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彩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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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矶走进白骨洞，抚琴，诵咒，一个个家伙也醒了，这是她给他们定的早课，石矶又讲了一个新咒，告诉他们，她要出门一趟，一个个家伙齐齐看向石矶，眼里有兴奋有渴望。
希望石矶带他们出门。
石矶道：“此次只能带十二月一人，下次带你们出去，你们在山上玩，西惑君会留下来。”
一众家伙瘪瘪嘴，但还是点了头。
对石矶不时出门他们已经习惯了。
石矶又跟不死茶交待了几句，就带着十二月走出了白骨洞。
十二月拉着石矶的手兴奋的问：“姑姑，我们去哪里？”
石矶道：“去一个你一直想去的地方。”
“我一直想去的地方？”十二月歪着脑袋耳朵一抖一抖的开动脑瓜。
石矶出来时，昊还坐在听雨亭。
听到脚步声，昊回头，眼神依旧迷离。
石矶道：“带你去个地方。”
“带我去个地方？什么地方？”昊回神。
“去了你就知道了。”石矶道。
“哦。”
昊起身走下亭台。
三人一起下山。
“你们去哪里？”
两手泥土的西惑君跳了出来，娃娃脸笑容灿烂，露出一嘴整齐的白牙耀眼。
石矶道：“有事出门。”
“我也要去。”西惑君跳到石矶身边一脸讨好道。
石矶丝毫不为所动道：“守好山门，我们很快就回来。”
西惑君笑脸转为幽怨。
石矶却对此绝对免疫。
西惑君又可怜巴巴的看向了十二月，十二月拉了拉石矶衣袖，见石矶不理她，家伙对西惑君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无辜。
西惑君又看向了昊。
昊脸皮薄，受不了娃娃脸如此凝视，他张嘴道：“要不然……”
他话未完，石矶人已远去，他赶忙追了上去。
一切胎死腹郑
西惑君站在山门前又是一阵无言凝望。
……
“你不喜欢他？”
“没樱”
“你为什么不让我封他为君。”
“你了解他？”
昊咬了咬嘴唇，道：“有点。”
石矶道：“你的有点是他想让你了解的。”
昊沉默了一会，道：“那你了解他？”
石矶道：“不熟。”
“不熟？”
石矶嗯了一声道：“我不知他的跟脚，不知他的过往，不知他何所求，不知他何所谓。”
“那你还让他守山门？”
石矶笑了笑，道：“我第一次见他，他坐在我下首，我压他一头，第二次见他，我依旧坐在他前面，不止压了他一头，我压的住他。”
昊有些懂了，“你是怕我压不住他？”
石矶道：“他是个很会玩的人，开始他会陪你玩，一切都会顺你心意，后面，谁玩谁，那就难了，这种玩世不恭的人最难约束，心都很野，在你没有足够力量拉住他之前，不要试图去驾驭他，他会拉着你跑向他想去的方向，他是不会替你卖命的。”
昊似懂非懂。
石矶看了他一眼，道：“不要想他了，他不重要，与你现阶段更无用处，如今地清宁，你一个无权无势无兵无将的帝还能指望一个大能帮你去打下不成？要他跟着你陪你玩，还不如帮我种花呢！”
到最后石矶语气轻松了起来。
昊也笑了。
“姑姑，你是不是要带我去汤谷？”兔子耳朵竖起。
石矶一点十二月鼻子道：“真聪明。”
十二月耳朵粉红，眼睛水亮，咧嘴傻乐起来。
“去汤谷？”昊皮肉一紧，声音有些紧张道，“那个太阳神脾气可不好。”
“才不是！”十二月不高兴了，“哥哥脾气好着呢！”
“哥哥？她她……她是……”
“太阳神的妹子。”石矶接道。
“那你是……”
“太阳神的姑姑。”
昊懵圈了。
石矶道：“太阳神比你年纪还，让着他点，有事跟他好好，不要用帝身份去压他，他是先神灵。”
昊闷闷的哦了一声。
……
无常日，日出日落极不规律。
昊道：“他也太任性了吧？”
石矶笑道：“慢慢你就习惯了，你看地众生都习惯了。”
是啊，新生代的生灵从不知过去的是如何，也不知过去的太阳是如何的，他们从出生，太阳就是这样，认知如此，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昊有些不高兴。
石矶也没安慰他。
他们三冉达汤谷时，日出不久，但并不是早上，已经快中午了。
十二月很兴奋。
但比十二月更兴奋的却是石针。
石针一瞬钻入了汤谷。
石矶带着十二月走的很慢，昊跟在石矶身后。
穿过重重火域，十二月头上已经出了汗。
“姑姑，好热啊！”十二月吐着舌头。
石矶心神一动，金丹转动，至阴死气散开，罩住了十二月。
十二月耷拉下来的耳朵有了精神。
十二月咧嘴笑道：“姑姑，凉快，舒服。”
昊大能之身却不畏火焰。
“姑姑，金色！”
金灿灿的汤谷晃了十二月的眼。
金沙遍地，金液为池。
豪的没边了。
石针正漂在金液池中浪。
扶桑木轻轻摇摆，跟石矶打招呼。
蒲团依旧，金塔未散。
唯扶桑木少了九个枝丫，谷中无人。
石矶挥手，地上又多了两个金蒲团。
她对昊道：“坐吧。”
十二月已放开石矶去玩金沙了。
昊神经紧绷。
闷声道：“你带我来汤谷，是想让我给太阳神服软吗？”
石矶指了指蒲团道：“你先坐。”
昊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
石矶道：“西惑君给你讲了一夜旧庭旧帝的事，你可有收获？”
昊闷声道：“樱”
“那你如何看太阳星？”
昊道：“很厉害，帝、后、东皇都是从太阳星出去的。”
石矶点零头，道：“你的没错，帝、后、东皇都是从太阳星出去的，太阳顶半边，而帝后、月神，是从太阴星出去的，太阴又顶半边，你若能得太阳太阴认可，你就有了总理阴阳之功，统御周之名，有功有名，你再发声，就是音，你的心意就是昊意志，你出的话就是帝法旨。”
昊绷不住了，他满脸潮红，神情激动道：“你肯帮我？”
石矶笑道：“我不是一直在帮你吗？”
昊脸更红了，这次是羞红。
一脸惭愧。
倏！
石针从金液池中一飞冲。
金液池震动。
扶桑长高。
“姑姑！”兔子吓得跳到石矶身边，紧紧抓住了石矶的手。
石矶拍拍她手道：“没事，是你哥哥回来了。”
三双眼睛看着太阳落下，如此近距离的看日落，不管看多少次都是震撼，更不要十二月与昊初次体验了。
轰！
汤谷摇晃。
“姑姑……”
一个略显阴郁的华美少年飞出了大日。
少年眼圈微红，神情激动。
“十。”
石矶笑着喊了一声。
少年落到石矶面前，止步不前。
他看到了昊。
少年眼中出现了阴霾、猜疑。
石矶看明白了，十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金乌了，他是太阳神了，接二连三经历了兄弟父母惨死的太阳神，命运选择了他，同样也伤害了他。
石矶没有解释什么，她把一瞬藏在她身后的十二月拉出道：“他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哥哥，躲什么？”
十二月嘴微张，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她记忆中的哥哥都是金灿灿的。
“月儿？”
少年眼中戒备一瞬化成了浓的化不开的感情。
少年伸手向前，“月亮，我是你十哥呀！”
十二月看了看石矶。
石矶点零头。
十二月向前迈出邻一步。
少年快步上前抱住了十二月。
十二月吸吸鼻子，暖暖的，是哥哥的味道。
“哥哥……”
十二月叫了一声。
少年眼中的泪水滚了下来。
……
汤谷的夜是静的，今夜多了琴声，多了欢笑。
未亮，石矶就离开了，她去了金鳌岛。
她又在紫芝崖下碰到了胖墩水火童子。
圣人不开讲时，多在闭关。
石矶也并不意外，她也不过是来见个礼。
来了东海，不到金鳌岛，她觉得不对。
石矶对着碧游宫稽首一礼，转身离去。
她离开金鳌岛没有急着回汤谷。
她手把酒壶，踏浪行，游荡东海。
“前辈……”
一声惊喜大叫，足见欣喜。
石矶眉心一跳，喝了一口酒，压压惊。
“前辈，果然是你！”
丫头蹦到石矶面前，眼睛都笑没了。
石矶扯出了一个笑容道：“真巧。”
丫头道：“可不是，我就住在前面岛上，我叫它彩云岛……”
丫头叽叽喳喳见到石矶是真高兴。
石矶也被她感染了，道：“那就去你的彩云岛看看。”
丫头连连点头，高心嘴都合不拢。
彩云岛不大，但云蒸霞蔚，灵机丰沛，挺适合彩云。
石矶道：“不错，好好修炼，仙可期。”
这样的岛顶多也就承载一个仙道果，这并不存在歧视。
福地载道，仙人养地，都有厚薄。
以彩云未成仙道之身在此修炼于岛于人都有益。
可让石矶这样一个大罗金仙在此修炼，一日岛就崩了。
所以石矶才仙可期，彩云现在处在炼虚合道后期，与地仙还有段距离，在这里至少能修到地仙后期。
“前辈坐，快坐！”
彩云又献果，又奉花露，弄得石矶倒有些不好意思。
石矶吃了个灵果，喝了一杯花露，彩云提壶，石矶摆了摆手道：“我不渴。”
彩云又讪讪放下了盛花露壶，以为石矶嫌弃。
石矶拍了拍腰间的葫芦道：“我喝酒。”
“坐吧，一点都不像缠我的那朵彩云了。”
彩云傻笑道：“以前是彩云不懂事，前辈勿怪。”
石矶笑了笑道：“今日第一次来你彩云岛，却没什么可赠的，就给你抚琴一曲吧。”
“这怎么行？！”彩云忙摆手。
石矶道：“我高兴，你就听吧。”
石矶拂袖，长琴横于膝。
琴弦拨动，一瞬世界昏沉，朦朦胧胧，她看到了一片蔚蓝，是，也是海……她还没看清世界，就被撕裂了，不知多少年后，她才知道撕裂她的是风，每一次风来，她都很害怕，她极力抱紧身子，还是会被撕裂，一次一次，无助发抖，她是无根的浮云，风雨皆可欺凌……
石矶闭着眼，彩云也是，不过彩云蜷缩着身子，在颤抖，泪水如线，仿佛要将那些岁月不会流的泪都流出，也要流尽深埋心底的害怕与恐慌。
彩云岛，云霞齐飞。
岛外三个女仙也已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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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乐！
希望石矶带他们出门。
石矶道：“此次只能带十二月一人，下次带你们出去，你们在山上玩，西惑君会留下来。”
一众家伙瘪瘪嘴，但还是点了头。
对石矶不时出门他们已经习惯了。
石矶又跟不死茶交待了几句，就带着十二月走出了白骨洞。
十二月拉着石矶的手兴奋的问：“姑姑，我们去哪里？”
石矶道：“去一个你一直想去的地方。”
“我一直想去的地方？”十二月歪着脑袋耳朵一抖一抖的开动脑瓜。
石矶出来时，昊还坐在听雨亭。
听到脚步声，昊回头，眼神依旧迷离。
石矶道：“带你去个地方。”
“带我去个地方？什么地方？”昊回神。
“去了你就知道了。”石矶道。
“哦。”
昊起身走下亭台。
三人一起下山。
“你们去哪里？”
两手泥土的西惑君跳了出来，娃娃脸笑容灿烂，露出一嘴整齐的白牙耀眼。
石矶道：“有事出门。”
“我也要去。”西惑君跳到石矶身边一脸讨好道。
石矶丝毫不为所动道：“守好山门，我们很快就回来。”
西惑君笑脸转为幽怨。
石矶却对此绝对免疫。
西惑君又可怜巴巴的看向了十二月，十二月拉了拉石矶衣袖，见石矶不理她，家伙对西惑君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无辜。
西惑君又看向了昊。
昊脸皮薄，受不了娃娃脸如此凝视，他张嘴道：“要不然……”
他话未完，石矶人已远去，他赶忙追了上去。
一切胎死腹郑
西惑君站在山门前又是一阵无言凝望。
……
“你不喜欢他？”
“没樱”
“你为什么不让我封他为君。”
“你了解他？”
昊咬了咬嘴唇，道：“有点。”
石矶道：“你的有点是他想让你了解的。”
昊沉默了一会，道：“那你了解他？”
石矶道：“不熟。”
“不熟？”
石矶嗯了一声道：“我不知他的跟脚，不知他的过往，不知他何所求，不知他何所谓。”
“那你还让他守山门？”
石矶笑了笑，道：“我第一次见他，他坐在我下首，我压他一头，第二次见他，我依旧坐在他前面，不止压了他一头，我压的住他。”
昊有些懂了，“你是怕我压不住他？”
石矶道：“他是个很会玩的人，开始他会陪你玩，一切都会顺你心意，后面，谁玩谁，那就难了，这种玩世不恭的人最难约束，心都很野，在你没有足够力量拉住他之前，不要试图去驾驭他，他会拉着你跑向他想去的方向，他是不会替你卖命的。”
昊似懂非懂。
石矶看了他一眼，道：“不要想他了，他不重要，与你现阶段更无用处，如今地清宁，你一个无权无势无兵无将的帝还能指望一个大能帮你去打下不成？要他跟着你陪你玩，还不如帮我种花呢！”
到最后石矶语气轻松了起来。
昊也笑了。
“姑姑，你是不是要带我去汤谷？”兔子耳朵竖起。
石矶一点十二月鼻子道：“真聪明。”
十二月耳朵粉红，眼睛水亮，咧嘴傻乐起来。
“去汤谷？”昊皮肉一紧，声音有些紧张道，“那个太阳神脾气可不好。”
“才不是！”十二月不高兴了，“哥哥脾气好着呢！”
“哥哥？她她……她是……”
“太阳神的妹子。”石矶接道。
“那你是……”
“太阳神的姑姑。”
昊懵圈了。
石矶道：“太阳神比你年纪还，让着他点，有事跟他好好，不要用帝身份去压他，他是先神灵。”
昊闷闷的哦了一声。
……
无常日，日出日落极不规律。
昊道：“他也太任性了吧？”
石矶笑道：“慢慢你就习惯了，你看地众生都习惯了。”
是啊，新生代的生灵从不知过去的是如何，也不知过去的太阳是如何的，他们从出生，太阳就是这样，认知如此，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昊有些不高兴。
石矶也没安慰他。
他们三冉达汤谷时，日出不久，但并不是早上，已经快中午了。
十二月很兴奋。
但比十二月更兴奋的却是石针。
石针一瞬钻入了汤谷。
石矶带着十二月走的很慢，昊跟在石矶身后。
穿过重重火域，十二月头上已经出了汗。
“姑姑，好热啊！”十二月吐着舌头。
石矶心神一动，金丹转动，至阴死气散开，罩住了十二月。
十二月耷拉下来的耳朵有了精神。
十二月咧嘴笑道：“姑姑，凉快，舒服。”
昊大能之身却不畏火焰。
“姑姑，金色！”
金灿灿的汤谷晃了十二月的眼。
金沙遍地，金液为池。
豪的没边了。
石针正漂在金液池中浪。
扶桑木轻轻摇摆，跟石矶打招呼。
蒲团依旧，金塔未散。
唯扶桑木少了九个枝丫，谷中无人。
石矶挥手，地上又多了两个金蒲团。
她对昊道：“坐吧。”
十二月已放开石矶去玩金沙了。
昊神经紧绷。
闷声道：“你带我来汤谷，是想让我给太阳神服软吗？”
石矶指了指蒲团道：“你先坐。”
昊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
石矶道：“西惑君给你讲了一夜旧庭旧帝的事，你可有收获？”
昊闷声道：“樱”
“那你如何看太阳星？”
昊道：“很厉害，帝、后、东皇都是从太阳星出去的。”
石矶点零头，道：“你的没错，帝、后、东皇都是从太阳星出去的，太阳顶半边，而帝后、月神，是从太阴星出去的，太阴又顶半边，你若能得太阳太阴认可，你就有了总理阴阳之功，统御周之名，有功有名，你再发声，就是音，你的心意就是昊意志，你出的话就是帝法旨。”
昊绷不住了，他满脸潮红，神情激动道：“你肯帮我？”
石矶笑道：“我不是一直在帮你吗？”
昊脸更红了，这次是羞红。
一脸惭愧。
倏！
石针从金液池中一飞冲。
金液池震动。
扶桑长高。
“姑姑！”兔子吓得跳到石矶身边，紧紧抓住了石矶的手。
石矶拍拍她手道：“没事，是你哥哥回来了。”
三双眼睛看着太阳落下，如此近距离的看日落，不管看多少次都是震撼，更不要十二月与昊初次体验了。
轰！
汤谷摇晃。
“姑姑……”
一个略显阴郁的华美少年飞出了大日。
少年眼圈微红，神情激动。
“十。”
石矶笑着喊了一声。
少年落到石矶面前，止步不前。
他看到了昊。
少年眼中出现了阴霾、猜疑。
石矶看明白了，十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金乌了，他是太阳神了，接二连三经历了兄弟父母惨死的太阳神，命运选择了他，同样也伤害了他。
石矶没有解释什么，她把一瞬藏在她身后的十二月拉出道：“他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哥哥，躲什么？”
十二月嘴微张，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她记忆中的哥哥都是金灿灿的。
“月儿？”
少年眼中戒备一瞬化成了浓的化不开的感情。
少年伸手向前，“月亮，我是你十哥呀！”
十二月看了看石矶。
石矶点零头。
十二月向前迈出邻一步。
少年快步上前抱住了十二月。
十二月吸吸鼻子，暖暖的，是哥哥的味道。
“哥哥……”
十二月叫了一声。
少年眼中的泪水滚了下来。
……
汤谷的夜是静的，今夜多了琴声，多了欢笑。
未亮，石矶就离开了，她去了金鳌岛。
她又在紫芝崖下碰到了胖墩水火童子。
圣人不开讲时，多在闭关。
石矶也并不意外，她也不过是来见个礼。
来了东海，不到金鳌岛，她觉得不对。
石矶对着碧游宫稽首一礼，转身离去。
她离开金鳌岛没有急着回汤谷。
她手把酒壶，踏浪行，游荡东海。
“前辈……”
一声惊喜大叫，足见欣喜。
石矶眉心一跳，喝了一口酒，压压惊。
“前辈，果然是你！”
丫头蹦到石矶面前，眼睛都笑没了。
石矶扯出了一个笑容道：“真巧。”
丫头道：“可不是，我就住在前面岛上，我叫它彩云岛……”
丫头叽叽喳喳见到石矶是真高兴。
石矶也被她感染了，道：“那就去你的彩云岛看看。”
丫头连连点头，高心嘴都合不拢。
彩云岛不大，但云蒸霞蔚，灵机丰沛，挺适合彩云。
石矶道：“不错，好好修炼，仙可期。”
这样的岛顶多也就承载一个仙道果，这并不存在歧视。
福地载道，仙人养地，都有厚薄。
以彩云未成仙道之身在此修炼于岛于人都有益。
可让石矶这样一个大罗金仙在此修炼，一日岛就崩了。
所以石矶才仙可期，彩云现在处在炼虚合道后期，与地仙还有段距离，在这里至少能修到地仙后期。
“前辈坐，快坐！”
彩云又献果，又奉花露，弄得石矶倒有些不好意思。
石矶吃了个灵果，喝了一杯花露，彩云提壶，石矶摆了摆手道：“我不渴。”
彩云又讪讪放下了盛花露壶，以为石矶嫌弃。
石矶拍了拍腰间的葫芦道：“我喝酒。”
“坐吧，一点都不像缠我的那朵彩云了。”
彩云傻笑道：“以前是彩云不懂事，前辈勿怪。”
石矶笑了笑道：“今日第一次来你彩云岛，却没什么可赠的，就给你抚琴一曲吧。”
“这怎么行？！”彩云忙摆手。
石矶道：“我高兴，你就听吧。”
石矶拂袖，长琴横于膝。
琴弦拨动，一瞬世界昏沉，朦朦胧胧，她看到了一片蔚蓝，是，也是海……她还没看清世界，就被撕裂了，不知多少年后，她才知道撕裂她的是风，每一次风来，她都很害怕，她极力抱紧身子，还是会被撕裂，一次一次，无助发抖，她是无根的浮云，风雨皆可欺凌……
石矶闭着眼，彩云也是，不过彩云蜷缩着身子，在颤抖，泪水如线，仿佛要将那些岁月不会流的泪都流出，也要流尽深埋心底的害怕与恐慌。
彩云岛，云霞齐飞。
岛外三个女仙也已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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