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黄鼠狼请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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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原本五六人吃饭的餐桌旁，此时，只剩下一个穿了一件满是皱纹格子衬衫，嘴角还沾着汤水的壮汉。
壮汉无力的解释道：“我……没有……没有，他们说……说，去上厕所了……让我在这里等……”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瘦子，露出狰狞的笑容，厉声道：“哈，上厕所！当老子傻吗？老子注意你们已经很久了，一个个穷鬼，还专点贵菜。老实告诉你，今天要不你把账结了，要不，留下你的双脚。”
“我……我没钱……今天是他们……他们说……请我，我……没钱！”
“大憨！”
被吵闹声吸引了注意力的姜清妍，认出了壮汉，便准备去支援。
是的，壮汉正是前几天被刘大宽陷害，被开除的北平院守卫，那个智商不高的大憨。
刚起身，却被乐天一把拉住。
乐天平静道：“再看看，有人会来救他的。”
姜清妍费解的看着乐天，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很热心肠的乐天，却偏偏对大憨如此狠心。
“大憨！你果然在这里！”
乐天话音落下，忽然从外面进来一个人，一边说，一边掏钱。
这人也是乐天的熟人。
北平院教导处主任，刘大宽。
“他的帐，我替他买了！”
请大憨吃饭，安排逃单的是你，现在出来救急的又是你。
刘大宽啊，刘大宽，你黄鼠狼给鸡拜年，到底安得什么心。
在没有搞清楚刘大宽的真实意图前，乐天决定静观其变。
装作刚刚匆忙赶来的刘大宽，一边擦汗，一边如慈父一般说道：“大憨啊！你既然说好了要请他们吃饭，怎么会没有准备钱呢？”
“幸亏，我知道你一向马虎，赶过来看看。要不然，今天，你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是吧？”
“那是当然！没人能在翠云轩吃霸王餐！”黑西装瘦子十分配合的在一旁搭腔道。
“我……不……他……”
有话讲不出的大憨，只知道涨红了脸不停摇头，做着无用的挣扎。
刘大宽吃定了大憨这一点。
刘大宽问道：“你是翠云轩的经理？”
“是！你是谁？是他的什么人？”黑西装瘦子大声喝道：“告诉你，不管你是谁！想在翠云轩吃霸王餐，活着进来，死了才能出去。”
破绽！
刘大宽和黑西装瘦子，肯定认识！
乐天望着与刘大宽说话时，自己估计也没注意到他做出了一个明显的弯腰躬身动作的黑西装瘦子，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这种动作，一般只出现在下级对上级汇报工作时。
多此一举的动作，自然流露，没有一丝作假。
可见，两人关系匪浅。
而且黑西装瘦子脸上的怒气虽多，却隐藏着一丝庆幸。
庆幸什么。
自然是庆幸刘大宽这个导演终于及时出现，这出戏才能继续演下去。
但此刻，刘大宽表现的如一个真心想要救下大憨的长辈。
看你什么时候露出尾巴！
下一秒，刘大宽似乎也演不下去，切入主题，一副受到黑西装瘦子提醒，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对啊！我为什么要帮他。”
转身又看向大憨，遗憾道：“大憨，好像你现在已经不是北平院的员工。我们没有一点关系，没义务替你买单啊！”
“要不，就让他们把你的脚砍断吧！反正你现在没了工作，要脚也没多大用处。”
刘大宽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对了嘛！
这才是恶人该有的样子，一直说好人的台词，看得围观群众乐天很是着急啊！
大憨的脑袋摇得如拨浪鼓，继续结结巴巴道：“不，不……要，主任，求求你……”
大憨的请求，被刘大宽当做空气忽略了。
却让同样关注着事情进展的姜清妍慌了。
“乐天，怎么办？他们要准备动手了？那个人进了厨房，是不是要去拿刀了？完了，完了，我今天没有带那么多的钱，不知道他们这里能不能刷卡？”
乐天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话。
关心则乱，在姜清妍内心，和乐天一样，很同情被刘大宽骑到了脖子上欺负的大憨。
只是，两人关心方式不同。
呈现出的结果也自然不同。
保持沉默，并未打算亮明警察身份的屈安安，开口安慰道：“小妍，你别急，事情有转机的。”
“能有什么转机？大憨已经不是北平院的员工，刘大宽肯定不会救他的。”
刘大宽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是想害死大憨，基本是小菜一碟，根本没必要画蛇添足演上这么一出。
不想大憨死，却弄出如此复杂的事情，刘大宽一定是有其他打算。
一天前，乐天趴在墙根上，没有听到的内容，如今依然很迷茫。
是的，今天发生在翠云轩的事情，乐天早就知道。
正因为知道，所以不可能坐视不管。
大憨被陷害，被开除，源头的确是在乐天身上。
原本以为用兜里准备的几千块，替大憨结账，就算了结此事。
谁知，刘大宽居然出现了。
他的出现是意外。
抢着要替大憨买单，更是奇怪。
事出有因，必有妖。
即便此时刘大宽突然变卦，或许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应该还会有下一步计划。
自己或者姜清妍贸然出去，只会让事情更乱。
“坐下，不许胡闹！”
此时的乐天，哪里还能见到刚才腆着脸向屈安安索要裙子时的扭捏，脸色如墨一般黑。
“我胡闹？”
乐天的话，语气很重，姜清妍瞬间眼眶泛红，反驳道：“乐天，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这么冷血！”
乐天没有辩解，而是冷笑道：“对，我就是冷血！他的死活，关我何事！”
“臭乐天，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姜清妍哭着，跑出了餐厅。
……
足够的情绪酝酿，刘大宽终于再次说话了。
“大憨，要我救你，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几个小小的要求。”
终于，上正菜了！
刘大宽到底想干什么，此时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小小要求？
刘大宽的要求若真的只是小要求，鬼才信！
单纯的大憨，却点了点头。
“你点头，我就当你答应了！”
“只是口说无凭，我这里有一张合约，你按一个手印吧！”
刘大宽像变魔术一般，从包里摸出一张早已拟好的合约，看着大憨按下手印，收好合约，刘大宽迫不及待的说道：“大憨，你手印按了，我还是要向你确认一下。第一，你返回北平院继续上班，以后工资的话，由我替你保管，算是偿还我的利息。第二，你要做我儿子的贴身保镖，知道什么是保镖吗？”
大憨懵懂的摇了摇头。
“保镖就是有危险时，你就算死，也必须拼命保护我儿子！”
“哦。”
大憨点了点头。
露出奸诈笑容的刘大宽，也不再继续演戏，拍了拍黑西装瘦子的肩膀，表扬道：“小李，今天表现的不错！放心，你儿子的事情，我会替你办妥的。”
“多谢刘主任！以后，我儿子在北平院上课的事情，还麻烦刘主任多费心了。”
“那是，那是！那么，今天这顿饭？”
黑西装瘦子秒懂刘大宽的停顿，殷勤笑道：“当然是免单了！当然是看在刘主任的面子上。”
好嘛！
这便是，刘大宽的如意算盘——故意挖坑陷害大憨，之后又向大憨抛出救命稻草。
这一来一回，刘大宽一分钱没出，就收获到一个免费的保镖，和一个每月都替他赚钱的好员工。
……
刘大宽和大憨离开，餐厅再次恢复热闹。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
乐天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乐天的沉默，与之前如话痨一般的他，判若两人。
“为什么，我看不穿你在想什么？你今年确定才十五岁吗？为什么，我感觉你不止活了一个十五年。”
屈安安满脸问号。
“明明你刚才很生气，已经准备要冲出去，却能在最后时刻刹住车？这种养气功夫，我只在我爸身上看到过。”
自然不能把自己离奇身世，如实告知的乐天，终于恢复了一丝笑容，解释道：“逞一时之快，冲出去后，我又能怎么办？”
“那个人是北平院的教导处主任，地位仅仅低于院长，而我只是一个朝不保夕的老师，出去了，反而会害了大憨。”
屈安安点头道：“大憨应该不会再出事的。”
大憨当然不会有事。
此次回去，刘大宽只会厚待大憨，因为大憨不仅是他的生财工具，而且还是他宝贝儿子的替死鬼。
可一旦出事，大憨性命堪忧。
看出了乐天眉宇间的忧虑，屈安安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乐天不答反问：“你觉得，如果是你，应该怎么办？”
“没有办法。”屈安安利落的回答道：“那个人很聪明，使用的手段虽然十分下作，但得到的结果却是很正规，没有任何漏洞。”
“除非，那张合同能够作废。”
屈安安的话，一语中的。
只是想要救出大憨，必须销毁那纸合同。
但毁掉作恶的手段，远远不够，必须让作恶的人消失。
只是，要刘大宽消失，谈何容易。
……
“今天，谢谢你的裙子。”
提到裙子，好不容易遗忘了这件事的屈安安又是一阵面红心跳，转移话题道：“对了，小妍那边的误会，要不要我帮你解释一下？”
乐天淡淡道：“没必要解释。”
“如果，你真的想帮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帮我一件事就好。记住，要是那个黑T恤逃跑了，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屈安安满脸疑惑道：“你就这么不相信警察的实力吗？”
“记得通知我。”
乐天有预感，这个电话，应该很快会来。
原本五六人吃饭的餐桌旁，此时，只剩下一个穿了一件满是皱纹格子衬衫，嘴角还沾着汤水的壮汉。
壮汉无力的解释道：“我……没有……没有，他们说……说，去上厕所了……让我在这里等……”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瘦子，露出狰狞的笑容，厉声道：“哈，上厕所！当老子傻吗？老子注意你们已经很久了，一个个穷鬼，还专点贵菜。老实告诉你，今天要不你把账结了，要不，留下你的双脚。”
“我……我没钱……今天是他们……他们说……请我，我……没钱！”
“大憨！”
被吵闹声吸引了注意力的姜清妍，认出了壮汉，便准备去支援。
是的，壮汉正是前几天被刘大宽陷害，被开除的北平院守卫，那个智商不高的大憨。
刚起身，却被乐天一把拉住。
乐天平静道：“再看看，有人会来救他的。”
姜清妍费解的看着乐天，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很热心肠的乐天，却偏偏对大憨如此狠心。
“大憨！你果然在这里！”
乐天话音落下，忽然从外面进来一个人，一边说，一边掏钱。
这人也是乐天的熟人。
北平院教导处主任，刘大宽。
“他的帐，我替他买了！”
请大憨吃饭，安排逃单的是你，现在出来救急的又是你。
刘大宽啊，刘大宽，你黄鼠狼给鸡拜年，到底安得什么心。
在没有搞清楚刘大宽的真实意图前，乐天决定静观其变。
装作刚刚匆忙赶来的刘大宽，一边擦汗，一边如慈父一般说道：“大憨啊！你既然说好了要请他们吃饭，怎么会没有准备钱呢？”
“幸亏，我知道你一向马虎，赶过来看看。要不然，今天，你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是吧？”
“那是当然！没人能在翠云轩吃霸王餐！”黑西装瘦子十分配合的在一旁搭腔道。
“我……不……他……”
有话讲不出的大憨，只知道涨红了脸不停摇头，做着无用的挣扎。
刘大宽吃定了大憨这一点。
刘大宽问道：“你是翠云轩的经理？”
“是！你是谁？是他的什么人？”黑西装瘦子大声喝道：“告诉你，不管你是谁！想在翠云轩吃霸王餐，活着进来，死了才能出去。”
破绽！
刘大宽和黑西装瘦子，肯定认识！
乐天望着与刘大宽说话时，自己估计也没注意到他做出了一个明显的弯腰躬身动作的黑西装瘦子，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这种动作，一般只出现在下级对上级汇报工作时。
多此一举的动作，自然流露，没有一丝作假。
可见，两人关系匪浅。
而且黑西装瘦子脸上的怒气虽多，却隐藏着一丝庆幸。
庆幸什么。
自然是庆幸刘大宽这个导演终于及时出现，这出戏才能继续演下去。
但此刻，刘大宽表现的如一个真心想要救下大憨的长辈。
看你什么时候露出尾巴！
下一秒，刘大宽似乎也演不下去，切入主题，一副受到黑西装瘦子提醒，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对啊！我为什么要帮他。”
转身又看向大憨，遗憾道：“大憨，好像你现在已经不是北平院的员工。我们没有一点关系，没义务替你买单啊！”
“要不，就让他们把你的脚砍断吧！反正你现在没了工作，要脚也没多大用处。”
刘大宽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对了嘛！
这才是恶人该有的样子，一直说好人的台词，看得围观群众乐天很是着急啊！
大憨的脑袋摇得如拨浪鼓，继续结结巴巴道：“不，不……要，主任，求求你……”
大憨的请求，被刘大宽当做空气忽略了。
却让同样关注着事情进展的姜清妍慌了。
“乐天，怎么办？他们要准备动手了？那个人进了厨房，是不是要去拿刀了？完了，完了，我今天没有带那么多的钱，不知道他们这里能不能刷卡？”
乐天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话。
关心则乱，在姜清妍内心，和乐天一样，很同情被刘大宽骑到了脖子上欺负的大憨。
只是，两人关心方式不同。
呈现出的结果也自然不同。
保持沉默，并未打算亮明警察身份的屈安安，开口安慰道：“小妍，你别急，事情有转机的。”
“能有什么转机？大憨已经不是北平院的员工，刘大宽肯定不会救他的。”
刘大宽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是想害死大憨，基本是小菜一碟，根本没必要画蛇添足演上这么一出。
不想大憨死，却弄出如此复杂的事情，刘大宽一定是有其他打算。
一天前，乐天趴在墙根上，没有听到的内容，如今依然很迷茫。
是的，今天发生在翠云轩的事情，乐天早就知道。
正因为知道，所以不可能坐视不管。
大憨被陷害，被开除，源头的确是在乐天身上。
原本以为用兜里准备的几千块，替大憨结账，就算了结此事。
谁知，刘大宽居然出现了。
他的出现是意外。
抢着要替大憨买单，更是奇怪。
事出有因，必有妖。
即便此时刘大宽突然变卦，或许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应该还会有下一步计划。
自己或者姜清妍贸然出去，只会让事情更乱。
“坐下，不许胡闹！”
此时的乐天，哪里还能见到刚才腆着脸向屈安安索要裙子时的扭捏，脸色如墨一般黑。
“我胡闹？”
乐天的话，语气很重，姜清妍瞬间眼眶泛红，反驳道：“乐天，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这么冷血！”
乐天没有辩解，而是冷笑道：“对，我就是冷血！他的死活，关我何事！”
“臭乐天，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姜清妍哭着，跑出了餐厅。
……
足够的情绪酝酿，刘大宽终于再次说话了。
“大憨，要我救你，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几个小小的要求。”
终于，上正菜了！
刘大宽到底想干什么，此时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小小要求？
刘大宽的要求若真的只是小要求，鬼才信！
单纯的大憨，却点了点头。
“你点头，我就当你答应了！”
“只是口说无凭，我这里有一张合约，你按一个手印吧！”
刘大宽像变魔术一般，从包里摸出一张早已拟好的合约，看着大憨按下手印，收好合约，刘大宽迫不及待的说道：“大憨，你手印按了，我还是要向你确认一下。第一，你返回北平院继续上班，以后工资的话，由我替你保管，算是偿还我的利息。第二，你要做我儿子的贴身保镖，知道什么是保镖吗？”
大憨懵懂的摇了摇头。
“保镖就是有危险时，你就算死，也必须拼命保护我儿子！”
“哦。”
大憨点了点头。
露出奸诈笑容的刘大宽，也不再继续演戏，拍了拍黑西装瘦子的肩膀，表扬道：“小李，今天表现的不错！放心，你儿子的事情，我会替你办妥的。”
“多谢刘主任！以后，我儿子在北平院上课的事情，还麻烦刘主任多费心了。”
“那是，那是！那么，今天这顿饭？”
黑西装瘦子秒懂刘大宽的停顿，殷勤笑道：“当然是免单了！当然是看在刘主任的面子上。”
好嘛！
这便是，刘大宽的如意算盘——故意挖坑陷害大憨，之后又向大憨抛出救命稻草。
这一来一回，刘大宽一分钱没出，就收获到一个免费的保镖，和一个每月都替他赚钱的好员工。
……
刘大宽和大憨离开，餐厅再次恢复热闹。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
乐天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乐天的沉默，与之前如话痨一般的他，判若两人。
“为什么，我看不穿你在想什么？你今年确定才十五岁吗？为什么，我感觉你不止活了一个十五年。”
屈安安满脸问号。
“明明你刚才很生气，已经准备要冲出去，却能在最后时刻刹住车？这种养气功夫，我只在我爸身上看到过。”
自然不能把自己离奇身世，如实告知的乐天，终于恢复了一丝笑容，解释道：“逞一时之快，冲出去后，我又能怎么办？”
“那个人是北平院的教导处主任，地位仅仅低于院长，而我只是一个朝不保夕的老师，出去了，反而会害了大憨。”
屈安安点头道：“大憨应该不会再出事的。”
大憨当然不会有事。
此次回去，刘大宽只会厚待大憨，因为大憨不仅是他的生财工具，而且还是他宝贝儿子的替死鬼。
可一旦出事，大憨性命堪忧。
看出了乐天眉宇间的忧虑，屈安安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乐天不答反问：“你觉得，如果是你，应该怎么办？”
“没有办法。”屈安安利落的回答道：“那个人很聪明，使用的手段虽然十分下作，但得到的结果却是很正规，没有任何漏洞。”
“除非，那张合同能够作废。”
屈安安的话，一语中的。
只是想要救出大憨，必须销毁那纸合同。
但毁掉作恶的手段，远远不够，必须让作恶的人消失。
只是，要刘大宽消失，谈何容易。
……
“今天，谢谢你的裙子。”
提到裙子，好不容易遗忘了这件事的屈安安又是一阵面红心跳，转移话题道：“对了，小妍那边的误会，要不要我帮你解释一下？”
乐天淡淡道：“没必要解释。”
“如果，你真的想帮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帮我一件事就好。记住，要是那个黑T恤逃跑了，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屈安安满脸疑惑道：“你就这么不相信警察的实力吗？”
“记得通知我。”
乐天有预感，这个电话，应该很快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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