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衣锦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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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不抽烟，嚼个口香糖。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萧飞问的是真名。
“老板，才想起来问我名字啊”
小妞好一阵无语，都是一个炮兵连的**，居然都不知道自己名字，太过分了，以后还要不要配合开炮了…
“我叫李桂芳，叫我小芳就行了。”
这名字好有乡土气息。
“嗯，还在三联商学院上学？”
“对啊，我才大一呢。”
萧飞掀开被子仔细研究研究，这成熟度才大一？
有点过度开发了！
“才上大一？你多大了？”
“今年十八岁了。”
还好不是未成年，不然萧飞内心多少会有点愧疚的，“这么小？技术很不错啊，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小妞对于分享自己的经历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初一就学了，当时年纪小不懂事，有个初三的学长带我出去吃饭，第一次喝啤酒直接就醉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开发了……”
防火防盗防师兄，果然有道理，原来师兄这种危险动物从初中就开始危害社会安全了！
“那后来呢？”
“上都上了，还能怎么样啊？当时疼得要死，后来那个师兄精心准备后又二次开发了，感觉挺舒服的，我们就在一块了……”
“厉害啊，现在都五年驾龄的老司机了……”
“老板你也很厉害啊！技术这么好。”
“我才学车一个月，新手上路，你要多指点指点。对了，你们学校出来做这个多吗？”
“有不少都在做这个，赚钱快嘛，反正都是开车，给男朋友开车都是免费的，出来开出租车还能赚钱多好……”
这个理由萧飞表示无言以对，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啊，反正都是开车……
谈恋爱开车，都是穷学生，估计就收点小礼物。
开出租车还能挣大钱，确实挺划算……
“你们班上也有？”
“有啊，我宿舍就有一个姐妹，不过在其他场子上班。”
“抽空帮我留意下，有没有新手上路想学车的妹子，身材长相要好，你帮我介绍生意不会亏待你的。”
萧飞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的小想法。
“你们男人果然都好这一口，其实新手真没什么好的，还不如我们老司机活好，开车稳，技术好……”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这样吧，你帮我介绍成了一单生意，给你五千块提成，怎么样？”
这么多？真土豪啊！
可惜说了半天，也没提招聘自己做专职司机的事，看来是没戏了……
“好的老板，有合适的一定给你介绍，哪天老板想换换口味，记得找我啊。”
“你放心，不会忘了你这个鲜嫩老司机的。”
一夜无话……
周六，难得睡个好觉，今天没什么事，正好回老家看看。
一个电话把王晓芬叫了过来。
“萧老板，你这也太折腾了吧？周六了还把我叫过来。”
对于萧飞这样，7×24小时随时都会叫自己干活，王晓芬表示受不了……
“今天不上班，去旅游。”
“旅游？去哪里啊？”
说起旅游，王晓芬终于来了点精神。
“我们今天去龙舒县旅游。”
“龙舒县？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那当然，很多景点，路上慢慢跟你说。”
“那赶紧走吧。”
按照萧飞指的路，走着走着王晓芬就觉得不对了。
车外这鸡飞狗跳的地方是农村吧？
“这是去哪啊？”
萧飞咧着嘴笑呵呵，“龙舒县著名景区，张目桥。”
“哼，骗子！”
王晓芬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骗了，萧飞这是忽悠自己送他回老家啊……
“嘿嘿嘿，我家也是风景秀丽，只是没有开发而已，要不然也是旅游景点了。”
“别跟我说话……”
………………
小polo沿着新修的乡村公路，九曲十八弯，在不知道第几个转弯下坡之后。
萧飞指着一栋三层小楼，规模宏大，可惜墙体外立面完全没有装修，还保持着红砖的原始风貌，有的地方还长出了碧绿的苔藓，很有几分自然美。
“就是前面的红楼，那是我家。”
“不是吧，你家怎么那么破？外面也不贴个瓷砖？”
农村的小楼，外墙一般都会贴瓷砖，这是一家的脸面，必须要打理好。
放眼望去，萧飞家的小楼是万花丛中一点绿，不对，应该是一点红……
“因为没钱啊。”
“炫富是吧？你要是穷，那我只能吃土了……”
好吧，萧飞终于体验了一把说自己穷，被别人说装逼炫富了的感觉了……
以前萧飞没钱的时候，从来不会跟别人说自己有多穷。
因为别人真会说:你真穷！
萧飞家这栋楼盖成这样还真是有历史原因的。
高中之前，萧飞是调皮捣蛋无法无天，成绩烂的老妈都想拿刀砍人！
目测萧飞是肯定考不上大学，只能打工挣钱了……
以后估计也就是在附近找个老婆的命，在农村娶老婆，要是家里没有小楼，想都别想，丈母娘这一关肯定过不去！
于是老萧同志一咬牙拿出全部的积蓄，盖了个三上三下的小洋楼，在当时方圆一公里也是轰动一时。
结果楼刚盖好，还没来得及装修，老萧家祖坟冒青烟，萧飞的成绩突然从班级倒数坐火箭一样攻破了班级第一，年级第一！
然后就再也没下来过，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然后，老家的房子就烂尾了……
所有的钱都余着给萧飞上大学了……
（以上关于老家房子这一段，是本人的真实故事！）
…………
来到家门口，找个地方停车。
几个邻居大妈见庄子上难得来了一辆小轿车，都好奇的伸出头，看看是谁家来了亲戚，或者是新买了轿车。
2011年，萧飞老家的庄子上，三十多户人家，只有寥寥几辆小车。
还都是老式的桑塔纳或者奇瑞这样的。
乍一看这白色小polo，大家还真是挺新奇的。
“这谁家的车啊？没听说谁家买车啊？”
“估计是找人的吧？”
“你看他停在建国家门口了，是不是建国家小飞买的车啊？”
“有可能哦，建国夫妻俩今年这么早就回来了，估计是不准备出去打工了吧？”
“对哦，小飞现在在霸都的银行上班，听讲工资高的不得了，建国夫妻俩现在终于要享清福了……”
“是啊，小飞真出息了，我家那小子，太不听话了，要是有人家小飞一半听话，我就省心了啊……”
“哪个不讲呢，我家也是啊。”
好吧，萧飞无意间就成了小朋友们从小最痛恨的“别人家孩子”，人民的公敌！
停好车，萧飞先下车。
见几个村妇在那交头接耳，赶紧打招呼。
“大娘，二婶，小妈……”
林林总总四五个称谓，搞的萧飞头都大了。
但是也没办法啊，农村重礼数，人后不管怎样，人前一定要勤打招呼，多喊人。
七大姑八大婶的，平时没事就喜欢三三两两的评头论足。
这个人不懂礼貌，那个人有钱了就傲慢了。
萧飞要是哪天喊漏了一个人，指不定就被这些人背后说傲气不礼貌了，坏了名声。
都是乡里乡亲，沾亲带故的，再有钱也不可能像城里那样，看不顺眼的隔壁老王，可能就老死不相往来。
“小飞回来了啊，这小车真漂亮，是你买的吗？”
“是啊，真漂亮，还是新的，要不少钱吧。”
车本来就是自己的，不过给王晓芬用了。
有钱不归故里，如锦衣夜行，该高调还是要高调点。
农村人现在也很现实。
有钱了，当官了，大家都尊重你，以后办个什么事都方便不少。
“对啊，新买的，不过我还在学驾照，让给别人开了。”
“新车让别人开啊？那多心疼啊。”
“没事，等学好了准备再买一辆，这辆车给我公司的人用了。”
“小飞你不是在银行吗？怎么还有什么公司啊？”
“在银行上班很轻松啊，又开了个公司，搞点小外快。”
“小飞这么能干啊？刚毕业就开公司了，哎呀，要是我家小涛有你一半能干就好了……”
好吧，萧飞只能无言以对。
虽然很同情你家小涛，不过自己要是你家小涛两倍的能干，那萧飞死的心都有了……
二婶说的小涛，名叫萧涛，比萧飞小一岁。
从小就学会了偷鸡摸狗，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打工十年，除了一身纹身，没带回一毛钱。
去年过年都没敢回来过年。
后来才知道把隔壁村的一个姑娘肚子搞大了，被人家大哥追杀呢……
还没等萧飞谦虚一下呢。
王晓芬戴个墨镜，挎个小包出了驾驶室。
一股都市丽人气息，让一帮农村妇女叽叽喳喳的声音一滞。
“哎吆，这么靓的女娃子，是你女朋友啊？”
大娘偷偷摸摸的在萧飞旁边低声问到，好似怕被王晓芬听到一样。
“不是啊，她在我公司上班。”
“哦哦，那有机会啊，好好干，大娘看好你。”
我能不能好好干王晓芬跟你看不看好没什么关系吧……
“我先回家了，以后再聊，再聊。”
“好好，你去忙吧。”
总算摆脱了这帮女唐僧，萧飞带着王晓芬进了家门。
“你家也太破了吧，有必要这么低调吗？”
打量着破破烂烂的古老楼房，感觉和自己家都有的一拼了。
“说了你就是不信，家里穷啊。”
“难得睬你，继续装。”
听到萧飞的声音，老妈胡晓萍从厨房出来了。
“小飞这么快就到家了啊，怎么回来的？”
“小芬开车送我过来的，从霸都过来一个半小时就差不多了。”
“晓芬也过来了啊，家里比较乱，随便坐啊。”
“妈，我爸去哪了？”
“这不是要修房子嘛，去隔壁村找施工队了。”
大概十一点左右，萧建国骂骂咧咧的回来了。
“爸，怎么了？没找到施工队？”
“嗯，这帮小子太不地道，开价太狠了，居然要宰我老萧一刀。”
“不行正好，我想了一下，我家这个房子还是别修了，直接拆了重新建一个吧。”
“拆了重建？那要多少钱啊？这不是好好的嘛，干嘛浪费这个钱啊？”
“这个楼房是砖混的结构，万一要是地震了，跑都跑不了。”
“哪有什么地震啊？我长这么大都没遇到过像样的地震……”
“要是遇到了，你现在就不在这你了……”
萧建国觉的萧飞就是危言耸听，钱多了烧的慌。
“别没事就心疼钱了，我以后也会经常回来住。”
“前几天进了一批黄鳝，卖到魔都赚了十几万，后面还有几批货，估计年底前能赚个六七十万。”
“而且，我现在捕黄鳝，一天也能赚个万把块钱，过年前赚个一百多万没问题。”
“盖个房子才多少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盖个新房子，我是不敢回来住的。”
正好，胡晓萍也出来了，一听萧飞说的话，觉的有道理。
“小飞说的也对，我们以后不出去打工，都要住在家里，安全点也好，小飞以后也好常回来看看。”
萧建国考虑了一会，其实他考不考虑也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他掏钱。
“那好吧，那要盖什么样的？”
“这个我来找人搞，你找村里面开个盖楼的条子，再找人把房子拆了，下周我就安排工程队来盖楼。”
“那好吧，你去安排吧。”
儿子大了，挣得钱也多，老萧只能听小萧的了……
中午在家吃顿饭，下午在家闲着没事，带着王晓芬在门前规划房子布局。
现在有钱了，农村土地又不值钱，自然不可能盖个小楼就完事。
房前有一大片空地，加起来估计有七八百平方。
其中有一个干涸的池塘，一片荒芜的桑树地。
这两块大概有四百平米的土地是萧飞自己家的。
另外一片三四百平米的菜地，是隔壁老汪家的。
还好不是姓王……
萧飞庄子有三大姓，萧姓，冯姓和汪姓。
萧姓最多，大概占了一半，冯姓和汪姓户数差不多。
“这个池塘地势比较低，年久失修，现在存不住水，可以重新修一下。”
“旁边的桑树地可以改成小园林，买一些盆栽。”
“要是能把前面菜地囊括进来就更好了，可以修个小停车场，再修个门楼。”
“不错，这个规划挺好。”
不管好不好，反正萧飞是没有艺术细胞，想不到怎么设计。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萧飞问的是真名。
“老板，才想起来问我名字啊”
小妞好一阵无语，都是一个炮兵连的**，居然都不知道自己名字，太过分了，以后还要不要配合开炮了…
“我叫李桂芳，叫我小芳就行了。”
这名字好有乡土气息。
“嗯，还在三联商学院上学？”
“对啊，我才大一呢。”
萧飞掀开被子仔细研究研究，这成熟度才大一？
有点过度开发了！
“才上大一？你多大了？”
“今年十八岁了。”
还好不是未成年，不然萧飞内心多少会有点愧疚的，“这么小？技术很不错啊，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小妞对于分享自己的经历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初一就学了，当时年纪小不懂事，有个初三的学长带我出去吃饭，第一次喝啤酒直接就醉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开发了……”
防火防盗防师兄，果然有道理，原来师兄这种危险动物从初中就开始危害社会安全了！
“那后来呢？”
“上都上了，还能怎么样啊？当时疼得要死，后来那个师兄精心准备后又二次开发了，感觉挺舒服的，我们就在一块了……”
“厉害啊，现在都五年驾龄的老司机了……”
“老板你也很厉害啊！技术这么好。”
“我才学车一个月，新手上路，你要多指点指点。对了，你们学校出来做这个多吗？”
“有不少都在做这个，赚钱快嘛，反正都是开车，给男朋友开车都是免费的，出来开出租车还能赚钱多好……”
这个理由萧飞表示无言以对，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啊，反正都是开车……
谈恋爱开车，都是穷学生，估计就收点小礼物。
开出租车还能挣大钱，确实挺划算……
“你们班上也有？”
“有啊，我宿舍就有一个姐妹，不过在其他场子上班。”
“抽空帮我留意下，有没有新手上路想学车的妹子，身材长相要好，你帮我介绍生意不会亏待你的。”
萧飞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的小想法。
“你们男人果然都好这一口，其实新手真没什么好的，还不如我们老司机活好，开车稳，技术好……”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这样吧，你帮我介绍成了一单生意，给你五千块提成，怎么样？”
这么多？真土豪啊！
可惜说了半天，也没提招聘自己做专职司机的事，看来是没戏了……
“好的老板，有合适的一定给你介绍，哪天老板想换换口味，记得找我啊。”
“你放心，不会忘了你这个鲜嫩老司机的。”
一夜无话……
周六，难得睡个好觉，今天没什么事，正好回老家看看。
一个电话把王晓芬叫了过来。
“萧老板，你这也太折腾了吧？周六了还把我叫过来。”
对于萧飞这样，7×24小时随时都会叫自己干活，王晓芬表示受不了……
“今天不上班，去旅游。”
“旅游？去哪里啊？”
说起旅游，王晓芬终于来了点精神。
“我们今天去龙舒县旅游。”
“龙舒县？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那当然，很多景点，路上慢慢跟你说。”
“那赶紧走吧。”
按照萧飞指的路，走着走着王晓芬就觉得不对了。
车外这鸡飞狗跳的地方是农村吧？
“这是去哪啊？”
萧飞咧着嘴笑呵呵，“龙舒县著名景区，张目桥。”
“哼，骗子！”
王晓芬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骗了，萧飞这是忽悠自己送他回老家啊……
“嘿嘿嘿，我家也是风景秀丽，只是没有开发而已，要不然也是旅游景点了。”
“别跟我说话……”
………………
小polo沿着新修的乡村公路，九曲十八弯，在不知道第几个转弯下坡之后。
萧飞指着一栋三层小楼，规模宏大，可惜墙体外立面完全没有装修，还保持着红砖的原始风貌，有的地方还长出了碧绿的苔藓，很有几分自然美。
“就是前面的红楼，那是我家。”
“不是吧，你家怎么那么破？外面也不贴个瓷砖？”
农村的小楼，外墙一般都会贴瓷砖，这是一家的脸面，必须要打理好。
放眼望去，萧飞家的小楼是万花丛中一点绿，不对，应该是一点红……
“因为没钱啊。”
“炫富是吧？你要是穷，那我只能吃土了……”
好吧，萧飞终于体验了一把说自己穷，被别人说装逼炫富了的感觉了……
以前萧飞没钱的时候，从来不会跟别人说自己有多穷。
因为别人真会说:你真穷！
萧飞家这栋楼盖成这样还真是有历史原因的。
高中之前，萧飞是调皮捣蛋无法无天，成绩烂的老妈都想拿刀砍人！
目测萧飞是肯定考不上大学，只能打工挣钱了……
以后估计也就是在附近找个老婆的命，在农村娶老婆，要是家里没有小楼，想都别想，丈母娘这一关肯定过不去！
于是老萧同志一咬牙拿出全部的积蓄，盖了个三上三下的小洋楼，在当时方圆一公里也是轰动一时。
结果楼刚盖好，还没来得及装修，老萧家祖坟冒青烟，萧飞的成绩突然从班级倒数坐火箭一样攻破了班级第一，年级第一！
然后就再也没下来过，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然后，老家的房子就烂尾了……
所有的钱都余着给萧飞上大学了……
（以上关于老家房子这一段，是本人的真实故事！）
…………
来到家门口，找个地方停车。
几个邻居大妈见庄子上难得来了一辆小轿车，都好奇的伸出头，看看是谁家来了亲戚，或者是新买了轿车。
2011年，萧飞老家的庄子上，三十多户人家，只有寥寥几辆小车。
还都是老式的桑塔纳或者奇瑞这样的。
乍一看这白色小polo，大家还真是挺新奇的。
“这谁家的车啊？没听说谁家买车啊？”
“估计是找人的吧？”
“你看他停在建国家门口了，是不是建国家小飞买的车啊？”
“有可能哦，建国夫妻俩今年这么早就回来了，估计是不准备出去打工了吧？”
“对哦，小飞现在在霸都的银行上班，听讲工资高的不得了，建国夫妻俩现在终于要享清福了……”
“是啊，小飞真出息了，我家那小子，太不听话了，要是有人家小飞一半听话，我就省心了啊……”
“哪个不讲呢，我家也是啊。”
好吧，萧飞无意间就成了小朋友们从小最痛恨的“别人家孩子”，人民的公敌！
停好车，萧飞先下车。
见几个村妇在那交头接耳，赶紧打招呼。
“大娘，二婶，小妈……”
林林总总四五个称谓，搞的萧飞头都大了。
但是也没办法啊，农村重礼数，人后不管怎样，人前一定要勤打招呼，多喊人。
七大姑八大婶的，平时没事就喜欢三三两两的评头论足。
这个人不懂礼貌，那个人有钱了就傲慢了。
萧飞要是哪天喊漏了一个人，指不定就被这些人背后说傲气不礼貌了，坏了名声。
都是乡里乡亲，沾亲带故的，再有钱也不可能像城里那样，看不顺眼的隔壁老王，可能就老死不相往来。
“小飞回来了啊，这小车真漂亮，是你买的吗？”
“是啊，真漂亮，还是新的，要不少钱吧。”
车本来就是自己的，不过给王晓芬用了。
有钱不归故里，如锦衣夜行，该高调还是要高调点。
农村人现在也很现实。
有钱了，当官了，大家都尊重你，以后办个什么事都方便不少。
“对啊，新买的，不过我还在学驾照，让给别人开了。”
“新车让别人开啊？那多心疼啊。”
“没事，等学好了准备再买一辆，这辆车给我公司的人用了。”
“小飞你不是在银行吗？怎么还有什么公司啊？”
“在银行上班很轻松啊，又开了个公司，搞点小外快。”
“小飞这么能干啊？刚毕业就开公司了，哎呀，要是我家小涛有你一半能干就好了……”
好吧，萧飞只能无言以对。
虽然很同情你家小涛，不过自己要是你家小涛两倍的能干，那萧飞死的心都有了……
二婶说的小涛，名叫萧涛，比萧飞小一岁。
从小就学会了偷鸡摸狗，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打工十年，除了一身纹身，没带回一毛钱。
去年过年都没敢回来过年。
后来才知道把隔壁村的一个姑娘肚子搞大了，被人家大哥追杀呢……
还没等萧飞谦虚一下呢。
王晓芬戴个墨镜，挎个小包出了驾驶室。
一股都市丽人气息，让一帮农村妇女叽叽喳喳的声音一滞。
“哎吆，这么靓的女娃子，是你女朋友啊？”
大娘偷偷摸摸的在萧飞旁边低声问到，好似怕被王晓芬听到一样。
“不是啊，她在我公司上班。”
“哦哦，那有机会啊，好好干，大娘看好你。”
我能不能好好干王晓芬跟你看不看好没什么关系吧……
“我先回家了，以后再聊，再聊。”
“好好，你去忙吧。”
总算摆脱了这帮女唐僧，萧飞带着王晓芬进了家门。
“你家也太破了吧，有必要这么低调吗？”
打量着破破烂烂的古老楼房，感觉和自己家都有的一拼了。
“说了你就是不信，家里穷啊。”
“难得睬你，继续装。”
听到萧飞的声音，老妈胡晓萍从厨房出来了。
“小飞这么快就到家了啊，怎么回来的？”
“小芬开车送我过来的，从霸都过来一个半小时就差不多了。”
“晓芬也过来了啊，家里比较乱，随便坐啊。”
“妈，我爸去哪了？”
“这不是要修房子嘛，去隔壁村找施工队了。”
大概十一点左右，萧建国骂骂咧咧的回来了。
“爸，怎么了？没找到施工队？”
“嗯，这帮小子太不地道，开价太狠了，居然要宰我老萧一刀。”
“不行正好，我想了一下，我家这个房子还是别修了，直接拆了重新建一个吧。”
“拆了重建？那要多少钱啊？这不是好好的嘛，干嘛浪费这个钱啊？”
“这个楼房是砖混的结构，万一要是地震了，跑都跑不了。”
“哪有什么地震啊？我长这么大都没遇到过像样的地震……”
“要是遇到了，你现在就不在这你了……”
萧建国觉的萧飞就是危言耸听，钱多了烧的慌。
“别没事就心疼钱了，我以后也会经常回来住。”
“前几天进了一批黄鳝，卖到魔都赚了十几万，后面还有几批货，估计年底前能赚个六七十万。”
“而且，我现在捕黄鳝，一天也能赚个万把块钱，过年前赚个一百多万没问题。”
“盖个房子才多少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盖个新房子，我是不敢回来住的。”
正好，胡晓萍也出来了，一听萧飞说的话，觉的有道理。
“小飞说的也对，我们以后不出去打工，都要住在家里，安全点也好，小飞以后也好常回来看看。”
萧建国考虑了一会，其实他考不考虑也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他掏钱。
“那好吧，那要盖什么样的？”
“这个我来找人搞，你找村里面开个盖楼的条子，再找人把房子拆了，下周我就安排工程队来盖楼。”
“那好吧，你去安排吧。”
儿子大了，挣得钱也多，老萧只能听小萧的了……
中午在家吃顿饭，下午在家闲着没事，带着王晓芬在门前规划房子布局。
现在有钱了，农村土地又不值钱，自然不可能盖个小楼就完事。
房前有一大片空地，加起来估计有七八百平方。
其中有一个干涸的池塘，一片荒芜的桑树地。
这两块大概有四百平米的土地是萧飞自己家的。
另外一片三四百平米的菜地，是隔壁老汪家的。
还好不是姓王……
萧飞庄子有三大姓，萧姓，冯姓和汪姓。
萧姓最多，大概占了一半，冯姓和汪姓户数差不多。
“这个池塘地势比较低，年久失修，现在存不住水，可以重新修一下。”
“旁边的桑树地可以改成小园林，买一些盆栽。”
“要是能把前面菜地囊括进来就更好了，可以修个小停车场，再修个门楼。”
“不错，这个规划挺好。”
不管好不好，反正萧飞是没有艺术细胞，想不到怎么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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