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小说

66 春情

小说:蚁贼 作者:赵子曰 更新时间:2019-01-05 13:51
爱小说(www.ixs.cc)开通手机站了,手机用户可以登录 m.ixs.cc 进行阅读,效果更好哦!

  见这‘女’子高挽发髻,脑后‘插’了一个发梳。因已是三月中旬,天气暖和,她衣衫单薄,只内穿抹‘胸’,下着罗裙,外边则罩以广袖衫衣。
  所谓广袖衫衣,就是衫袖很宽,长度却只有半袖之长,浅‘色’透明,本‘色’暗‘花’,系用纱罗制成。纱衣之下,因为抹‘胸’无袖,隐映出她赤‘裸’的肩膀与两条雪白的胳膊。下边所穿的罗裙很长,裙裾拖曳至地,纹饰娇‘艳’。
  这‘女’子手执烛台,跪在邓舍的脚边。邓舍低头看时,正是先看到她的发髻,再瞧见她的‘胸’前,又看到她的长裙。
  这内穿抹‘胸’,半‘露’酥‘胸’;下系长裙,拖曳至地;外罩轻裳,显透肌肤的打扮,却不是时下的流行,而是风行在晚唐时期的装着。
  邓舍后院里的‘女’子虽然不少,却也很少见到类似的衣装,此时突然看见了,不觉眼前一亮。尤其红烛高烧,这‘女’子的抹‘胸’与长裙也都是红‘色’,长裙胭脂红,抹‘胸’淡水红,被荧荧的烛光一映,十分美‘艳’妖娆。
  邓舍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又注意到了她的发饰。
  只见她脑后所‘插’的那个发梳,乃是用象牙制成,莹白可爱,和她挽成的发髻一对比,更加是衬托出了云鬓堆耸,犹如轻烟密雾。这个发式,邓舍好像是觉得似曾相识。见她一手拿着烛台,一手托着他的手,专心致志,用舌头‘舔’来舐去,不觉手上发痒。他微微一笑。
  还更有一种香味,说是胭脂气,又有些熟。说是肌肤香,又有些甜。‘混’合在一处,又香又腻,缭绕在鼻端。他刚正沉浸在地图中,骤闻此味,不及防备之下,又不觉心中一‘荡’。
  邓舍定下心神,‘抽’回手,说道:“蜡油滴我手上了么?我竟不知道。你起来吧,些许蜡油,有甚疼的。”那‘女’子款款起身,娇娆一笑,说道:“殿下意在军务,当然不觉得疼了。要换了奴家,怕不早眼泪都流出来了。”
  邓舍抬起头,往窗外看了看,说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不睡觉,跑来我书房作甚?”
  这‘女’子扭转娇躯,摇曳身姿,风情万种地走到案前,放下了烛台,捧起一个银盘,又回到邓舍的身前,依旧下跪,把银盘托起,仰头说道:“殿下忘了么?前几天王妃娘娘因见殿下夜夜晚睡,所以吩咐了奴家等每夜轮值,伺候殿下。这是奴家给殿下熬的一碗参汤,请殿下饮用。”
  她这几步路走的,端得打起了全幅的‘精’神,把身段扭得便如一条蛇也似。配上她梳的发髻,邓舍识得,刚好也叫灵蛇髻。真是看得让人不由眼热。邓舍心中想道:“这‘女’子,体态又丰腴,更擅会拿低做小。好一个尤物。”
  却问这‘女’子是谁?
  邓舍后院佳丽虽多,除了李阿关,还有谁能当此评价!要说起来,李阿关年岁不轻,已有三十出头,但是服‘侍’起比她小十来岁的邓舍,曲意讨好,那却是偏能做到自自然然;狐媚邀宠,更是不落人后。且常常还会别出心裁,半点也不嫌难为情。便正如犬、狐伺主,好似再正常不过。
  说起她的别出心裁,就不必说她早先在后庭‘插’尾,也不必说她今夜故作唐妆。就说她与罗官奴、李闺秀等原先在平壤,都还没来益都时,诸‘女’皆经常会给邓舍写信。在信末,罗官奴、李闺秀的落款多就是很简单的一句话,或“奴谁人”,或“贱妾谁人”。却只有这李阿关,落款多与众不同。有时候写:“薄命妾阿关儿摇尾。”有时候写:“贱奴俯身以翘望。”
  什么是“摇尾”?那不就是她在自比小狗儿了么?又什么是“俯身以翘望”?怎么个俯身法?又怎么个翘望法?俯下了还怎么翘望?又或者说,她俯的是哪儿?翘的又是哪儿?总会留点意在信外,让邓舍去想象。
  大凡这男‘女’之间,情分多种。
  就以男子来说,有喜欢对方容貌的,比如邓舍之喜观音婢。有喜欢对方‘性’情的,比如邓舍之喜罗官奴,又比如邓舍之喜颜淑容。又有怜对方经历的,比如邓舍之对李闺秀。又有相处日久,渐渐因为习惯而适应了的,比如邓舍之对续阿水。又有受对方狐媚所引的,就像是邓舍之对李阿关。
  严格意义上来讲,或许怜对方之经历、受对方狐媚之所吸引,这应该不能算是情。一个是形同强大者给弱小者的施舍,另一个则无非贪图男‘女’之欢。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两种情形却也是多有存在,能占一席之地的。
  邓舍对待李阿关,其实就是这样。
  尽管对李阿关的一些作为很不满,但是有阵子没见,还真是会有点想。想甚么?不用多说,当然是想她的“狐媚‘惑’主”。整天需要处理的军务、政务那么多,外有强敌,人都不是铁打的,太累的时候,压力太大的时候,也会想要放松一下。怎么放松?可以去逗罗官奴,可以去听续阿水弹琴,但是李阿关,却也是不可缺少。
  也正因此,所以前阵子邓舍在罗官奴房中见了李宝口一次之后,就不由自主想起了李阿关。将之和李闺秀一并接来了益都。只是因为近日备战察罕,军政繁忙,虽然把她接来了,却也一直没得空,没有怎么见她。
  他虽然没怎么见李阿关,但是因为平时事情多,可能还没关系,一忙起来,就根本想不到她了。但是,李阿关则就不同了。她整日待在后院,什么事儿也没。干什么?就是琢磨着怎么邀宠,怎么更好地得邓舍欢心。所以,邓舍不见她,她难免着急。好容易,趁着罗官奴吩咐诸‘女’轮值伺候邓舍的机会,终得今夜可以一见。谁知道,邓舍先前又早睡了。
  她很失望,半夜没睡着,起来临窗远看,蓦地见邓舍书房灯亮,一下子大喜,忙梳妆打扮了,熬了参汤,急忙忙给送来。试想一下,她有多久没和邓舍单独相见了?难得机会,当然会要打点起全部的‘精’神。
  邓舍接过参汤,略略喝了两口,没甚胃口,丢在一边,毕竟军事为重,说道:“把烛台拿来,我要接着再看地图。”
  李阿关乖巧地答应了,再又去取过烛台,帮邓舍照亮墙上。她个子远不及邓舍,翘起脚尖,烛台高高举起,样子很吃力。邓舍随手把烛台接过,说道:“夜‘色’已深,你去睡吧。我房外有‘侍’卫、随从,也不需你伺候。”
  李阿关怎肯就走!
  她在书房里磨磨蹭蹭,一会儿用袖子擦拭本就干干净净的案几,一会儿来帮邓舍泼去冷茶、续上热水。一会儿又怕邓舍胳膊累着,带一股香风,轻轻帮他‘揉’捏。总之,半‘露’酥‘胸’,拖曳长裙,转来转去,就是不肯离开。
  邓舍看地图多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李阿关尚且未走。
  “你倒也不困。”
  “殿下还没有睡,奴家怎敢就去先睡?”
  邓舍虽然明知道她是在巴结,但听她回答的伶俐手机访问:wàp.①⑹kS.com,也还是笑了一笑,把她一看,见其星眸含俏,云鬓笼情,也不知是因为室内太热,还是因为受了烛光的映照,又见她双颊晕红,愈发显得一双眼水汪汪、勾魂夺魄。
  邓舍不觉放低了声音,暂将军事放下,温声说道:“阿关,自你来后,除了几次吃饭,我因政务繁忙,甚少见你。也还没来得及问你,来了益都,你可习惯么?”
  “益都和平壤都临海,气候多有相同。再说,奴家这身子,天生的贱骨头,从小就东奔西走,也比不得王妃娘娘和诸位贵人,倒是没有甚么不适应的。殿下公务繁忙,奴家是早就知道的,奴本也没有求能有福气,多承殿下的雨‘露’恩泽。来了益都,时不时地能够看殿下一眼,奴也就心满意足了。只是王妃娘娘,她有了身孕。殿下再忙,还是多去看看的好。”
  “你却会说话。”
  邓舍连着往她的发式上瞧了好几眼,猛地想起,说道:“前些时日,我见过一次宝口。你们不愧是母‘女’俩,就连梳的发髻、‘插’的象牙梳子竟也是一样。”示意李阿关蹲下,玩‘弄’她的头发,赞道,“很与众不同。”
  李阿关说道:“殿下要是喜欢,以后奴家便天天都梳了这发式吧。”顿了顿,又道,“不敢隐瞒殿下。这象牙梳子,其实本还就是宝口的那个。因奴家这几夜都住在了她的楼里,与她同睡,所以顺便就拿来用了。”
  平平淡淡的几句话,也不知怎的,邓舍忽觉一股热气从小腹上来,心中想道:“怪哉!”一双手不由自主,便顺着李阿关的发髻往下,抚‘摸’上了她的脸颊。李阿关确实会体贴人,见邓舍动作,忙就举起头,往上‘挺’了点身子,好方便他抚‘弄’。
  秋水盈盈两眼,‘春’山淡淡双娥。红‘唇’‘欲’滴,眉目含情。她保养得好,粉脸轻弹可破。邓舍把手指往她‘唇’上略放了一放,觉得柔而且软。李阿关即微启樱桃,吹气如兰,一边儿妖媚地看邓舍,一边儿轻轻地‘舔’他手指。
  邓舍笑道:“你在平壤时,给我写信。我见你信末的落款,常常是‘薄命妾阿关儿摇尾’。却也稀奇!你怎么摇尾?”
  李阿关不料邓舍忽出此言,心中后悔,想道:“早知道,便将那狐尾带来了。”却也不妨。她灵机一动,解开裙腰。裙腰是条丝带。一手拿住了,放在身后‘臀’下,她摇了两摇,说道:“回殿下,奴家便是这般摇尾。”
  随她一摇,抹‘胸’里边的两团‘肉’也是来回摇晃。邓舍又问道:“你又有时候会落款写道‘贱奴俯身以翘望’。你既俯下了身子,又如何翘望?”“翘望”,是仰起头。但是俯身,却是低下头。怎么俯身以翘望?
  李阿关便就蹲着,往后边退了几步,也不顾地上干净与否,趴了下去。脸贴在地,转去邓舍的方向,把‘臀’部高高翘起,说道:“奴家便是这般俯身以翘望哩。”说着,又将裙腰丝带放在‘臀’后晃动,好似邀功请赏似的,又献媚地说道,“奴家不但能俯身以翘望,还能俯身以摇尾。”
  邓舍心苗上顿起了一点‘欲’火。不过虽来了情‘欲’,目睹李阿关此状,却也不免还有些啼笑皆非,他笑骂道:“好‘淫’‘妇’儿!真也风‘骚’。”
  李阿关受此一骂,非但毫无羞惭,反而是把‘臀’部翘得更高了,丝带也晃得越发起劲儿,媚笑说道:“谁叫殿下英明神武,让奴家总是情不自禁。奴家也就是在殿下面前才这样风‘骚’呢。却也不知道,殿下喜欢不喜欢?”
  邓舍哈哈一笑,也不回答,只招了招,说道:“你且过来。”
  李阿关也不起身,便这么爬了过去。墙边有椅,邓舍坐上,分开‘腿’。李阿关识趣,把裙腰丝带放在脖颈上,腾出手来,帮他解开衣襟,探手取出那话儿,又抬起头,一面看着邓舍,一面开了檀口,慢慢吞入嘴内。
  邓舍拿着烛台,往下映了映,看她吧唧有声,吃得很香,有意调笑,问道:“好吃么?”
  “自娘肚里出来,奴家从未得如此美味。”
  这回答出乎了邓舍的意料。他先是愕然,继而大笑,说道:“如此说,便宜你了。”看着李阿关轻拢细挑,有滋有味地吞吃了一回,邓舍兴致大动,随手拉住她脖子上的丝带,牵至案前,吩咐说道,“你且起来。”
  李阿关心领神会,不必邓舍再说,温驯地趴在了案前,并回眸一笑,主动将裙子撩起。裙子一拉起,就‘露’出了两条光‘腿’儿。却原来她是早有准备,连亵‘裤’都没有穿。因她总是如此,邓舍也不奇怪,早就习以为常,往她的‘臀’上看了一看,只见丰满美嫩,‘摸’了一把,极其滑腻,满手留香。
  邓舍手里拿的还有烛台,本打算放在案几上,想了一想,没有放,仍拿在手中,放在近处,看得清楚。便就‘挺’身一耸。李阿关轻叫一声,说道:“好殿下,慢些来!”却是多时不曾承受风雨,太过敏感,难堪迅猛。
  邓舍因放慢速度,就烛光,观瞧‘浪’翻,别有一番情趣。正在动时,不注意手中烛台倾斜,蜡油滴落了在李阿关的‘臀’上。蜡油很热,烫得她一疼,下意识收缩肌肤,又是一声轻呼。邓舍问道:“不碍事么?”怕再烫着她,就把烛台往边儿上放,不料被李阿关反手抓住,邓舍问道:“怎么?”
  李阿关羞答答,说道:“奴家不是已给殿下说了?奴家却就是贱骨头。疼些更加舒畅。”
  邓舍想起,当时李敦儒把李阿关送来他的府上,与她初次云雨时,就见她的身上有很多鞭痕。那时没问,只当是李敦儒打的她。却不料这‘妇’人竟是好“疼些更加舒畅”这一口儿。如今看来,她那鞭痕,没准儿却也是她主动要求李敦儒打的了。邓舍暗暗称奇,想道:“这已是非只风‘骚’!”
  既然她喜欢,邓舍无可无不可。反正蜡油很多,倾斜下烛台也是举手之劳,费不得什么力气。索‘性’就应她的要求,一点点把蜡烛滴下。红‘色’的蜡痕,沾在雪白的肌肤之上,就好似点点红梅绽放。邓舍‘操’劳之余,微觉遗憾,心中想道:“可惜,我不懂绘画。要不然,还能连带陶冶情‘操’。”
  一手倾烛,一手按住她的细腰,不时换个‘花’样,或者牵引丝带。又或者兴起,往她的丰‘臀’上拍打几下。乐在其中。李阿关先是柔声颤语,随着邓舍的动作,声音也渐渐升高,转成喧叫,乃至远出窗外,院中可闻。
  院中有‘侍’卫、随从。这‘侍’卫、随从不同奴婢。奴婢是下人,‘侍’卫、随从却是下属。邓舍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拽下她的抹‘胸’,‘揉’作一团,塞入了她的嘴内,说道:“休得‘乱’嚷,你既说从未吃过如此的美味,便且细细品味就是。没听闻圣人言道:‘食不语’么?怎可不守礼节!”
  李阿关呜呜囔囔,扭动腰肢,翘起美‘臀’,拼命迎凑。邓舍听她似乎是在说:“好殿下!亲爹爹。‘弄’得奴家好生爽利。遇见你,不枉奴来世一遭。”
  邓舍心道:“却也没听别的后院诸‘女’如此说过。”不禁想到了别的事上,又想道,“人果然还是都喜欢听好话。这李阿关赞我,是真是假,姑且不说,只说这却又与佞臣的阿谀奉承有何区别?”
  他做上位者日久,便是在这种时刻,居然也能联想到国事、民事上去。如果说出去,委实引人好笑。
  虽然如此,也正如他说,人都喜听好话,还是因此而越战越勇,直‘弄’得李阿关步摇‘乱’颤,香汗淋漓,连声求饶,方才‘抽’身而出,令李阿关,说道:“再来吞吃。”就在李阿关口中,一泄如注。
  半夜观图,两刻‘春’情。
  话分两处。却说出了燕王府不远,便是赵过府邸。邓舍多半夜还没睡,赵过却也是直到此时,尚且未曾入眠。
爱小说WWW.IXS.CC努力创造无弹窗阅读环境,大家喜欢就按 Ctrl+D 加下收藏吧,有你们的支持,让我们走得更远!
可以使用回车、←→快捷键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