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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雉儿顾不上自己痊愈的身体,亲自开始调查几天前突然发生的意外,她必须得弄明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通过云儿的描述,还有那个特殊的香包,以及后来在宝美人房中发现的东西,她猜到了宝美人的出现绝对不是意外。可是凭宝美人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她是万万不会对皇后下手的。
“这件事情必然和紫姬脱不了干系的!”云儿肯定道,虽然眼下她还查不出什么有利的证据,但她隐约能猜到一些内情。凭着宝美人的背景,她是绝对不可能找得到那种只有南方才会出产的香草的!只有南方的香草味道才会那么纯正。正因为那草十分难得,所以云儿更能肯定这件事情和戚懿有关。
“是吗?走,你陪哀家做件事情。”雉儿虚弱地抬起了手,她必须得马上去做这件事情,要不然她会与心不安。
当雉儿的轿辇停在清凉轩的时候,赵姬一下子呆住了,她下意识地跪迎皇后,不用问,只要看看皇后难看的脸色,她能猜出来皇后必然是来兴师问罪的。就在她准备迎接皇后的责问时,想不到听到的却是皇后柔柔的声音:“这一次多亏了你!哀家特地赶见来,就是为了答谢你的救命之恩。这里是哀家一点儿小小的心意。哀家明白,这是自然无法代表哀家的心意,更无法表达哀家对你的感激。”
这下轮到赵姬吃惊了,却没有将自己的惊讶表现出来。她瞪大了眼睛望着皇后:“这……皇后难道心里没有疑惑我和那件事情有关吗?虽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可皇后差点儿丧命,难道您的心里一点儿都……”
“赵姬,对皇后不得如此无礼。”云儿适时地提醒着赵姬注意立在她面前的是皇后,后来能来这里,已经是给了她莫大的荣幸。
雉儿笑着摆了摆手:“云儿,不得对赵姬不客气。赵妹妹,你说的不错,可要不是你在那里,哀家可真的要命丧黄泉了。这一次可真的多亏了你!哀家来谢你,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你不会连哀家谢你的机会都不给吧?那样我可真的良心过意不去。”
“不敢,臣妾不敢!就算给臣妾十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对皇后不敬!”赵姬冰封的心一下子打开了,她没想到皇后不仅没有丝毫怀疑过她,还能这么客气地来向自己致谢。这让她感觉受宠若惊,同时更感觉到了那个藏在背后的人可恶。不过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这里能值得她信任的人已经没有了。
不等雉儿开口,赵姬就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她只是说自己曾经在长安街头看见有人用那样的香料耍蛇,据说那种香料能将方园几里外的蛇引过来。她当时曾经因为接触过那种香料而将蛇引过来,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对那种香味特别敏感,因此也就会留意到宝美人的一举一动。说到这里,她顿住了,抬眼望着皇后道:“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说那种有毒的蛇不是应该出现在南方吗?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里呢?”
雉儿困惑地点了点头:“这也是让哀家心中不解的地方。按理说夏天看见蛇,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地方。可偏偏那蛇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皇宫里的!再说这里是长安城,怎么可能会出现毒蛇?军师已经仔细检查过那条蛇,他能肯定那蛇看起来应该是被人圈养过的。只是可惜了宝美人……”
“宝美人?她眼下还是昏迷不醒对吗?”赵姬用肯定地语气问道,其实就算不问她也能知道答案,能被那么毒的蛇咬上一口,没有立即送命,也算是她的幸运了。
雉儿犹豫了一下,不过她还是肯定地摇了摇头,用低得只有她和宝美人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据说抬回去不久她就已经咽气了,眼下只不过对外声称她还昏迷不醒。皇上的意思,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查出那个可能躲在宝美人背后的黑手。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赵姬在皇后出现的那一瞬间就已经下了决心,眼下自己需要一个盟友,主人虽说曾经再三交待过她要小心行事,却没有说过她不能和皇后走得太近,所以她决定和皇后站在一起。听皇后这么说,她思考了半天道:“臣妾认为的确有必要这么做。宝美人是和我们一同入宫的,她只不过是个小户人家的女儿,没有什么背景可言。就算识几个字,但是绝对不可能懂得用那样的方式将蛇引向椒房殿。臣妾想,她只不过是被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罢了,如果皇后思虑周全,倒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认真地查一查。”
这也是雉儿正在考虑的事情,可是她实在没有那个精力。就在她犹豫着要怎么回应赵姬的热情时,没想到云儿开口了:“想不到赵姬和皇后想到一起去了。其实皇后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有赵姬鼎力相助,我们一定能将那个幕后的黑手揪出来!”
安静的**之中,只有宝美人的住处有重兵把守着。这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不只是太医院里医术最高明的人被留在院子里,就连一向见多识广的军师张良都被请到这里来,目的就是为了将宝美人救活。皇上的目的,就是为了从宝美人口在探知真相,尤其是那个被隐藏了的真相。
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在宝美人的住处,她看起来只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宫女,不过她的身影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怀疑,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呵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进入这里,否则就会对她动手了。
“怎么办?那里现在可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本宫有什么办法派人进去?可如果真的被他们将宝美人救活了,她万一要是把我们说出去怎么办?”紫姬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催促着戚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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