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鬼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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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基与诸葛青松结束了战斗，三人组那边，也接近了尾声。
得说句实话，那些出来镀金的小赤佬，实力其实还是可以的，只是一来抱着杀人夺宝的想法，态度上就落了下乘；二来之前的行动顺风顺水，几乎就没遇到过像样的敌人，对邪教徒的战斗经验不足，所以才会被杀了十几个。
而当三人组加入进战局之后，情况就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了。三人组都是武斗派出身，战斗经验丰富。在精神连接里又公放了邪教徒的弱点以及应对技巧。
所以，在楞了一下之后，小赤佬们联合起来，用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将邪教徒杀得七零八落，苦不堪言。
不愧是斯基的老师，诸葛青松对需要暂留一命的敌人的处理方法与斯基如出一辙：砍掉四肢，做成人棍。
鉴于这只叫艾德蒙的深渊领主能从嘴里喷火喷电，诸葛青松还贴心地用它自己的一只胳膊堵住了它的嘴。
“你要问啥，自己进去看吧。”诸葛青松随手把不断扭动着躯干的艾德蒙扔到了斯基的面前。
一脚踩在艾德蒙的嘴上，斯基捏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怎么通过这头恶魔和他们所崇拜的邪神联系在一起。最后，还是决定从脑门上插着的恶魔之血上入手。
弯腰用食指点在绿色的结晶上，斯基把眼睛一闭，意识沉进恶魔之血结晶，顺着那一丝若有若无却又分外清晰的联系一路前行。
再次睁开眼睛，周围已经不是四处泛着暗红的无底深渊，而是一座空旷的神殿。
宫殿通体由厚重粗糙的石块搭建而成，工艺十分粗劣，有些地方甚至能透过石块之间的缝隙看到外面的红色天空。除了从房顶的接缝漏下来的自然光之外，神殿里没有任何光源，但却十分明亮。
整个神殿里没有任何立柱，也没有出入口，完全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一尊高至殿顶的神像伫立在神殿正中央，拄着重剑，气势逼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仿佛被人用无数双眼睛窥探般的感觉。用斯基的话来说，这是那些安全感不足的邪神特有的臭味。
雕像前没有座位，也没有供信徒跪拜的垫子蒲团，整个房间内没有任何装饰物，看起来有些寒酸。不过，想到这个邪教的教徒主体是恶魔，也可以理解。
在神殿里转了一圈，除了神像，没有任何能和那个长的特帅的邪神联系在一起的东西。就连这个雕像，也不是恶魔之血材质，而是普通的石头雕像，除了面部尚且能入眼之外，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和地球上有些土道馆里那些用泥土和干草里糊起来的土神像有异曲同工之妙。
合着这群恶魔平时都是靠对着神像解放自我来联系神明？斯基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便解开腰带，从空间里取出一卷手纸，盘腿坐在地上，用大衣盖住了下半身。
“我说……”身穿来的声音让斯基重新提起脱下了一半的制服裤子。回头看去，身后站着一位身高大于两米的壮硕男性。
大马靴，直筒裤，小马甲，胳膊四楞子起金线。
视线上移到脸。一张酷似颜值顶峰小李子的脸腮帮子努着，太阳穴鼓着，一脑袋乌黑油亮的长发。结合壮硕的身材和清凉的上半身，违和感十足。
“哪吒？”斯基下意识地蹦出一句话。
“哪吒是啥？”男性皱了皱眉：“就是你击败了我的第九使徒，深渊领主艾德蒙？”
斯基一挺身站了起来：“哦……敢情你就是那个邪神。上次干了你一个供在盘子里的影像，这回舍得现身了？”
邪神上下打量了斯基两眼，这才认出他的身份，惊讶道：“原来当时是你，你是什么神族？我怎么不记得神族里有长成这个样儿的……另外我不叫邪神，我有名字，祖尔·帕兹·红羽。”
“红羽？”斯基的眉毛挑了起来，这个姓让他想起一个人来。至于这个祖尔拐弯抹角说他长的丑，斯基全当他在放屁：“你和艾琳什么关系？”
“那是我姐……等会！”祖尔警惕地瞪起眼睛：“直接叫名？你怎么跟她这么熟？”
斯基疑惑地摸着自己的头发：“你姐？不对呀，你要是她弟弟，她疯了让我来解决你？”
“幼稚想法所带来的理念不同而已。”祖尔高傲地扬起了自己的头，用鼻孔看着斯基：“我们曾认为只要将可能引出混种的世界，文明毁灭掉就可以迎来秩序“
祖尔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狂热：“但现在，我们发现一味地维持所谓的秩序毫无意义，与其让那些无辜的世界和生物被混种所毁灭，还不如让我们来赐予他们解脱。到时候，我们将会在废墟上建立起一个完美的新世界！”
斯基听的连连摇头：“理想不错……但果然理解不了，我知道艾琳为啥找我了，你们这是一群中二病，得治。”
“无所谓。”祖尔半眯着眼睛：“我们代表着正确的方向，终有一天，你们会意识到这一点……”
“所以说，最近主位面流传的那些，所谓外来者都是侵略者的先锋官的谣言，也是你们传出来的咯？”
祖尔抱着胳膊，点了点头：“对，这些东西告诉你也无妨。那个在凡人中实力还算强大的女性干扰了我的计划，虽然我在主位面的信徒实力还算不上强大，但是操纵一下舆论让你们寸步难行，还是很容易的……不过无所谓了，这个世界很快就不存在了，这颗星球只是第一步而已。”
“算了，懒得跟你扯这些没用的。”斯基抬起右手，手掌上方飘着一颗散发着危险气息，正在不断扩大的灰色空洞。
喀——
一道道裂缝突兀地出现在神殿的墙壁上，随着空洞的旋转而飞快地向上蔓延。很快，裂纹就爬满了石墙。以一面裂纹遍布的墙壁承受不住巨大的重量而崩塌为开端，整个神殿开始了飞速的崩解。
一块从神殿的殿顶坠落下来的石块砸在神像的头上，巨大的动能将神像的上半身从整体上剥离开来，坠落在地上，碎裂成一大堆碎石块。
“你好像并不想战斗？”祖尔的眼睛盯着滚落到脚下的一块碎石，那是雕像的一只眼睛。虽然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尊塑像，但是这种被打成碎块的感觉还是让他感到有些不好受。
操纵着空洞把碎石尽数吸收进去，斯基哼了一声：“大家现在都是精神体，打起来又能怎么样？反正我要的信息都已经找到了，到时候手底下见真章吧。”
“好，”祖尔点了点头，身体逐渐淡化，消失，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回荡：“期待着把你转化成为战友的那一天……”
从崩塌的神殿中消失，按照原路返回。再次睁开眼睛，脚下的深渊领主已经化成了一地的灰烬，只剩下一条恶魔之血矿石握在手里。
“问出想要的了？”李霆背对着斯基，眼睛盯着唾沫横飞，正在对协会的镀金小瘪三们大骂特骂的诸葛青松，头也没回，只有声音传了过来。
斯基把手里的绿色结晶塞进了衣服，走到李霆旁边，指着诸葛青松：“问出来了……她骂了多长时间？”
“半个小时不到吧。”李霆随口回答，转头看向斯基，语气中似乎有一丝压抑着的怒火：“我听青松说……李冰和小雪也被你带进协会了？”
“恩，”斯基眉毛一挑：“她们俩现在算是我的徒弟……咋了？你好像不太高兴？”
李霆抻了抻胸口，呼吸着干燥灼热的空气，抬头望向红色的天空：“倒也不是不高兴……只能说心情有点复杂吧。当年她们的母亲因为我而死，没想到现在倒是走上了一条路，怎么说呢，造化弄人吧……”
斯基不明所以地点了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好奇地向李霆问道：“诶，对了，你和李老师什么关系？就是一个看起来七老八十，满嘴京片子的小老头。他说干过不少对不起你的事，为了赎罪在解除时停的时候把自己搭进去了。”
李霆低下头，叹了一口气，表情复杂：“青松跟我说这事儿了……他是我的第一任老师。我当时是协会里仅有的两个时间空间双属性魔力之一，另一个就是他。顺理成章的，我就成了他的徒弟。他妻子很早就死了，把我当女儿疼。结果后来有一次他喝多了，把我错认成他老婆……”
“鬼父？”斯基歪着脑袋，眼中熊熊燃烧着八卦之火。
“肯定不是啊！”李霆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我发现了，你真是青松教出来的，你这问题跟她当初问我的一模一样……总之，他最后一刻才清醒过来，没进去。之后就把我给赶出来了……要说对不起我，那就是这事儿，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记着呢。”
斯基扁了扁嘴：“就这个啊……我还以为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恨情仇呢……”
他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朝诸葛青松那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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