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惊心的上岸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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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黎清身子一动，便准备向上游去。但突地又停了下来。
“何必急着上去呢？或许他们还没发现小爷吧，再说，小爷现在还没有憋气的感觉，那咱们就看看谁能熬过谁。”黎清暗暗思忖道，身子紧贴在石壁上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特别注意，哪怕有人从上面下来，在如此的环境之中，也是难以发现在陡峭的石壁上居然还贴着一个人。
过了片刻，事情果然如黎清所想的一样，或许是真的没有什么发现，洞口的几个脑袋先后离开了洞口。
上面投下来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似乎预示着天色已经不早了。
黎清并没有随着最后一个脑袋的离开而上游，反而继续紧贴在石壁上，连姿势都没有变过，嘴里轻轻嘟囔一句：“谁知道是不是玩的欲擒故纵的把戏啊。”
果然，正如黎清猜测的一样，在这期间，真的有一个脑袋又一次出现在洞口，仔细地扫视了一圈，才缩了回去。甚至，黎清还看见了这个脑袋打出了一个撤离的手势。
又等了片刻，再也没有脑袋出现在洞口，而此时，光线也更加暗淡了。
“是该上去了，不然待会儿人都走光了，小爷的鱼卖给谁啊。”黎清暗自思忖着，但是手脚上的动作却不敢太大。
好不容易到了洞口，先伸出手抓住洞口边沿，然后才把脑袋慢慢地探出去，围绕着洞口仔细地搜寻了一番。
还好，除了水和礁石之外，先前那几个脑袋早已不见踪影。
黎清也看清楚了河滩的方向，还好，离洞口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
虽然其间有杂乱的礁石阻挡，还有凶猛的河水，但黎清相信，凭借自己的水性，最多两个呼吸的时间，自己就可以站在河滩之上，那自己就安全了，就可以等着数银子了。
来这儿两天多了，黎清也基本搞清楚了一些规矩。比如，在河中的时候，为了得到鱼，人们会不择手段，因此杀人也是时有发生的事情，在这两天多的时间里，黎清就亲眼目睹了不下十起抢鱼杀人事件。
至于先前对人走光了担心，当看到河滩上影影绰绰的人影时，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由于天色基本黑了下来，此时的河滩上红的、白的、黄的光芒到处闪烁。
一想到银子，黎清眼中一片火热，梦境中的情景仿佛已经触手可及。
再一次确认周围没有异常之后，双手一用力，身子就窜出了洞口。
按了按藏在大裤衩里面的鱼，黎清不再迟疑，双手倏地一伸，就朝刚才已经看好的四五米远的礁石射去。只要到了这块礁石，黎清自信，只需要半个呼吸的时间，自己就可以完好无损地站在河滩之上。
可惜愿望的美好的，现实似乎有点和黎清开玩笑。
在离礁石还有不到半米的距离时，礁石后面突然地钻出了几道人影，迅速地把黎清围在中间。看那速度，丝毫不比黎清差。
黎清的眼皮狠狠地跳动了几下：“死老天，居然让小爷遇上了这伙杂碎。”
看见为首者脸上的刀疤，黎清一下就把这伙人认出来了，这是一伙经常干些杀人越货勾当的杂碎，人数四五个，各个修为都比自己高。尤其是为首之人，除了淬体九阶中级的修为不说，还心狠手辣，抢了鱼不说，还会把人也杀了。
看着四人手上明晃晃的匕首，黎清不禁担心起自己的小命来。
但事到临头，再担心害怕恐惧也无济于事，所以黎清心里倒也迅速平静下来，只是脸上做出了惊恐万状的样子。
突然，一股大浪冲来，不仅仅是黎清，就连刀疤等人的身子也被冲得一歪。
黎清连忙伸手抓住礁石，身子顺势斜靠在礁石之上，完美地把藏鱼的右腿隐藏在礁石的阴影之中。
看着慢慢围向自己的四人，黎清斜靠在礁石上的身体瑟瑟发抖，惊恐地平摊开双手，指指空无一物的身上，心里却恨恨想到：“妈的，杂碎们，小爷记住你们了。”
看着黎清惊恐的神情，为首的刀疤汉子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在黎清面前一米远的地方稳住身子，残忍的眼神从头到脚从左到右地细细扫视着黎清。
虽然天色已晚，但如此距离之下，刀疤汉子显然还是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力。仔细扫视了几遍之后，脸上露出悻悻的神色，一挥手，带着其余的三人慢慢转身游走。
黎清抬手擦了擦额头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冷汗，对着刀疤等人连连作揖打恭。
等刀疤等人离开三四米时，黎清才突出一口浊气，身子一斜，朝岸边慢慢游去。没办法啊，不敢太快了，否则就会被对方发现端倪。
里岸边还有一米左右距离时，黎清刚想松一口气，突然感觉有点不对。
猛一扭头，在自己身后居然跟着一个人，离自己还有不到一米的距离，而这个人还是自己认识的人，就是先前和自己打了一架的青年。在青年身后四米左右的距离，刀疤等四人正一点点的缩短与自己的距离。
“糟了，被发现了！”黎清大吃一惊，身子一阵剧烈抖动，速度陡然加快。
拥有同样心思的还有背后的青年，一看被黎清发现了，脸上募地露出狰狞的神色，身子一纵，明晃晃的匕首就朝黎清背心插去。
“啊……”黎清惨叫一声，虽然最后的加速，让身子已经扑在沙滩上，但是留在水中的右腿肚却被匕首狠狠地划过。
不敢再有犹豫，双手在沙地上一拍，整个身子朝前纵出四五米。
而听到黎清的惨叫，河滩之上迅速地涌出几个人影，并且人影还越来越多。
再扭头看看身后，刀疤、青年等五人终于没能在水中露出脑袋来：“唉，终于安全了。”这个时候，黎清才有机会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腿。
“我去，怎么受伤的总是你啊？”看着右腿肚上五六寸长、肌肉翻卷、鲜血淋漓的伤口，黎清苦笑的同时也多了一丝庆幸。
苦笑的是对方的狡猾，居然还有一人藏在礁石后面；庆幸的是，虽然受了伤，但毕竟保住了小命，而且鱼也没有丢。
想到鱼，黎清突然想到什么，一边朝河滩上走去，一边从大裤衩里面拽出布袋，再把鱼捏在手上，而布袋则直接挂在腰上。
拿着鱼一走上河滩上的平地，呼啦一下，人群就把黎清围住了。
“这，这是干啥啊？”黎清结结巴巴地说。
没有人回答黎清，反而一个接一个的声音响起。
“小子，六千两银子，把鱼卖给我。”
“啥？六千两？银子？”黎清蒙了。不要说六千两，就是六十两银子，活了十四年的黎清都一次没有见到过。
要知道，像黎清一家人，只要有五两银子，就能让一家人一月不挨饿，如果有十两银子，就能让一家人吃饱，甚至还能吃一两顿肉。
六千两银子，就是十两银子一月，就够自己家人吃六百个月，合计五十年。
“老天啊，这是什么鱼啊？怎么这么值钱？它究竟用来作什么啊？”黎清呆住了，从来没想到这种鱼会这么值钱。虽然在对面的峭壁上，黎清也看到过好几次这种交易，但不知道多少钱啊。
“喂，小子，是不是嫌少了？六千五百两卖给我。”先前那个声音以为黎清不满意，有主动增加了五百两。
“啊……”黎清终于清醒过来，才要说什么，却被其他的声音打断了。
“嗤，六千五百两，这条鱼的体型和成色显然是这三天里面最好的。小伙子，我出七千五百两，鱼给我。”说话的是一个精瘦的中年人。
“姓黄的，是不是要和老子抬杠？”先前出价六千五百两的中年人怒了。
姓黄的中年人看了对方一眼，不置可否地说：“钟兄此言差矣。交易本来就本着你情我愿、价高者得的原则，何来我抬杠之说啊？只要钟兄你出得起价钱，这位小朋友又愿意卖给钟兄你，我二话不说一句。是不是啊，小朋友？”
“我……”黎清张张嘴要说什么，却又被打断了。
“这应该是今年的最后一条鱼了，成色又是最好的。我也来参一脚，八千两我买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
八千两了，黎清非常满意了，哪怕是自己那个村庄，也足够吃个一年多了吧。张张嘴正准备答应。
但黎清显然忽视了人群的火热，在加上听到可能是今年的最后一条鱼了，人群就更加地激动了。
“八千一百两。”
“八千二百两。”
……
“八千九百两。”
“九千两。谁都别和老子争，否则，谁争老子跟谁急！”一个阴森沙哑的声音响起，一听就让人浑身发凉。
听到这个声音，火热的人群齐齐闭住了嘴巴，还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让开了一条路。
这时，黎清也看到了从人群中走进来的一人。此人除了一张脸露在外面外，其余全身都笼在一件五彩斑斓的长袍之中，而露在袍子外的脸上却是绿蒙蒙一片，让人看不清真正面目。
绿脸人走到黎清面前站定，伸出漆黑枯瘦的手掌：“九千两，卖给老子！”
“何必急着上去呢？或许他们还没发现小爷吧，再说，小爷现在还没有憋气的感觉，那咱们就看看谁能熬过谁。”黎清暗暗思忖道，身子紧贴在石壁上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特别注意，哪怕有人从上面下来，在如此的环境之中，也是难以发现在陡峭的石壁上居然还贴着一个人。
过了片刻，事情果然如黎清所想的一样，或许是真的没有什么发现，洞口的几个脑袋先后离开了洞口。
上面投下来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似乎预示着天色已经不早了。
黎清并没有随着最后一个脑袋的离开而上游，反而继续紧贴在石壁上，连姿势都没有变过，嘴里轻轻嘟囔一句：“谁知道是不是玩的欲擒故纵的把戏啊。”
果然，正如黎清猜测的一样，在这期间，真的有一个脑袋又一次出现在洞口，仔细地扫视了一圈，才缩了回去。甚至，黎清还看见了这个脑袋打出了一个撤离的手势。
又等了片刻，再也没有脑袋出现在洞口，而此时，光线也更加暗淡了。
“是该上去了，不然待会儿人都走光了，小爷的鱼卖给谁啊。”黎清暗自思忖着，但是手脚上的动作却不敢太大。
好不容易到了洞口，先伸出手抓住洞口边沿，然后才把脑袋慢慢地探出去，围绕着洞口仔细地搜寻了一番。
还好，除了水和礁石之外，先前那几个脑袋早已不见踪影。
黎清也看清楚了河滩的方向，还好，离洞口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
虽然其间有杂乱的礁石阻挡，还有凶猛的河水，但黎清相信，凭借自己的水性，最多两个呼吸的时间，自己就可以站在河滩之上，那自己就安全了，就可以等着数银子了。
来这儿两天多了，黎清也基本搞清楚了一些规矩。比如，在河中的时候，为了得到鱼，人们会不择手段，因此杀人也是时有发生的事情，在这两天多的时间里，黎清就亲眼目睹了不下十起抢鱼杀人事件。
至于先前对人走光了担心，当看到河滩上影影绰绰的人影时，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由于天色基本黑了下来，此时的河滩上红的、白的、黄的光芒到处闪烁。
一想到银子，黎清眼中一片火热，梦境中的情景仿佛已经触手可及。
再一次确认周围没有异常之后，双手一用力，身子就窜出了洞口。
按了按藏在大裤衩里面的鱼，黎清不再迟疑，双手倏地一伸，就朝刚才已经看好的四五米远的礁石射去。只要到了这块礁石，黎清自信，只需要半个呼吸的时间，自己就可以完好无损地站在河滩之上。
可惜愿望的美好的，现实似乎有点和黎清开玩笑。
在离礁石还有不到半米的距离时，礁石后面突然地钻出了几道人影，迅速地把黎清围在中间。看那速度，丝毫不比黎清差。
黎清的眼皮狠狠地跳动了几下：“死老天，居然让小爷遇上了这伙杂碎。”
看见为首者脸上的刀疤，黎清一下就把这伙人认出来了，这是一伙经常干些杀人越货勾当的杂碎，人数四五个，各个修为都比自己高。尤其是为首之人，除了淬体九阶中级的修为不说，还心狠手辣，抢了鱼不说，还会把人也杀了。
看着四人手上明晃晃的匕首，黎清不禁担心起自己的小命来。
但事到临头，再担心害怕恐惧也无济于事，所以黎清心里倒也迅速平静下来，只是脸上做出了惊恐万状的样子。
突然，一股大浪冲来，不仅仅是黎清，就连刀疤等人的身子也被冲得一歪。
黎清连忙伸手抓住礁石，身子顺势斜靠在礁石之上，完美地把藏鱼的右腿隐藏在礁石的阴影之中。
看着慢慢围向自己的四人，黎清斜靠在礁石上的身体瑟瑟发抖，惊恐地平摊开双手，指指空无一物的身上，心里却恨恨想到：“妈的，杂碎们，小爷记住你们了。”
看着黎清惊恐的神情，为首的刀疤汉子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在黎清面前一米远的地方稳住身子，残忍的眼神从头到脚从左到右地细细扫视着黎清。
虽然天色已晚，但如此距离之下，刀疤汉子显然还是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力。仔细扫视了几遍之后，脸上露出悻悻的神色，一挥手，带着其余的三人慢慢转身游走。
黎清抬手擦了擦额头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冷汗，对着刀疤等人连连作揖打恭。
等刀疤等人离开三四米时，黎清才突出一口浊气，身子一斜，朝岸边慢慢游去。没办法啊，不敢太快了，否则就会被对方发现端倪。
里岸边还有一米左右距离时，黎清刚想松一口气，突然感觉有点不对。
猛一扭头，在自己身后居然跟着一个人，离自己还有不到一米的距离，而这个人还是自己认识的人，就是先前和自己打了一架的青年。在青年身后四米左右的距离，刀疤等四人正一点点的缩短与自己的距离。
“糟了，被发现了！”黎清大吃一惊，身子一阵剧烈抖动，速度陡然加快。
拥有同样心思的还有背后的青年，一看被黎清发现了，脸上募地露出狰狞的神色，身子一纵，明晃晃的匕首就朝黎清背心插去。
“啊……”黎清惨叫一声，虽然最后的加速，让身子已经扑在沙滩上，但是留在水中的右腿肚却被匕首狠狠地划过。
不敢再有犹豫，双手在沙地上一拍，整个身子朝前纵出四五米。
而听到黎清的惨叫，河滩之上迅速地涌出几个人影，并且人影还越来越多。
再扭头看看身后，刀疤、青年等五人终于没能在水中露出脑袋来：“唉，终于安全了。”这个时候，黎清才有机会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腿。
“我去，怎么受伤的总是你啊？”看着右腿肚上五六寸长、肌肉翻卷、鲜血淋漓的伤口，黎清苦笑的同时也多了一丝庆幸。
苦笑的是对方的狡猾，居然还有一人藏在礁石后面；庆幸的是，虽然受了伤，但毕竟保住了小命，而且鱼也没有丢。
想到鱼，黎清突然想到什么，一边朝河滩上走去，一边从大裤衩里面拽出布袋，再把鱼捏在手上，而布袋则直接挂在腰上。
拿着鱼一走上河滩上的平地，呼啦一下，人群就把黎清围住了。
“这，这是干啥啊？”黎清结结巴巴地说。
没有人回答黎清，反而一个接一个的声音响起。
“小子，六千两银子，把鱼卖给我。”
“啥？六千两？银子？”黎清蒙了。不要说六千两，就是六十两银子，活了十四年的黎清都一次没有见到过。
要知道，像黎清一家人，只要有五两银子，就能让一家人一月不挨饿，如果有十两银子，就能让一家人吃饱，甚至还能吃一两顿肉。
六千两银子，就是十两银子一月，就够自己家人吃六百个月，合计五十年。
“老天啊，这是什么鱼啊？怎么这么值钱？它究竟用来作什么啊？”黎清呆住了，从来没想到这种鱼会这么值钱。虽然在对面的峭壁上，黎清也看到过好几次这种交易，但不知道多少钱啊。
“喂，小子，是不是嫌少了？六千五百两卖给我。”先前那个声音以为黎清不满意，有主动增加了五百两。
“啊……”黎清终于清醒过来，才要说什么，却被其他的声音打断了。
“嗤，六千五百两，这条鱼的体型和成色显然是这三天里面最好的。小伙子，我出七千五百两，鱼给我。”说话的是一个精瘦的中年人。
“姓黄的，是不是要和老子抬杠？”先前出价六千五百两的中年人怒了。
姓黄的中年人看了对方一眼，不置可否地说：“钟兄此言差矣。交易本来就本着你情我愿、价高者得的原则，何来我抬杠之说啊？只要钟兄你出得起价钱，这位小朋友又愿意卖给钟兄你，我二话不说一句。是不是啊，小朋友？”
“我……”黎清张张嘴要说什么，却又被打断了。
“这应该是今年的最后一条鱼了，成色又是最好的。我也来参一脚，八千两我买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
八千两了，黎清非常满意了，哪怕是自己那个村庄，也足够吃个一年多了吧。张张嘴正准备答应。
但黎清显然忽视了人群的火热，在加上听到可能是今年的最后一条鱼了，人群就更加地激动了。
“八千一百两。”
“八千二百两。”
……
“八千九百两。”
“九千两。谁都别和老子争，否则，谁争老子跟谁急！”一个阴森沙哑的声音响起，一听就让人浑身发凉。
听到这个声音，火热的人群齐齐闭住了嘴巴，还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让开了一条路。
这时，黎清也看到了从人群中走进来的一人。此人除了一张脸露在外面外，其余全身都笼在一件五彩斑斓的长袍之中，而露在袍子外的脸上却是绿蒙蒙一片，让人看不清真正面目。
绿脸人走到黎清面前站定，伸出漆黑枯瘦的手掌：“九千两，卖给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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