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墨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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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蒙面女子手中剑鞘刻有四个字：“恒”、“婉”、“青”、“若”。
而那“若”字便是天若，当年一少女与天若结拜姐弟，虽光景不长，但感情极深。少女将“若”字刻于自己剑鞘之上。
当时天若好奇不解，问那少女，她这是做什么。”
那少女是这样回答的：“此剑伴我左右，从不离身，上面刻得字代表姐姐重要的人，“恒”、“婉”代表姐姐父母，“青”代表姐姐心中一种很重的人，而“若”便是你应天若。”
天若不住再打量那白衣蒙面女子，越看越感眼熟，只是现情况混乱，天若只好走为上计。脑子里七想八想全是姐姐的身影：“那是姐姐吗，她到底有没有认出我，为什么没和我说话，是没认出我吗？”
天若现在实在有些恍惚，心神不定，只是一边被他搀扶的林静不断唠叨：“小子，你想让我撞树上啊？”
“小子，你想推我到河里去啊？”
“小子，你想谋杀我啊？”
恍恍惚惚，天若搀扶着林静来到山脚下的一座湖畔，林静见天若神情恍惚到现在，一副魂不守舍样子暗想道：“抱着本小姐，还能开小差，你行啊。”
“喂，小子想什么呢。”经林静这一打岔，天若才是回了魂，中断了对姐姐思绪：“哦，没什么。”
“呵呵，看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在想那家姑娘啊。”林静天生乐观开朗，就算身负重伤也难改天性，笑着调侃天若。
“没……没有。”天若显得有点慌张，自己正想着姐姐的事，怎么就被林静给看出来了，传说女人的第六感很灵很灵，这也太邪乎了。
“你还真是在想小姑娘啊！是哪家小姐，不会是本小姐吧。”林静笑得很狡黠，就是想看看天若尴尬的模样。
“啊！”天若急急解释，奈何突然结巴了“不……不是……你……你……”
“好呀，你果然对本小姐图谋不轨，以为本小姐受伤，就有机可趁，哎呦，好痛啊”林静只顾说的痛快，拼命作弄天若，全然忘了自己有伤在身。
为避免误会和洗刷自己的冤屈，天若将林静放在一旁，让她席地而坐。
可是那林静觉悟实在太低：“小子，你把我放在这里，难道不管我死活啦，要是来了几个坏人，那我不是比落入你手里更危险。”
这叫什么话啊，天若纳闷，不管他怎么做，那林静就能在鸡蛋上找缝隙。索性不加理会，天若将两根手指放入嘴中，吹响口哨。
林静不解，追问：“小子，你这是干嘛？”
“我想把黑墨叫来。”天若刚刚说完，林静两眼放光道：“是那黑马，你是要把它送给我吗？”
天若选择沉默，感觉越理林静越窝火，还有火没出发。
“你是默认了吗，太好了，谢谢喽。看在你怎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先前对我的无理。”林静笑嘻嘻，说得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
“不是，我是想让你行动方便点，扶着你好累，你简直重死了。”天若实在忍不住了，就是保持沉默也不行，在性格上他完全不是林静的对手。
突然一旁的树林里发出唰唰的声音，闪出几个人影，竟是玄剑门弟子，个个来者不善。
林静对剑痴说的话，让剑痴心有余悸。便派几名弟子准备劫走林静，事情能圆满解决最好，不行只有灭口。
那几个玄剑门弟子沉着脸对天若道：“小子，既然你觉得麻烦，就把她交给我们如何，我放你安然离去。”
林静有点慌张望向天若，深怕他真的把她扔下不管，看到的是天若一脸坚定，站在她面前道：“他兄长将她交予我，是他兄长对我的信任，只要有人对我信任，我绝不辜负，我承认她很烦，也想把她扔在一边，甚至想过要把她推到河里，只是现在我不能。”
那玄剑门可是不耐烦了“小子，你就是不干喽，说那么多干嘛。”话音未落，几个人一起冲杀过来，来势汹汹。
天若举枪准备迎击，就听到后面林静叫嚷起来：“小子，你撑住了，给我争取时间。”说完，便打坐开始调息，不知到短时间能复原多少。
天若一枪横扫，破空声响起，略有点威势，立刻将两个人逼退。
论实力，玄剑门最差劲的敌人都比天若强，那两人本可以挡，只是先前拼杀，没有余下多少气力，又不知天若实力，选择退躲是明智之举。
天若一次横扫完，看到又有两个人杀到，想反方向再横扫一击，只是两几横扫之间耽搁太长，一时来不及，只好将长枪横举身前，意图抵挡。
那两人剑砍在长枪上，发出脆响，若他们在十足状态，天若当然是挡不住的。只可惜今晚厮杀太过惨烈，那两人也是有伤在身，力道不足，威胁不大。
天若虽是毫发无损，但也自感逐渐吃力，两人的剑死死压着他的长枪，不让他有丝毫动弹。最糟糕的是对方人多，第三个从侧面杀到。
天若危机，林静想帮忙，有心无力，只能干瞪眼，默默祈祷。
关键时刻，天若急中生智，两脚跃起，踢向两人。
突来变故的变招，那两个玄剑门弟子一人中了一脚，被狼狈踢退，脸上有一丝怒容。
天若倒地，眼看第三人就要杀到，有点慌了手脚，刚爬起脚下又一滑，摔回地面，甚至长枪也没握住，他也是第一次行走江湖，和对手交锋，经验和应对能力都不足。
那第三人就要举剑砍下，天若无力应对，锋利的剑刃已经近在眼前，林静已经闭眼不敢看了。
突然的一阵洪亮的马啸声，一匹黑马风驰电掣般急急赶来，由于上莫家的山路不便，黑墨一直被天若安排在山下一农家里。
听到天若的口哨，黑墨急急赶来。那正要杀天若的玄剑门弟子看到黑墨冲着他这边来，速度有极快，被撞一下可不好受。
暂时舍了天若，玄剑门弟子将剑一转砍向黑墨，对付一匹马而已，他没有放在心上。
突然黑墨前蹄高高跃起，那人的剑劈了个空，心中惊愕之际，就看到黑墨将跃起的前蹄踢向自己脸部砸来。
只听咔嚓一声，那玄剑门弟子倒地，捂着脸痛苦打滚。
黑墨再上，前蹄又一次跃起，再向下猛踩在那人肚腹。黑墨本就与常马不同，力道更大，黑墨这两击下，估计那人不死也废了。
见同伴惨状，另一个玄剑门朝黑墨后面杀来，势要为同伴报仇。
黑墨直接扬起后蹄，不偏不倚踢中那人咽喉，这是必杀一击。那人还没给同伴报仇，连自己命都搭上了。
刹那间，玄剑门两人已丧黑墨蹄下。剩下的玄剑门弟子，神经全都崩得紧紧的。无人再敢小视这黑马。
刚才那一幕实在让人震惊，一旁林静一边调息，眼睛却是盯着黑墨，眼珠咕噜咕噜不知转了几圈。
玄剑门一方还剩两人，只是形势未必有利于天若一方。先前那两人命丧黑墨，是不知道深浅。现在有了警惕，已不是那容易好对付了。
双方对视，谁也没有轻举妄动。林静却是依靠自己重新站了起来，看样子伤势好了几分，两手叉腰，大小姐脾气上来，轻喝道：“玄剑门，看本小姐怎么教训你们。”
天若只觉一股醉人幽香扑鼻，林静已是从他身边飘过，身姿绰约犹如一片云在飘扬。
林家轻功仙步迷踪，步伐精奥，神鬼莫测，琢磨不定。就是施展的人也不知自己下一步会在那里，这轻功是林家开家先祖林定的妻子自舞蹈中悟出，独步武林的绝学之一。
现天若有些看痴了，林静的动作就是像跳舞一般优美典雅、身姿扭动、风情万种、玉手轻扬、动人心魄，秀发和衣裙飞舞仿佛下一刻就要乘飞而去，似笑非笑、不断变化着方位、就是玄剑门弟子也是痴痴看傻掉了。
只是这时林静伤势复发，坚持不住、一个吐血之后站立都不稳了，还怎么施展轻功。而她这一吐血，将几个人从痴呆中拉回现实。
两个玄剑门弟子扑向了林静，他们本就受剑痴这命来抓林静的，大好机会怎么能放过。
天若也是急急赶上，以为他们要袭击林静，上前一把推开这个大小姐。
那玄剑门弟子扑个空，恼羞成怒一脚飞踢。天若猝不及防之下挨了重重一脚，人也倒飞而去，被踢飞进了湖里。
黑墨见主人受难，发了疯一副要拼命的样子。玄剑门弟子有感危险，一时拿不下林静，又对付不了黑墨，只好离去。
林静见玄剑门离去，即刻赶到湖畔，始终不见天若身影：“这小子不会不懂游泳吧。”
想到天若是救她才如此，林静一咬牙一跺脚，不顾伤势跳入湖中，一边黑墨却是着急的原地打转。
片刻之后湖面浮出两个影迹，林静将天若救了回来，只是天若溺水昏迷，林静也是强弩之末，无力将他拖上岸。
黑墨见状来到岸边咬住天若衣角，用力一拽，将他拖上了岸。
林静全身湿透，衣物更是贴身，显出玲珑曲线，只是天若现昏迷没这福气看这令人血脉膨胀的一幕。
林静干着急，天若一直不醒，她有些慌张，她不是不知道怎么救溺水的人，只是实在不情愿啊。但她又害怕施救晚了，天若一辈子醒不过来。
一旁黑墨不但发出声响，来回踱步，仿佛在催林静救人。
林静贝齿咬着下唇，极力挣扎，思想在做最后斗争：“小子，本小姐便宜你了。”
林静做出了最后决定，在一声无奈的叹息之后将自己的樱唇映向了天若，一瞬间两唇相遇一瞬间，一股奇妙的感觉涌遍林静全身，有些妙不可言，有些心醉。
帮天若渡完气，林静还故意停留了一阵，而后两手猛抓自己脑袋，又羞又气道；“我这是怎么啦，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感觉。”
看着还未醒来的天若，人工呼吸还要继续，林静有点崩溃：“天啊，本小姐做错了什么，我的初吻，没了。”
天若悠悠转醒，第一眼看到的是有些红晕的林静，就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你为了救我，被人踢下湖畔，是我把你救上来的。”林静的话有些轻微，有些不敢看天若。
天若抿了抿唇，眉头有些深锁，好像发现了什么，看得林静有些心跳加速
“怎么有点甜甜的，还有些香。”天若一句话，林静立刻背过身去，现在不用人说，她都知道自己的脸红烧成什么样了。
虽然如此，林静还是隐隐希望天若能看出一些端倪。
天若也想不到那方面去，就说道：“这里还不安全，我们还是离开。”
“哦”林静隐隐有些失望：“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应天若，你呢。”天若回答的很自然。
“我叫林静，今天谢你，从此我们就是朋友。”林静微笑，人是愈看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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