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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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升的光，如同枝叶一般缠绕着，蔓延着，无限制的上升，并延伸到无限远。
红色的热浪，蓝色的寒风。被荒漠所隔绝的千层巨浪，在左右翻滚着，产生了令人下意识畏惧的压迫感。
细腻的沙粒，在指缝间不停的滑过，产生着略微酥麻的感觉。
手指，微颤抖了一下，随之双手握住了这些沙粒，握着，放到了眼前。
在肆虐的狂风中，从指缝不停溢出的细沙，被风所不停的带离，向着天空远去。
身体微有些僵硬的翻了一下身，手用力按在细沙上，随之艰难的，撑着身体，缓缓坐起。
“咳咳！”身体略微有些不适，仿佛这个身体，不属于自己一般。就像自己，操控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身躯一般。
不过身体的感知，正在以可以明显感受的速度，适应着。
紫色的晶体，顺着手臂，不停的蔓延出来，顺着地面的沙粒，蔓延着，并冻结着。
黑色的固体，已经不存在了，蓝色的晶体，也不存在了。原本只有在人类感染之后才能产生的紫色晶体，如今却成为了韩舒唯一能够控制的东西。
自己的身躯，似乎是这种紫色晶体所构成的。这种晶体，拥有着，本不应当存在的实体，他们仿佛只是某种强制被密集舒服的能量体，一种高密度的波。
触感是如此的真实平滑，如此的坚硬。但如果仔细去感受，却有着明显虚假的感觉。
这些晶体，仿佛不存在一般。
但是它们却又清楚可见。
韩舒摇了摇昏沉的头，随之，艰难的站起了身，却忽然感受到了什么，看向了那蓝色，寒冷的巨浪。
他愣怔着，伸出了手。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感受到了那蓝色的巨浪，感受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韩舒的手指，微微晃动着，而那巨浪，却竟然随着韩舒的手指，而波动着，扩散着，翻滚的巨浪，瞬间成为了被某种力量所操控着，波澜的水面。
他放下了手，随之看向了前方，看着在减轻的狂风中，显现出的小屋。
这里是边缘之地，世界与世界间的夹缝，真理所无法窥探的地方。
“欢迎光临。”
随着门铃的响声，韩舒看了眼门上的铃铛，走了进去，“我死了吗？”
“严格的说，差一点。”熟悉的声音，走了过来，“要喝点什么。”是魔法师吗？
“差一点死了，是什么意思？”韩舒问道。
“从你的时间概念中的几年前，一个你绝对不想遇到的东西，经过了你的世界。”魔法师说着，为韩舒倒上了一杯茶，“而另外，我也刚好想和你谈谈。”
“……所以你把我杀了？”韩舒想到了某种可能。
“我给了那个世界的某个人，一把枪，和三发子弹。”魔法师自顾自的说道，“然后我杀了那个世界的你和你的女友们。”
“这就是我的全部做的事。”魔法师说道。
“做每件事的原因呢？”韩舒询问道。
“我将一把枪和两发子弹，递给了那个叫明美的小家伙，她是唯一能光明正大打伤你的人。”
“我将一颗子弹给了第一个袭击你的人，因为它会让你在战斗中分心和警惕，这样的话，你才不会在你的战斗结束以后离开那里。”
“我将你和你的女友杀死，并让你看到了某种仪式的祭祀，是为了确保你能随时分心，让第一颗偷袭你的子弹，击中你。”
“最终，有马依照他的经验，在你与明美对话的关键时刻，绕开了你的感知，并刺中了你的心脏，导致你的死亡。”
魔法师喝了口茶，看向了沉默的韩舒，“这是我的做法，要听听另一个东西的做法吗？”
“谁？”
“几年前路过的可怕的东西，那是专门狩猎神明的存在。”他话语顿了顿，随之继续道，“它留下了一把所谓的库因克，所制作的剑。”
“那是用于刹神的金属。”
韩舒想起了那把剑，那把明美留给自己的剑，“一开始，我就拿着它？”
“可能比你想的还要遭。”魔法师略微的倚着桌子，看着韩舒的反应，“它留下了剑之后，就再也没做过什么——那把剑，只要刺中你，即便是不重要的地方，你也会死去，除了真理以外，连死亡法则都救不了你。”
“他怎么保证那把剑一定会刺中我？”韩舒提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魔法师笑了笑，“它大概是这么考虑的吧……”
“一个很强大的人，来到了一个很弱小的世界，那么这个人，是不会被任何人轻易伤到，所以伤害你的方法只有……”
“发生在意料之外的任何事。”魔法师继续说着，“当有人和你敌对时，伤害你的概率十分小，所以这个人一定是你身边重要，且你不会防范的人。”
“当这个人决心要杀你时，他一定会使用自己的武器。”
“而这时，会出现第三者，他会夺取你的武器，让你无法战斗，并顺手的持着这把武器和你战斗。”
“但是，和你面对的人，一定打不赢你，如果他足够自知之明，就会选择你和重要的人对峙时，进行偷袭。”
“我稍微测算了一下，在这个环境下，胜率能达到90％左右。”魔法师说完，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发现这把剑的存在，为了提高胜率，我为你认识的几个人激活了略微的记忆。当我发现的时候，这把剑已经被举了起来。”
魔法师说到这里，停顿了，随之一笑，“和真理决斗的感觉如何？”
“如果真理能做到这种程度而保证了胜利，那么你又拿什么和真理斗？”韩舒没有回答魔法师的问题。
“我的脑子永远不可能有真理好用。”他笑着摇了摇头，道，“但是我对他足够了解。”
“那么，另一个问题，是谁让我不停的在其他世界穿梭的？”韩舒再次询问道。
魔法师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我让你来，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的女友在得知这件事后，来过这里一趟，最终，她告诉我，她决定站在真理的一边。”
“……”韩舒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意思是，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了。”魔法师无奈的叹了口气，“恭喜你，你安全了，不会被追杀了。”
“你看起来很无所谓？”
“嗯……不至于吧。”魔法师想了想，摇了摇头，“老实说，即使你和爱瑟尔站在真理一边，对战况也没有什么影响。”
“你知道吗？整个魔界的统治者，魔皇公主弥雅，死了。”他说道，“魔界已经彻底陷落，归入真理的控制下。”
“你知道路过你的世界的是什么东西吗？”魔法师询问着，却是直接回答了，“是‘狩神锁’，它在三百个赎生年以前，杀死了弥雅，并在几年前路过了这里。”。
“……”韩舒看着这个魔法师，忽然问道，“我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魔法师微一怔，停下了话语，看着韩舒，“赎生纪187，494年，距离现在一万六千年。”他话语一顿，“顺便一提，一个赎生年，是指一个文明从诞生到死亡的最大存在年限——应该是一亿三千万年左右。”
红色的热浪，蓝色的寒风。被荒漠所隔绝的千层巨浪，在左右翻滚着，产生了令人下意识畏惧的压迫感。
细腻的沙粒，在指缝间不停的滑过，产生着略微酥麻的感觉。
手指，微颤抖了一下，随之双手握住了这些沙粒，握着，放到了眼前。
在肆虐的狂风中，从指缝不停溢出的细沙，被风所不停的带离，向着天空远去。
身体微有些僵硬的翻了一下身，手用力按在细沙上，随之艰难的，撑着身体，缓缓坐起。
“咳咳！”身体略微有些不适，仿佛这个身体，不属于自己一般。就像自己，操控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身躯一般。
不过身体的感知，正在以可以明显感受的速度，适应着。
紫色的晶体，顺着手臂，不停的蔓延出来，顺着地面的沙粒，蔓延着，并冻结着。
黑色的固体，已经不存在了，蓝色的晶体，也不存在了。原本只有在人类感染之后才能产生的紫色晶体，如今却成为了韩舒唯一能够控制的东西。
自己的身躯，似乎是这种紫色晶体所构成的。这种晶体，拥有着，本不应当存在的实体，他们仿佛只是某种强制被密集舒服的能量体，一种高密度的波。
触感是如此的真实平滑，如此的坚硬。但如果仔细去感受，却有着明显虚假的感觉。
这些晶体，仿佛不存在一般。
但是它们却又清楚可见。
韩舒摇了摇昏沉的头，随之，艰难的站起了身，却忽然感受到了什么，看向了那蓝色，寒冷的巨浪。
他愣怔着，伸出了手。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感受到了那蓝色的巨浪，感受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韩舒的手指，微微晃动着，而那巨浪，却竟然随着韩舒的手指，而波动着，扩散着，翻滚的巨浪，瞬间成为了被某种力量所操控着，波澜的水面。
他放下了手，随之看向了前方，看着在减轻的狂风中，显现出的小屋。
这里是边缘之地，世界与世界间的夹缝，真理所无法窥探的地方。
“欢迎光临。”
随着门铃的响声，韩舒看了眼门上的铃铛，走了进去，“我死了吗？”
“严格的说，差一点。”熟悉的声音，走了过来，“要喝点什么。”是魔法师吗？
“差一点死了，是什么意思？”韩舒问道。
“从你的时间概念中的几年前，一个你绝对不想遇到的东西，经过了你的世界。”魔法师说着，为韩舒倒上了一杯茶，“而另外，我也刚好想和你谈谈。”
“……所以你把我杀了？”韩舒想到了某种可能。
“我给了那个世界的某个人，一把枪，和三发子弹。”魔法师自顾自的说道，“然后我杀了那个世界的你和你的女友们。”
“这就是我的全部做的事。”魔法师说道。
“做每件事的原因呢？”韩舒询问道。
“我将一把枪和两发子弹，递给了那个叫明美的小家伙，她是唯一能光明正大打伤你的人。”
“我将一颗子弹给了第一个袭击你的人，因为它会让你在战斗中分心和警惕，这样的话，你才不会在你的战斗结束以后离开那里。”
“我将你和你的女友杀死，并让你看到了某种仪式的祭祀，是为了确保你能随时分心，让第一颗偷袭你的子弹，击中你。”
“最终，有马依照他的经验，在你与明美对话的关键时刻，绕开了你的感知，并刺中了你的心脏，导致你的死亡。”
魔法师喝了口茶，看向了沉默的韩舒，“这是我的做法，要听听另一个东西的做法吗？”
“谁？”
“几年前路过的可怕的东西，那是专门狩猎神明的存在。”他话语顿了顿，随之继续道，“它留下了一把所谓的库因克，所制作的剑。”
“那是用于刹神的金属。”
韩舒想起了那把剑，那把明美留给自己的剑，“一开始，我就拿着它？”
“可能比你想的还要遭。”魔法师略微的倚着桌子，看着韩舒的反应，“它留下了剑之后，就再也没做过什么——那把剑，只要刺中你，即便是不重要的地方，你也会死去，除了真理以外，连死亡法则都救不了你。”
“他怎么保证那把剑一定会刺中我？”韩舒提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魔法师笑了笑，“它大概是这么考虑的吧……”
“一个很强大的人，来到了一个很弱小的世界，那么这个人，是不会被任何人轻易伤到，所以伤害你的方法只有……”
“发生在意料之外的任何事。”魔法师继续说着，“当有人和你敌对时，伤害你的概率十分小，所以这个人一定是你身边重要，且你不会防范的人。”
“当这个人决心要杀你时，他一定会使用自己的武器。”
“而这时，会出现第三者，他会夺取你的武器，让你无法战斗，并顺手的持着这把武器和你战斗。”
“但是，和你面对的人，一定打不赢你，如果他足够自知之明，就会选择你和重要的人对峙时，进行偷袭。”
“我稍微测算了一下，在这个环境下，胜率能达到90％左右。”魔法师说完，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发现这把剑的存在，为了提高胜率，我为你认识的几个人激活了略微的记忆。当我发现的时候，这把剑已经被举了起来。”
魔法师说到这里，停顿了，随之一笑，“和真理决斗的感觉如何？”
“如果真理能做到这种程度而保证了胜利，那么你又拿什么和真理斗？”韩舒没有回答魔法师的问题。
“我的脑子永远不可能有真理好用。”他笑着摇了摇头，道，“但是我对他足够了解。”
“那么，另一个问题，是谁让我不停的在其他世界穿梭的？”韩舒再次询问道。
魔法师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我让你来，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的女友在得知这件事后，来过这里一趟，最终，她告诉我，她决定站在真理的一边。”
“……”韩舒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意思是，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了。”魔法师无奈的叹了口气，“恭喜你，你安全了，不会被追杀了。”
“你看起来很无所谓？”
“嗯……不至于吧。”魔法师想了想，摇了摇头，“老实说，即使你和爱瑟尔站在真理一边，对战况也没有什么影响。”
“你知道吗？整个魔界的统治者，魔皇公主弥雅，死了。”他说道，“魔界已经彻底陷落，归入真理的控制下。”
“你知道路过你的世界的是什么东西吗？”魔法师询问着，却是直接回答了，“是‘狩神锁’，它在三百个赎生年以前，杀死了弥雅，并在几年前路过了这里。”。
“……”韩舒看着这个魔法师，忽然问道，“我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魔法师微一怔，停下了话语，看着韩舒，“赎生纪187，494年，距离现在一万六千年。”他话语一顿，“顺便一提，一个赎生年，是指一个文明从诞生到死亡的最大存在年限——应该是一亿三千万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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