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杜绝滥采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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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疯了你，赶紧放下来！”看见有人拿起这块绿石头，正在跟斯基交头接耳的埃尔姆一推桌子站了起来。正要阻止这个冒失鬼，却发现是斯维尔这个“准妹夫”。目光在斯维尔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埃尔姆的眼神转向了斯基，愣了半天。
不只是埃尔姆，在场的其他人看到斯维尔的脸也都纷纷呆住，然后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一脸无辜的斯基。
这俩人实在是太像了！不管是相貌还是气质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完全的如出一辙。就连两个人脸上挤青春痘留下的痕迹都是一个位置，鉴于斯基坐着而斯维尔站着，众人无法准确判断身高，不过大抵也是差不多的。
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往返了几次，埃尔姆这才从呆滞中清醒过来，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把斯维尔手里的石头打下来：“赶紧松手！那东西不是普通的恶魔之血……唉？你没事？”
闻言，脸色如常的斯维尔把端在右手里的矿物举到眼前，转着圈看了一遍，另一只手摸着下巴：“没看出哪儿不对……这不挺正常的嘛……”
埃尔姆挠着自己的头发：“不可能啊……我当时就碰了一下，差点想把你们全都捅死……”他注意到斯维尔是用右手拿着矿物，握成拳的左手狠狠地敲了一下右手的掌心，恍然大悟：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你是暗影和恶魔双修的术士，右手变异了，感觉不到也正常！”
“想把你们捅死？这东西带狂暴效果的？那你们战士不开心大发了？”斯维尔拉过一把椅子，把手里的矿物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也不是狂暴……负面情绪！对，负面情绪。”埃尔姆心有余悸地回忆着自己的感受：“当时我一拿到这玩意，就觉着从里面翻上来什么情绪，让人想杀人……还好我把它扔出去了。”
“那就是说，它的性质有……”
“不对，这东西你不能按法术模型去构造……”
听着一群魔法大手子热火朝天的讨论，李冰坐在桌子角落，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在斯基的介绍中，她是斯基老师捡来的孩子。本身对法术一窍不通，但是不知道有什么特殊血统，力气很大，于是就扔给斯基当了助手。
虽然说这出身基本上都是扯淡，但是有一点说对了：李冰确实什么法术都不会。显然，这种专业性质很强的讨论她是一个字也听不懂的，但从小接受礼仪教育的她又不好离场，于是无聊之下，打量起了这个和斯基一模一样的斯维尔。
虽然说这个斯维尔外貌上和斯基一模一样，但是其他方面和斯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斯基常年穿件破大衣，斯维尔则穿着一件紫色的连帽长袍；斯基是黑发，斯维尔则是满头花白；斯基很少把武器带在外面，斯维尔的凳子旁边杵着一杆枪头绿油油的长枪。
最大的区别则是右手。斯维尔的右手呈现偏红的紫色，散发着暗淡的光芒，手背上长着一层细密的鳞片，指甲则是类似龙爪的尖锐形状，整个右臂比一般人粗了一小圈。李冰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戴着手套。
注意到李冰聚焦在自己右手上的视线，斯维尔小声嘟囔了一句：“我这真是个小众职业……”
他抬起自己明显和人类不一样的右手：“这个啊？术士都这样，常年和暗影啊，恶魔这种东西接触，基本上都有点变异的，我这个还算不错的了……”
吃完了晚饭，众人又讨论了一会，最终由斯维尔与团里的精灵法师共同得出了结论：
这块恶魔之血矿石里面封存的东西可以增强实力，但是同时也会把负面情绪传进持有者的灵魂，吸多了还会变异。总之和最近蠢蠢欲动的恶魔脱不开关系。
斯维尔的右手是变异的，基本上隔绝精神类攻击，所以他没事。
“结合那群追杀我们的恶魔的情况，他们应该是磕了这种恶魔之血了……这东西要是传出去，社会就乱了！”精灵法师梆梆敲着桌子，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至于为什么斯基能像没事人似的拿着这玩意，那就只能归结于这位神秘的法师有什么特殊手段了。
摸清了这块矿物的性质，埃尔姆皱起眉毛：“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是从哪来的……但我估计肯定和恶魔离不了干系。”
“您从哪搞到的这块恶魔之血？”埃尔姆看向斯基，毕竟这东西是他拿出来的。
斯基翻着白眼，努力的回想当时的场景：“具体时间记不清了，下午吧，我在一个地摊上看到的，卖这东西的应该是个二道贩子，我是翻他那个装这种矿石的筐的时候发现的这个东西。”
“他说没说这个东西是从哪挖出来的？这东西应该不只有一块……”
斯基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况：“他说是附近一个洞穴里产出的，那个镇子好像是叫……巨金镇？”
“啥？”
“啊？”
斯维尔和埃尔姆同时叫了一声，声音大岔。对视一眼，二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掩盖不住的恐慌。
抱着侥幸心理，埃尔姆用颤抖的声音询问斯基，连敬语都顾不上了：“你确定是巨金镇？”
“我对记忆力还是很有自信的。”斯基疑惑的看着脸色刷白的埃尔姆：“怎么了？”
咚！
斯维尔一拳捶在桌子上，不断地摇着头：
“他.妈.的！他.妈.的！我艹！！！”
“天哪，完了……”埃尔姆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瘫在凳子上，揪着自己的头发。
“……咋了这是？”斯基把眼镜拉到鼻梁上，直接用眼睛盯着二人：“这个巨金镇很重要？”
鉴于两个管事的现在明显靠不住，团里的那个精灵法师叹了口气，低声提醒斯基：
“斯维尔先生最近不是在挖矿么……”
“我知道。那和巨…………操！”斯基一口老痰卡在喉咙里，张着嘴愣了半天，无数脏话憋在胸口，最后只冒出了一个操字。
能加入冒险团的都是些聪明人，仅有的几个笨蛋根据斯基的反应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纷纷沉默不语，面色凝重。偌大的酒馆里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
仿佛是觉得现场的气氛还不够沉重，精灵法师又补充了一句：“巨金镇还是斯维尔先生的出生地……”
“……就你们这负犬样儿，”斯基探出身子，拿过放在桌子上的矿石碎块，满面的不屑：
“当初对着恶魔冲锋那德行哪儿去了，啊？怎么着，一块破石头就让你们爹死娘改嫁了是吧？还王子，啧啧啧……”
“我知道您什么意思，我不吃激将法。”埃尔姆松开揪着头发的手，掌心里几根金色的长发像虫子一样随着手掌的开合而扭动着，让他愈发的暴躁：
“那您说，我有什么办法？几个人就能拯救一片区域那是冒险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巨金镇那块原矿至少有十吨！哪怕拆成一千克一块的那也是一万块儿！”
斯基抬手打断了埃尔姆激动地陈述：“你怎么就知道被拆成了一万块？斯维尔，”
“啊？”斯维尔抬起通红的眼睛盯着斯基：“你啥意思？”
“我问你，这石头你们挖出来之后要干什么用？”
斯维尔下意识的回答：“切成三四百斤一块的拿去唤醒职业者前世，剩下的拿走做装备镀层和炼合金……啊！”斯维尔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摆在桌子上的右手在桌子上抓出五条痕迹：
“你是说……”
“嗯，”斯基点了点头，举起手里的矿石：“我虽然不清楚矿石采掘的细节，但我好歹知道挖高纯度矿石一般都是先把整块都挖出来再干别的，你们不会比我一个常年不出门的还不专业吧？”
“我不太了解这方面的知识……不过我觉得我手里的这块应该只是挖掘的时候不小心凿下来的一小块碎块，”斯基把眼镜推回到眼睛上，目光扫视着一众唉声叹气的冒险者：
“而且，就算这东西真的流向了社会，你们在这里颓废就有用？去巨金镇处理后事很难吗？是，少年拯救世界那是小说情节。世界你们救不了，一个人两个人你们也救不了是吧？更何况情况还没那么糟糕。”
斯基把矿石递给了李冰，示意她接过石头。李冰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矿石。什么都没发生，差点让埃尔姆提起大枪的矿石碎块拿在李冰手里就好像一块普普通通的绿色石头，没有让她产生任何不良反应。
“刚才咱们得出的结论是啥？这种石头对非职业者的影响很小，甚至压根就没有，十分钟不到你就忘了？”
暗淡的眼神中重新出现了一丝光彩，埃尔姆揉了揉脸，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你说得对，不能这么绝望……全体裁决之剑成员！”
他提起了靠在桌子上的长柄斧枪，大手一挥：“穿甲！我们去巨金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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