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碧美人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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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落？你说哀家故意冷落了皇帝？”雉儿总算明白云儿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原来她啰嗦了半天，只不过是想让她去见见皇上，目的自然不言而喻，她不由得苦笑了起来：“哀家何尝不想去见见皇上，可是你总该知道眼下到底是什么状况吧？不是哀家想要冷落皇上，而是皇上的眼里除了碧美人之外，再容不下任何人，你觉得哀家有必要自讨没趣吗？还是算了，我们还是快点儿用晚膳吧。”
虽说雉儿心里一千个不愿意，但终究还是没有能拗得过云儿，在她的安排下坐上了凤辇赶去麟德殿。就如同雉儿想的一样，大殿里空空荡荡的，除了几个正在打扫的内侍之外，根本没有见到皇上的影子。在他们的指点之下，雉儿硬生生又被云儿带去了偏殿。
“你真的确定我们要自讨没趣吗？”雉儿忍不住小声道，皇上不在殿里，她几乎是暗暗松了口气，可没想到云儿根本没有罢手的意思，反倒将她硬生生拖到了碧美人的住处，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万一皇上和碧美人正在亲热，她们的出现不是大煞风景吗？
云儿没有说话，而是径直拉着皇后进了偏殿。可这里也没有皇上的影子，连小福子也不见了踪影，只有碧美人斜卧在榻上，正在闭目养神。云儿忍不住出声问道：“皇上呢？皇上难道不在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
“天哪！怎么是皇后娘娘大驾光临？这可真是臣妾的福气！快请进，快请坐！臣妾真是失礼了。来，快来人哪，替皇后娘娘备一些点心过来。”碧美人的脸上现出了几分夸张的笑容，热情过度地过来拉住了皇后的手。扶着她在榻上坐下。不过她并没有回答云儿的问话，而是热情地替雉儿备了不少精致的点心。
“碧美人，皇上去了什么地方？难道这里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吗？”云儿不耐烦地大声问道，她有些心烦意乱，送雉儿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让她见见皇上。俗话说得好，见面三分情，只有这样。才能让皇上的心留在椒房殿。就算皇上的心里不再有昔日的情分，但终究还是会念着皇后的好，自然不会亏待了公主和太子。可万万没想到，她的计划竟然落空了。
碧美人笑眯眯地望着云儿，用手托着腮道：“想不到云儿比皇后娘娘还要心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云儿姐姐着急见皇上呢？不过……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皇上这些日子不是经常每天都在这里陪着我的，想必是去了后宫哪位姐姐那里吧？戚美人、赵姬……这些不都是皇上宠爱过的人吗？皇上也有可能去了椒房殿。你们错过了也说不定。反正我已经有两天没有见过皇上，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想想也是，皇上去什么地方，怎么可能会跟臣妾说呢？我只不过是皇上一时宠幸的女人罢了，怎么可能会对他的行动了如指掌呢？”
这番话说得云儿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她掩饰得很好。“碧美人和麟德德只是一墙之隔，怎么连皇上去了哪里都不知道？难道美人一向对什么事情都这么不上心吗？”
“好了。”雉儿忙打断了这两个人对话，这哪里是问话，分明是两个吃了醋的女子在彼此试探，同时雉儿还敏锐地感觉到云儿似乎和碧美人有些熟悉，因为她们两个绝对不像是初相识的人之间的对话。她抬眼看了看碧美人，笑道：“既然皇上没有在这里，哀家在碧美人这里坐坐也是好的。云儿。你去外面守着吧。”
待云儿离开了，碧美人才乐呵呵地笑了起来，“皇后娘娘还真是好心性。不过皇后不是应该最关心皇上去了什么地方吗？为什么不问问我是不是将皇上藏了起来？”
“啊？是吗？”雉儿愣了一下，眼前这位碧美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她似乎一点儿都不懂得自己的身分。说出来的话很是直接，让她无从掩饰。她只得勉强苦笑道：“没有什么，皇上在不在这里。对哀家来说都不是太有所谓，反正哀家在后宫里待着，能见到皇上的机会少之又少。这很正常。倒是你，怎么舍得放皇上离开呢？听说皇上一向对你很好，怎么今天偏偏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皇后一点儿都不关心皇上去了哪里？”碧美人吃惊地看了皇后一眼，不过随后忙笑着掩饰道：“后宫的女人，这些日子我也见过一些，哪个不是巴不得想要巴住皇上不放，不过皇后倒真是例外。皇上如果知道皇后是这样的心思，不知道会不会心碎？”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雉儿一脸苦笑地望着碧美人，今天的碧美人怪怪的，莫非是在城楼上的那支毒箭，让她的脑袋也中毒了？所以才会说出样莫名其妙的话吗？
碧美人一脸无辜地望着雉儿道：“没有什么意思啊？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倒是皇后娘娘，这些日子虽说后宫里的是非不少，可终究还是应该多分出的点儿时间照顾皇上才对，也不然怎么才能体现出皇后对皇上情深意重呢？”
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让雉儿更摸不着头脑了，她很确定眼前的碧美人绝对有问题，说不定是因为上一次受了惊吓造成的。看来有必要提醒一下皇上，是不是再遍请京城内的名医，好好替碧美人诊下病，要是她再这么疯下去，保不定将来成为未央宫的又一个悲剧。
“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是不太舒服吗？还是碧玉我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所以才会让你这么不自在？不过碧玉的确有些失仪了，大概是从小在乡野里长大，没有受过太多教育的缘故吧？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介意。”碧美人的脸上展开一抹灿烂的人笑容，看起来完全没有半点儿心机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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