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厨 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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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霖公子啊，您跟秦思思之间，是不是……”
张道花满脸殷勤，可这人情不能卖的不明不白。
“没有，我不认识她。”
“哦。这个……霖公子啊，那个……小的在古良州担任咖非斗一职也快六个年头了，能不能……
拜托霖公子给上边说说，也让小的能够……嘿嘿，锻炼锻炼啊？”张道花这话，意思很明显。
“张总，我上边没人，真没人……”
霖沫轩忽然想起，四个多月前在蜀香谷议事堂的时候，有个公公在尚食阁录事甲丙丁的陪同下，宣读了来自光禄寺的祝贺文牒。
这事儿要不是张道花提起，他还真给忘了。
上边，自己真的有人？光禄寺那可是中央机关，怪不得张道花一脸殷勤。
霖沫轩也不置评，也不发表意见，只略带意味的说道：“嗯，等时机合适，我会说说的。张总可以准备一份简历给我。”
“简历？”张道花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就是，你的个人信息和特长之类的，这段时间没机会到京城，不过书信方式是可以一试的。”
霖沫轩心想，如果自己真在京师有人的话，举荐举荐也是可以的。
“哦，懂了懂了。霖公子果然豪爽，我张道花先谢过！”
待张道花走远，霖沫轩往玉满堂走去，心里却对“卖月饼”的安排很不理解。
“那秦思思不过一个小角色而已，干嘛非要让我放过她？今天要不是我机智躲过一劫，她会那么轻易放过我？”
清脆的声音响起：“公子，秦思思容貌如何？”
“如果光说长相的话，还不错啊，这能是理由吗？”
“那智慧呢？”
“智慧？那女的有脑子吗？”
“……公子，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终有一天，公子会因为今天的善行，获得回报的。”
“喂？喂喂喂？！你有种！”
……
被秦思思“追杀”，幕后真凶当然是风正悬无疑。
“这是第一次，再有第二次，别怪我下手太狠！”霖沫轩攥紧拳头，对这个香帐堂的大弟子并无多少好感。
成天学包明镜板起一张脸，难看！谷主的亲传弟子，大师兄韩客就好多了。
一路琢磨着，霖沫轩已经回到了玉满堂。
秦思思一事，决口未提。当前的任务，当然是研究妈妈面的神秘配方要紧。
“到今天为止，四十两的任务已经完成。你可以走了哦。”
戴着围裙的小玉儿，并没有看霖沫轩，她专心的吊着汤，一边琢磨着鱼排的选择。
“走？走哪里去？”霖沫轩将采集到的龙须菜放到了案板上，卷起袖子，准备调制配料。
“喏，这是二两银子。”小玉儿将二两银子放在霖沫轩的面前。
“什么意思？！”
“工钱。你是伙计，我是老板娘，这是你应得的。”
“我说了我要当老板，我不走！”
“又胡说是吧？”小玉儿玉手一提，攥住了霖沫轩的耳朵，一脸苦笑，“你是蜀香谷的人，是卿蕊熙的弟子。要想成就更大的厨艺水平，你应该回到卿蕊熙的身边。”
“你教我呗，老板娘，请受徒儿一拜！”霖沫轩双手一提，就要来个大跪拜。
“不要。你是答应过你师父，此生只拜她一人吧？”小玉儿摇了摇头，漫无目的的用手戳着面团。
霖沫轩转眼一想，还是一拜，张口喊了声：“师娘，请受徒儿一拜！”
“噗！”
小玉儿“咯咯”一乐，抬望眼的起伏间，眼神中的虚空感，让人好生垂怜，她是有什么心事吗？
“霖公子……”
这是小玉儿第一次这么称呼霖沫轩。
“还记得前段时间我晕过去的那场病吧？想必，医生也告诉你原因了。再过半月，我就要离开古良州了……”
“啊？！”霖沫轩“嗖”的一声跳了起来，“老板娘，还没生小宝宝呢，怎么能走？”
“你这嘴啊……”小玉儿莞尔一笑，也不拧他耳朵了，只是惆怅的看着瓷罐里的高汤。
“是……去治病吗？”
“嗯。”
“要多久？”
“不……不知道。”
“还回来吗？”
“不……不知道……”
玉满堂的后厨，好安静。
“如果我可以治好你的病呢？你还走吗？”霖沫轩攥紧拳头，神色坚定，露出的尽是不舍。
“你？”小玉儿苦笑一声，“这个病，谁都治不了。”
“你等着！”霖沫轩负气跑回后堂庭院，来到自己的房间，急忙唤道，“卖月饼的，卖月饼的！你出来！我有要是跟你商量！”
“公子，奴家不是卖月饼的，奴家叫小白……”
“好好，小白，你是广寒宫的对吧？”
“是的，公子。”
“广寒宫里的嫦娥，是天庭的神仙之一吧？”
“是的，公子。”
“那我们来做个交易。你们彻底治好小玉儿的病，作为交换，我会加倍努力，以最快的速度成为厨神，这样如何？”
“公子，神格的锻炼并非一朝一夕的呀。”小白好委屈。
“你帮我，我可以的！”
“公子，这件事……奴家办不到。”
“办不到？！”霖沫轩的声音提高了两个八度，“什么事还有神仙做不到的？！
小白，你知不知道，小玉儿的厨艺很是了得，只要她不走，专心教我厨艺的话，我会进步神速的。”
清脆的小白的犹豫声，通过鼻息在霖沫轩的耳边表露无遗，她似乎在思考什么。
“公子，这个……小白真的办不到。”
“岂有此理！如果这样的话，我也不学什么厨艺了，那就这么着吧！”霖沫轩气得直跺脚。
“可别啊公子，这关系到您的前途和命运，玩笑不得。”
“别给我扯这些，你就是个卖月饼的，无情无义！”
“公……子……天机不可泄露的呀……不过，奴家……”小白停顿了下，声音变得更小了，好像偷偷在霖沫轩身边耳语一般：
“公子，但行好事……哎呀，主人，别揪小白耳朵啊，好痛……”
没声音了。
霖沫轩心思一沉，脸色拉的老长。无趣的望了望庭院中漂亮的银杏叶，慨叹着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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