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杀人者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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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帮我送回去，你不能这样对我！”胭脂听了我的话之后，愤怒的喊道。
“这可由不得你了。”反正现在胭脂已经受了重伤，对我没有任何的威胁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说过要一辈子对我好的，你说过我们要同生共死的。”胭脂说着，居然哭了起来，她边哭，边哼唱着我在高子凡家阁楼里听到的曲子。
她的歌声悲凉，哭声凄惨，让人听了格外的不舒服。
“你别唱了。”
“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听我唱歌了吗？”胭脂抬起头，绝望的看着我。
“这，大姐，你真的搞错了，你这样，我也很为难的。”
“你帮帮她吧。”一直没说话的小鬼忽然在我的身后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帮她？我怎么帮她啊？是她要杀我好吗？”
“可是，她真的很可怜啊，我知道那种感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得这小鬼估计是想到他自己了。
我想了想，叹了口气：“胭脂，我知道你的怨恨是从何而来，你觉得那个三爷辜负了你，欺骗了你，对你许下的海誓山盟没有达成，所以你心中才有恨，对吗？”
“没错，我们说好了的，就算不能一起生，也要一起死。可是我为了他死了，他却依然活的好好的，骗我，你在骗我。”
“可是，我所知道的真相却不是这样的。”
“什么？”
“胭脂，你是怎么死的。”
“被大帅打死的，你告诉我要来带我走，可是你却没有来，我被大帅的人抓住，被大帅活活鞭打而死。”胭脂看着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真的吗？”
“当然是这样！都是因为你，你骗了我。”
“可是，我看到的，却不是这样的。我问你，如果你真的是被鞭打而死，为什么你的脖子上会有那么深的一道勒痕？”
胭脂听我这样说，下意识的去捂自己的脖子。
“你不用捂了，我都看到了，这勒痕这么深，就算你是在你死后，变成了厉鬼都没办法掩盖，恐怕只有上吊的吊死鬼才会有吧。”
我说着，朝胭脂迈了一步。
“不，你说的不对，我是被打死的，我是被大帅打死的，是你害被大帅打死的。”
“不，你是自杀的，只有自杀的人，才会有这么深的怨念，因为不尊重生命，才会被关起来不得转世投胎。”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你一直说那个三爷辜负了你，你一直朝着喊着要报仇，其实，你是在用仇恨掩饰你心中的秘密吧。”
“秘密，什么秘密，没有秘密。”
胭脂摇着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你一直都在自己骗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你根本不是被打死的，你是上吊自杀而死，你死是因为你愧疚，你绝望，因为你杀了你最爱的男人。”
我说到这，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我死死的盯着胭脂，只见胭脂一直捂着自己的耳朵，拼命的摇头，尖叫，似乎想要把我的声音赶出她的耳朵。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死三爷，不是我！”
“是你，胭脂，不要再骗自己了。”
“不是我，不是我。”胭脂哭着叫着，最后瘫倒在了地上。
我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我猜对了。
在我的梦里，梦的结尾，都是以一个痛苦结尾的，那个叫三爷的男人被胭脂从背后用匕首刺中，流血而死。
开始，我一直以为，那是胭脂为了报复，才不断地重复，让我感受同样的痛苦。
可是，现在我才明白，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我的梦里有胭脂的记忆，因此我才会梦到那么多连续真实的片段，而这些片段最真实的，就是最后的结局，是胭脂杀死了他。
“不是的，不是的，我那么爱你，我……”
胭脂趴在地上：“我是那么爱你，我怎么可能会杀你……”
好一会儿，胭脂垂下了头，不停止了哭泣。
在抬起头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一副表情。
“和你说说我的故事吧，这么久过去了，已经太久没有人跟我好好说说话了，虽然你忘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道，我们的故事。”
我看着胭脂的脸，此时她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脸上带着凄然的笑，语气中满是恳求。
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胭脂生长在南方，在当地虽然是小门小户，但是靠着自家的生意，过得也算安稳，父母和哥哥都非常的疼她。
那年胭脂才十八岁，时局忽然变得动荡不安，军阀割据，匪寇作乱，胭脂的家业被流寇给打劫了，一家人收拾了行囊打算去乡下避难，却又赶上军阀交战，混乱当中，胭脂和家人走散了。
乱世之中，她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下场可想而知，被卖做娼妓，从此陷入了苦海。
不过，她在别人看来却是幸运的，因为她被一个军阀大帅给看中了，将她抢了回来带到了北方。
胭脂为娼的时候学了一些曲子，她人长得漂亮，曲子唱的也好，家里来了重要的客人，大帅都会叫她来助兴。唱歌曲儿，陪陪客人。
在别人看来，胭脂也算是大帅面前的红人了，自然是觉得她从此过上了富贵的日子。
可是，只有胭脂自己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大帅妻妾成群，对她自然没有什么爱可言，不过是当成个玩物，能在外人面前显摆，大帅的脾气暴躁，胭脂又倔强，稍有不如意，就是一顿鞭打。别的妻妾又嫉妒她，经常在背后诋毁她，孤立她，给她穿小鞋。
这样的日子，对于胭脂来说，真的是生不如死，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她好几次都想到了死。可是，她有不敢死，她想念自己的家乡，想念自己的亲人，她和家人走散，她知道家人一定很担心她，惦记她。
她盼着有一天能够脱离苦海，回到南方。
煎熬日复一日，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他。
“这可由不得你了。”反正现在胭脂已经受了重伤，对我没有任何的威胁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说过要一辈子对我好的，你说过我们要同生共死的。”胭脂说着，居然哭了起来，她边哭，边哼唱着我在高子凡家阁楼里听到的曲子。
她的歌声悲凉，哭声凄惨，让人听了格外的不舒服。
“你别唱了。”
“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听我唱歌了吗？”胭脂抬起头，绝望的看着我。
“这，大姐，你真的搞错了，你这样，我也很为难的。”
“你帮帮她吧。”一直没说话的小鬼忽然在我的身后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帮她？我怎么帮她啊？是她要杀我好吗？”
“可是，她真的很可怜啊，我知道那种感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得这小鬼估计是想到他自己了。
我想了想，叹了口气：“胭脂，我知道你的怨恨是从何而来，你觉得那个三爷辜负了你，欺骗了你，对你许下的海誓山盟没有达成，所以你心中才有恨，对吗？”
“没错，我们说好了的，就算不能一起生，也要一起死。可是我为了他死了，他却依然活的好好的，骗我，你在骗我。”
“可是，我所知道的真相却不是这样的。”
“什么？”
“胭脂，你是怎么死的。”
“被大帅打死的，你告诉我要来带我走，可是你却没有来，我被大帅的人抓住，被大帅活活鞭打而死。”胭脂看着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真的吗？”
“当然是这样！都是因为你，你骗了我。”
“可是，我看到的，却不是这样的。我问你，如果你真的是被鞭打而死，为什么你的脖子上会有那么深的一道勒痕？”
胭脂听我这样说，下意识的去捂自己的脖子。
“你不用捂了，我都看到了，这勒痕这么深，就算你是在你死后，变成了厉鬼都没办法掩盖，恐怕只有上吊的吊死鬼才会有吧。”
我说着，朝胭脂迈了一步。
“不，你说的不对，我是被打死的，我是被大帅打死的，是你害被大帅打死的。”
“不，你是自杀的，只有自杀的人，才会有这么深的怨念，因为不尊重生命，才会被关起来不得转世投胎。”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你一直说那个三爷辜负了你，你一直朝着喊着要报仇，其实，你是在用仇恨掩饰你心中的秘密吧。”
“秘密，什么秘密，没有秘密。”
胭脂摇着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你一直都在自己骗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你根本不是被打死的，你是上吊自杀而死，你死是因为你愧疚，你绝望，因为你杀了你最爱的男人。”
我说到这，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我死死的盯着胭脂，只见胭脂一直捂着自己的耳朵，拼命的摇头，尖叫，似乎想要把我的声音赶出她的耳朵。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死三爷，不是我！”
“是你，胭脂，不要再骗自己了。”
“不是我，不是我。”胭脂哭着叫着，最后瘫倒在了地上。
我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我猜对了。
在我的梦里，梦的结尾，都是以一个痛苦结尾的，那个叫三爷的男人被胭脂从背后用匕首刺中，流血而死。
开始，我一直以为，那是胭脂为了报复，才不断地重复，让我感受同样的痛苦。
可是，现在我才明白，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我的梦里有胭脂的记忆，因此我才会梦到那么多连续真实的片段，而这些片段最真实的，就是最后的结局，是胭脂杀死了他。
“不是的，不是的，我那么爱你，我……”
胭脂趴在地上：“我是那么爱你，我怎么可能会杀你……”
好一会儿，胭脂垂下了头，不停止了哭泣。
在抬起头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一副表情。
“和你说说我的故事吧，这么久过去了，已经太久没有人跟我好好说说话了，虽然你忘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道，我们的故事。”
我看着胭脂的脸，此时她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脸上带着凄然的笑，语气中满是恳求。
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胭脂生长在南方，在当地虽然是小门小户，但是靠着自家的生意，过得也算安稳，父母和哥哥都非常的疼她。
那年胭脂才十八岁，时局忽然变得动荡不安，军阀割据，匪寇作乱，胭脂的家业被流寇给打劫了，一家人收拾了行囊打算去乡下避难，却又赶上军阀交战，混乱当中，胭脂和家人走散了。
乱世之中，她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下场可想而知，被卖做娼妓，从此陷入了苦海。
不过，她在别人看来却是幸运的，因为她被一个军阀大帅给看中了，将她抢了回来带到了北方。
胭脂为娼的时候学了一些曲子，她人长得漂亮，曲子唱的也好，家里来了重要的客人，大帅都会叫她来助兴。唱歌曲儿，陪陪客人。
在别人看来，胭脂也算是大帅面前的红人了，自然是觉得她从此过上了富贵的日子。
可是，只有胭脂自己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大帅妻妾成群，对她自然没有什么爱可言，不过是当成个玩物，能在外人面前显摆，大帅的脾气暴躁，胭脂又倔强，稍有不如意，就是一顿鞭打。别的妻妾又嫉妒她，经常在背后诋毁她，孤立她，给她穿小鞋。
这样的日子，对于胭脂来说，真的是生不如死，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她好几次都想到了死。可是，她有不敢死，她想念自己的家乡，想念自己的亲人，她和家人走散，她知道家人一定很担心她，惦记她。
她盼着有一天能够脱离苦海，回到南方。
煎熬日复一日，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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