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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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楠脚步一停，站在不远处欣赏这一幕，丝毫未有阻止此等恶行的打算。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大小姐进了祠堂入了族谱，恢复了嫡女之身，过几日老爷就会办宴席昭告天下。你呢？不过是个没人记着的野种！”
卓楠：野种？卓子傲？打量着被几个下人欺负的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卓子傲，完全跟以前判若两人。
“野种，哈哈哈哈！谁能想到当初视人命如儿戏的大公子，竟然是个野种！呸！”一口痰吐在了卓子傲的身上。
“你以前动辄打死身边的小厮、丫鬟，可曾想过你自己也有今天！”对着卓子傲又是狠命的踢了几脚。
“夫人不但有了大小姐，今日还收了一个小孩，他以后就是二公子，将彻底取代你的地位。夫人把他安排在天音居亲手照顾他的起居，而你就是一个废人，你怎么还活着？怎么不去死呢！”其中一个双眼充满浓烈恨意的下人对着卓子傲的头部猛击。”你还我妹妹！还我娘亲！还我的弟弟！”
眼看卓子傲倒地鲜血流了一地，其中一个下人回过神赶忙道：“快把他拉开！”
众人发现事态严重，齐心协力钳制住了发疯要打死卓子傲的下人。
“别拉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你冷静点！”啪啪就是两巴掌。“我让你清醒清醒！他就算是野种也是挂名的大公子，杀了他你也要死！你们家只剩下你一根独苗了，你真要为了一个苟延残喘的废人赔上你自己的性命，断了你们家的香火？！”
发疯的下人被打醒瞬间安静了下来。
“留着他，我们慢慢折磨天天欺辱他，让他活着生不如死，这样岂不是更解恨？”
“二子说得对。只要他活着就没人会管他死活，但是一旦死于非命，老爷一定会过问的！到时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几个下人把冷静下来差点杀人的小厮拽走了。
卓楠见他们走没影了，走近倒在血泊中一动也不动的卓子傲。近身之后除了血腥味，还夹杂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卓楠掏出手帕捂住口鼻看着青殇吩咐道：“看他死了没。”
青殇蹲下身子把趴在地上的卓子傲翻了个身露出正面。
卓楠站在一旁看着，除了那张脸完好一些，裸露在外的脖颈处跟手背上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有的地方已经结疤，有的还在往外渗血，甚至有的地方化脓。
青殇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握住了他的命脉探听了几息功夫，站起身来看着卓楠道：“只剩下一口气快死了。”静等她示下。
卓楠低着头，双眸紧盯着瘦如骷髅似的卓子傲，脑海中瞬间回忆前世被他从大街上强行掳进府中，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一幕幕场景。
眸中泛起狠戾的凶残目光，嘴角勾起奸佞的邪笑。“救他……”
救？青殇怔愣的看着卓楠以为自己听错了！
卓楠侧脸看向青殇。“……让他继续生不如死的活着！”
青殇立刻明白卓楠的意图，蹲下身子点了几处卓子傲身上的穴道，止血之后掏出药粉给他治伤，最后又喂了他一颗疗伤的圣药莲血丹。
卓楠见到青殇一系列的举动，又补充了一句。“再喂他一颗毒药，不需要解药也不会死，但是每日都会毒发备受折磨。”
好吧，她的身上还真有这种毒药，品种还挺多。青殇手脚麻利的掰开卓子傲的嘴又塞进去一颗毒药。站起身来见到手弄脏了，掏出手帕擦拭干净。
抬头看向卓楠甜甜一笑道：“小姐，奴婢保证不出意外，他还能活个三五七年，但是每一日都会生不如死。”
卓楠满意的勾起唇角。
主仆二人相携离去，回到了绘雅轩。
当天下午，周管家亲自送走了卓氏族人，随后去了景府，如愿的请回了凌蝶。
傲雪阁。
宰相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凌蝶一人为他诊治，连三姨娘跟周管家都未留。
坐在三姨娘的床榻之上，静等凌蝶替他诊脉。
凌蝶一双灵动的双眸看着宰相道：“宰相大人，诊脉之前先说好，小女子只是略懂皮毛之人，可比不上精通医术的大夫。”言外之意，让我给你号脉诊治可以，但是治不了就不能怪罪于她。
宰相盯着眼前之人正大光明的打量。此女子之前跟着颜回春来过宰相府，他却未曾注意过。
此时见她长相娇美双眼灵动，一看就是机灵之人，不禁对她抱有一丝希望。
故作和蔼的保证道：“无论姑娘能否诊治，本相保证绝不为难姑娘半分。”前提是你必须是有用之人。
凌蝶根本不相信宰相的口头保证，可如今对方已经找上了她又没有颜回春在她身边护着，只得假装相信道：“小女子相信宰相一言九鼎，这就为您诊脉。”
半个时辰之后，凌蝶终于有了诊断结果。皱眉看着宰相眸色凝重道：“宰相大人，小女子不敢有所隐瞒，您中的乃是奇毒，必须我家主子亲自出马方有治愈的希望。”这宰相竟然中了蛊毒！
她只是略懂皮毛而已，根本不知宰相中了哪一种蛊毒，所以她根本不会解。
担心说出真相会被宰相立刻抹杀，赶紧搬出颜回春的大名当盾牌自救。
宰相听完眸色一沉掠过明显的失望。他派去寻找颜回春的人仿佛泥牛入海般再无半点消息，再派人去也只是徒劳无功。
看来为今之计只能干等五皇子等人赈灾归来，颜回春也跟着回京，他再请人上门。
想着五皇子跟景容都是他的女婿，颜回春跟这两个人都有关系，请颜回春上门应该不是难事，想到这里心才方定。
凌蝶窥视着宰相微变的神色，心中不由紧张了起来。
宰相眸色深邃的盯着她道：“既然只有请神医亲自上门为本相诊治，那凌蝶姑娘就不必回景府了。省得来回折腾舟车劳顿，暂住府中静等你家主子归来，一切需求尽管跟管家提。”
凌蝶见宰相说得好听，实际上是变相把她软禁了，只能等颜回春上府赎她，心中恼怒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小女子谢过宰相大人想得周全。”这一刻突然怨恨颜回春离去不肯带上她还要打发她走，她抱着侥幸的心里赖在景府想要等到他归来，如今却落入宰相府！
宰相起身走到外间，凌蝶随之跟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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