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惊天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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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密谈到现在已经进行了将近三个钟点了，可蒙罗公爵还是没有说出此次来访的主题，这不禁让弗兰侯爵有些头疼，连阿尔贝四世的脸也阴沉了下来。能够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纠缠这么久，两人对蒙罗公爵滴水不漏的功夫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是再这样下去，浪费的时间就太多了，虽然谈不上日理万机，可两人每天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哪有功夫听废话。
“公爵阁下，”弗兰侯爵实在忍不住了，“您说有重要大事和国王陛下商量，到底是什么事，请您不要卖关子了好吗？我国还有很多大事等着陛下去处理！”
蒙罗公爵感到火候差不多了，再下去戏就过了，这才慢吞吞地说：“不知两位对目前大陆的形势有什么看法？”
阿尔贝四世和弗兰侯爵心中同时一震，他终于说到正题了。作为一国之君，阿尔贝四世不得不接过话茬：“谁都知道，目前的艾尔法西亚大陆是三大强国鼎足而立的局面，御天、伦迪和荷赛，他们几乎统治了整个大陆三分之二的地盘，军事实力更是无可匹敌，我们这些小国组成的联盟只不过是仰人鼻息，勉强度日罢了。”
“看来陛下对这一点也很不满意呀，”蒙罗公爵听出了阿尔贝四世略带牢骚的语气，不过这正是他所需要的，“没错，虽然我们都是小国，但我们立国之初，所谓三大强国的先祖还只是一介平民，如今他们的后人却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凭借的还不是他们强盛的国力？他们的那些泥腿子祖先可以做到的，我们为什么不能？我们为什么不能创立大陆上的第四个强国，而且是最强大的国家？”
这番话说得两个听众目瞪口呆，虽然他们知道蒙罗公爵此次前来是有重要大事商量，但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惊人的事情。弗兰侯爵已经有点后悔掺和到这件事当中了，他只是个普通的王族，又不是王位继承人，干吗要冒这么大的风险？阿尔贝四世也惊出一身冷汗，要知道三大强国历来对这些小国联盟的一举一动都严加监视，就怕他们搞出大联合这一招，现在蒙罗公爵已经到达星城，岂不意味着自己的国家会因此遭殃？他不禁暗地责怪佩索斯莱昂二世的脑子是不是昏头了，居然会认同这样危险的事情。不过也难怪，这些年来，众多小国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在巨大的诱惑面前，谁能不犹豫动摇？
思量再三，阿尔贝四世决定先套问一下其他国家的情况：“公爵阁下，您刚才只是描述了一番美好的前景而已，就目前情况来说，这只是空话。暂且不论这个国家如何建立，就说现在四大联盟中不下于百个小国，您用什么办法让他们都听您的？”
“原来您是担心这个，”蒙罗公爵对此不慌不忙，“不瞒陛下说，这件事我们佩索斯和其他三个联盟的几个强国已经策划了几年了，一直都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机会，因此居中联络的人一直没有断过。现在，我们已经争取到了将近八十个国家的赞成，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绝不能失去了。陛下，您想想现在您脚下的这片土地，寒霜皇朝曾在这里威慑整个大陆，傲视所有国家，如今，您的国家却不得不听从那些原本该归于您统治的人，身为他们后裔的您难道就不想恢复祖先的荣光吗？”
这几句话说到了阿尔贝四世的心坎里，虽说所谓的寒霜皇朝后裔只不过是他的先祖编出来便于统治的鬼话，但常年的熏陶让他对这一点深信不疑，潜意识中也有一种重新君临大陆的想法，蒙罗公爵把这些撩拨出来，怎能让他不心动万分？
弗兰侯爵眼见不妙，国王陛下似乎被那个狡猾的蒙罗侯爵说动了，马上急中生智地说道：“公爵阁下似乎是一厢情愿了些，要知道有将近八十个国家愿意参与到这个计划中来，那么这个新的政体如何运转？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国王，谁来担任实质性的领导者？您对陛下说了这么多，却没有提到将来的利益分配，似乎太没有诚意了吧？”
一言惊醒梦中人，阿尔贝四世用赞赏的目光扫了自己的侄子一眼，略带惋惜地想，可惜自己的儿子只知道什么艺术，与文森特实在相差太远，将来把王位交给他实在是不放心，真不知道自己一世英明，怎么会有这么脓包的儿子？想想自己的弟弟一生只知道吃喝玩乐，却有了这么一个文武双全的继承人，真是老天不公啊！
蒙罗公爵微微一愣，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禁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么年轻就执掌大权的他没有一点骄狂之气，就这一点来说甚至比他的伯父还要难对付，不过老奸巨猾的公爵怎么会被一个年轻人击倒？“弗兰侯爵真是心急啊，如果我们连最初意向也没有达成，还谈什么利益分配？您指责我没有任何诚意，难道贵国陛下就拿出十分诚意了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应该没有给我任何承诺吧？”蒙罗公爵毫不客气地说。
“如果情况真如您刚才说的那样，有这么多国家愿意加入，那么多我们西费夜一个和少我们一个又有什么分别？您又能给我们什么额外的好处？为了一个强国的虚名而冒这么大的风险，最后甚至连现在的地位也要失去，我们西费夜是不会这么愚蠢的！”弗兰侯爵毫不示弱地针锋相对。
“那么，如果加入这个计划能为西费夜带来相当大的好处，侯爵阁下的意思是不是说你们一定会答应？”蒙罗公爵几乎是步步紧逼。
“那也要看我们得到的是不是与我们冒的风险相匹配，要知道由于素门天险的存在，三大强国的威胁对我们并不如他们对佩索斯那样强。”弗兰侯爵可不会上这种当。
这几乎成了蒙罗公爵和弗兰侯爵的个人舌辩会，真正的主角阿尔贝四世倒成了旁观者，不过他对此并没有什么在意，对于侄子的精明，他是深信不疑的。此时的空隙正好给了他再次深思熟虑的好机会。
从蒙罗公爵所说的话来看，这个计划中的国家可能也是一个联盟的形式，只不过为了和三大强国比较，组织形式可能会更加紧密，也许会设立一个类似议会的角色。那么自己如果加入，要争取的就是尽量多的议会席位，甚至更多国家的支持。阿尔贝四世突然觉得不对，这么多国家，如何能确保制定出一个为所有国家接受的政策，所谓的最高领导者又有什么办法能让其他的国家服从？一时的同仇敌忾也许会让他们团结起来，但一旦让三大强国采取分化的办法，那么……阿尔贝四世不禁打了个寒战，他想到了被各个击破的下场。他瞥了正在聚精会神地应对弗兰侯爵的蒙罗公爵一眼，马上想到以此人的老谋深算，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点。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除非佩索斯也没有安下好心，作为众多小国中非常注重军事实力的强国，他们的“耀日军团”在大陆上可以排在第五位，看来他们准备借与三大强国抗衡这一名义，以自己略强一等的实力慢慢蚕食掉周围的其他小国，以达到逐步控制这个第四强国的目的。“好一张如意算盘，怎能让你如愿！”阿尔贝四世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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