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钱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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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就站在门口，望着穆莎莎那辆小Polo咆哮而去，卷起一阵烟尘……
“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
正谈笑间，柳青山手机铃声响起，他眯起眼看，是个本地的陌生号码。
接了电话，听着听着，他脸色大变：“你说什么？！提前还款？”
他挂了电话，有些惊慌而手足无措。
“老爸，到底怎么回事？银行催你还款了？”柳岩赶紧问道。
“是，是工行下属的一个什么财务公司，我，我也没听清。”
“老柳，你到底贷款多长时间？”鲁桂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个月啊，怎么了~”
“爸，你没看错吧？银行怎么会有一个月的短期贷款？”柳岩皱眉暗道不好。
……
半个小时后。
工商银行北通永顺区支行，服务大厅。
“对不起，叔叔您的这个借贷合同，不是和我们银行签订的。”窗口的小姑娘看着手里一张合同，无奈道。
“你们说什么？我就在你们这个营业厅办的！”柳青山着急了，抖着合同，“你看你看，这个明明是你们的章啊！还是你们程经理帮我弄的呢？”
“不是，叔叔你看清楚点，这真不是我们银行的章。”
柳岩接过来摊开合同，样式颜色和银行的一模一样，但是细看之下，上面乙方的印章赫然是：“北通工商银衍财务公司”！
什么鬼？
“银衍”不是“银行”，而“财务公司”几个字非常细，几乎看不见
“到底怎么回事，老头子你快给我说清楚！”
鲁桂花手都开始哆嗦了。
……
时间回到前天。
那时候，柳青山在媛媛家谈彩礼，他本就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老婆鲁桂花赌气走后，女方家威胁要打掉媛媛底子里的“胎儿”，除非拿出八十万彩礼，而且跟他保证，这钱不要柳家的，但是要有个仪式，当时候订婚宴席上给女方家涨涨面子，走个过场就退回去。
抱孙心切的他心急如焚，急匆匆地回家筹钱。但是家里没有这大几十万啊，于是他“灵机一动”，到银行去短期贷款。
结果他在银行外面碰到了个熟人，以前开会认识的一个工行的经理。他听说柳青山要来贷款，热情帮他一路绿灯办好了手续，用现在的房子抵押，贷了八十万（作者：前面写的是可以先给五十万，现在柳青山觉得反正是要退回来的无所谓，直接贷了八十万），一个月后一次性还清。
偏偏柳青山本就是个极不靠谱的人，出门忘带钥匙、钱包被偷都是常事；经常去买菜被菜贩子坑，故意少找给他钱，他居然没有一次察觉的，因此没有少挨老婆骂。
这马大哈的精神再次发扬，居然没细看借贷合同就签字了。
他光顾着和那个程经理侃大山，聊得热火朝天，亲热得已经好似亲兄弟一般。怕什么，兄弟办事我放心啊！
昨天吵着跟媛媛家要钱，大家都疏忽了银行这边，谁也没想到拿合同出来看看，结果现在一看就出大事了！
这个合同不是银行贷款，而是一个来历可疑的公司~
说起来是“财务公司”，搞不好是民间借贷公司，甚至是高利贷！！
果然，柳岩在这张绿色纸的合同背后，发现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字，里面的条款每一条都让人心惊胆战~
其中一条赫然写着“……乙方有权在任意情况下，提前要求甲方还贷……”
果然被骗了！——
怪不得前天才拿了钱，这才第三天就急着催要钱了，如果真是银行，肯定不会逼你提前还贷。
“你们程经理呢，快让他给我出来！！”柳青山急疯了，抓着大堂经理吼着。
“哎啊您别冲动啊~您是说程经理啊，他因为涉嫌金融诈骗，好多年前就已经被我们开除了。”
“什么？！那他怎么会在你们银行大厅里？”
“这个……”大堂经理闪烁其词，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个穿着西装的青年男女，小声道，“你看那几个都是卖保险和理财的，也不是我们银行的……这种都是有关系的，我们哪里敢管……”
“那程栋呢？今天来了没有？”柳青山肠子都悔青了，偏偏自己还没有所谓他的号码。
“不知道啊，昨天开始就一直没有看到。”大堂经理诚恳地说道，“有什么事情您坐下来谈，别急坏了身子。”
谈个毛啊！这可是八十万啊！
“爸，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个程经理的？”柳岩额头冒汗。
“有好几年了吧，是全市学习中央精神的一个大会上认识的，有问题吗？”他细想了一下，不明白柳岩的问题，刚说完，就看到妻子和儿子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慌了，赶紧回拨刚刚那个财务公司的号码。
对方很客气，说程经理不在，欠款限期两天归还，今天算第一天，地址在合同上有，说完就挂了。
一家人陷入恐慌之中。
…………
半小时后，永顺派出所。
接待他们的是那个大肚子警察，听完鲁桂花的一番哭诉，他不耐烦地双手一摊，“这个可不算欺诈，条款都写的清清楚楚的，你情我愿的，怎么个啥子违法呢？”
“可是这是高利贷啊！高利贷不是犯法吗？”
“那，我给你们普普法啊，”大肚子拿过一个白皮的册子，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文字念道——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审理借贷案件的若干意见》的有关规定：“民间借贷的利率可以适当高于银行的利率，但最高不得超过银行同类贷款利率的四倍”。因此，民间借贷的本金受到保护，不超过银行同类贷款利率四倍的利息同样受到法律保护，而超出部分则不受法律保护。”
“你说人家诈骗，人家给你钱了吗？”他帮柳青山分析道。
“给，给了。”
“好家伙，这几十万都给了，还算骗你什么啊？”
“这……”
懵懵然的三人，受了一通“普法教育”后，从派出所出来了。
柳岩头乱如麻，感觉整件事情异常蹊跷，但是又说不出来问题在哪里。
媛媛假怀孕，骗彩礼，老爸银行借贷，突兀出现的骗子“经理”，高利贷……
这一切……
突然，他额头冒出来一排豆大的汗珠，拿出手机就拨媛媛的号码。
鲁桂花和柳青山面面相觑，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一分钟过去了，无人接听。
再打，又一分钟过去了，还是无人接听。
再打，还是没接通……
柳岩的心脏剧烈跳动着，握着手机的手满是汗水。
……
第十三次，电话通了——
媛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嗓子略显沙哑：
“柳，柳岩，那笔钱，我暂时不能还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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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诸位，最近我一直是当天写当天上传，虽然大纲老早写好了，故事展开足够写个一百万字的内容，但是工作比较忙，写作时间也紧迫，这个星期在练车，每天下班都要去练一个半钟头，更新恐怕不能保证了，还望各位看官体谅则个，小生这厢有礼了……等拿了驾照，保证故事精彩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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