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陛下，这是我为你献的最后一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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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白衣陡然降临在洁白的大殿之中，穹顶上描绘的白牡丹绽放出一丝不该多的艳丽，顺着玉石之路看去，躺在高台上美玉床的破天正在休息，身旁的明珠焦急地握着他的手，口中喃喃自语，让破天好生无奈。白色的帘幕被风吹了好一会儿，金色的大门虽然被敞开，跟前肃穆的黑甲士兵执戟守卫。
当皓纯的身姿出现在床下方的地面上，道路两旁的帘子动了几下。在床四周侍候的侍女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戴着白色面具的陌生人，虽然面具上并没有任何的图案，但是洁白的面具遮住了眼睛，那不可思议的白色笼罩了本应该深邃的黑瞳，只留下无尽的恐惧。来人脚下未及地面还留下半尺高的距离，跟着身上飘动的白色，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恐怖。头上的发簪跟着发抖的下巴剧烈地颤动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大声呼叫，“有刺客呀！”
闻声冲进殿门的侍卫还没有踏出一只脚。一道绿色的光芒包含着无与伦比的速度和力量，射向台下的可疑人物。形成的气流甚至割破了一丈开外的白素帘子。
皓纯没有任何动作，任凭那簪子朝着自己打来，只看到在距离额头一寸的地方陡然停下，逐渐丧失动力。
“明珠姑姑的袖中箭今日没带呀，虽然用玉簪代替，这等威力也让我大吃一惊。”已经变声的皓纯让明珠不知所以，当来人摘下面具。
那样和破天一致的脸型，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的眼睛。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侍女们看着摘下面具的皓纯，几个人情不自禁地说出一声“哇喔，”呆呆地看着他，好像每眨一次眼睛便是一次损失。
“纯儿，你终于回来了。”破天艰难地说出几个字，惨白的嘴唇好像是榨干的柿饼。
父亲的眼神已经不如当初那般锐利，快要被眼脸压塌的眸子已经没有任何活力。
皓纯突然哭了。眼泪划破细嫩白皙的脸庞，在上面刻下了自己的烙印。
“你现在快走，不要留在中都。去北方精灵部落找你的生母，让她保护你。我相信她的实力。”
破天的话在明珠和皓纯的心中丢下了重磅冲击波。
“父亲，您说什么。生母？我不明白。”皓纯的印象中母亲在生下自己的时候已经被神界将领诛杀。这是他此生难以忘怀的仇恨，虽然父亲强调他已经杀死了他们，但是造成的伤害已经难以弥补，总有一天自己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我小时候是凌氏王朝和亲的砝码，一方面可以压制已经强大的皓氏，一方面可以解决北方的精灵族侵扰。而我被赐给了当时还是三公主的莫邪，当时她只是一个8岁的女孩，而我只是4岁的孩子。说来可笑，如果我说被她一手带大也不过分。”破天忽然笑了。笑的很开心。“我是她的玩具加玩伴。她后来还送我去九层魔塔。再后来，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上了我。还背着父母和我签订了夫妻契约。精灵族的夫妻契约是最令人向往和霸道的。因为只能和她养育孩子。年少不懂那是什么，她骗我说是一张有趣好看的纹身而已。”说着就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上面一朵好看的樱花娇嫩地快要滴出水。
“但是我喜欢上了青灵山下凌云阁的凌沁芷，这场婚姻甚至差点导致凌氏王朝，皓氏家族和北方精灵族的三方混战。父母家族还有国家都不同意我们的事情。虽然后面举行了婚礼这就导致了后来皓氏直系被屠杀，而我被迫反凌自立。成立皓氏王朝，我还是始祖。哈哈哈”破天的笑中倾注了无奈和伤感，直到现在破天扔把那些亲人去世的原因加在自己的账上，没有自己的一意孤行，他们也不会死。
“而这些，都是精灵族在暗中操纵。”破天奋力喊了一声。
“但是当我享受爱情的幸福时，我发现我没有子嗣。沁芷和我都很苦恼。我看着手腕上的契约，就去质问莫邪。她说，只有她的血脉才能和我结合。”说到这里，破天脸上涌现出一丝潮红。
“然后我把她的血脉转移到沁芷的身上，后来沁芷果然怀孕了。我很生气，就去征讨神界发泄了。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都怪自己太冲动。哎。不过福祸相依，你现在就去找你的母亲。她已经是八翼四臂的超强精灵。换句话说就是伪魔神了，整个大陆无人可挡。你去她那里，激活你灵魂中的精灵之息，还能极大增强实力。快去吧，别回来。”说完破天就转过脸去，不忍再看自己的儿子。
“我会去的，但不是现在。等我解决了皓氏王朝的危机，我就去，皓氏王朝不能这么短命。始祖而亡，这你让那些历史的执笔人怎么办。就写一句话吗。比如说，皓氏皓天称王千年，不敌西海，一世而亡，呜呼哀哉？哈哈。我好歹加个二世吧，”
“你站住，别做傻事。。”。在破天焦急的劝慰中，皓纯安静地戴上面具，“我自有分寸。”
忽然停下脚步，看着周围的侍女，“很抱歉，我只能删除你们的记忆。我的样貌不能泄露。”
手指间一丝轻盈的白色悄然飘落，突然被点燃绽放出闪耀的蓝色火焰，周围的人紧跟着彷徨了一会儿。
“我希望父亲可以尽快下达退位诏书。。我要用我的方式去拯救族人。”皓纯的话完全不像是一个儿子。倒像是逼位的太子、
明珠皱着自己眉头充满深意又愤怒地看着破天。
“不要发愣，赶紧去写个退位诏书。最后我签个字画个押，这烂摊子我就不管了。哈哈”。破天的笑从本来张狂的笑逐渐变得低沉，最后都开始哽咽。最后轻微的抽泣声似乎感染了明珠，她也跟着开始放声大哭。
“朕立朝千载，覆灭楚国，一统大陆，无奈今日西海入侵，六方叛变，回天乏术，让位贤子以证民心，否极泰来。”
在尚书大人说完奏章之后，我一把拿过皇冠，戴在头上。
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可以回去了大人。”。
他年迈的面容中悄然多了一丝疲惫。朝我低了一下头。随后沉重地走向台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年迈的礼部尚书靳尚一人待在破天身边，“太上皇一定要注意身体。老臣特来问候您，还请您不要太伤心。相信新任皇帝定能扭转乾坤。”
“我给了其他各州足够的自制权，没想到最后居然死在这个过去我觉得颇为自豪的举措上，因为我减少了最大的统一阻力。哎。允许我叹息一会儿，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叹息过。”
“恕我直言，陛下使用生死符控制各方，如今功散符弱自然一盘散沙难以挽回。还有传出您已经去世的消息，让六方贪心乍起，皆是命数。”靳尚抚弄惨白的胡须，好像是教训晚辈一般。
破天本要发怒，突然看着对方苍老的脸，顿时屏住了自己刚想的话。。
“哈哈，你这老顽固，还是改不了年轻时候的习惯。一直教训我这个大哥。”破天苦笑地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格外温馨。
靳尚本要说话，嘴唇突然抿住难以动弹。眼泪悄悄占据了斑驳衰老的脸。
“大哥说笑了，我永远都是那个只会挑刺的小子。”说着不禁用袖口擦拭泪水。
“早就告诉过你每天除了读书，一定要记得勉励自己修炼。以免才能没有完全施展就衰老病弱。几百年过去了，我当初的告诫竟然成了真实。”说完这些话，破天看向远方不敢面对靳尚的脸。
“大哥又在炫耀了。试问这世间能有几人进阶破级，长生不老，强大无畏。我进阶胜魔境界，已经是上天庇佑。如若不然，我早就老死了。”靳尚看着破天，沉默了好久，“陛下，老臣年事以高，恳请告老还乡。还望陛下批准。”
“哼，”破天无奈地叹了一口去说，“你莫非真的病入膏肓，其一，我已经不是皇帝，其二，你的家乡，风津道左家湾现在已经沦陷了。西海人正在那里耀武扬威。你现在回去，一定被割掉脑袋挂在城墙上。还有，，，”
破天还没说完，靳尚就跪在地上，拜了三拜“老臣去意已决，还望陛下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放老臣还乡。”
破天转过身，摆了摆手，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离别之际皓纯飞临于百米高空，率领百官恭送。望着远处准备的大鹏，还有一群整理行装的奴仆。格外皎洁蔚蓝的天空显得颇为明媚。
“王儿，倘若你现在下去挽留，我相信定可留住靳尚。他是难得的大才，有了他现在的局势就有可能缓解。”破天不知道为什么刻意飞到他的身边，说出这番话。
“这样你的势力又会浑厚几分，而我就变成了你的提线木偶，明明说好的退位，演绎成一番闹剧。我的实力你还没有见识到，我的谋略绝对在靳尚之上，父亲还是不要担心了，还有，以后无论在什么时间，都要叫我皇上。”皓纯转身带着磅礴的人群慢慢远离这片离别的地方。
靳尚飞了一会儿，听到后面的动静不由得回头一望。
还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陛下，这是我为你献的最后一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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