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三 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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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经文海洋之中的玄蛇发出惊天咆哮，口吐人言，幻化成一尊巨灵，怒视着经文之河的方向，声如九天雷霆，充斥着无尽的杀机和愤怒，咆哮道：叛徒，该死，都该死！
在咆哮声中，巨灵原本就庞大无比的身体急剧变大，无数的裂纹在身体之上出现，然后就瞬间轰然爆炸开来，血色弥漫了虚空，淹没了经文之海，震散了无穷的祈祷圣音，消磨了天际的无穷圣光，连同那圣光之中的神国也为之崩溃。虚空破碎，狂暴的能量在摩天崖上空爆炸，无情的宣泄下来，比刚才何春和闲的碰撞掀起的破坏强大可怕了何止十倍，如同末世降临。
如同天地塌陷的爆炸声将所有匍匐在地，好像已经忘了自己是谁，身在何方的众人惊醒，圣音的消失也让众人仿佛消失的力量突然回归，面对倾泻而下的可怕风暴，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各自拼劲全力出手对抗，不然只怕就要在这可怕的风暴之下，成为第二个虬龙花满了。
就在玄蛇虚影幻化的巨灵暴体而亡之时，八个始终静立不动的何春突然狂喷出一口鲜血，身影轰然碎裂，化作虚光消失不见，而何春再次出现在刚才所在的位置，脸色煞白，气息混乱，嘴角之上还有血丝在慢慢的往下流。不仅如此，何春手中的长剑之上布满了裂痕，突然崩裂成无数铁屑，洒落到地上。
相较而言，闲更加凄惨，闲的额头在巨灵爆炸的瞬间就轰然爆裂开来，鲜血喷射而出，让闲几乎变成了一个血人。不仅如此，闲仿佛受到了重击，身体在地面之上翻滚，强壮的身体在翻滚之中飞速变得虚弱，苍老，当闲艰难的翻身而起，颤颤巍巍的站立起来时，闲已经变得比当初的面容还要苍老很多，气息微弱得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一般。而闲手中的长剑早在巨灵怒吼爆炸之时，就已经化为飞灰了。
在狂暴的风暴之中，何春哆嗦着艰难的迈着脚步，在风暴之中穿行，那奇异的脚步和姿态，仿佛能将风暴分离，从身边掠过。而闲却双手掐诀，在身前变幻不定，仿佛有无形的屏障将其包裹，让风暴不能进入其身体方圆一丈之内，相比于何春倒是从容了很多，只是忍不住时不时的咳嗽几声，每一次的咳嗽都伴随着猩红的血丝，使得闲的脸色无法抑制的闪过痛苦之色。
风暴终于过去，阳光照射着摩天崖，但却不能带来任何的暖意，几乎所有人都一脸惊骇，劫后余生之感，原本光滑如镜的摩天崖早就变得坑坑洼洼，残破不堪。就在刚才，有不少人都被那可怕的风暴给逼到了离悬崖不足十米的地方，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虽然受伤的不少，但却并没有人步上花满的后尘。不过，即便如此，不少人也暗暗提高了警惕，天知道下一次还会不会出现这样可怕的景象，而自己又是否还能有这样的幸运？立刻离开的念头已经在很多人心中萌芽。
“神殿古修，果然厉害！”何春看着虽然气息微弱道近乎于无的闲，脸上慢慢出现了红润之色，沉声道。
“先生过奖！”闲不仅在剧烈的咳嗽，而且声音也虚弱得如同要断气了一般，道：没想到先生竟然会如此强大的召唤之术，能借用远古真灵的力量，老朽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果先生还能像刚才一般召唤出真灵玄蛇，那老朽就甘拜下风！自认无法胜过先生了！
“我感应不到真灵的存在，你不也借用不了那股力量了么？”何春的气息在飞速壮大，脸上的苍白之色快速消退，浑身的哆嗦也渐渐平息下来，何春道：信仰的力量固然强大，但可惜你已经没有了借用那股力量的资格，这一战你必输无疑了！
“不，老朽不会输！”闲的声音平静无比，道：老朽即便胜不了先生，也定然不会输给先生！如果先生不相信，就请尽管出手便是！
“赤眉大人，这一战我们以平局收场如何？”奥斯本脸上闪过挣扎之色，目光在闲的身上停留了好一会，这才朝赤眉道：既然比武只是一场切磋，就没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又或者是同归于尽吧？
“平局？”赤眉眉头一皱，道：奥斯本大人，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看着眼里，你还认为这第一场比武只是平手么？至于同归于尽，则是大人多虑了，想要和何春同归于尽，至少得扑捉得到何春的身影才行，赤某不认为那些闲大人能做到！
“龙公子，不知您怎么看？”奥斯本将目光投向龙无双所在的方向，道：公子神目如电，公子的判断绝对无人怀疑，就请公子评判一下这第一场比武的胜负吧！
“我只说一下我自己个人的看法，至于胜负强弱，还是平手，都由你们双方之间来判断。”龙无双道：总的来说，如今是何春占了上风，相较而言，何春虽然刚才也受了重创，但其回复的速度却更胜一筹！不过，奥斯本大人所说的也不无道理，至少闲有五成的把握与何春同归于尽，这也就是闲说不会输给何春的根本原因！如果说比武继续，一定要挣个胜负，那么闲必死，且绝无取胜的可能；而何春则有五成的生还机会！
“五成？”奥斯本和魁、机以及罡都脸色一变，魁沉声道：公子，何春当真还有五成的机会么？
“怎么？你怀疑本公子的话？”龙无双双目一凝，不悦的道。
“不敢！”魁脸色一变，道：公子既然说闲必死，那闲就必然一点取胜的机会都没有了！
“哼！”龙无双冷哼一声，道：本公子这么说，指的是他们双方马上就进行最后一击的情况下，何春只有五成的机会。本公子知道神殿苦修有一种祭奠之法，但何春有玄蛇传承在身，如果采用拖延的战术，不和闲正面碰撞，则何春至少有七成的机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而实际上，如果闲要想能做到与何春同归于尽，除非是一上来就使用出祭奠之术，燃烧自己灵魂与肉体，则何春最多有一成的幸免的可能！
“玄蛇传承！”奥斯本和魁、机以及罡脸色数变，奥斯本断然道：既然如此，那这第一场我们认输了！
“不行！”闲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虚弱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高亢了起来，道：别说老夫还有五成的机会，即便只有一成，也得一试才行！老朽等神殿苦修，只有死，没有败！以数十年苦修之力，见证玄蛇之变的神奇，何乐而不为！
“长老不必多说，败便是败了！”奥斯本断然道：我神殿岂有输不起之人！
“罢了！”赤眉沉声道：既然何春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且比武也只是切磋武功，就按奥斯本大人所说，这第一场就以平手收场吧！哪怕只有一成的可能，赤眉也不能让何春冒这个险！何春，你退下来吧，让本座来领教一下神殿高人的不世武功！
“是！”何春的目光在闲身上停顿了一下，然后身体凭空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了赤眉的身边，千米的距离仿佛只是咫尺之间，闲虽然不甘，但何春已经退出，他也无可奈何，只是脸上难看无比的怒视着何春，刚才一口一个先生的平静已经消失不见，直到机来到闲的身边，才不甘的在机的搀扶之下回到奥斯本等人身边。
“赤眉大人不必出言不逊。”奥斯本脸色凝重无比，冷声道：败便是败了，我神殿之人绝对不会出尔反尔！这第二场就让本座来见识一下赤眉大人的绝世武功！如果本座不敌，那第三场也就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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