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捡了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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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下了一夜。
到第二天天亮时，暴雨停了。
天空异常干净，又是新的一天！
云岚镇笼罩在一片飘逸而朦胧的云岚之中，分外漂亮而神秘。
小镇的大门刚刚打开，一个浑身干净却仅穿着一条大裤衩的少年就来到了门口，直接朝镇里面走。
“站住！小子，你的衣服呢？”
“呃，军爷，小的的衣服被山路上的荆棘划成了布条，就让小的扔了，所以才急急忙忙地想到镇里面买件衣服来遮羞。”少年脸上露出羞涩尴尬的笑容，还用手指了指自己上身和腿上被荆棘划出的血痕。
开门的军士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脸上还带着狐疑之色：“你小子没骗我？”
少年清澈的眼里闪动真诚的光芒：“小的怎敢骗军爷！千真万确！小的发誓……”
“进去！不然有伤风化。”开门军士不耐烦地挥手。
“谢谢军爷！谢谢军爷！”少年一边点头一边急急朝镇里面走，“幸好小爷先前估计到这种情况，不然进都进来不到。”
显然，这个少年就是在山顶使用小计，摆脱了追击劫匪的黎清。
云岚镇上，早起的行人并不多，但主营早饭的铺子却已经干得热火朝天。饭菜的香味弥漫在小镇的天空上，让人沉醉。
“豆浆包子油条哦，稀饭馒头烙饼哎，又香又甜又化渣嘞……”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让整个小镇充满了诱人的气息。
按了按自己瘪瘪的肚皮：“半天一夜啊半天一夜，小爷是一口吃的都没进肚了，还连夜跑了五十来里地，真他老天的饿死小爷了，还是先解决了肚皮的事再说。”四处扫视一眼，黎清看准了街口的一个小摊。
“老板，您这个馒头稀饭怎么卖？”看着面相忠实憨厚的老板，黎清想起临出门时父亲和邋遢师傅的交代，知道在所有的早餐之中，馒头稀饭是最便宜的。
看着黎清的装扮，老板的眼中闪过一丝古怪，但随即热情地招呼：“呵呵，小兄弟快请坐，单价都是五个铜币，便宜又实惠，好吃又充饥！”
“那先来五个……不，十个馒头，一碗稀饭。”看着笼屉里白胖胖的馒头，黎清直吞口水，感觉自己很可能一头牛都能吃得进去。
饿，实在是太饿了！
至于钱嘛，好像的确也挺便宜的，一两银子值一百个铜币，就能够买五十了馒头。何况，现在的小爷还不差这点钱！
“好勒！马上就来！”老板兴奋的高喊一声，手脚麻利先把馒头摆上桌子。
看见馒头，黎清顿时两眼放光，双手齐出，一手便捏了一个馒头，手指微弯，白胖胖的馒头顿时变成了面疙瘩，一把塞进嘴里，嘴巴只动了几下，咕噜一下就不见了。
刚把稀饭端来放在桌上的老板，看见黎清的吃相，嘴角不禁抽动了几下，然后才笑呵呵地说：“呵呵，别急，别噎着了。小兄弟，要咸菜不？五个铜币一碟，美味而实惠啊！”
刚吃完两个馒头疙瘩的黎清，此时又双手齐出，一手抓了两个馒头，正左一口右一口地吃得不亦乐乎。
听见老板的问话，黎清含糊不清地说：“谢谢，不要了。”
“唉，你怎么……”
“我……”听见老板似乎不悦的语气，黎清连忙把嘴里的馒头咽了下去，抬头看着老板，“我怎么了？”
“呃，小兄弟，我不是说你，是说他。”老板连忙歉意地笑笑，然后指着黎清背后。
“小孟啊，王伯伯今天才开张，你等会儿来可好？”王老板的语气突然低沉下来，充满了无奈。
黎清连忙转头看去，却发现，在自己身侧正站着一个小男孩。
这是怎样的一个孩子啊！
脏！矮！瘦！这是这个叫做小孟的孩子给黎清的第一映象。鼻尖还传来一股一股的酸臭的气味。
乱糟糟的头发下，是一张看不清本来面目的脸，基本已成布条的衣服挂在身上，在清冷的晨风中一动不动。更让黎清揪心的是，小孩身上的伤痕比自己的还多，还狰狞。
看他的样子，大概八九岁吧，身高却只比自己才六岁的小妹高了那么一丝丝。
至于瘦，头大身体小之外，黎清只能说，这个小孩现在就完全是，一张人皮挂在了骨头架子之上。
虽然白天的气温颇高，但在夜里和早晚，还是有丝丝的冷意。
此时晨风吹过，小孟瘦小的身子在瑟瑟发抖。黎清不由地泛起了一股同情心。
看见黎清望向自己，小孟眼里露出一丝希望：“哥哥，我饿。”声音怯怯的，让黎清不由地想起了梦中的场景，不由对小孟多了一丝爱怜。
爱怜，就是爱怜。
虽然自己也还是孩子，但黎清发现，自己至少年龄比他大，身子比他高，面对小孟，自己就像他的哥哥一样，哥哥疼爱弟弟，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看见黎清定定的看着自己，小孟不由地退了一步，声音发抖：“哥哥……”
“啊！”黎清回过神来，“小孟是吧，来，和哥哥一起吃。”声音亲切而温柔，就像大哥哥对着自己的小弟弟。
“王老板，麻烦再拿一碗稀饭十个馒头来。”黎清紧接着有说。
“小兄弟，这不太好吧，你看他身上……”王老板颇为犹豫。
而听见黎清的招呼小孟，眼里虽然闪过浓浓的喜色，却一动也不动，反而眼巴巴的看着王老板。
好懂事的小孩！应该是怕自己的形象影响了王老板的生意吧。
“来，我们去那边吃。”黎清端起桌上的馒头，指了指摊子对面的空地。
“唉，算了，就在这儿吃吧。小孟，还不赶快谢谢大哥哥。”
得到王老板的许可，小孟连忙对着黎清鞠了一躬：“谢谢大哥哥！谢谢大哥哥！大哥哥真是大好人。”
摸了摸小孟的小脑袋，黎清轻轻一笑：“呵呵，快来吃吧。”
“哦。”小孟答应一声，便扑向桌子，抓起馒头就啃，其凶猛的吃相比起黎清来也不遑多让。
“别急，别噎着了。”看见小孟的吃相，黎清不自觉地把刚才王老板，对自己所说的话完整地复述了一下。
而黎清自己，却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在小孟面前，自己是大哥哥，大哥哥总该有个大哥哥的样子吧。
其间，黎清也问起了小孟的情况。
王老板似乎有什么忌讳，不愿多说，只是说是个可怜的孩子，但是这孩子聪明懂事。自己曾经想收养他，但是自己是小本生意，多一个嘴巴就难以维持。只能每天给他一个馒头，算是勉强能够保住小孟的小命吧。
最后王老板叹道：“唉，真希望有好心人能收养小孟啊。”
黎清心里一动，听得出来这是王老板的真实想法，但他对自己一个孩子说，有什么意义呢？自己可以帮他吃一顿饱饭，收养？开什么玩笑？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不敢再问小孟的事，反而问了一些其它的事。
比如，吃饱喝足了，首要问题就是去买件衣服，不然真的是有伤风化了。
不大一会儿，两碗稀饭二十个馒头就进了黎清和小孟的肚子。
“小孟，吃饱没有？”
小孟拍拍自己圆溜溜的小肚子：“谢谢大哥哥，小孟吃饱了。”
等到结账的时候，黎清掏出自己在路上就已掰碎的一块银子，将近二两重：“王老板，您的善心让小子感动，小子能力有限，也是一点心意，就不用找了。”
但王老板死活不远，扯来扯去，最后王老板收下了银子，却无论如何塞给了黎清一个口袋，口袋里面装了三十个馒头。
“王老板，小孟弟弟，我走了。后会有期！”对着二人抱了抱拳，起身朝王老板说的成衣铺走去。
但没走多远，身后传来的细小的脚步声又让黎清停了下来。
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孟。
看见黎清转过身来，小孟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连忙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说：“啊，大哥哥，我……我……我是想给你带路。”
明显的言不由衷，就连黎清这种涉世未深地少年都看出来了，但黎清也不好多说：“那哥哥就谢谢小孟弟弟了。请吧。”
“哥哥你先走。”小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似乎很自然地落后黎清半个身位。
“唉，走吧。”猜到些什么的黎清叹了一句后便不再开口，转身朝前走去。
气氛霎时有些沉闷起来。
或许是敏锐地感觉到什么，小孟怯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哥哥，是不是小孟惹你不高兴了？小孟错了，小孟改。”
黎清转头盯着小孟：“没有，是哥哥想到其它的事情了。”
“哦，那是小孟打扰哥哥想问题了，小孟错了。”看着黎清的眼睛，小孟突然说道：“哥哥，求求你收下小孟吧，小孟只需要一口饭吃，小孟会什么事都做的。小孟不想死啊。”语气哀怜，眼泪在眼中打转，却生生地没有流出来。
“啊……”黎清被小孟突然的语气转变吓住了，“什么死不死的？什么意思？”
小孟惊恐地看看四周，却不敢再说什么。
募地感觉到什么，一串串的事情闪过脑海，黎清斩钉截铁地说：“好！就当我捡了个弟弟。你先去镇外面的小树林等我。”
黎清不知道的是，以后的自己，会多次感叹此时这个冲动的决定。
到第二天天亮时，暴雨停了。
天空异常干净，又是新的一天！
云岚镇笼罩在一片飘逸而朦胧的云岚之中，分外漂亮而神秘。
小镇的大门刚刚打开，一个浑身干净却仅穿着一条大裤衩的少年就来到了门口，直接朝镇里面走。
“站住！小子，你的衣服呢？”
“呃，军爷，小的的衣服被山路上的荆棘划成了布条，就让小的扔了，所以才急急忙忙地想到镇里面买件衣服来遮羞。”少年脸上露出羞涩尴尬的笑容，还用手指了指自己上身和腿上被荆棘划出的血痕。
开门的军士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脸上还带着狐疑之色：“你小子没骗我？”
少年清澈的眼里闪动真诚的光芒：“小的怎敢骗军爷！千真万确！小的发誓……”
“进去！不然有伤风化。”开门军士不耐烦地挥手。
“谢谢军爷！谢谢军爷！”少年一边点头一边急急朝镇里面走，“幸好小爷先前估计到这种情况，不然进都进来不到。”
显然，这个少年就是在山顶使用小计，摆脱了追击劫匪的黎清。
云岚镇上，早起的行人并不多，但主营早饭的铺子却已经干得热火朝天。饭菜的香味弥漫在小镇的天空上，让人沉醉。
“豆浆包子油条哦，稀饭馒头烙饼哎，又香又甜又化渣嘞……”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让整个小镇充满了诱人的气息。
按了按自己瘪瘪的肚皮：“半天一夜啊半天一夜，小爷是一口吃的都没进肚了，还连夜跑了五十来里地，真他老天的饿死小爷了，还是先解决了肚皮的事再说。”四处扫视一眼，黎清看准了街口的一个小摊。
“老板，您这个馒头稀饭怎么卖？”看着面相忠实憨厚的老板，黎清想起临出门时父亲和邋遢师傅的交代，知道在所有的早餐之中，馒头稀饭是最便宜的。
看着黎清的装扮，老板的眼中闪过一丝古怪，但随即热情地招呼：“呵呵，小兄弟快请坐，单价都是五个铜币，便宜又实惠，好吃又充饥！”
“那先来五个……不，十个馒头，一碗稀饭。”看着笼屉里白胖胖的馒头，黎清直吞口水，感觉自己很可能一头牛都能吃得进去。
饿，实在是太饿了！
至于钱嘛，好像的确也挺便宜的，一两银子值一百个铜币，就能够买五十了馒头。何况，现在的小爷还不差这点钱！
“好勒！马上就来！”老板兴奋的高喊一声，手脚麻利先把馒头摆上桌子。
看见馒头，黎清顿时两眼放光，双手齐出，一手便捏了一个馒头，手指微弯，白胖胖的馒头顿时变成了面疙瘩，一把塞进嘴里，嘴巴只动了几下，咕噜一下就不见了。
刚把稀饭端来放在桌上的老板，看见黎清的吃相，嘴角不禁抽动了几下，然后才笑呵呵地说：“呵呵，别急，别噎着了。小兄弟，要咸菜不？五个铜币一碟，美味而实惠啊！”
刚吃完两个馒头疙瘩的黎清，此时又双手齐出，一手抓了两个馒头，正左一口右一口地吃得不亦乐乎。
听见老板的问话，黎清含糊不清地说：“谢谢，不要了。”
“唉，你怎么……”
“我……”听见老板似乎不悦的语气，黎清连忙把嘴里的馒头咽了下去，抬头看着老板，“我怎么了？”
“呃，小兄弟，我不是说你，是说他。”老板连忙歉意地笑笑，然后指着黎清背后。
“小孟啊，王伯伯今天才开张，你等会儿来可好？”王老板的语气突然低沉下来，充满了无奈。
黎清连忙转头看去，却发现，在自己身侧正站着一个小男孩。
这是怎样的一个孩子啊！
脏！矮！瘦！这是这个叫做小孟的孩子给黎清的第一映象。鼻尖还传来一股一股的酸臭的气味。
乱糟糟的头发下，是一张看不清本来面目的脸，基本已成布条的衣服挂在身上，在清冷的晨风中一动不动。更让黎清揪心的是，小孩身上的伤痕比自己的还多，还狰狞。
看他的样子，大概八九岁吧，身高却只比自己才六岁的小妹高了那么一丝丝。
至于瘦，头大身体小之外，黎清只能说，这个小孩现在就完全是，一张人皮挂在了骨头架子之上。
虽然白天的气温颇高，但在夜里和早晚，还是有丝丝的冷意。
此时晨风吹过，小孟瘦小的身子在瑟瑟发抖。黎清不由地泛起了一股同情心。
看见黎清望向自己，小孟眼里露出一丝希望：“哥哥，我饿。”声音怯怯的，让黎清不由地想起了梦中的场景，不由对小孟多了一丝爱怜。
爱怜，就是爱怜。
虽然自己也还是孩子，但黎清发现，自己至少年龄比他大，身子比他高，面对小孟，自己就像他的哥哥一样，哥哥疼爱弟弟，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看见黎清定定的看着自己，小孟不由地退了一步，声音发抖：“哥哥……”
“啊！”黎清回过神来，“小孟是吧，来，和哥哥一起吃。”声音亲切而温柔，就像大哥哥对着自己的小弟弟。
“王老板，麻烦再拿一碗稀饭十个馒头来。”黎清紧接着有说。
“小兄弟，这不太好吧，你看他身上……”王老板颇为犹豫。
而听见黎清的招呼小孟，眼里虽然闪过浓浓的喜色，却一动也不动，反而眼巴巴的看着王老板。
好懂事的小孩！应该是怕自己的形象影响了王老板的生意吧。
“来，我们去那边吃。”黎清端起桌上的馒头，指了指摊子对面的空地。
“唉，算了，就在这儿吃吧。小孟，还不赶快谢谢大哥哥。”
得到王老板的许可，小孟连忙对着黎清鞠了一躬：“谢谢大哥哥！谢谢大哥哥！大哥哥真是大好人。”
摸了摸小孟的小脑袋，黎清轻轻一笑：“呵呵，快来吃吧。”
“哦。”小孟答应一声，便扑向桌子，抓起馒头就啃，其凶猛的吃相比起黎清来也不遑多让。
“别急，别噎着了。”看见小孟的吃相，黎清不自觉地把刚才王老板，对自己所说的话完整地复述了一下。
而黎清自己，却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在小孟面前，自己是大哥哥，大哥哥总该有个大哥哥的样子吧。
其间，黎清也问起了小孟的情况。
王老板似乎有什么忌讳，不愿多说，只是说是个可怜的孩子，但是这孩子聪明懂事。自己曾经想收养他，但是自己是小本生意，多一个嘴巴就难以维持。只能每天给他一个馒头，算是勉强能够保住小孟的小命吧。
最后王老板叹道：“唉，真希望有好心人能收养小孟啊。”
黎清心里一动，听得出来这是王老板的真实想法，但他对自己一个孩子说，有什么意义呢？自己可以帮他吃一顿饱饭，收养？开什么玩笑？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不敢再问小孟的事，反而问了一些其它的事。
比如，吃饱喝足了，首要问题就是去买件衣服，不然真的是有伤风化了。
不大一会儿，两碗稀饭二十个馒头就进了黎清和小孟的肚子。
“小孟，吃饱没有？”
小孟拍拍自己圆溜溜的小肚子：“谢谢大哥哥，小孟吃饱了。”
等到结账的时候，黎清掏出自己在路上就已掰碎的一块银子，将近二两重：“王老板，您的善心让小子感动，小子能力有限，也是一点心意，就不用找了。”
但王老板死活不远，扯来扯去，最后王老板收下了银子，却无论如何塞给了黎清一个口袋，口袋里面装了三十个馒头。
“王老板，小孟弟弟，我走了。后会有期！”对着二人抱了抱拳，起身朝王老板说的成衣铺走去。
但没走多远，身后传来的细小的脚步声又让黎清停了下来。
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孟。
看见黎清转过身来，小孟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连忙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说：“啊，大哥哥，我……我……我是想给你带路。”
明显的言不由衷，就连黎清这种涉世未深地少年都看出来了，但黎清也不好多说：“那哥哥就谢谢小孟弟弟了。请吧。”
“哥哥你先走。”小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似乎很自然地落后黎清半个身位。
“唉，走吧。”猜到些什么的黎清叹了一句后便不再开口，转身朝前走去。
气氛霎时有些沉闷起来。
或许是敏锐地感觉到什么，小孟怯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哥哥，是不是小孟惹你不高兴了？小孟错了，小孟改。”
黎清转头盯着小孟：“没有，是哥哥想到其它的事情了。”
“哦，那是小孟打扰哥哥想问题了，小孟错了。”看着黎清的眼睛，小孟突然说道：“哥哥，求求你收下小孟吧，小孟只需要一口饭吃，小孟会什么事都做的。小孟不想死啊。”语气哀怜，眼泪在眼中打转，却生生地没有流出来。
“啊……”黎清被小孟突然的语气转变吓住了，“什么死不死的？什么意思？”
小孟惊恐地看看四周，却不敢再说什么。
募地感觉到什么，一串串的事情闪过脑海，黎清斩钉截铁地说：“好！就当我捡了个弟弟。你先去镇外面的小树林等我。”
黎清不知道的是，以后的自己，会多次感叹此时这个冲动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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