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亲自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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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不比国内的那些一线城市，在这里，过了晚上十点之后，几乎是很少能够找到还在营业的餐馆的，而像肯德基和麦当劳那种不健康的垃圾食品，陈归紫又不太想吃。
所以，折腾了几乎整整一个晚上，等回到长滩住处的时候，两人都是又累又饿。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煮了点速食的意大利面，荷包了几个鸡蛋，又炒了一盘空心菜，就着墨西哥风味的酸辣酱，吃起来倒也不亦乐乎。
一边唏律律了地吃着面条，两人一边还讨论着拍卖行的事。
“阿紫，有一件事，我其实一直没想明白。你说，洗钱的那些人，他们为什么偏偏就逮着瓷器不放呢？”段森问道。
“瓷器价格高呗，容易把价钱炒起来www.shukeba.com。”
“可是字画的价钱也高啊，我看了一下最近世界各地的拍卖行情，发现咱们国画的成拍价格，已经隐隐有超过瓷器的苗头了。”
陈归紫想了想，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猜测？”
段森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一份文档，送到了陈归紫面前，说道：“这是今天下班时候，我收到的拍卖行里这个月到目前为止所有拍品的记录，往下翻，是上个月的记录，你看一看。”
“嗯。”陈归紫放下了手中筷子，接过那手机看了起来。
段森在一旁解释着：“昨天……噢不，已经过了十二点，应该是前天，我在董事会上宣布了任何已经成拍的拍品一年之内不予进行二次拍卖的决定之后，今天一整天，拍卖行居然收到了十四件送拍的瓷器，数量这个月日均水平的两倍，接近于上个月日均的三倍。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是有点奇怪。”
“而且，我还专门去调查了一下那十四件瓷器，发现它们都是新面孔，以前并没有在拍卖行出现过。我就猜想，如果今天这种情况不是偶然的话，那么，对方很可能已经改变策略了。”
“你是想说，那些家伙想以数量来代替循环的方式，实现对冲交易？”
“没错。”
“这恐怕不太现实吧，如果按照忆茹的说法，对方想要达到一亿多两亿甚至三亿美元的交易数额，类似于这些几十万最多一百万美元价格的瓷器，至少需要两三百件。这个数量实在太大了些，他们去哪弄这么多瓷器？”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拿一些现在仿制的工艺品来滥竽充数？如果是赝品的话，两三百件的数量，可并不难弄到。”
陈归紫思考了一下，说道：“这样做的风险有点大啊，要知道，那些拍品的鉴定工作，可不仅仅只由拍卖行的鉴定师负责，保险公司也是会参与其中的。如果一不小心被保险公司查出是赝品，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那些家伙想买通拍卖行的鉴定师不难，但是在美国，他们妄图打通保险公司相关环节的话，却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退一步讲，如果真的连保险公司都能收买，那么，谁还能看得上在拍卖行里面来回鼓捣的这些小钱？”
“可是风险越高，收益越大啊。因为那些瓷器只是用来实现对冲交易，又不是会被真正的买家拍走，所以，暴露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他们只需要把赝品做到可以把保险公司糊弄过去的程度，不就可以了么？”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想要把保险公司糊弄过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我们先静观其变吧，如果确定今天这种情况不是偶然的话，再想办法。大不了，到时候让忆茹从国内请几个瓷器鉴定方面顶尖的专家过来。”陈归紫道。
“也只能这样了。段森点了点头。
……
……
一转眼，又是三天过去了。
在这三天里面，对于段森这位新上任的CEO来说，有好事，也有坏事。
好事是，吉祥俱乐部那个老家伙并没有展开后续的报复，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对陈归紫展开调查，反正不管明的还是暗的，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
坏的是，拍卖行的瓷器接收量暴涨，这并不是一个偶然事件，接连三天，被送来拍卖的瓷器数量都在十五件上下浮动，段森的预感成为了现实，对方改变策略了。
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是，面对对手突然改变的策略，段森和陈归紫并没有想出特别好的办法，更糟糕的是，穆忆茹在国内好像也陷入了颇为不妙的境地，对于洛杉矶这边暂时施不了援手。
没有穆忆茹的增援，就代表着没有瓷器鉴定方面专家亲临洛杉矶，本地拍卖行的那两位鉴定师虽然都来自国内，可是段森又不怎么相信对方，事情好像是僵住了。
既然无将可用，只能亲自出马了，虽然对于瓷器鉴定方面一窍不通，甚至于连很多瓷器的名字都叫不上来，但是，段森还是决定自己试一试。
他唯一的倚仗，就是自己眉心的天眼，而仅存的古董鉴定方面的经验，则来自于近半年之前帮老庞看过的那串念珠。
中午，吃过饭之后，段森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小憩了一会，然后，便打电话叫上了拍卖行里两位鉴定师，拿着保险库的钥匙，来到了地下一层。
“喀喀。”
“轰隆隆……”
保险库那扇近二十公分厚度的金属门被打开之后，段森举步走了进去，在他身后，那两位鉴定师一脸狐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并不知道，这位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板着个脸的年轻CEO，突然到这地下室来，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看着金属货架上那些被塑料袋密封着妥善保管的瓷器，段森微微眯了眯眼。
在进门的一瞬间，他便已经打开了天眼，琳琅满目之余，当所有的瓷器都笼罩于微光之中时，那明暗有别的光影，似乎已经不言自明地显露出了真相。
真相就是：不出意外，预料之中。
段森不动声色地走到一件外表看起来很惹眼的瓷器之前，一伸手，便从货架上将其拿了下来，置于双掌之中观察了片刻，突然开口道：“你们两个过来，给我仔细说一说这瓶子……”
所以，折腾了几乎整整一个晚上，等回到长滩住处的时候，两人都是又累又饿。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煮了点速食的意大利面，荷包了几个鸡蛋，又炒了一盘空心菜，就着墨西哥风味的酸辣酱，吃起来倒也不亦乐乎。
一边唏律律了地吃着面条，两人一边还讨论着拍卖行的事。
“阿紫，有一件事，我其实一直没想明白。你说，洗钱的那些人，他们为什么偏偏就逮着瓷器不放呢？”段森问道。
“瓷器价格高呗，容易把价钱炒起来www.shukeba.com。”
“可是字画的价钱也高啊，我看了一下最近世界各地的拍卖行情，发现咱们国画的成拍价格，已经隐隐有超过瓷器的苗头了。”
陈归紫想了想，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猜测？”
段森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一份文档，送到了陈归紫面前，说道：“这是今天下班时候，我收到的拍卖行里这个月到目前为止所有拍品的记录，往下翻，是上个月的记录，你看一看。”
“嗯。”陈归紫放下了手中筷子，接过那手机看了起来。
段森在一旁解释着：“昨天……噢不，已经过了十二点，应该是前天，我在董事会上宣布了任何已经成拍的拍品一年之内不予进行二次拍卖的决定之后，今天一整天，拍卖行居然收到了十四件送拍的瓷器，数量这个月日均水平的两倍，接近于上个月日均的三倍。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是有点奇怪。”
“而且，我还专门去调查了一下那十四件瓷器，发现它们都是新面孔，以前并没有在拍卖行出现过。我就猜想，如果今天这种情况不是偶然的话，那么，对方很可能已经改变策略了。”
“你是想说，那些家伙想以数量来代替循环的方式，实现对冲交易？”
“没错。”
“这恐怕不太现实吧，如果按照忆茹的说法，对方想要达到一亿多两亿甚至三亿美元的交易数额，类似于这些几十万最多一百万美元价格的瓷器，至少需要两三百件。这个数量实在太大了些，他们去哪弄这么多瓷器？”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拿一些现在仿制的工艺品来滥竽充数？如果是赝品的话，两三百件的数量，可并不难弄到。”
陈归紫思考了一下，说道：“这样做的风险有点大啊，要知道，那些拍品的鉴定工作，可不仅仅只由拍卖行的鉴定师负责，保险公司也是会参与其中的。如果一不小心被保险公司查出是赝品，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那些家伙想买通拍卖行的鉴定师不难，但是在美国，他们妄图打通保险公司相关环节的话，却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退一步讲，如果真的连保险公司都能收买，那么，谁还能看得上在拍卖行里面来回鼓捣的这些小钱？”
“可是风险越高，收益越大啊。因为那些瓷器只是用来实现对冲交易，又不是会被真正的买家拍走，所以，暴露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他们只需要把赝品做到可以把保险公司糊弄过去的程度，不就可以了么？”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想要把保险公司糊弄过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我们先静观其变吧，如果确定今天这种情况不是偶然的话，再想办法。大不了，到时候让忆茹从国内请几个瓷器鉴定方面顶尖的专家过来。”陈归紫道。
“也只能这样了。段森点了点头。
……
……
一转眼，又是三天过去了。
在这三天里面，对于段森这位新上任的CEO来说，有好事，也有坏事。
好事是，吉祥俱乐部那个老家伙并没有展开后续的报复，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对陈归紫展开调查，反正不管明的还是暗的，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
坏的是，拍卖行的瓷器接收量暴涨，这并不是一个偶然事件，接连三天，被送来拍卖的瓷器数量都在十五件上下浮动，段森的预感成为了现实，对方改变策略了。
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是，面对对手突然改变的策略，段森和陈归紫并没有想出特别好的办法，更糟糕的是，穆忆茹在国内好像也陷入了颇为不妙的境地，对于洛杉矶这边暂时施不了援手。
没有穆忆茹的增援，就代表着没有瓷器鉴定方面专家亲临洛杉矶，本地拍卖行的那两位鉴定师虽然都来自国内，可是段森又不怎么相信对方，事情好像是僵住了。
既然无将可用，只能亲自出马了，虽然对于瓷器鉴定方面一窍不通，甚至于连很多瓷器的名字都叫不上来，但是，段森还是决定自己试一试。
他唯一的倚仗，就是自己眉心的天眼，而仅存的古董鉴定方面的经验，则来自于近半年之前帮老庞看过的那串念珠。
中午，吃过饭之后，段森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小憩了一会，然后，便打电话叫上了拍卖行里两位鉴定师，拿着保险库的钥匙，来到了地下一层。
“喀喀。”
“轰隆隆……”
保险库那扇近二十公分厚度的金属门被打开之后，段森举步走了进去，在他身后，那两位鉴定师一脸狐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并不知道，这位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板着个脸的年轻CEO，突然到这地下室来，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看着金属货架上那些被塑料袋密封着妥善保管的瓷器，段森微微眯了眯眼。
在进门的一瞬间，他便已经打开了天眼，琳琅满目之余，当所有的瓷器都笼罩于微光之中时，那明暗有别的光影，似乎已经不言自明地显露出了真相。
真相就是：不出意外，预料之中。
段森不动声色地走到一件外表看起来很惹眼的瓷器之前，一伸手，便从货架上将其拿了下来，置于双掌之中观察了片刻，突然开口道：“你们两个过来，给我仔细说一说这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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