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吐出此生第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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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没看出来，你厨艺不错啊。”
狐媚女子吃着桌上的吃食，赞了一句苏牧。
苏牧笑了笑，两世，他都孤单一人，会弄些吃食，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喵呜~”
圆滚滚的黑猫像人一样，两条腿抱着鸡腿啃，一双眼睛眯得跟月牙似的。
苏牧摸了摸黑猫脑袋，摇头轻笑。
“喵呜~”
又一声猫叫响起。
这声音比起黑猫，要细腻柔软。如果说黑猫是一个贪玩的野小子，那这声音的主人，就像是一个腼腆的小女孩。
苏牧转过头，果不其然，门口站着一只白猫，两只眼睛正盯着桌上的吃食，显然是饿极了。
尽管如此，它身上依然流露出一股子高贵慵懒的气息。比之苏牧身边的黑猫，云泥之别。
苏牧扯下一个鸡腿，用盘子装着，递到了白猫面前。
俗话说，穷招狗富招猫。今天家里来了黑白两只猫，算是极好的兆头了。
笃笃笃。
苏牧刚转过身，身后又响起敲门声。
“那个……”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不像江南女子那般软糯，倒透着一股沙场磨砺过后的英气。
苏牧扭头回望，映入眼中的，是略微刺眼的紫色。
一身紫色衣衫，一边悬剑，一边挂酒壶，若不是那一头长发，苏牧真要以为这是一位男性侠客。
“我和小白在海上漂了半个月，小白实在饿坏了，这才……实在不好意思。”
紫衫女子满脸歉意，只不过眼角余光，却是落在了摆了吃食的饭桌上。
苏牧一眼看穿紫衫女子的心思。
不过他之所以喂黑猫，是因为齐先生所托，给白猫鸡腿，那是因为俗语说的好兆头。
至于这个紫衫女子……
苏牧对其淡然一笑：“没关系的。”只字不提分食物给紫衫女子。
他不是烂好人，更不是散财童子，为什么要分给紫衫女子？
“打扰了。”紫衫女子尴尬地笑了笑，就要抱起白猫离开。
“等一下，”出乎苏牧意料，狐媚女子开了口，“姑娘叫什么名字？”
“唐羽裳。”紫衫女子回道。
狐媚女子盈盈一笑：“很好听的名字，姑娘若是不介意，可以坐下来聊聊天。”
苏牧望了一眼狐媚女子，没有多说什么。
“谢谢姐姐。”
唐羽裳眼睛亮晶晶，不再客气，大大方方坐在苏牧旁边，吃了起来。
“味道还不错诶。”
吃起东西，唐羽裳一点也不含糊，像是根本不知道“淑女”二字怎么写，哪怕嘴角流油也不在意。
甚至，吃饱之后，还对着苏牧，打了一个嗝。
“嗝~”
气息绵长。
白猫默默地吃着鸡腿，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没脸去看自家主子。
苏牧脸色不太好看，只是默默吃着。
“羽裳啊，你从哪儿来的啊？”
狐媚女子一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吃饱喝足过后的紫衫女子。
“唔，很远的地方。至于究竟多远，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很远很远就是了。”
唐羽裳取下酒壶，豪气地灌入一大口，猛地一拍腰间长剑，
“姐姐，你知道么，我是要成为天下第一位女子剑仙的人！”
狐媚女子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在心头念了一句，天下第一位女子剑仙，早就另有她人了啊。
“喵呜~”
吃完鸡腿的白猫，对着紫衫女子翻了个白眼，像是在说，天下哪位剑仙，酒量像你这样小，一口就醉！？
哐当。
忽地，门外生起烟尘。
苏牧眉头一皱，心头升起不好的预兆，赶忙起身往外冲。
如他所想，菜圃的栅栏被毁，菜苗也死了一大半。
此时此刻，菜圃的中央，站着一匹通体雪白的神骏马匹，正摇着尾巴，打着响鼻。
不仅如此，这匹嚼着菜苗的白马，最后竟然还将菜苗悉数吐出，眼中充满嫌弃。
苏牧站在门口，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虽没有怒发冲冠，不过他古井无波的眼底，已经升起丝丝冷意。
这是他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二次生出这样的情绪。
上一次，是得知红衣女子在他身上，种下了恶毒咒术。
自齐佩甲上岛之后，这片菜圃就一直陪着苏牧。可以说，没有这一片菜圃，苏牧就活不到今天。
“苏牧，你就吃这些东西长大的么，吃这些连我家仙师坐骑都不吃的东西长大？”
栅栏外，一位白衣少年望着苏牧，眼带轻蔑。
苏牧抬头望向白衣少年，一言不发。
他认得这个少年，名为宋轶，与顾长歌走得很近。
下一刻，苏牧眼中寒光更甚。
少年宋轶身旁，站着一个身穿大红长袍的少年。苏牧此前见过这位大红长袍少年，那时此人曾直称苏牧为土著。
“原来也是一个‘仙师’”。苏牧紧了紧拳头。
红袍少年注意到了苏牧正在看他，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森冷白牙：
“你曾说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的这片菜圃，命里注定了要没有，所以你也用不着动气。”
话语轻飘飘，根本不提自家坐骑毁掉菜圃，一切仿佛理所当然。
“喂，你这话说得也太过分了一点！”
还不等苏牧开口，拎着酒壶的唐羽裳，倒是抢先了一步，将苏牧挡在身后。
“这位小姑娘有何见教？”红袍少年负手而立。
“小姑娘？我小你大爷，你也配这样叫我？”唐羽裳喝了酒后有点醉，此刻直接爆粗，令得在场众人都有些意外。
红袍少年看着唐羽裳，眼神渐渐阴鸷。
虽有仙师之称，却不代表真像神话传说那般，断绝了七情六欲。
嗡！
下一秒，红袍少年背后冲起一柄剑，寒光片片，令得四周温度都像是降了好几度。
白衣少年宋轶感受着四周气息，面色发白。虽然此时红袍少年不过一境修为，不过以往积累起来的威压，却是令得他浑身发抖。
唐羽裳依旧拦在苏牧身前，想着要还苏牧刚才那一顿饭的情谊。
“你不用怕，我肯定帮你教训这……”
话未说完，一只手掌按住她的肩头。
看着疑惑转头的唐羽裳，苏牧微微一笑，然后迈步走到唐羽裳身前。
随后，苏牧在唐羽裳疑惑的目光下，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这口气，我真是憋了好久好久啊！”
狐媚女子吃着桌上的吃食，赞了一句苏牧。
苏牧笑了笑，两世，他都孤单一人，会弄些吃食，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喵呜~”
圆滚滚的黑猫像人一样，两条腿抱着鸡腿啃，一双眼睛眯得跟月牙似的。
苏牧摸了摸黑猫脑袋，摇头轻笑。
“喵呜~”
又一声猫叫响起。
这声音比起黑猫，要细腻柔软。如果说黑猫是一个贪玩的野小子，那这声音的主人，就像是一个腼腆的小女孩。
苏牧转过头，果不其然，门口站着一只白猫，两只眼睛正盯着桌上的吃食，显然是饿极了。
尽管如此，它身上依然流露出一股子高贵慵懒的气息。比之苏牧身边的黑猫，云泥之别。
苏牧扯下一个鸡腿，用盘子装着，递到了白猫面前。
俗话说，穷招狗富招猫。今天家里来了黑白两只猫，算是极好的兆头了。
笃笃笃。
苏牧刚转过身，身后又响起敲门声。
“那个……”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不像江南女子那般软糯，倒透着一股沙场磨砺过后的英气。
苏牧扭头回望，映入眼中的，是略微刺眼的紫色。
一身紫色衣衫，一边悬剑，一边挂酒壶，若不是那一头长发，苏牧真要以为这是一位男性侠客。
“我和小白在海上漂了半个月，小白实在饿坏了，这才……实在不好意思。”
紫衫女子满脸歉意，只不过眼角余光，却是落在了摆了吃食的饭桌上。
苏牧一眼看穿紫衫女子的心思。
不过他之所以喂黑猫，是因为齐先生所托，给白猫鸡腿，那是因为俗语说的好兆头。
至于这个紫衫女子……
苏牧对其淡然一笑：“没关系的。”只字不提分食物给紫衫女子。
他不是烂好人，更不是散财童子，为什么要分给紫衫女子？
“打扰了。”紫衫女子尴尬地笑了笑，就要抱起白猫离开。
“等一下，”出乎苏牧意料，狐媚女子开了口，“姑娘叫什么名字？”
“唐羽裳。”紫衫女子回道。
狐媚女子盈盈一笑：“很好听的名字，姑娘若是不介意，可以坐下来聊聊天。”
苏牧望了一眼狐媚女子，没有多说什么。
“谢谢姐姐。”
唐羽裳眼睛亮晶晶，不再客气，大大方方坐在苏牧旁边，吃了起来。
“味道还不错诶。”
吃起东西，唐羽裳一点也不含糊，像是根本不知道“淑女”二字怎么写，哪怕嘴角流油也不在意。
甚至，吃饱之后，还对着苏牧，打了一个嗝。
“嗝~”
气息绵长。
白猫默默地吃着鸡腿，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没脸去看自家主子。
苏牧脸色不太好看，只是默默吃着。
“羽裳啊，你从哪儿来的啊？”
狐媚女子一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吃饱喝足过后的紫衫女子。
“唔，很远的地方。至于究竟多远，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很远很远就是了。”
唐羽裳取下酒壶，豪气地灌入一大口，猛地一拍腰间长剑，
“姐姐，你知道么，我是要成为天下第一位女子剑仙的人！”
狐媚女子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在心头念了一句，天下第一位女子剑仙，早就另有她人了啊。
“喵呜~”
吃完鸡腿的白猫，对着紫衫女子翻了个白眼，像是在说，天下哪位剑仙，酒量像你这样小，一口就醉！？
哐当。
忽地，门外生起烟尘。
苏牧眉头一皱，心头升起不好的预兆，赶忙起身往外冲。
如他所想，菜圃的栅栏被毁，菜苗也死了一大半。
此时此刻，菜圃的中央，站着一匹通体雪白的神骏马匹，正摇着尾巴，打着响鼻。
不仅如此，这匹嚼着菜苗的白马，最后竟然还将菜苗悉数吐出，眼中充满嫌弃。
苏牧站在门口，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虽没有怒发冲冠，不过他古井无波的眼底，已经升起丝丝冷意。
这是他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二次生出这样的情绪。
上一次，是得知红衣女子在他身上，种下了恶毒咒术。
自齐佩甲上岛之后，这片菜圃就一直陪着苏牧。可以说，没有这一片菜圃，苏牧就活不到今天。
“苏牧，你就吃这些东西长大的么，吃这些连我家仙师坐骑都不吃的东西长大？”
栅栏外，一位白衣少年望着苏牧，眼带轻蔑。
苏牧抬头望向白衣少年，一言不发。
他认得这个少年，名为宋轶，与顾长歌走得很近。
下一刻，苏牧眼中寒光更甚。
少年宋轶身旁，站着一个身穿大红长袍的少年。苏牧此前见过这位大红长袍少年，那时此人曾直称苏牧为土著。
“原来也是一个‘仙师’”。苏牧紧了紧拳头。
红袍少年注意到了苏牧正在看他，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森冷白牙：
“你曾说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的这片菜圃，命里注定了要没有，所以你也用不着动气。”
话语轻飘飘，根本不提自家坐骑毁掉菜圃，一切仿佛理所当然。
“喂，你这话说得也太过分了一点！”
还不等苏牧开口，拎着酒壶的唐羽裳，倒是抢先了一步，将苏牧挡在身后。
“这位小姑娘有何见教？”红袍少年负手而立。
“小姑娘？我小你大爷，你也配这样叫我？”唐羽裳喝了酒后有点醉，此刻直接爆粗，令得在场众人都有些意外。
红袍少年看着唐羽裳，眼神渐渐阴鸷。
虽有仙师之称，却不代表真像神话传说那般，断绝了七情六欲。
嗡！
下一秒，红袍少年背后冲起一柄剑，寒光片片，令得四周温度都像是降了好几度。
白衣少年宋轶感受着四周气息，面色发白。虽然此时红袍少年不过一境修为，不过以往积累起来的威压，却是令得他浑身发抖。
唐羽裳依旧拦在苏牧身前，想着要还苏牧刚才那一顿饭的情谊。
“你不用怕，我肯定帮你教训这……”
话未说完，一只手掌按住她的肩头。
看着疑惑转头的唐羽裳，苏牧微微一笑，然后迈步走到唐羽裳身前。
随后，苏牧在唐羽裳疑惑的目光下，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这口气，我真是憋了好久好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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