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 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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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李秀也顿感忙碌。
考完试，学校里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大学的考试也就是那么回事，对于李秀来说，的确已经有些近乎于麻木，自然不可能出现张波担心的挂科的那种情况。
但是陡然结束了课程，李秀心里反而越发地觉着有些放空起来，宿舍里几个人聚了一次餐之后就各自回了各自的目的地，宿舍里空荡荡的，李秀也没继续待着而是直接搬到了工作室里去过苦行僧的生活。
上辈子毕业之后才倍感在学校里的那种生活是无拘无束的，思想也比较单纯，从社会上经历了一遭，总觉着有那么些遗憾。
记得以前有一位达人说过这么一句话，爱上一所学校，总是从整理好行李箱开始，现在想来，就是这么个道理。
迷迷糊糊地靠在沙发上，思绪可劲儿地往远处飘，等到开门的声音把人吵醒的时候，这才发现外面天色也暗了下来。
简单地吃了顿饭，菜还是中午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吃剩下的，田科跟老魏都不在，一问金平才知道两人都已经出去采购东西去了。
李秀掰开指头一算，这才知道离过年竟然已经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小平子，我出去一趟，回头老魏他们回来，你让他们尽快把今年的计划做一下，回头咱们晚上合计合计。”
金平点了点头，手里抓着一瓶啤酒，这家伙算是彻底沉下去了，打从上次结束了那段恋情之后，越发地把单身主义演绎到了极致。
李秀看了皱了皱眉头，心里觉着感情这玩意儿，多半时候真不是个玩意儿，让人欲生欲死痛彻心扉又难以割舍。
到头来两手空空的时候才醒悟过来，但是醒悟是一回事，完了还得继续沉沦下去。
谁还不得给别人养几年老婆的。
临了出门的时候，突然又想起来杨欣那边还要买车票，立马又推单车转了方向蹬去了学校。
到了杨欣宿舍楼下面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彻底暗下来了，一排灯光把路面照得通亮，来来往往的学生还有很多，多半是放假留校在外面做兼职的。
在上海这种地方生存下来，的确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很多人在十年后总是感叹，假设早生了十年的话，说不定就可以顺顺利利地定居下来。
实际上，十年前和十年后的区别，无非就在于物价的水平上升了十倍甚至更多，同样，在十年前的那个时间段，总有人感慨晚生了十年才是正好的年华。
裹着睡衣从楼上跑下来，杨欣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吸入鼻中，李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来啦”
嗯了一声，李秀用手拢了拢杨欣的头发，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脑子里躁动的思绪也平复了不少。
爱情这个东西，的确不是生活的必需，但是也不能否认，爱情总是很容易就让一个人的情绪变得起伏和生动。
上辈子跟杨欣之间，其实两人交往的时间并不多，如果偏要牵强地说的话，两个人在一起，对婚姻的需要似乎要更大于爱情的渴望。
“吃饭了？”
“刚吃过，食堂里的饭菜味道越来越不对劲，刚刚跟我妈打电话，还说回家给我做好吃的，你晚上是不是还要去工作室那边，要不我陪你出去买点夜宵。”
杨欣眸子里还是多了一丝暖意，女孩子其实总是要比男孩子细腻一些，不过一想到工作室那边还有一群大老爷们，李秀想想也就作罢了。
有一句话说得好，一群大男人生活在一起，不是搞基就是准备搞基。
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等会回去我随便带点东西过去，老魏跟老田出去逛街还没回来。
你不是说过几天要先回家嘛，票买好没有？”
原本李秀的想法是想让杨欣跟他一起回县里，但是杨欣自己等不及，女孩子归家的心思总是要热切一些，这一点李秀也是深有体会。
又打了一个喷嚏，李秀心里也是叹了口气，两个人毕竟没有结婚，中间总归是有那么一层隔阂在里面。
夫唱妇随毕竟是一个很遥远的话题，一纸婚书虽然也就那么回事，但是对于国人而言，这不仅仅是一张纸那么简单，也意味着合法的婚姻关系，意味着自然而然的亲密程度。
自己是两世为人，不管是从心底也好，还是骨子里也罢，总是下意识地把杨欣当做自己的老婆去对待。
但是实际上，这种过于亲热的做法，反而让杨欣有些下意识地抗拒。
有些时候，还是自己想的过于简单了一些。
明白这一点，李秀也只好作罢，爱情终归只是爱情，给对方一些空间有时候反而更好。
“小姑娘，你男朋友啊？”
宿管的大妈正好端着一盆水出来，看到站在楼道里的两人，面色和善地问了一句。
李秀心里也是觉着怪怪的，毕竟自己来这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如果没记岔的话，宿管大妈几乎是每次都会问这个问题。
点了点头，耳边隐约听到一句什么。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生在好时代。”
至于为什么是好时代，李秀也没多问，人上了年纪，感慨总是会多一些。
趁着边上没人的时候，李秀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块钱塞到杨欣手里。
“这些钱给你，回头买了车票，多给你爸妈买点东西回去，我过一段时间回去再找你。”
两千块钱着实不少了。
其实杨欣基本上没有用过李秀的钱，加上她本身就是那种外柔内刚的性子，越是知道自己男朋友不差钱，心里其实越抗拒李秀在经济方面对她给予支持。
把李秀塞进她口袋里的钱掏出来吓了一跳。
“你不用给我钱，我还有呢，回头我妈又得说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又不是给你花的，是给我未来丈母娘买东西的，再说了，我给你钱你还能赖账不成，等你有钱了是要算利息的。”
拗不过他，杨欣只好点了点头，一沓子纸币上还有李秀身上的温度，热乎乎的，心里也是一阵暖流滚过。
还钱算利息的说法自然只是李秀的一个说辞而已，杨欣也清楚，心里想着这些钱肯定不能用，等回家过年的时候还得找个机会还给李秀。
但是她这点小心思，李秀哪里还不清楚，即使是上辈子两人结了婚，实际上杨欣也很少在经济方面对自己有太过于严格的控制，当初除了买房子的时候主动要求过，平时基本上没有什么约束。
这辈子不差钱了，李秀也的确不想在这个方面对杨欣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要不我让人开车送你回去？”
杨欣一个人回家，李秀的确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要不你明天陪我去车站买票？我还想去那边买点东西回家，我妈上次就跟我说了要买一件羽绒服，我还没去看呢。”
点了点头，这种事情李秀自然不会拒绝。
等杨欣上了楼，李秀这才蹬着自行车出了校门，自从回到上海之后，他新买的那辆兰博基尼基本上成了摆设，平日都是搁在公司的车库里，偶尔会过去开一两次，想着明天杨欣要去车站那边买票，只好又打电话到李红梅里。
“红梅姐，明天公司那边我就不过去了，你让鹏子明天早上帮我把车开过来。”
关鹏除了司机的职务以外，李红梅那边，李秀也让她给关鹏安排了一个行政上的职务，不过多多少少都有些挂空职吃空饷的意思，但是李秀也不在意。
论能力，关鹏跟曹军和杨彪相比自然要差一些，但是毕竟是部队里出来的人，性格和操守上基本是没什么问题的。
之前曹军给他开车的时候，李秀其实就想过找一个在部队里待过的人开车，李红梅把关鹏招进来，也算是让他比较满意。
“没问题，我等会给他打电话，你有时间再过来一趟，年底还有些事情需要你处理一下。
另外，公司这边，关于年终奖的报表也已经做出来了，具体的内容也需要跟你汇报。”
长期身居高位，李红梅毕竟已经有了一些之前不具备的气度，对李秀也少了一些之前那种对待晚辈的姿态。
挂断电话，李秀心里其实多少都有些惆怅，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之前很多没有的情感或消失或增加，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也是不可避免的。
王有来也好，李红梅也好，跟自己之间毕竟已经多了一些正式的工作关系，少了很多私人方面的交流。
事实上，除了去接受，李秀也知道继续保持之前的那种熟络是不可能的。
很多时候，年龄的增长，尽管情感并没有减少，但是相互之间也多了很多顾忌。
考完试，学校里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大学的考试也就是那么回事，对于李秀来说，的确已经有些近乎于麻木，自然不可能出现张波担心的挂科的那种情况。
但是陡然结束了课程，李秀心里反而越发地觉着有些放空起来，宿舍里几个人聚了一次餐之后就各自回了各自的目的地，宿舍里空荡荡的，李秀也没继续待着而是直接搬到了工作室里去过苦行僧的生活。
上辈子毕业之后才倍感在学校里的那种生活是无拘无束的，思想也比较单纯，从社会上经历了一遭，总觉着有那么些遗憾。
记得以前有一位达人说过这么一句话，爱上一所学校，总是从整理好行李箱开始，现在想来，就是这么个道理。
迷迷糊糊地靠在沙发上，思绪可劲儿地往远处飘，等到开门的声音把人吵醒的时候，这才发现外面天色也暗了下来。
简单地吃了顿饭，菜还是中午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吃剩下的，田科跟老魏都不在，一问金平才知道两人都已经出去采购东西去了。
李秀掰开指头一算，这才知道离过年竟然已经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小平子，我出去一趟，回头老魏他们回来，你让他们尽快把今年的计划做一下，回头咱们晚上合计合计。”
金平点了点头，手里抓着一瓶啤酒，这家伙算是彻底沉下去了，打从上次结束了那段恋情之后，越发地把单身主义演绎到了极致。
李秀看了皱了皱眉头，心里觉着感情这玩意儿，多半时候真不是个玩意儿，让人欲生欲死痛彻心扉又难以割舍。
到头来两手空空的时候才醒悟过来，但是醒悟是一回事，完了还得继续沉沦下去。
谁还不得给别人养几年老婆的。
临了出门的时候，突然又想起来杨欣那边还要买车票，立马又推单车转了方向蹬去了学校。
到了杨欣宿舍楼下面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彻底暗下来了，一排灯光把路面照得通亮，来来往往的学生还有很多，多半是放假留校在外面做兼职的。
在上海这种地方生存下来，的确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很多人在十年后总是感叹，假设早生了十年的话，说不定就可以顺顺利利地定居下来。
实际上，十年前和十年后的区别，无非就在于物价的水平上升了十倍甚至更多，同样，在十年前的那个时间段，总有人感慨晚生了十年才是正好的年华。
裹着睡衣从楼上跑下来，杨欣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吸入鼻中，李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来啦”
嗯了一声，李秀用手拢了拢杨欣的头发，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脑子里躁动的思绪也平复了不少。
爱情这个东西，的确不是生活的必需，但是也不能否认，爱情总是很容易就让一个人的情绪变得起伏和生动。
上辈子跟杨欣之间，其实两人交往的时间并不多，如果偏要牵强地说的话，两个人在一起，对婚姻的需要似乎要更大于爱情的渴望。
“吃饭了？”
“刚吃过，食堂里的饭菜味道越来越不对劲，刚刚跟我妈打电话，还说回家给我做好吃的，你晚上是不是还要去工作室那边，要不我陪你出去买点夜宵。”
杨欣眸子里还是多了一丝暖意，女孩子其实总是要比男孩子细腻一些，不过一想到工作室那边还有一群大老爷们，李秀想想也就作罢了。
有一句话说得好，一群大男人生活在一起，不是搞基就是准备搞基。
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等会回去我随便带点东西过去，老魏跟老田出去逛街还没回来。
你不是说过几天要先回家嘛，票买好没有？”
原本李秀的想法是想让杨欣跟他一起回县里，但是杨欣自己等不及，女孩子归家的心思总是要热切一些，这一点李秀也是深有体会。
又打了一个喷嚏，李秀心里也是叹了口气，两个人毕竟没有结婚，中间总归是有那么一层隔阂在里面。
夫唱妇随毕竟是一个很遥远的话题，一纸婚书虽然也就那么回事，但是对于国人而言，这不仅仅是一张纸那么简单，也意味着合法的婚姻关系，意味着自然而然的亲密程度。
自己是两世为人，不管是从心底也好，还是骨子里也罢，总是下意识地把杨欣当做自己的老婆去对待。
但是实际上，这种过于亲热的做法，反而让杨欣有些下意识地抗拒。
有些时候，还是自己想的过于简单了一些。
明白这一点，李秀也只好作罢，爱情终归只是爱情，给对方一些空间有时候反而更好。
“小姑娘，你男朋友啊？”
宿管的大妈正好端着一盆水出来，看到站在楼道里的两人，面色和善地问了一句。
李秀心里也是觉着怪怪的，毕竟自己来这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如果没记岔的话，宿管大妈几乎是每次都会问这个问题。
点了点头，耳边隐约听到一句什么。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生在好时代。”
至于为什么是好时代，李秀也没多问，人上了年纪，感慨总是会多一些。
趁着边上没人的时候，李秀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块钱塞到杨欣手里。
“这些钱给你，回头买了车票，多给你爸妈买点东西回去，我过一段时间回去再找你。”
两千块钱着实不少了。
其实杨欣基本上没有用过李秀的钱，加上她本身就是那种外柔内刚的性子，越是知道自己男朋友不差钱，心里其实越抗拒李秀在经济方面对她给予支持。
把李秀塞进她口袋里的钱掏出来吓了一跳。
“你不用给我钱，我还有呢，回头我妈又得说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又不是给你花的，是给我未来丈母娘买东西的，再说了，我给你钱你还能赖账不成，等你有钱了是要算利息的。”
拗不过他，杨欣只好点了点头，一沓子纸币上还有李秀身上的温度，热乎乎的，心里也是一阵暖流滚过。
还钱算利息的说法自然只是李秀的一个说辞而已，杨欣也清楚，心里想着这些钱肯定不能用，等回家过年的时候还得找个机会还给李秀。
但是她这点小心思，李秀哪里还不清楚，即使是上辈子两人结了婚，实际上杨欣也很少在经济方面对自己有太过于严格的控制，当初除了买房子的时候主动要求过，平时基本上没有什么约束。
这辈子不差钱了，李秀也的确不想在这个方面对杨欣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要不我让人开车送你回去？”
杨欣一个人回家，李秀的确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要不你明天陪我去车站买票？我还想去那边买点东西回家，我妈上次就跟我说了要买一件羽绒服，我还没去看呢。”
点了点头，这种事情李秀自然不会拒绝。
等杨欣上了楼，李秀这才蹬着自行车出了校门，自从回到上海之后，他新买的那辆兰博基尼基本上成了摆设，平日都是搁在公司的车库里，偶尔会过去开一两次，想着明天杨欣要去车站那边买票，只好又打电话到李红梅里。
“红梅姐，明天公司那边我就不过去了，你让鹏子明天早上帮我把车开过来。”
关鹏除了司机的职务以外，李红梅那边，李秀也让她给关鹏安排了一个行政上的职务，不过多多少少都有些挂空职吃空饷的意思，但是李秀也不在意。
论能力，关鹏跟曹军和杨彪相比自然要差一些，但是毕竟是部队里出来的人，性格和操守上基本是没什么问题的。
之前曹军给他开车的时候，李秀其实就想过找一个在部队里待过的人开车，李红梅把关鹏招进来，也算是让他比较满意。
“没问题，我等会给他打电话，你有时间再过来一趟，年底还有些事情需要你处理一下。
另外，公司这边，关于年终奖的报表也已经做出来了，具体的内容也需要跟你汇报。”
长期身居高位，李红梅毕竟已经有了一些之前不具备的气度，对李秀也少了一些之前那种对待晚辈的姿态。
挂断电话，李秀心里其实多少都有些惆怅，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之前很多没有的情感或消失或增加，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也是不可避免的。
王有来也好，李红梅也好，跟自己之间毕竟已经多了一些正式的工作关系，少了很多私人方面的交流。
事实上，除了去接受，李秀也知道继续保持之前的那种熟络是不可能的。
很多时候，年龄的增长，尽管情感并没有减少，但是相互之间也多了很多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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