164：你唯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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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凉坐直了身子，看回去，然后微笑：“不行。”
“你！！！”莫老夫人大怒，瞪着她：“那接蔓蔓来至少也要几个小时，我们都松口了，难道你就不能也退一步么？公司都让给你了，难道你还舍得让它亏损！？”
慕凉继续笑：“你都说了，公司既然让给我了，舍不舍得也是我的事了，我……自然有时间等。”
“好好好！”莫老夫人一边大怒，一边点头，彻底明白了，这人是被逼到绝境，压根不会缓和了，所以她一边抬起手，一边抖着声音骂：“你连亲妹妹都不放过，你狠！你够狠！既然你不退，那咱们就不退，彻底闹崩了！不谈了！谁也都不要了！”
莫老夫人是彻底被惹急了，其实本来她也就不打算让莫蔓蔓签字，谁都可以放弃，但她不可以，不然就真的毫无办法了！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她死死盯着慕凉，最后彻底道出这番话。
她在赌，赌莫凉不会真的什么都不要！闹得两败俱伤！
“我没有不放过蔓蔓，我只是不信你们，你们只能选择松手，或者一起死，至于蔓蔓，只要你们松手，我会给她留生活费，每月都会给她足够生活良好的费用，只要莫氏不倒，足够养她到老。放心……绝对比当初你们对待在外的我那样要好很多。”比起大怒的莫老夫人，慕凉显得淡定悠闲的太多，有条不紊和早就想好的决定悠然道出，却丝毫没有被她这番话弄的慌乱。
于是，决定做出最后一博的莫老夫人恍惚了一瞬。
慕凉，轻轻抬眼，依旧是那自信的口吻和懒洋洋的口气：“莫氏没了，我不打紧，我本就什么都没有，我怕什么？可莫夫人呢？蔓蔓呢？……莫老夫人您呢？您忍心让您的丈夫、您的儿子的心血毁于一旦？忍心看您的孙女落魄街头到最后落得个普通家庭都不如的地步？”
轻飘飘的一番话，让莫老夫人彻底动摇。
……
我本就什么都没有。
就像她说的那样，莫凉本就什么都没了，哪里还会怕！哪里还会惧！哪里还会怕她的胁迫？
莫老夫人看着坐在沙发上依然懒洋洋的女子，突然觉得她好可怕，那样的可怕，可怕到她完全无可奈何。
莫老夫人忽然就泄气了，她垂下了头，弯下了腰，她发现她拿那个人完全没有办法。
“你……”沉默了好久好久，莫老夫人终于再度开口。
慕凉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
“能保证不卖它？能保证不让它消失吗？”莫老夫人沙哑的嗓音终于再没有那样的针锋相对，那样尖锐，反而沙哑，沧桑，悲凉。
“不能。”慕凉笑眯眯的回答，她歪了歪头，却又道：“可你只能选择看着它消失，或者……把它交到我手里。”
“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
“就像当初，你们给莫凉唯一的选择，也只有放手一样。”
轻飘飘的言语，让莫老夫人猛地一震，抬起头，她原以为是报复的言语。
可坐在那的女子，五官精致好看，脸上却依旧带着清浅的微笑，秀发垂落肩头，仿佛风轻轻一吹，只有淡淡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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