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初临雪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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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族，精灵城堡。
莫邪慵懒地躺在树藤床上，周围几个侍女静静站立在身旁，手中的蒲扇轻轻摇曳。
白纱围幛中看不清楚女王的脸，但是那窈窕的身形还是锁人魂魄，
莫邪手中的苹果格外鲜红澄亮，稳稳咬了一口，闭上眼睛缓缓咀嚼。正陶醉在美味中。忽然瞪大了眼睛，嘴角露出一丝难以解释的笑容。
“本宫累了，你们都下去吧！”看着周围的奴仆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最后轻盈盈地关上殿门。。莫邪才开口说“都出去了，你也出来吧。不要不好意思。都是一家人。”
皓纯从背后的白玉屏风缓缓走出。黑色的披风拖着大理石地面，和周围温和的羊脂玉般的白色格格不入。
“母亲，”。皓纯说出这个称呼，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莫邪瞬间愣住了，她期待这个称呼已经很久很久。
“哎。母亲在这里。快过来让妈妈看看。”。泪水都沁满了眼眶。
“嗯。”皓纯答应一声，迈出一步，又在空中停住，最后默默收回了脚。
在围帐用的莫邪颤抖了一下。手中的苹果从床上滚落。
皓纯越退越急直到高台之下才停止，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从脸上不停滑落。
“母亲，我真的暂时很难接受你。我一直在逃避这个事实。可是最近，我背后的羽囊越来越大，储备的力量和法力越来远强。它爆发出的血脉之力，稍有不慎就挫伤魂魄。让我不得不万里跋涉。因为这身体中居然有你的血。我拗不过对血脉的无上忠诚。但是我心存疑问。如果你才是我的母亲，那20年前，那位用生命挽留我的女子又是谁？你说，她是谁！”到了最后，皓纯的嗓门越来越大，最后质问用尽力气嘶吼着。让莫邪不得不建立起一道结界。
莫邪眼睛一红，眼泪也缓缓流下，瞬间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迫近皓纯。
“你的父亲原本是入赘到精灵王族的，那时候大战初歇。我父王要求魔族把皓家的小儿子送到精灵族。那就是你的父亲。”
听到这里，皓纯疑惑不解，问到“当时魔族是大楚凌氏皇族，罢兵休战，两国和亲，为何不找凌氏的王子，而要找只是臣属的皓氏的小儿子。这个不符合逻辑，”
“所有不符合逻辑的地方，总有你意想不到的原因。”莫邪微微一笑，脸上红彤彤的，沉默了一会儿，“因为是我要求父王把你父亲要回来，在交战的时候，当时只是小女孩的我也曾参战，虽然才十几岁，不过已经率领一支百人小队长驱直入。居然找到了对方的辎重部队。然后。。”莫邪顿了一下，
“总之，太过复杂，你那个母亲只是代孕工具而已。不过，她为了解救你父亲付出很多，甚至怀了你一千年。这样的痛苦难以想象。她的血脉也因为时间太长，烙印在你的身体中。你才和她有几分相似。就这么多了。以后同你慢慢讲。”
莫邪有些紧张，不想公开自己的错，损耗自己的颜面，更不想损耗皓天的颜面。自己的儿子要借别人的肚子来生。不堪回首，她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皓纯抿着嘴唇，努力抑制着自己的眼泪，让它不要落下。
“现在希望你能够帮我开翼，做完这件事，以后你我老死不相往来。没人会知道魔族皇帝和精灵女王的关系，若是一人乱说，我就杀一个人。若是成千上万人，我就屠尽万人。”
莫邪不知道为什么儿子的眼眸中会闪现出如此委屈。语言越是强硬，那内心就越是柔弱。
皓纯似乎明白，母亲并不爱自己，甚至承认关系，坦白历史都做不到。
“你我都是君王，自然知道世上万千事，总是有来有往。我帮你开翼可以，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才行。”莫邪强装镇静。还是不得不想到自己的处境和目标。因为她是女王，凡是均要听从精灵族利息行事。
“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皓天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失落，他难以相信，自己的母亲居然如此冷血。
桌子上的玫瑰落下一片花瓣，翩跹起舞，还是挣扎着落在桌子上，莫邪和皓纯看着它，似乎看到了自己。
“我需要你深入汐月城，斩杀白帝和白霄云把首级给我带回来。。”莫邪的声音有些激动。
皓纯觉得她越来越冰冷，越来越远。
“是。”皓纯轻轻说了一声，转身慢慢飞向天空。
莫邪也飞了起来，拔出一枚羽毛放在榻上，手中灵光一闪。那羽毛幻化成了新的“莫邪”。而她自己又变成一枚羽毛，轻轻贴在皓纯的身上。
拿着地图茫然地飞向更北方。无尽的陌生。回想母亲的话一字一句都是那么冷漠。
皓纯看到几个人影出现在冰河边，就迅速靠了上去。
那一队雪族的人看到有人从天空飞驰而下，看到与众不同飘舞的黑发，并没有太多惊讶。
反倒是皓纯他看到雪族留着直直垂落的白发，面色却是像青少年。双方对视几秒。
直到满天的雪花降临到皓纯的眉毛上。
那为首的雪族青年鞠了一躬。“先生从极南之地来吧。路上辛苦了。虽然不知道你去哪里。不过天下行者都是一家人，不妨和我们同行吧。”
“好，多谢先生，”皓纯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意青年的邀请，从某方面讲，对方是自己的敌人，自己是对方的仇人，
“先生慷慨收留，我再此谢过了。不知先生为何认得我是南方人，而我却不识先生，从未看过白发年轻人。”
“哈哈哈，”青年大笑一声。“小哥好奇怪，问这样的问题。”
周围的雪族人也跟着微笑。
“我是从书上，水晶石上认识的。我曾看过，是关于很久很久以前的文献。上面讲魔族人，黑发黑瞳，是各族之源。奈何自命清高，相互征伐，而且同神族对抗。一些不愿参战的人就四处逃离，直到演化成各族。我雪族记年1008纪元了，不知道魔族现在记年多少？”老者慢慢走着，一步一步皆是稳健。不变是纷飞的雪花，似乎永远都下不完。
纯洁中透着些妩媚的白色世界说不出的朦胧美。皓纯的眼睛彻底沦陷在这从未见过的景色中，
皓纯久久没有回应，老者后面的随从就急了。“大胆，你可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
“咳咳。”老者瞪了那人一眼，暂停了一些吵闹。
“抱歉，还没有问老先生身份。名讳。”皓纯无奈简单做辑礼。。
老者赶紧打开双手，合而向上，落而成辑，上半身成一个夸张的角度鞠躬。简直要把头贴上膝盖。
后面的随行愣了一下，相互看看，照着看者的样子做了同样的礼。
“我的属下管教不严，”先生勿怪。
看着老者慈祥中带着些敬畏的神态。已经明白了太多太多。能够察觉他境界的人，一定大有来头。
“我是魔族来的人，你叫我皓天就可以了。”皓纯还是使用这个绝对不会让人怀疑的名字。
“原来是魔族皓氏皇族的贵宾。失敬失敬。我是冰族丞相邹天行。我冰族虽存北方，但是心系三界，不敢有差池。不知阁下深入冰族。不只是来看雪的吧。哈哈哈。”邹天行摸摸自己胡子，但还是抑制不了脸上越来越浓郁的恐惧。但是他为了冰族，还是问了。
“杀了他！”背上忽然传来母亲的声音。她那绝强的气息像是爆发的火山，散发出的热量让邹天行的脸色霎时惨白。
他的随从无法理解这毁天灭地的力量，还是保持原来的默然。
我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母亲居然到了，就在我的身旁，无尽的欢喜中涌出一丝敬畏。她在我身旁，我却没有察觉出一丝气息。
“抱歉，我的朋友。”我突然鞠躬致歉，看着邹天行紧张的脸。“我是来躲避仇家的。在魔族，皓氏王朝又一次分崩离析了。黑暗时代再次降临整个皓氏被其他种姓追杀屠戮。”
邹天行似懂非懂地深深看了我一眼。手里紧紧托着青铜手杖，那杖头已经被摸地特别光亮。
“我不知道二位所行，是要到哪里去呀！”邹天行再说一句。
话中所指，让我很不安。冰族情报工作做这么好，对于精灵族女王应该了如指掌。
“咳咳”背后突然传来咳嗽声，一个老太太穿着黑色的袍子，庞大的斗篷几乎把整张脸都遮住了。稍稍露出的脸颊上布满黄色的褶子，枯黄中带着些对岁月的无奈。
手中青色的杖头上巨大的蓝色宝石亮瞎了我的眼。邹天行和他的随从们都瞪大了眼睛。脸色的神色瞬间变得和蔼可亲了。
“从远方而来的尊贵客人，不知道您是去往何方呀，我们将返回雪老城。要是不介意，可以一起同行吗？我们做您最实惠的导游，免费又尽职尽责！”邹天行好像快要把心掏出来表露忠诚。
我已经愣在原地无法组织语言。一块宝石居然有如此威力。
母亲幻化成的老人浑然一体，任凭我的实力，除非开启幽冥之眼，否则完全看不出幻术的痕迹。。
有空一定请教一下这强大的幻术究竟是什么原理。
“老身和儿子是过来躲避仇家的，漂若浮萍。如果可以加入你们的队伍，自然万分感激。”
漫无边际的雪线又被巨大的黑色群山截断，那山顶一簇又一簇小小的雪冠，像极了魔界一道美味的冰激凌蛋糕。肚子不知不觉尴尬地叫了一声。
“我们雪域有自己的美食，再往东北走2000公里，就是我雪老城，到了那里，我代表雪族一定好好招待各位。”
此话刚说出口，邹天行自己都愣了一会儿。同行的一干人都纷纷看向别处。尴尬的气氛似乎笼罩了好一会儿。
邹天行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包冰莲子。“咯，这里还有一些干果，勉强充饥吧。我们从边境线游历而来，一路都是荒芜，每天射雕打野兽充饥。这包干果是我珍藏下来的。除了充饥还有解读清神恢复创伤的作用。只需要一颗冰莲子，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一定可以恢复。”
听着邹天行的话，再看看后面随从像是看到珍宝一样的眼神。我似乎是找到了这魔界最神奇的东西。
手中拿起一颗冰莲子。在阳光下看了又看，纯白色像是珍珠一般，圆润冰凉。
放在口中仔细嚼碎，比花生还要爽脆。
一进入胃里，整个身体的能量流动更加迅速，强烈的吸纳周围的能量进行恢复。虽然魔神本来就是有强大的恢复力量。但吃下这颗冰莲的时候，还是被它的神奇的效果震撼。
看到母亲脸上的苦笑，我似乎明白了精灵族纵然有万夫莫敌的武力。仅仅雪域深渊一战就元气大伤，恪守冰线数百纪元没有动作。
有一群随时随地可以恢复体能和伤势的对手，着实令人头痛。
“我们先去不远处的雪岭城吧。那是我雪域西部最大的城市，也是一座军事要塞。非常安全。”
跟着邹天行不快不慢的飞行，终于到了雪岭城脚下。神识感受着整座城密密麻麻的重叠结界。
天上飞翔着银色铠甲的一队队士兵，背上背着刀刃，手中拿着精致灵巧的弩机。袖口还扎着袖箭。元力箭珠中的元力是充沛丰盈的。随时都可以进入战斗状态。
在邹天行出现的时候，最近的一处士兵已经火速飞了过来。弩机朝着我们，箭在弦上。然后一队又一队士兵整齐划一逐渐靠拢。
“大胆！见到本相，还不行礼。”邹天行拿出了腰牌，上面写着大大的相字。士兵们的弩机却没有挪动丝毫，一个穿纯白色铠甲将军模样的人从严肃的神情马上转化成嬉笑的模样。
“呦。丞相大人代君巡视边疆，我等荣幸之至呀。”说着就过来紧紧握住邹天行的手。转身怒斥，没看到丞相大人吗？赶紧放下武器。
背后的士兵听到这句话，几乎在同一时间撤箭失收弓弦。
我不由地敛住嘴，对方越是庄重，我就越是担心。为精灵族担心，甚至为未来的魔族担心。
被冰雪覆盖的城墙格外瑰丽，轻松地反射着活力四射的太阳光。
那将领装模作样地开了一道空隙，朝着城中缓慢飞翔，我幽冥之眼悄悄闪出一丝火焰。
东方遥远的城墙上的雪蒸腾出炸裂的白雾，由中心向四周冲击着狂躁的热量。多年未散的冰雪顷刻间消失，由近及远慢慢化成水。
城墙露出了灰色的岩石层面。却没有被炸起的高温蒸汽伤到分毫，甚至白色的痕迹都没有。
“好恐怖的城墙。”我在心中默念。
那身穿铠甲的将军瞬间惊起。“敌袭！有火族渗入。命令全军全城持圣火令搜捕。”那将军向邹天行简单做礼。“丞相，我怀疑火族走曲线进攻，绕路联合精灵族从西向东突破我冰族防卫。属下不能陪您了！”说完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朝着那段城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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