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赶鸭子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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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乎乎的是一团衣物，其中有两样，一样是粗布材质像道士袍一般的大褂，至于另外一件，软软的滑滑的，摸起来很舒服，深黑色蕾丝边，却居然是一件女士内衣……
隐隐约约，段森还能闻到那女士内衣上面散发出来的幽幽的异性体香。
“这……”段森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茫然抬起头来，结结巴巴道：“谢……谢蔓姐，这……这恐怕不合适吧……”
谢蔓此时已经锁好了柜子，回过头来，正看到段森右手抓着蕾丝内衣脸上目瞪口呆的表情，顿时臊得俏脸一红，忙“呸”了一声，两三步跑过来把那蕾丝文胸抢在手里：“你看我这马大哈的臭毛病，这……这个不是给你的。”
“噢。”段森松了口气。
“你快点，把那褂子换上，我看合不合身。”
“换这个？”段森一愣，看了手中那黑褂子一眼，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谢蔓姐，我身上这套衣服，可不是酒吧发的工作服。你也知道，我还没过试用期……”
“别废话了，今儿的任务只要圆满完成好，你的试用期就算过了！而且，不仅算你正式入职，前面那七天的工资，我给你翻三……十倍！”
“啊？工资翻十……十倍？！”段森傻眼，挠了挠头，心算起来——试用期工资一天一百一，七天就是七百七，翻十倍的话……
七千七？！
这么多钱！
“发什么呆呢？赶紧换！”谢蔓杏目一瞪。
“噢。”
段森着实被那工资的数字惊到了，一时间有点口干舌燥，整整两年来，除了刚开始在普华永道上班的那一个月，他可是很久都没有接触过这么多的人民币了。
半信半疑地穿上了黑色褂子，他发现居然还挺合身，只是这褂子大概有很久很久都没有人穿过，其上散发着一股子压箱底的陈旧的气味。
“谢蔓姐，到底是什么任务啊？难道是咱酒吧今天有什么化装舞会？或者是COSPLAY主题活动？”段森问道。
“你小子什么情况？一大早我不是都发短信给你了么？”谢蔓皱起了眉头。
“短信？”段森狐疑地掏出手机一看，却是没有收到任何短信，试着拨了一个号码——得，居然欠费了……
“手机停机，没收到你短信。”段森撇了撇嘴，继续道：“谢蔓姐，我还以为自己被开除了呢，没想到居然还有任务……”
“开除？你指得是昨晚你和客人吵架的事吧？”谢蔓看了段森一眼，故意黑起了脸：“这件事呢，还是很恶劣的，不过可大可小，具体看待会你的表现吧。待会你要是表现得好，昨晚那事儿姐姐我既往不咎，要是你搞砸了……哼哼，前七天工资你就别想了！”
段森从对方语气中听出来昨晚的事貌似并不严重，心中一时间轻松不少，开口道：“你说吧，具体是什么任务？只要不是卖色卖肉，我一定尽力完成！”
“卖色卖肉……”谢蔓闻言捂嘴一笑，上上下下打量了段森一番，打趣道：“说起来，你小子卖相还算不错。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给你开五位数噢。”
段森尴尬一笑，没接话。
“不跟你废话了。我记得你好像是名牌大学毕业生吧，那记忆力一定不错。喏，你先看看这些东西，时间有点短，能背多少算多少……”谢蔓一边说着，一边从手包里掏出七八张打印好的材料，递给了过来。
段森接手里就着稍显昏暗的灯光开始翻阅，只看第一眼，他心里一跳，渐渐的，心中生出了几分古怪的感觉。
这七八张打印出来的材料，前半部分是关于一个名字叫做霍怀山的香港富商的个人情况，包括了其家族经营产业，以及其个人资产大致的评估。
中间部分则是霍怀山婚姻经历，以及各子女当前情况。不得不提几句的是，这霍怀山还真的是一个挺能折腾的主，前前后后居然结过六次婚，在澳门和洛杉矶还养着几个三流小明星。其第五任太太竟然还是一位在十几年前很出名的港姐，出演过几部大陆观众耳熟能详的TVB剧，非常有气质。
至于最后的部分，则是大概有近四千字的关于霍怀山本人的事业、爱情方面的占卜，占卜的内容都是用很玄奥的文言来描述的，不过每一段后面都有白话的翻译，想来是为了能让段森看得明白些。材料最后还附了一张霍怀山的彩印免冠照片，照片上密密麻麻对于其五官面相做了注释。
虽然并没有亲眼见过霍怀山本人，但是通过这免冠照，段森发现，那些注释所讲的内容，居然隐隐同自己不久前从无字线装书上所学有互通之处。
比如，那霍怀山的双眉距离较远，眉角歪斜，上停尖狭低陷，中停方隆端俊，下停圆实丰厚，这就说明，此人生性多疑、控制欲强，年少时经历艰辛坎坷，中年转运，老年则是大富大贵。
虽然说，一个人的面相会因为其际遇以及生活环境而改变，但是这些具体的后天的东西，终究对于其一生大运大势影响甚微。反倒是三五岁面相成熟稳定之后的先天的模样，更能直接体现其终生的起起伏伏。
面相这东西，往深了说，是一门极大的学问。这世界上，但凡是学问，就没有什么定论一说，其中必然包含了大的研究方向，以及小的偶然和意外——大富大贵面相的人，亦可能突然暴毙，穷困一生的人，说不定长命百岁。
非见本人，绝对不可能把话说死。即便就是见了面，话语中也要留三天分，三分地，三分玄机，最后一分，用来指点迷津……
大约看了有五分钟，段森抬起头来：“谢蔓姐，你这是……要我去给别人算卦？”
“不用你算，你背下来就好。感觉怎么样？好背不？”谢蔓问道。
“背倒是不难背，我现在就记着七七八八了。不过看这资料，对方好像是个亿万富豪……你让我这么临时抱佛脚，然后上去滥竽充数，风险有点大吧？谢蔓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咱们酒吧什么时候拓展看面相的业务了？”
“什么拓展业务啊……”谢蔓叹了口气，黛眉微蹙，“请佛容易送佛难，都是邹凯旋那王八蛋打肿脸充胖子，可愁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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