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浮出水面

　　在等王雄一行人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卫琼终于有机会去拉面店定定心心地坐在大堂里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了，回顾从第一次收到神秘人的短信和王雄打来的求助电话到现在，卫琼已经有将近小半年没有独自一人“享用”一碗拉面了，所以今天的这顿饭，甚是美味。
　　当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的卫琼朝对门的警局张望时，正巧看到有警车陆陆续续地驶过警局大门，卫琼知道肯定是王雄他们回来了，于是便不在店内久留，付了账匆匆向门外跑去。
　　“嘿！”
　　“呦呵？这么准时？我们也刚到，那啥，张志平留下，你们几个先上去吧，一会儿吃完饭整顿一下到我办公室开个会。”王雄戴上警帽，对着下车的其他几个同事说道。
　　“你今天去哪儿了，怎么我从一大早就开始打你手机你就是不接？”
　　“嗨，别提了，我昨天派人查到了几家可疑的化学试剂店，他们曾经出售给个人三氯甲烷，而且数量不大，属于私人购买，没有准许证没有单位申请证明，但是购买者曾出高价诱惑，于是销售化学试剂的那几个小老板就心动了，放着不赚白不赚的心态，就把国家管制的试剂卖了出去。”
　　经查，王雄一共确定了四家化学试剂供应商，其中只有一家登记了购入者的身份信息却没有申报，并且购入者的身份信息就是警方一直要找的金子煜，而购入三氯甲烷的时间则是在今年年初，也就是2015年的2月10日。
　　“然后问题就来了，这个金子煜真的有问题。”
　　“怎么了？你们不是说都查不到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吗？”
　　“没错，我们起初怀疑他究竟是死是活，当我看到那个商家提供的身份证复印件时，我就知道一定有问题了——金子煜的身份证过期了。”
　　“过期了？”
　　“对，身份证过了有效期，并且没有补办，用的是旧的身份证在商家那里登记。”说着，王雄递给卫琼一张带有身份证正反面的复印件，而身份正背面的有效期限是1995年1月至2015年1月。
　　“这张身份证上的照片与金子煜在网上留下的联网照片是同一张，换句话说，他从1995年至今的20年内没有换过身份证。”
　　“可是我们国家不是规定25岁以上的公民身份证有效期是20年吗？你看他身份证的有效期，现在是8月份，那他是如何在茹佳快捷酒店开的房？身份信息都录入不了电脑。”
　　“这只有一会儿我们再次询问酒店的工作人员才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说说你刚才电话里和我说什么？皇甫灵杰能配合警方的调查了？”
　　卫琼就大致将他和皇甫嵘之间的交易说给了王雄听，但从始至终一只在避重就轻，总之告诉了王雄的结论就是皇甫灵杰目前能够配合警方的调查了。
　　“可以啊你小子，你这可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搞定了皇甫灵杰的话，那金子煜的行踪我们也就能很轻松的就确认了。”
　　“你可别得意的太早，你想想看，你们警方都不一定能查得到的人的行踪，人皇甫灵杰会主动告诉你吗？”
　　卫琼说的也并不是不无道理，以他们对皇甫灵杰的了解，如果是在他不情愿的情况下“请”他去警局问话，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带上自己的律师，然后在审讯室里和警方对峙两个小时不说话。
　　因此，就算是皇甫灵杰表面上答应了配合警方，他不提供任何的有效信息，那么警方那他也没办法，所以卫琼也还是得想个别的方法使他开口。
　　到了王雄的办公室，卫琼坐了会儿后就开始听他们的分析会，总结了最近几天来收集到的信息，确认了金子煜曾经购入过三氯甲烷，和三件连环杀人案中所用到的化学试剂一致、并且住在案发时被害人吴鑫的周围、邵庆生死前开房登记使用的身份证也是他，因此成为了警方的重点怀疑对象。
　　从张志平在酒店监控提取的画面来看，在邵庆生死亡的当天，利用金子煜身份证办入住的人是个穿着深蓝色连帽衣、戴着口罩的男性，由于摄像头的拍摄视角是从上至下，因此眼睛的部分完全被帽子遮住，根本不能确定该男性是否是金子煜本人。
　　根据化学试剂供应店小老板的口供以及提供的登记者的身份证复印件，能够确定在今年初，曾有人用金子煜的身份信息购入了三氯甲烷，但是小老板并不能确认购买者是否就是身份证上的金子煜，并且店内以及周边监控已经过期，所以也不能调取画面录像。
　　而金子煜的社会关系仍在调查中，王雄又给侦查员布置了新的任务，一拨人接着证实茹佳酒店员工的证词并想方设法找出那个疑似金子煜的男性的行踪路线。另一拨人开始与皇甫灵杰接触，不过卫琼率先接下了这个“重任”，他向王雄说明，自己会先一步以个人的名义和皇甫灵杰进行交涉，争取获得皇甫灵杰的信任。
　　王雄觉得卫琼的提议不错，能够帮警方节省一些与皇甫灵杰“斗智斗勇”的时间。
　　会议结束后，王雄说他想再去一次茹佳酒店，问卫琼有没有兴趣再跑一趟，卫琼拒绝了，说自己今天就想联系上皇甫灵杰。于是卫琼便联系上了皇甫嵘，在他的安排之下，皇甫灵杰同意在今天的晚上八点和卫琼见面，但条件是只允许卫琼单独赴约，而这个条件正合卫琼的意，约见地点则是某高级酒店的贵宾包厢。
　　“行了，皇甫灵杰就交给我吧，但是别抱太大的希望，关于金子煜的详细信息，我想你们还是得靠自己。”
　　“嗯，我们这边也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和王雄告别后，卫琼看离约见时间还有几个小时，于是就悠闲地在街上瞎溜达，在漫无目的地逛了逛了两个小时后，卫琼才准备赴皇甫灵杰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