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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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着资料，李轲用眼角的余光留意到，方玫三女居然又从气垫房中钻了出来，并向他走来。
“怎么，睡不着？”
李轲继续看着资料，随口问道。
“嗯。”
方玫带着威妮和路笑笑，走到他的身前，坐在了地上，仰头看着他。
李轲放下资料，也看着她们。
“有事要说？”
方玫点点头，显然三女已经商量好，由她来跟李轲交谈。
“有话直说，不用客气。”
李轲向来不喜欢废话，特别是不喜欢听别人说废话。
方玫侧头分别与威妮和路笑笑对视一眼，见两者都点头，于是又看向李轲，开口道，“大人，请问，在您心中，我们和您是什么关系？”
李轲看着三女脸上那有些忐忑不安的表情，沉默了会，斟酌了下，说道：“看着还算顺眼的同族。”
这回答，显然有些出乎方玫的预料，她没想到，威妮和路笑笑跟她说过的，“大人其实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是高高在上的天人，也没有把我们当成是低微卑贱的凡人”，居然是真的。
她愣在那里，一时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轲叹了口气，又说道，“你们不用太过惊讶，我之所以这么说，不是因为我比其他天人高尚，也不是为了欺骗你们什么，纯粹是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
他看着她们那充满了疑惑的眼睛，开始详细地为她们说明“天人”与“凡人”、“天界”与“凡间”之间的关系。
这些东西，说来话长，其实并不算很复杂，李轲相信，以她们的智力，应该不难理解。
不到半个小时，李轲就说完了。
三女听他说完这些“隐秘”，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您是说，天人其实都是由凡人而来的？而且天人的义务，本来就是救助被异族侵害的凡人？”
方玫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李轲。
“对，可以这么理解。”李轲毫不回避她的对视，反而一脸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但并不是所有凡人都可以成为天人的，需要满足一些条件。”
他又仔细说明了成为历练者的几个必要条件，打消了她们想要成为天人的念头。
李轲知道，这真相很残酷，但他并不想这些人因为无知的妄想，而白白浪费自己的人生。
果然，听他说完，三女脸上的希冀，统统变成了绝望。
方玫声音苦涩，不甘地问道，“大人，我们真的没希望成为天人了吗？”
李轲沉默了会，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但却也不忍让她们就此颓废，所以他换了一套说辞。
“你们真的以为，天人过得就一定比凡人好？”他故意表现出一副“有苦难言”的无奈模样，叹气道，“黑云城里的天人为什么要奴役凡人来取乐？因为他们都被天界的生活给压抑得太厉害了。”
“压抑？”方玫三女一脸不敢相信。在她们看来，天人们强大、富有，随心所欲，肆意妄为，简直就是人生赢家。而大人居然说天人们在天界过得很压抑？
“在这个世界，天人的确过得比凡人要好很多。但这只是特殊情况。在其他世界，凡人们自给自足，安居乐业，不需要与怪物战斗，也不需要对天人阿谀奉承。相反，天人们必须竭尽全力，不断地跟入侵人族世界的各种怪物战斗，终日游走在生死之间，才能继续生存。”
李轲一脸严肃，对她们“洗脑”，“你们之所以过得这么悲惨，黑云城之所以被黑暗笼罩，归根结底，是不死族的错。”
“如果它们没有入侵这个世界，天人们就不会降临，你们就不需要为了生存而出卖自己的尊严和生命。”
“如果没有了不死族，这个世界就不会是不毛之地，你们凡人也可以有更多的生存空间，去建造属于凡人的、真正的极乐城。”
“到时候，世界属于凡人。天人们，从哪里来，就会回哪里去，再也不能干涉凡人们的生活。”
“花草树木，鱼虫鸟兽，大自然会恢复它的生机，重新绽放出生命的多姿多彩。”
李轲拿出智能平板，将《动物世界》播放给她们看。
“看到了吗？这才是世界该有的景象，而不是现在的这幅鬼模样。”
李轲伸手指向四周的荒地，语气愤愤不平，“看看不死族们干的好事，它们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你们根本不必羡慕天人，你们只需要好好地活着，繁衍生息，直到世界重归正轨。”
“我知道你们很无力，无法对抗那些怪物，但没关系，”李轲大言不惭地拍着自己的胸膛，“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我，就是天界派来毁灭它们的！”
他脸不红心不跳，在三女异彩涟涟的目光下，装着逼，“我向你们保证，向此世界的凡人们许诺，我绝对会帮你们建造出，真正属于凡人的极乐城！”
“呜呜呜～”
李轲刚说完这番话，就被感动到泣不成声的三女给紧紧抱在了中间。
他一边安慰着她们，一边在心中暗道，我这样应该不算是说谎吧？建城本来就是主脑给我的历练任务啊。
李轲并没有想要将三女感动到要对他以身相许，他只是很单纯地觉得，与其让她们对未来充满迷茫和不安，不如给她们一个可以看得见的希望。
虽然没有亲身体会过她们的生活，但自认为被胡静从灰暗人生中救赎了的他，对她们的心情，多少也是能感同身受的。
他略有些得意地想，看来，自己很有成为心灵导师的潜质啊。
但方玫的一句话，打破了他的幻想。
“大人，你真的可以将不死族都赶出这个世界吗？”
李轲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方玫跪在地上，趴在他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腰，抬起头，泪目兮兮，但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你虽然很强，但你打得过那些数量铺天盖地的怪物吗？”
李轲，无话可说。
……
中午吃完午饭后，五人又休息了会，才继续上路。
在离黑云城不远的某个无人荒野，李轲收起了摩托车，带着他们向黑云城走去。
李轲的潜入计划很简单。靠近黑云城，离开危险之地后，他就骑着摩托车，独自去黑云城的东城门闹事，引发混乱，然后让方玫四人趁乱混入人群，偷偷进城。
黑云城很大，东门和西门之间离得很远，可以降低他们被熟人认出来的几率。
就算他们也跟李轲一样被通缉了，想来区区几个凡人，悬赏也不会有多少，应该不会被太多人惦记。
李轲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让他先偷偷潜入去打探情况？不可能的。在白天，李轲身上那还不能收发自如的惊悚气质，太显眼了，根本就掩饰不了。他的潜行能力，如今只有在晚上才能发挥得出来，而晚上，黑云城是不开门的，他可爬不上那三十多米高、滑不溜秋的城墙。而且据说那城墙还被天人们设置了预警道具，稍稍被破坏一些，就会引发警报。为了守住这个最终之城，天人们还是下了血本的。
“大人，这样真的可以吗？”
方玫忧心忡忡地看着李轲，总觉得这个计划未免也太草率了点。
李轲微微一笑，安慰道，“没事，你们见机行事就行。万一被抓住了，你们就牺牲色相好了。以你们的美貌，我相信应该可以坚持到我去救你们的。”
方玫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心道，你真是个混蛋！
“怎么，睡不着？”
李轲继续看着资料，随口问道。
“嗯。”
方玫带着威妮和路笑笑，走到他的身前，坐在了地上，仰头看着他。
李轲放下资料，也看着她们。
“有事要说？”
方玫点点头，显然三女已经商量好，由她来跟李轲交谈。
“有话直说，不用客气。”
李轲向来不喜欢废话，特别是不喜欢听别人说废话。
方玫侧头分别与威妮和路笑笑对视一眼，见两者都点头，于是又看向李轲，开口道，“大人，请问，在您心中，我们和您是什么关系？”
李轲看着三女脸上那有些忐忑不安的表情，沉默了会，斟酌了下，说道：“看着还算顺眼的同族。”
这回答，显然有些出乎方玫的预料，她没想到，威妮和路笑笑跟她说过的，“大人其实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是高高在上的天人，也没有把我们当成是低微卑贱的凡人”，居然是真的。
她愣在那里，一时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轲叹了口气，又说道，“你们不用太过惊讶，我之所以这么说，不是因为我比其他天人高尚，也不是为了欺骗你们什么，纯粹是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
他看着她们那充满了疑惑的眼睛，开始详细地为她们说明“天人”与“凡人”、“天界”与“凡间”之间的关系。
这些东西，说来话长，其实并不算很复杂，李轲相信，以她们的智力，应该不难理解。
不到半个小时，李轲就说完了。
三女听他说完这些“隐秘”，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您是说，天人其实都是由凡人而来的？而且天人的义务，本来就是救助被异族侵害的凡人？”
方玫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李轲。
“对，可以这么理解。”李轲毫不回避她的对视，反而一脸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但并不是所有凡人都可以成为天人的，需要满足一些条件。”
他又仔细说明了成为历练者的几个必要条件，打消了她们想要成为天人的念头。
李轲知道，这真相很残酷，但他并不想这些人因为无知的妄想，而白白浪费自己的人生。
果然，听他说完，三女脸上的希冀，统统变成了绝望。
方玫声音苦涩，不甘地问道，“大人，我们真的没希望成为天人了吗？”
李轲沉默了会，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但却也不忍让她们就此颓废，所以他换了一套说辞。
“你们真的以为，天人过得就一定比凡人好？”他故意表现出一副“有苦难言”的无奈模样，叹气道，“黑云城里的天人为什么要奴役凡人来取乐？因为他们都被天界的生活给压抑得太厉害了。”
“压抑？”方玫三女一脸不敢相信。在她们看来，天人们强大、富有，随心所欲，肆意妄为，简直就是人生赢家。而大人居然说天人们在天界过得很压抑？
“在这个世界，天人的确过得比凡人要好很多。但这只是特殊情况。在其他世界，凡人们自给自足，安居乐业，不需要与怪物战斗，也不需要对天人阿谀奉承。相反，天人们必须竭尽全力，不断地跟入侵人族世界的各种怪物战斗，终日游走在生死之间，才能继续生存。”
李轲一脸严肃，对她们“洗脑”，“你们之所以过得这么悲惨，黑云城之所以被黑暗笼罩，归根结底，是不死族的错。”
“如果它们没有入侵这个世界，天人们就不会降临，你们就不需要为了生存而出卖自己的尊严和生命。”
“如果没有了不死族，这个世界就不会是不毛之地，你们凡人也可以有更多的生存空间，去建造属于凡人的、真正的极乐城。”
“到时候，世界属于凡人。天人们，从哪里来，就会回哪里去，再也不能干涉凡人们的生活。”
“花草树木，鱼虫鸟兽，大自然会恢复它的生机，重新绽放出生命的多姿多彩。”
李轲拿出智能平板，将《动物世界》播放给她们看。
“看到了吗？这才是世界该有的景象，而不是现在的这幅鬼模样。”
李轲伸手指向四周的荒地，语气愤愤不平，“看看不死族们干的好事，它们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你们根本不必羡慕天人，你们只需要好好地活着，繁衍生息，直到世界重归正轨。”
“我知道你们很无力，无法对抗那些怪物，但没关系，”李轲大言不惭地拍着自己的胸膛，“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我，就是天界派来毁灭它们的！”
他脸不红心不跳，在三女异彩涟涟的目光下，装着逼，“我向你们保证，向此世界的凡人们许诺，我绝对会帮你们建造出，真正属于凡人的极乐城！”
“呜呜呜～”
李轲刚说完这番话，就被感动到泣不成声的三女给紧紧抱在了中间。
他一边安慰着她们，一边在心中暗道，我这样应该不算是说谎吧？建城本来就是主脑给我的历练任务啊。
李轲并没有想要将三女感动到要对他以身相许，他只是很单纯地觉得，与其让她们对未来充满迷茫和不安，不如给她们一个可以看得见的希望。
虽然没有亲身体会过她们的生活，但自认为被胡静从灰暗人生中救赎了的他，对她们的心情，多少也是能感同身受的。
他略有些得意地想，看来，自己很有成为心灵导师的潜质啊。
但方玫的一句话，打破了他的幻想。
“大人，你真的可以将不死族都赶出这个世界吗？”
李轲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方玫跪在地上，趴在他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腰，抬起头，泪目兮兮，但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你虽然很强，但你打得过那些数量铺天盖地的怪物吗？”
李轲，无话可说。
……
中午吃完午饭后，五人又休息了会，才继续上路。
在离黑云城不远的某个无人荒野，李轲收起了摩托车，带着他们向黑云城走去。
李轲的潜入计划很简单。靠近黑云城，离开危险之地后，他就骑着摩托车，独自去黑云城的东城门闹事，引发混乱，然后让方玫四人趁乱混入人群，偷偷进城。
黑云城很大，东门和西门之间离得很远，可以降低他们被熟人认出来的几率。
就算他们也跟李轲一样被通缉了，想来区区几个凡人，悬赏也不会有多少，应该不会被太多人惦记。
李轲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让他先偷偷潜入去打探情况？不可能的。在白天，李轲身上那还不能收发自如的惊悚气质，太显眼了，根本就掩饰不了。他的潜行能力，如今只有在晚上才能发挥得出来，而晚上，黑云城是不开门的，他可爬不上那三十多米高、滑不溜秋的城墙。而且据说那城墙还被天人们设置了预警道具，稍稍被破坏一些，就会引发警报。为了守住这个最终之城，天人们还是下了血本的。
“大人，这样真的可以吗？”
方玫忧心忡忡地看着李轲，总觉得这个计划未免也太草率了点。
李轲微微一笑，安慰道，“没事，你们见机行事就行。万一被抓住了，你们就牺牲色相好了。以你们的美貌，我相信应该可以坚持到我去救你们的。”
方玫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心道，你真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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