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判官施法淬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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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爷说：“所有的不幸都源自那次出差。他们几年前曾去那里出差，可是自从打那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他们的行为变得很神秘，燕丫头有时经常外出，夜里也不回来，还听说在外与人打架，民警甚至还来这里调查过他们仨。我有一次见到小燕子在车里还戴了面具。我当时就感觉有事情要发生，没想到还真的发生了。”
林夕言问道：“后来呢？”
崔大爷道：“后来他们都不见了，就没有后来了。”
林夕言追问道：“那去找了吗？或者是报警？”
崔大爷道：“这事只有社长知道，她一直闭口不言，我们下边人也猜不着。”
林夕言已经陷入了苦苦的回忆，默默地问道：“崔爷爷，请问院长的书信上有地址吗？”
崔大爷怔了怔，答道：“院长出差了，要三天后才能回来。到底有没有留下他们的地址，还真说不准。”
林夕言只好告辞。
我听到背后的崔大爷喃喃地道：“看他的长相和身材，与小月娃一点都不像，但是神态怎么那么像呢？尤其是叫我崔爷爷的口气都那么像。”
林夕言边走边努力回想那个“采风之旅”，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去和回的路线。
他想，还是在地图上搜一下，说不定就能找到答案。
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不大的旅馆，就住了进去。
他躺在床上，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他要等，一是要等到老妈妈的儿子下班回来，看有没有日记本的下落；二是等到三天后院长回来，如果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就能省去他很多的冥想。
接着，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当然，我也是。
“啪！”
把我吓了一跳，原来是一叠文件甩在了我的桌上。
我抬起头，看到了一张抿着嘴的笑脸，当然，是一张美丽的女孩的脸。
秋女正在得意地看着我。
她对我呶了一下嘴，示意我看一下文件。
我低头，看到最上边一张是《申请审批表》。原来这次去西部大山的采风申请已经获批了。于是抬起头看着她骄傲的神态，心里莫名地酸溜溜的。
秋女已经回到前台，对鸽子叫道：“鸽子，你的申请社长已经批准了。”
鸽子听了，高呼：“万岁！乌拉！”
秋女嗔道：“什么万岁、乌拉的，这是我的功劳。是我说服社长同意了你们做民间灵异故事的创意，才争取到这笔经费。我才万岁呢。”
鸽子变化得相当的快，连忙说：“我说的就是你万岁呀！你简直就是生得伟大，长得漂亮！”
秋女笑骂了一句“无聊”。鸽子追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社长想让你们尽快消失，能多快就多快。”她头都没抬，答道。
办公室传来了窃窃私语声。
因为在公司里都流传着“癞子咕”想潜规则秋女的流言，这样一个不可能获批的动资申请被批了下来，更是影响颇大。
这让我心里更酸。
本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但是对我来说却变得有些酸涩难咽。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秋女争取到了这个机会，因为这次采风之旅对我意义重大。我要去找那个“鬼洞”，要去找那个传说中的四姓村，要去找我的爷爷、奶奶，要去了解我爷爷曾经下乡的地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爷爷、奶奶两个亲人了，虽无音信，但也有希望。其实鸽子也知道我的想法，所以特意想起了这个主意，给我一个一解心结的机会。
我的眼前又看到了爷爷的笑容，可是笑容渐渐变得模糊，渐渐变成了一个美女的模糊的笑容，变得波纹荡漾……
于是我吓醒了。
当然，林夕言也醒了。刚才，只是一场梦，无比真实的梦。我们都知道，那是我的记忆又一步侵占了他的思维。
看来，离真相越来越近了。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惊慌；当然，他也是。
在我们的潜意识里，非常害怕那个梦，不然的话，说不定还能梦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林夕言与我一样，睡不着。他起身，来到窗台边，看到天上弦月分外明亮，又看到花木竹林斑驳的影子，不禁感叹。这一切到底是起于何时又将终于何处呢？如果他如实地向公安部门做笔录，又有几个人会相信呢？所以在这之前，他每次在录笔录时，总是推说自己想不起来，失忆了。
电话响了，他拿起手机，看到是唐医生打电话过来的。他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晚上八点半左右。他接通了电话。
唐医生问他这两天怎么样。他就把找到杂志社的情景、福利院与崔大爷打听到的信息以及租户老妈妈沟通的事都向唐医生讲述了一遍。最后，他问道：“唐医生，你相信吗？”
电话那端是一段沉默。接着他听到唐医生说：“这确实是临床所见的首例病例。以前只在新闻上见过拥有前世记忆的事，不过多是虚假消息，经不起考证。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可能是开天辟地头一件呀。”
林夕言接着问：“唐医生，我这是解离性迷游症吗？还是精神分裂？还是根本就在梦里走不出来？而且，只相差一年，怎么会是自己的前世呢？”
唐医生答道：“根据临床医学确实无法解释这个现象，没法解释，就更没办法命名。不过，有一种虚假记忆或许有些类似。”
“什么是虚假记忆？”林夕言问。
唐医生答道：“虚假记忆学名叫pseudomemory，是大脑记忆的各种信息之间自动的组合，从而导致不真实的回忆。通俗点讲就是将胡思乱想的事情当成了真实的事情。我们每个人的大脑都可能产生虚假的记忆。在一定情况下形成错乱，使人们对自己的这种记忆坚信不疑，甚至会对这种大脑编造的谎言信以为真。特别是对童年时期亲身经历的一些场景的记忆更容易造成虚假记忆。比如经常会感觉到某个场所自己曾经来过。”
她甚至怀疑今天我们的遭遇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在我们自己脑子里设想出来的场景。
林夕言说道：“我不想否认你的这种观点。但是，现在很明显的是，关于鸽子、默然、秋女的这些人都是事实存在的，就连福利院、出租房都能证实。而且仅仅过去很短的时间。我这个林夕言根本就与默然的后世没有充足的时间交叉点。我看到了一张照片，上边有默然和鸽子他们的照片，根本与我长得一点都不一样。”
唐医生了陷入了沉默，不过，对他的话还是将信将疑，主要是怀疑他所讲的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幻想出来的。她知道许多有精神病史的患者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而且会幻想出许多情景，让他们以为是真实发生的。所以，她想亲自到现场印证一下。以前她也怀疑过林夕言是否整容的可能性，但是在体检时，根本就没有整容时留下的疤痕。世界上最高明的整容师，在做大面积整容时，也会留下痕迹，只要专业人士一看便知。当然，她一直不能接受的一种观点就是：在这个世界是真的有记忆转移。
唐医生问道：“你的意思是，发生在你身上的是记忆转移？”
林夕言答道：“根据目前的情形看，还有别的选项吗，从临床角度讲？”
唐医生被问的无言以对。停了一会，问道：“下一步你计划怎么做呢？”
林夕言说：“先根据现有的线索，一点点摸索吧。”
唐医生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她说：“我帮你查一下那家杂志社关闭的原因。争取能获得更多的线索。”
林夕言辗转难眠，将近天明时，他才睡着。
突然间手机响起，原来是以前住的那出租房的房客打电话过来。
林夕言问道：“后来呢？”
崔大爷道：“后来他们都不见了，就没有后来了。”
林夕言追问道：“那去找了吗？或者是报警？”
崔大爷道：“这事只有社长知道，她一直闭口不言，我们下边人也猜不着。”
林夕言已经陷入了苦苦的回忆，默默地问道：“崔爷爷，请问院长的书信上有地址吗？”
崔大爷怔了怔，答道：“院长出差了，要三天后才能回来。到底有没有留下他们的地址，还真说不准。”
林夕言只好告辞。
我听到背后的崔大爷喃喃地道：“看他的长相和身材，与小月娃一点都不像，但是神态怎么那么像呢？尤其是叫我崔爷爷的口气都那么像。”
林夕言边走边努力回想那个“采风之旅”，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去和回的路线。
他想，还是在地图上搜一下，说不定就能找到答案。
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不大的旅馆，就住了进去。
他躺在床上，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他要等，一是要等到老妈妈的儿子下班回来，看有没有日记本的下落；二是等到三天后院长回来，如果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就能省去他很多的冥想。
接着，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当然，我也是。
“啪！”
把我吓了一跳，原来是一叠文件甩在了我的桌上。
我抬起头，看到了一张抿着嘴的笑脸，当然，是一张美丽的女孩的脸。
秋女正在得意地看着我。
她对我呶了一下嘴，示意我看一下文件。
我低头，看到最上边一张是《申请审批表》。原来这次去西部大山的采风申请已经获批了。于是抬起头看着她骄傲的神态，心里莫名地酸溜溜的。
秋女已经回到前台，对鸽子叫道：“鸽子，你的申请社长已经批准了。”
鸽子听了，高呼：“万岁！乌拉！”
秋女嗔道：“什么万岁、乌拉的，这是我的功劳。是我说服社长同意了你们做民间灵异故事的创意，才争取到这笔经费。我才万岁呢。”
鸽子变化得相当的快，连忙说：“我说的就是你万岁呀！你简直就是生得伟大，长得漂亮！”
秋女笑骂了一句“无聊”。鸽子追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社长想让你们尽快消失，能多快就多快。”她头都没抬，答道。
办公室传来了窃窃私语声。
因为在公司里都流传着“癞子咕”想潜规则秋女的流言，这样一个不可能获批的动资申请被批了下来，更是影响颇大。
这让我心里更酸。
本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但是对我来说却变得有些酸涩难咽。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秋女争取到了这个机会，因为这次采风之旅对我意义重大。我要去找那个“鬼洞”，要去找那个传说中的四姓村，要去找我的爷爷、奶奶，要去了解我爷爷曾经下乡的地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爷爷、奶奶两个亲人了，虽无音信，但也有希望。其实鸽子也知道我的想法，所以特意想起了这个主意，给我一个一解心结的机会。
我的眼前又看到了爷爷的笑容，可是笑容渐渐变得模糊，渐渐变成了一个美女的模糊的笑容，变得波纹荡漾……
于是我吓醒了。
当然，林夕言也醒了。刚才，只是一场梦，无比真实的梦。我们都知道，那是我的记忆又一步侵占了他的思维。
看来，离真相越来越近了。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惊慌；当然，他也是。
在我们的潜意识里，非常害怕那个梦，不然的话，说不定还能梦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林夕言与我一样，睡不着。他起身，来到窗台边，看到天上弦月分外明亮，又看到花木竹林斑驳的影子，不禁感叹。这一切到底是起于何时又将终于何处呢？如果他如实地向公安部门做笔录，又有几个人会相信呢？所以在这之前，他每次在录笔录时，总是推说自己想不起来，失忆了。
电话响了，他拿起手机，看到是唐医生打电话过来的。他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晚上八点半左右。他接通了电话。
唐医生问他这两天怎么样。他就把找到杂志社的情景、福利院与崔大爷打听到的信息以及租户老妈妈沟通的事都向唐医生讲述了一遍。最后，他问道：“唐医生，你相信吗？”
电话那端是一段沉默。接着他听到唐医生说：“这确实是临床所见的首例病例。以前只在新闻上见过拥有前世记忆的事，不过多是虚假消息，经不起考证。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可能是开天辟地头一件呀。”
林夕言接着问：“唐医生，我这是解离性迷游症吗？还是精神分裂？还是根本就在梦里走不出来？而且，只相差一年，怎么会是自己的前世呢？”
唐医生答道：“根据临床医学确实无法解释这个现象，没法解释，就更没办法命名。不过，有一种虚假记忆或许有些类似。”
“什么是虚假记忆？”林夕言问。
唐医生答道：“虚假记忆学名叫pseudomemory，是大脑记忆的各种信息之间自动的组合，从而导致不真实的回忆。通俗点讲就是将胡思乱想的事情当成了真实的事情。我们每个人的大脑都可能产生虚假的记忆。在一定情况下形成错乱，使人们对自己的这种记忆坚信不疑，甚至会对这种大脑编造的谎言信以为真。特别是对童年时期亲身经历的一些场景的记忆更容易造成虚假记忆。比如经常会感觉到某个场所自己曾经来过。”
她甚至怀疑今天我们的遭遇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在我们自己脑子里设想出来的场景。
林夕言说道：“我不想否认你的这种观点。但是，现在很明显的是，关于鸽子、默然、秋女的这些人都是事实存在的，就连福利院、出租房都能证实。而且仅仅过去很短的时间。我这个林夕言根本就与默然的后世没有充足的时间交叉点。我看到了一张照片，上边有默然和鸽子他们的照片，根本与我长得一点都不一样。”
唐医生了陷入了沉默，不过，对他的话还是将信将疑，主要是怀疑他所讲的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幻想出来的。她知道许多有精神病史的患者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而且会幻想出许多情景，让他们以为是真实发生的。所以，她想亲自到现场印证一下。以前她也怀疑过林夕言是否整容的可能性，但是在体检时，根本就没有整容时留下的疤痕。世界上最高明的整容师，在做大面积整容时，也会留下痕迹，只要专业人士一看便知。当然，她一直不能接受的一种观点就是：在这个世界是真的有记忆转移。
唐医生问道：“你的意思是，发生在你身上的是记忆转移？”
林夕言答道：“根据目前的情形看，还有别的选项吗，从临床角度讲？”
唐医生被问的无言以对。停了一会，问道：“下一步你计划怎么做呢？”
林夕言说：“先根据现有的线索，一点点摸索吧。”
唐医生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她说：“我帮你查一下那家杂志社关闭的原因。争取能获得更多的线索。”
林夕言辗转难眠，将近天明时，他才睡着。
突然间手机响起，原来是以前住的那出租房的房客打电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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