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去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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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竹代替武修罗守着焚烧李解忧尸身的火堆，一步没有离开过，直到她敏锐地听到有一些人的脚步声靠近。她扭头看向白娘子，白娘子根本没用她开口，点了点头，跟着飞身而去……
几乎只是几个眨眼的时间而已，白娘子又回来了。
“是我的人到了，还有别的一些人。”
“别的一些人是什么人？”
“很快到了！你见了自然知道了。”
不多久，确实来了不少人，傅青竹从脚步声听来有十多人。直到人已经近了，傅青竹才扭头去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到最前面的一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她的目光滞留了一阵，接着她又收回了视线，继续看着火堆。
再过了不短的时间，有人来到傅青竹身边，又缓了缓，这个人才轻声问，“是谁？”
“李解忧！”
傅青竹听到她抽了一口气。
“我……”
“你有什么话去对武修罗说吧！”傅青竹故意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你怪我自私吗？”
“我没有怪你的资格！”已将为人母的她确实能理解珑娘，而且她也是个有愧于李解忧的人。
“你怪我也无所谓，我不能不那么做，我既然做了不后悔！”
“这样很好！”能不后悔是最好的，人世最怕的是后悔，因为后悔无用！她自己也很清楚后悔没用，而且她更知道即便她留在永夜宫，也不见得能保住李解忧和那些鲛人，但是她仍然有些后悔自己的离开，且因此更加无法原谅自己。
珑娘默了好一阵，忽然又问，“最后武修罗回来得及时吗？”
“见到了。”
“好！”之后珑娘便走开了。
不多时，又有人过来傅青竹身边，没有迟疑说了一句话，“这次的事你都算在我头！”
傅青竹看了他一眼，不无嘲讽，“真稀！”
“我已经老了，所以要好好保留住传人！”
傅青竹注视着火堆没看人，“这话更稀了！”独孤一掷分明正值盛年，如今服老了还真不符合独孤一掷的为人。
“我不太会为人父，但是……至少我力所能及的事还是我担了吧！恩恩怨怨还是让我们一辈能了了吧！”
傅青竹寻思了一下，似乎明白了独孤一掷所顾虑，“你认为我会牵连独孤情和独孤恩！”
“傅青竹不正是这样的人吗？一人获罪，满门诛连！”
傅青竹轻蔑地笑了一声，“我倒是真没想到你独孤一掷会为那些人鸣不平！”
“我独孤一掷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没轮到我自己的事我是没想到这些！”
独孤一掷这话倒是坦诚得让傅青竹不禁有些欣赏。
傅青竹淡然道，“别人敬我一尺我是一定要还一丈，不过……这次的事你想太多了。我根本没打算追究珑娘，也更加不会诛连她的一双儿女。永夜宫被灭的罪魁祸首并不是珑娘，她唯一对不起的人是武修罗，她或者你要替她还什么都该是对武修罗。”
独孤一掷默了一阵，又道，“你变了！”
“也许吧，毕竟我也是要当娘的人了。”
“你……”独孤一掷竟愕然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很惊讶吗？”傅青竹嘲讽地瞥了独孤一掷一眼，“在林楚眼里、在你们很多人眼里……我一直不是一个女人。嘛……我自己那时候也没想过我会有当娘的一天。”
“孩子是谁的？荆不夜的？”
“无关的事你没必要管了吧！”
独孤一掷安静了片刻，接着又道，“我从来没觉得你不是女人，我只是觉得你是个绝对不能轻易招惹的人！”
“我以前觉得你是个唯利是图、无情无义的人，现在稍微有些改观了！”
独孤一掷自嘲地笑了一声，沉默不言。
傅青竹又道，“独孤一掷，我其实有一件事想要拜托给你！”
“什么事？”
“不夜门！虽然我觉得即便我不说你也会看在珑娘母子的份给予一定照应，但是我还是觉得我要亲口说一下！”
独孤一掷微眯眼，显得有几分精明狡诈的意味，“傅青竹，你想干什么？”
“没能保护好李解忧和那些鲛人的是我，所以我总要做点什么！”
“昨夜也是见识到了不明楼楼主的本事，恐怕即便是你傅青竹也无可奈何！”
“所以我才把不夜门拜托给你！”
“虽然这很像你傅青竹的行事风格，不过你肚子里的孩子呢？”
“我当然会生下来！”
“即使你傅青竹去也只是送死！”
“他说了不要我死！”
独孤一掷微惑，“谁？”
“珑娘没告诉过你，不明楼的楼主是我的熟人？”
“你和他什么关系？”
“当年是他从寒月宫大火救下了我！按辈分，我还该叫他一声祖父！”
“他也不是人？”
“对付他我若不行，你们更不行！”傅青竹微弯唇，“不过你放心，我会杀了他的！如你说的，恩怨是非还是在我们这一辈了了，给后人还是留点清净吧！”
“你真的有把握吗？”
“我要做的事一定要做好！”
独孤一掷默了片刻，最后道，“可不能总让你一个人出尽风头！”
傅青竹扯了下唇角，没有说什么。独孤一掷很快默默走开了。
日东升又西落，一日这样安静过去。焚化李解忧的火堆还未燃尽，夜色已然来临。
月明星稀夜，风静霜寒，悲伤似冰，已经凝结……
“小忧！”
“副岛主，你醒了？”
武修罗惊醒来，茫然了好一阵，终于再次意识到令他悲怆的现实。
“解忧！”武修罗立刻要起身——
“副岛主，你要干什么？”鲛人一左一右按住他，“白姑娘说你伤得不轻，需要休养……”
“让我去看看解忧！”武修罗的嗓音微哑，有种莫名悲怆感。
鲛人也不由心悲了一瞬，这一瞬，武修罗挣脱起了身，奔着犹有余火的火堆而来。
听到武修罗的脚步声过来，还守在火堆前的傅青竹扭头看向他，一并看到他身后追来的两名鲛人。
“你们回去吧！”傅青竹道，“让他留在这里再陪陪你们岛主！”
两名鲛人略犹豫了一下这才转身回头去了。
武修罗站在火堆边，挨得很近，烧过的灰烬在脚边，火堆映红了他整个人。只听他声哑若泣般唤了一声，“解忧——”
傅青竹低下头，闭眼不敢去看此时的武修罗。
不一会儿，阿兰送了件斗篷来给武修罗披，阿苏送了药和晚饭来，武修罗坐下来很平常地吃了，见此鲛人才放了心。
鲛人没有继续守着，只有武修罗和傅青竹两个人一直守在火堆前，谁也不动，谁也不和谁说话，一直安静着……
过了不知多久，武修罗忽然开口，“傅青竹，解忧把可儿和三叶都托付给了你，我现在要再次托付你这件事！还有阿兰他们几个……你去过入云山，带他们去吧！你要尽快，他们的时间不多，明天走吧！解忧让她跟我走！”
傅青竹自然明白武修罗显然不会和他们同行，不由得问，“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一趟霸刀堡！”
“你去霸刀堡干什么？”
“借刀！”
“借刀？借什么刀？”
“血魂刀！”
“血魂刀不是在你手吗？”
“我那把刀并不是真正的霸刀堡的血魂刀，那是霸刀堡仿的一把影刀，昨夜已经断了！”武修罗盯着火堆目光一瞬不瞬，“真正的血魂刀一直在霸刀堡，从来没离开过！”
这番内幕是第一次听说，傅青竹微有惊诧。
“霸刀堡会把真的血魂刀借给你吗？”独孤一掷突然插话进来，“霸刀堡给你假的血魂刀是为了保护真正的血魂刀，以免被人觊觎。当初武修业是忌惮你所以设计迫你离开霸刀堡，如今你门要真正的血魂刀，他怎么会轻易给你？”
“不借抢好了。”武修罗的语气很是平淡轻巧，但这样反而说明他的认真。
气氛安静了片刻，，独孤一掷又道，“我跟你去一趟霸刀堡吧！”
“你能帮我拿到血魂刀？”
“我会尽力！”
“好！”
从头至尾武修罗都没看独孤一掷一眼，傅青竹却看向了他。她不确定独孤一掷是出于为珑娘补偿武修罗还是别的原因而要帮这个忙，但有他跟着武修罗是好事！
独孤一掷对傅青竹笑着轻点了下头，傅青竹也没有多说，只点了下头作为回应。
武修罗在火堆旁守了一整夜，直到翌日天明，火堆的火终于彻底熄灭了，武修罗从永夜宫废墟里翻出一只梳妆盒，将李解忧的骨灰收敛装了进去，接着封了盒子，之后再用一块布细心包成包袱模样，以便于携带。
武修罗没有多耽搁，收拾好李解忧的骨灰后嘱咐了鲛人一番，接着和独孤一掷以及珑娘一行离开了。
独孤一掷和珑娘临走之前，傅青竹还嘱托了一件事，让他们派人帮忙查探李可儿和韩三叶以及胡依依母女的下落，他们都一口答应。这件事傅青竹同样请了白娘子帮忙，白娘子一样没有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傅青竹这边也不敢多耽搁，带着鲛人一行也离开了永夜宫，前往入云山——
晨风拂过永夜宫寂静的断壁颓垣，带着昨日的尘埃，穿过山林，向着更远处去，没有回头……
丽日和风，巍峨殿宇前飞花如雪，有一个人静静立着，望着远方天际的蓝，面色沉静……
一个人凭空出现在他身后，问到，“你没事了吧？”
“嗯！只是那一阵感觉心痛，之后没什么事了！”
“你还不打算离开吗？”
“我还没想明白！”
“那你继续想吧！不过我觉得……有些心结不是靠想能解开的！”
楚风点了点头，但没有动，神情也丝毫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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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只是几个眨眼的时间而已，白娘子又回来了。
“是我的人到了，还有别的一些人。”
“别的一些人是什么人？”
“很快到了！你见了自然知道了。”
不多久，确实来了不少人，傅青竹从脚步声听来有十多人。直到人已经近了，傅青竹才扭头去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到最前面的一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她的目光滞留了一阵，接着她又收回了视线，继续看着火堆。
再过了不短的时间，有人来到傅青竹身边，又缓了缓，这个人才轻声问，“是谁？”
“李解忧！”
傅青竹听到她抽了一口气。
“我……”
“你有什么话去对武修罗说吧！”傅青竹故意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你怪我自私吗？”
“我没有怪你的资格！”已将为人母的她确实能理解珑娘，而且她也是个有愧于李解忧的人。
“你怪我也无所谓，我不能不那么做，我既然做了不后悔！”
“这样很好！”能不后悔是最好的，人世最怕的是后悔，因为后悔无用！她自己也很清楚后悔没用，而且她更知道即便她留在永夜宫，也不见得能保住李解忧和那些鲛人，但是她仍然有些后悔自己的离开，且因此更加无法原谅自己。
珑娘默了好一阵，忽然又问，“最后武修罗回来得及时吗？”
“见到了。”
“好！”之后珑娘便走开了。
不多时，又有人过来傅青竹身边，没有迟疑说了一句话，“这次的事你都算在我头！”
傅青竹看了他一眼，不无嘲讽，“真稀！”
“我已经老了，所以要好好保留住传人！”
傅青竹注视着火堆没看人，“这话更稀了！”独孤一掷分明正值盛年，如今服老了还真不符合独孤一掷的为人。
“我不太会为人父，但是……至少我力所能及的事还是我担了吧！恩恩怨怨还是让我们一辈能了了吧！”
傅青竹寻思了一下，似乎明白了独孤一掷所顾虑，“你认为我会牵连独孤情和独孤恩！”
“傅青竹不正是这样的人吗？一人获罪，满门诛连！”
傅青竹轻蔑地笑了一声，“我倒是真没想到你独孤一掷会为那些人鸣不平！”
“我独孤一掷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没轮到我自己的事我是没想到这些！”
独孤一掷这话倒是坦诚得让傅青竹不禁有些欣赏。
傅青竹淡然道，“别人敬我一尺我是一定要还一丈，不过……这次的事你想太多了。我根本没打算追究珑娘，也更加不会诛连她的一双儿女。永夜宫被灭的罪魁祸首并不是珑娘，她唯一对不起的人是武修罗，她或者你要替她还什么都该是对武修罗。”
独孤一掷默了一阵，又道，“你变了！”
“也许吧，毕竟我也是要当娘的人了。”
“你……”独孤一掷竟愕然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很惊讶吗？”傅青竹嘲讽地瞥了独孤一掷一眼，“在林楚眼里、在你们很多人眼里……我一直不是一个女人。嘛……我自己那时候也没想过我会有当娘的一天。”
“孩子是谁的？荆不夜的？”
“无关的事你没必要管了吧！”
独孤一掷安静了片刻，接着又道，“我从来没觉得你不是女人，我只是觉得你是个绝对不能轻易招惹的人！”
“我以前觉得你是个唯利是图、无情无义的人，现在稍微有些改观了！”
独孤一掷自嘲地笑了一声，沉默不言。
傅青竹又道，“独孤一掷，我其实有一件事想要拜托给你！”
“什么事？”
“不夜门！虽然我觉得即便我不说你也会看在珑娘母子的份给予一定照应，但是我还是觉得我要亲口说一下！”
独孤一掷微眯眼，显得有几分精明狡诈的意味，“傅青竹，你想干什么？”
“没能保护好李解忧和那些鲛人的是我，所以我总要做点什么！”
“昨夜也是见识到了不明楼楼主的本事，恐怕即便是你傅青竹也无可奈何！”
“所以我才把不夜门拜托给你！”
“虽然这很像你傅青竹的行事风格，不过你肚子里的孩子呢？”
“我当然会生下来！”
“即使你傅青竹去也只是送死！”
“他说了不要我死！”
独孤一掷微惑，“谁？”
“珑娘没告诉过你，不明楼的楼主是我的熟人？”
“你和他什么关系？”
“当年是他从寒月宫大火救下了我！按辈分，我还该叫他一声祖父！”
“他也不是人？”
“对付他我若不行，你们更不行！”傅青竹微弯唇，“不过你放心，我会杀了他的！如你说的，恩怨是非还是在我们这一辈了了，给后人还是留点清净吧！”
“你真的有把握吗？”
“我要做的事一定要做好！”
独孤一掷默了片刻，最后道，“可不能总让你一个人出尽风头！”
傅青竹扯了下唇角，没有说什么。独孤一掷很快默默走开了。
日东升又西落，一日这样安静过去。焚化李解忧的火堆还未燃尽，夜色已然来临。
月明星稀夜，风静霜寒，悲伤似冰，已经凝结……
“小忧！”
“副岛主，你醒了？”
武修罗惊醒来，茫然了好一阵，终于再次意识到令他悲怆的现实。
“解忧！”武修罗立刻要起身——
“副岛主，你要干什么？”鲛人一左一右按住他，“白姑娘说你伤得不轻，需要休养……”
“让我去看看解忧！”武修罗的嗓音微哑，有种莫名悲怆感。
鲛人也不由心悲了一瞬，这一瞬，武修罗挣脱起了身，奔着犹有余火的火堆而来。
听到武修罗的脚步声过来，还守在火堆前的傅青竹扭头看向他，一并看到他身后追来的两名鲛人。
“你们回去吧！”傅青竹道，“让他留在这里再陪陪你们岛主！”
两名鲛人略犹豫了一下这才转身回头去了。
武修罗站在火堆边，挨得很近，烧过的灰烬在脚边，火堆映红了他整个人。只听他声哑若泣般唤了一声，“解忧——”
傅青竹低下头，闭眼不敢去看此时的武修罗。
不一会儿，阿兰送了件斗篷来给武修罗披，阿苏送了药和晚饭来，武修罗坐下来很平常地吃了，见此鲛人才放了心。
鲛人没有继续守着，只有武修罗和傅青竹两个人一直守在火堆前，谁也不动，谁也不和谁说话，一直安静着……
过了不知多久，武修罗忽然开口，“傅青竹，解忧把可儿和三叶都托付给了你，我现在要再次托付你这件事！还有阿兰他们几个……你去过入云山，带他们去吧！你要尽快，他们的时间不多，明天走吧！解忧让她跟我走！”
傅青竹自然明白武修罗显然不会和他们同行，不由得问，“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一趟霸刀堡！”
“你去霸刀堡干什么？”
“借刀！”
“借刀？借什么刀？”
“血魂刀！”
“血魂刀不是在你手吗？”
“我那把刀并不是真正的霸刀堡的血魂刀，那是霸刀堡仿的一把影刀，昨夜已经断了！”武修罗盯着火堆目光一瞬不瞬，“真正的血魂刀一直在霸刀堡，从来没离开过！”
这番内幕是第一次听说，傅青竹微有惊诧。
“霸刀堡会把真的血魂刀借给你吗？”独孤一掷突然插话进来，“霸刀堡给你假的血魂刀是为了保护真正的血魂刀，以免被人觊觎。当初武修业是忌惮你所以设计迫你离开霸刀堡，如今你门要真正的血魂刀，他怎么会轻易给你？”
“不借抢好了。”武修罗的语气很是平淡轻巧，但这样反而说明他的认真。
气氛安静了片刻，，独孤一掷又道，“我跟你去一趟霸刀堡吧！”
“你能帮我拿到血魂刀？”
“我会尽力！”
“好！”
从头至尾武修罗都没看独孤一掷一眼，傅青竹却看向了他。她不确定独孤一掷是出于为珑娘补偿武修罗还是别的原因而要帮这个忙，但有他跟着武修罗是好事！
独孤一掷对傅青竹笑着轻点了下头，傅青竹也没有多说，只点了下头作为回应。
武修罗在火堆旁守了一整夜，直到翌日天明，火堆的火终于彻底熄灭了，武修罗从永夜宫废墟里翻出一只梳妆盒，将李解忧的骨灰收敛装了进去，接着封了盒子，之后再用一块布细心包成包袱模样，以便于携带。
武修罗没有多耽搁，收拾好李解忧的骨灰后嘱咐了鲛人一番，接着和独孤一掷以及珑娘一行离开了。
独孤一掷和珑娘临走之前，傅青竹还嘱托了一件事，让他们派人帮忙查探李可儿和韩三叶以及胡依依母女的下落，他们都一口答应。这件事傅青竹同样请了白娘子帮忙，白娘子一样没有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傅青竹这边也不敢多耽搁，带着鲛人一行也离开了永夜宫，前往入云山——
晨风拂过永夜宫寂静的断壁颓垣，带着昨日的尘埃，穿过山林，向着更远处去，没有回头……
丽日和风，巍峨殿宇前飞花如雪，有一个人静静立着，望着远方天际的蓝，面色沉静……
一个人凭空出现在他身后，问到，“你没事了吧？”
“嗯！只是那一阵感觉心痛，之后没什么事了！”
“你还不打算离开吗？”
“我还没想明白！”
“那你继续想吧！不过我觉得……有些心结不是靠想能解开的！”
楚风点了点头，但没有动，神情也丝毫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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