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心思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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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自然知道徐子秋的心思，他这是想去刷人头，立军功，积累功勋、为以后获得更好的职位做准备。
徐子秋若是真的能独挡一面，也是朱慈烺愿意看到的，这对他以后会有更大的帮助。
笑着同意：“去吧，我希望你能真的如你先祖徐达一般，成为孤的臂膀。”
“定不负殿下所望。”
徐子秋单膝跪地行礼，然后起身跟着李元朗前往南门。
他们离去，朱慈烺也走向城墙，他也要加入战斗。
这一仗他不能输，也输不起，哪怕战斗到最后一人，也要将河南府守住。
士兵们看到太子都加入守城的行列，更是士气大盛。
将冲上东门的闯军又全部赶了下去。
腾出作战空间，轰天雷、佛郎机、红夷大炮更是同时发射。
看着被打烂的敌军，还有被黑血染了的地面，朱慈烺竟然有一丝不忍。
这可都是大明的百姓，只是因为活不下去，才走上这条路。
当然他心中也知道，同情无济于事，现在要做的就是守住河南府，趁势将闯军击溃，这样才能施展仁政，让这些百姓从此过上安稳的日子。
只要百姓安稳了，就不会被人稍一鼓动，就走造反之路。
残酷的战斗，这一次整整持续了一个上午。
闯军退去，将士们累的全部瘫倒在城头各处。
还有人直接呼呼大睡，吴又可和城里的郎中，则是趁着这个空当，带着早就准备好的金疮药，给将士们进行包扎。
朱慈烺累的也不行，坐在孙传庭身边道：“看来闯军这次是想跟我们一决胜负。”
孙传庭也是这么认为，点点头，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不错，看这架势，他们是想要速战速决，可是前几日他们围城，明显是想等我军粮草耗尽，现在为何会如此做？难道是军中出了变故？”
这话让朱慈烺眼前一亮，赶紧进入图书馆查阅这场战争的相关资料，结果悲哀的发现，现在的情形和当年完全不一样。
因为在真实的历史上，现在河南府早就在内应的帮助下城破了。
“要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就最好不过了。”
朱慈烺赞同的说了一句，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孙世馨怒喝声：“你们最好老实点，否则小爷直接将尔等砍了。”
“怎么回事？”
看到孙世馨带着士兵押着几名百姓过来，朱慈烺以为这是孙传庭的安排，不由转头问道。
孙传庭摇摇头，也有些蒙圈。
起身对着快到身边的孙世馨问道：“世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知道太子爱民如子，你怎么能如此对待百姓？”
“爹，你误会了，他们不收百姓，是闯贼的探子。”
孙世馨赶紧解释。
“探子？”
孙传庭有些疑惑，朱慈烺却皱起眉头，当日只需出不许进的命令发布之后，他就故意做了安排，让士兵门放一些进来，并且暗中跟踪，确认是探子之后就地格杀。
本以为扫清了，却没想到还有人混入其中。
“是的，世馨按照父亲的命令，带人巡逻城内，可是看到他们几人在散步谣言，说大明气数已尽，闯王当兴。我就留意了，悄悄跟踪，果然发现他们是别有用心的探子。”
孙世馨就把当时的情况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世馨你这次可立了大功了，说让孤怎么赏赐你。”
朱慈烺此时对这个孙世馨彻底刮目相看了。
不但长得漂亮，还如此有能力，这简直就是上天赐予自己的女强人。
“我不要赏赐，只希望殿下能够平定叛乱，然后兑现自己的承诺，让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孙世馨能说出如此一番话，倒是朱慈烺没有想到的。
“孤答应你，一定会让所有大明百姓安居乐业。”
朱慈烺其实早就有此想法，所以他想都没想，下意识的就做出回答。
“嗯，我会等着看的，若是殿下食言，世馨一定会去讨公道的。”
孙世馨盯着朱慈烺的眼睛，认真的道。
朱慈烺则是对着他微微一笑：“可以，以后你就跟在孤身边，随时监督即可。”
“这……”
孙世馨有些傻眼，孙传庭则是眼珠子一转，明白了过来，赶紧催促女儿：“世馨，还不谢殿下。”
“不，我的志向是沙场建功，成为爹爹一样人，而不是跟在殿下身边当侍卫或者跟屁虫。”
孙世馨直接摇头拒绝。
孙传庭担心女儿当着这么多人面拒绝朱慈烺，把他激怒，赶紧拱手求情：“殿下息怒，小女被下官惯坏了，才会口无遮拦，还请殿下恕罪。”
“孙将军不必如此，孤只是觉得世馨一个女孩子，在战场上太危险，所以才会将其留在身边的，既然她的志向是在沙场建功，孤怎么会怪罪。”
……
整整一个上午的大战，李自成退去之后，做了简单的休整，发现伤亡竟然达到了一半。
这让李自成的心在滴血，同时更加坚定了他拿下城池的决心。
因为他知道，现在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
若是就此退去，恐怕河南府的兵马就会全线压上，到时候他们的队伍恐怕就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弟兄们，我们虽然这次损失惨重，可是城中的守军也同样如此，所以现在我等必须同心协力，一举拿下河南府，从而成就不朽伟业。”
要是以往李自成如此说话，下面的兄弟肯定都会随声附和。
可是今日却鸦雀无声，个个低着头不说话。
看到这一幕，李自成忽然有种想要骂人的冲动。
不由看向自己的堂侄李过。
李过自然明白李自成的意思，可是现实却让他不得不提醒李自成。
“闯王，话虽如此，可是如今情势不容乐观，下面的士兵已经开始有了怨言，若是再次强行攻城，造成巨大伤亡，恐怕会引起内乱。”
别人的话李自成或许可以不当回事，可是堂侄的话，却让他不得不掂量掂量。
甚至在这一刻，他有那么一丝后悔，将刘宗敏杀死，而一意孤行攻城，导致现在更加的被动，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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