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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章、高奚罗力战二勇,金乌剑镖败公孙(上)

小说:汉凉风云 作者:书写千秋 更新时间:2018-01-26 0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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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高奚罗一合斩杀明临术果,惹得伯固恼恨万分,术果之侄明临武康执枪跨马,跃出阵来,誓要报仇,手抖镔铁狼牙枪,拍马就扎。
  高奚罗一见是明临武康,知晓武康非是一般战将可比,不能轻敌,眼见枪头将至,顾不上答话,挥动白缨圆头槊,接架相迎。
  铿锵一声,枪槊狠狠相撞,势均力敌,两马交锋而过,高奚罗暗叹明临武康之勇猛,明临武康又何尝不为高奚罗武艺所惊。一合交手,二人皆知对方不俗,明临武康神色一振,心道:高奚罗真是厉害,自征战以来,一杆镔铁狼牙枪,难逢敌手,要战就得找明临武康这样的拼杀。
  高奚罗也是抖擞精神,拨转马头,持槊再冲,照着明临武康心口撩来,明临武康长枪一摆,荡开长槊。错马而过之时,明临武康急急回首,朝着高奚罗面首一枪刺出,高奚罗手起长槊,截住枪头,双手用力一番,抛开枪头,长槊翻滚而起。
  “看槊”,高奚罗大喝一声,运尽全力,双手挥动长槊自上劈下,向着明临武康面首下盖过去。明临武康双手横枪,轻喝一声,猛然向上抬去,架住长槊,高奚罗顺势下压,明临武康用力上举,二人气力确是不弱,涨的满脸通红。
  “好大的蛮力”,明临武康猛然发力,顶开长槊,咬牙轻喝一声,高奚罗冷哼不理,二人错马而过。转眼间,枪挑槊截,槊刺枪拦,两人战了二十余合,招招以命相搏,杀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着实胜负难分,高下难叛。
  明临答夫一见爱子战不下高奚罗,恐其有失,连忙对伯固说道:“大王,高奚罗勇猛,可差众将群起攻之,立斩于马下。”
  伯固见明临武康之勇不下高奚罗,二人正杀得难解难分,然而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倒不如趁机再将明临武康除去,削弱明临答夫权势。伯固思虑半晌,故作犹豫,不去答话,急的明临答夫心乱如麻,冷眼盯着伯固,寒声道:“大王,究竟你意如何?”
  “贼子厉害,一两人难以斩杀,谁愿出阵助战?”伯固一见明临答夫就要发作,只好罢休,干笑几声,环视众将,沉声喝令道。
  “父王,儿臣出战”,未等伯固反应过来,长子拔奇操着青钢刀,径直杀出阵去。公孙度瞧见贼阵又有敌将出阵,为免高奚罗被敌将围攻,忙说道:“敌将欲以多欺少,何人前去助战?”
  “末将愿往”,盖加、图素二人乃是高奚罗亲随,瞧得自家王子形势不利,齐齐请得允准,出阵截住拔奇,左右夹攻,杀得拔奇手忙脚乱。
  眼见拔奇败相渐露,伯固次子伊夷模手执镔铁枪、三子高延句抡起开山斧急急杀奔而来,形势急转而下,二人与拔奇反将盖加、图素围在阵中,左有长枪斜刺,右有钢刀横劈,上有巨斧竖砍,盖加、图素险象环生。
  高奚罗转眼瞥见盖加二人危急,勒紧马腹,舞槊横扫,逼开明临武康,策马直取拔奇。明临武康方要打马去追,哪知己方阵上明临答夫打马出阵,手执钩镰四棱枪,遥指明临武康,喝令道:“武康我儿,速速回阵。”
  明临武康暗叹一声,心中虽是不甘,却也不敢违背父命,只得拨马回阵。明临答夫面色一松,瞧了一眼正心急如焚的伯固,轻笑道:“大王放下,几位王子个个能征惯战,必能斩将立功。”
  阵上拔奇正要挥刀砍向盖加,忽闻身后一阵风声,连忙抬手架刀,回首一瞧,只见高奚罗长槊已至,奋力劈开长槊。拔奇顿感虎口阵痛,未等拔奇回气,高奚罗长槊再起,劈头盖脸,一槊砸下。
  只听哐当声响,拔奇钢刀应声而落,侧身一闪,避开长槊,险些丧命,心中早吓得魂飞九窍,哪敢持刀再战,甩手将钢刀向前掷出,高奚罗回槊轻轻一抖,震开钢刀。
  拔奇早策马奔往阵中,高奚罗大怒,打马挺槊就追,伯固急令四子高延优出阵相救。高延优心不甘,情不愿,舞着熟铜棍,迎上高奚罗,一棍狠狠砸出。高奚罗冷笑一声,双手握槊,以槊为棒,斜斜砸出,震得高延优心悸万分,一见拔奇回到阵中,立马蹿回己阵。
  伊夷模、高延句一见高奚罗杀来,急忙甩开盖加、图素,虚晃一枪,佯劈一斧,闪过高奚罗,逃回阵中。高奚罗恼恨不已,不顾盖加、图素劝阻,催马怒吼,冲向敌阵,伯固吓得踉跄摔下马来,明临答夫森然令道:“放箭,射死高奚罗。”
  “快鸣金”,公孙度一瞧高奚罗欲逞强冲阵,随即令人鸣金,唤回高奚罗,盖加、图素紧忙驱马进前,劝回高奚罗。伯固狼狈爬上战马,苦着一张脸,无力挥挥手,收兵回营去了。
  眼见高奚罗悍勇,阵前失利,高句丽大军士气为之一落,伯固愤恨异常,而明临答夫早将其子明临武康,打发回国。伯固思来想去,心知明临答夫武艺也是不俗,手中钩镰四棱枪当年也是威震挹娄、扶余诸国,便唤来明临答夫,叹息道:“答夫贤弟,我军今日斗阵不敌高奚罗,本王知你武艺超群,倒不如明日由你出阵,也免得高奚罗在我阵前耀武扬威。”
  “大王,非是我不愿出战,只是近日身体欠佳,恐有负王命”,明临答夫早非昔日冲锋陷阵的愣头青,如今在国中声望正隆,身份尊贵,甚至可与伯固分庭抗礼,养尊处优惯了,自是不愿与高奚罗阵前搏命。
  明临答夫尴尬一笑,摆手推辞,伯固垂首而坐,暗暗将明临答夫骂了个遍,不由感到后悔,若是当年弑兄夺位之时,未有一念之仁,把高奚罗一并屠灭,哪有今日苦果。
  正说间,帐外忽有二人奔入帐中,单膝跪地,拱手请命道:“父王,儿臣愿请命出战!”
  伯固抬首一瞧,下跪二人乃是幼子高延庆、渊盖文平之子渊盖金乌,这二人同年出生,已有二十一岁,自**好,虽是年青气盛,却也是高句丽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其中,渊盖金乌也是渊盖於支留爱孙,当年於支留为公孙度斩杀,金乌还之以牙,用青铜剑镖射杀前任玄菟太守公孙域,也就是公孙度的义父,双方早就结下不解之恨。
  “本王令你二人押解粮草,怎得无故返回?”伯固顿时大怒,责斥二人妄自违背军令。
  高延庆丝毫未在意,反而好奇道:“父王,儿臣与金乌奉命押粮,回来途中,听闻高奚罗逞威于军前,无视我高句丽勇士,儿臣便与金乌先行一步,赶回大营,求父王明日准我二人出战,斩杀此贼。”
  “大王,末将祖父惨死公孙度刀下,日夜难忘,恳请大王准我上阵斗敌,杀公孙度,报仇雪恨”,渊盖金乌随后请命道。
  桓那部新任褥萨渊盖文平,闻知长子渊盖金乌回到营中,却直奔伯固大帐,心头一惊,急急寻来,听见金乌请战,当即喝止金乌,向伯固说道:“大王,金乌尚且年青,不知轻重,私自奔回营中,将粮草弃之不顾,本当重罚,还请大王念及他报国之心,暂绕他这一回。”
  “哈哈,金乌贤侄年轻有为,鬼头大刀舞得娴熟,一手青铜剑镖更是出神入化,这等良将俊杰,本王怎舍得责罚”,伯固瞥了一眼面带怒色的明临答夫,和笑赞赏几句,上前扶起金乌二人,叮嘱道:“既然你二人求战,明日便由你二人打头阵,然而高奚罗正值壮年,勇武难当,公孙度亦是不遑多让,你二人不可小视敌军众将。”
  “父王放心,儿臣手中一对金瓜锤,也非凡品,不论汉军有多少勇将,管叫他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高延庆闻言,满脸不屑,他暗忖自幼力大,一对重打百斤的金瓜锤,在他手中犹如纸屑,上拨下甩,任他驱使,还怕高奚罗、公孙度。
  “末将定将公孙度首级取来”,渊盖金乌也是喜色满满,想起祖父渊盖於支留之仇,恨得牙直咬。
  待众人散去,渊盖文平一把将金乌扯到帐中,怒斥道:“我让你前去押粮,就是怕你逞强敌前,殒命当场,若是你再有所闪失,你祖父亡灵何以安生?”
  “父亲,祖父对孩儿自幼疼爱有加,悉心栽培,然而祖父不幸惨死,大仇怎能不报!”渊盖金乌愤愤然道:“这几年,孩儿苦练祖父的鬼头大刀,就是要用此刀斩杀公孙度,以慰祖父在天之灵。”
  “我又何尝不想报仇,然大王数度征伐玄菟,收效甚微,皆因诸部各怀鬼胎,大王又何尝不想借机削弱其他四部,好一家独大”,渊盖文平摇了摇头,走到桌案前,拿起案上的九曲钢刀,愁苦道:“高奚罗虽勇,明临武康亦是不输于他,明临答夫却将武康调回国内,难道你还看不出,军心不一,人心不齐,明争暗斗,相互内耗,谈何夺占辽东!”
  “孩儿不管这些,明日非要斗一斗公孙度”,渊盖金乌仇恨上心,哪听得进去,甩头出帐而去,渊盖文平气的脸色铁青,一怒之下,挥起九曲钢刀,将身前桌案劈为两半。
  次日清晨,朝阳方升,两军早早生活造饭,饱餐一顿后,又于侯城外摆下阵势,刀枪林立,旌旗招展,一众将校分开而立,各执兵刃,迎着朝阳,寒光熠熠,亮晃晃的兵刃直渗人心。
  高奚罗虽昨日逞威于军前,然公孙度为免他再度铤而走险,严令他不得擅自出战,于阵中听命而行。
  伯固唤来渊盖金乌、高延庆,让二人立于自身左右,笑着问道:“你二人之中,谁愿先出战?”
  “儿臣愿往”
  “末将愿去”
  渊盖金乌、高延庆齐齐出声,伯固见二人请战心切,为免二人起了争执,对渊盖金乌说道:“金乌可先出阵,会会公孙度。”
  渊盖金乌闻令而出,只见他面如赤金,绣丁眉,丹凤眼,阔口银牙,好一副威武模样;头戴乌龙盔,身着乌油铠,手中一杆鬼头大刀乌黑发亮,坐下一匹黑毛狮子兽,皆是罕见之物,犹如一道黑色的雕像,乌光射斗。
  “公孙匹夫,有胆出阵一战”,渊盖金乌跨马至敌阵前,怒瞪公孙度,手中鬼头大刀高高扬起,背后八柄青铜剑镖,一字排开,紧缚在身。
  公孙度一见是渊盖金乌,恨意直生,就要出战,众人急忙劝阻,公孙度双眼一瞪,吓得众人不敢再劝。公孙度思来想去,瞥了众人一遭,唤过阳仪,知晓阳仪向来稳重,便说了声:“阵外叫战之将,乃是我杀父仇人,今日恰巧相遇,断不能放他归去,阳仪可暂领全军,为我呼应,以免不测。”
  “校尉放心去就是,阳仪心中有数”,阳仪拱手应下,随即令军士擂起战鼓,为公孙度助威。
  “渊盖金乌,休得猖狂,本校尉来也”,公孙度打马而出,提刀便砍,照着金乌面首就是一刀。金乌自是不惧,横刀砍去,哐当一声,双刀相碰,二人皆是手臂一阵。
  两马错过,二人交肩过去,急忙拨转马头,各执大刀,杀在一堆,你来我往,一冲一撞,叮当声响,火星直迸。两人战了有三十回合,公孙度刀法越发凌厉,招招势大力沉,金乌顿感气力不济,招架不住。
  金乌又是一刀,挡开寒刃,暗暗自忖:我气力不如公孙度,刀法也不如他娴熟,鬼头大刀敌不过他,惟有诈败,引他来追,用青铜剑镖射死他,为祖父报仇。
  “公孙匹夫,来日再取你狗命”,渊盖金乌一刀砍出,也不管其他,拨转马头,奔往阵中。
  “金乌小儿,休想逃去”,公孙度一见渊盖金乌拨马就跑,哪肯轻易让他逃去,怒骂一声,驱马急追,不住大吼着:“小儿莫非怕了本校尉?”
  渊盖金乌暗暗回首一瞥,瞧见公孙度越追越急,心头大喜,右手摸到背后,取出一柄青铜剑镖,忽而回首大喝一声:“中。”
  只见金乌手中青铜剑镖脱手而出,疾驰而来,公孙度急于追赶,未想到金乌会有这一手,挥刀不及,紧忙侧身闪避。公孙度前身虽是避过,然右臂却为青铜剑镖扎穿,长刀脱手而落,不由痛呼一声:“暗箭伤人,算什本事。”
  “看刀”,渊盖金乌见公孙度受创,手无寸铁,狂喜不已,回转马头,纵马抡刀,直直杀来,公孙度心慌万分,左手拨马,双腿狠夹马腹,往阵中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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