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私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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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玉礼貌地鞠了一躬，苏雅则含笑裣衽：“多谢诸位捧场！”
台下顿时一片哄动，坐在前排的看客，都争先恐后地挤到台沿，嘴里高声直呼：“苏雅姑娘，我爱你，一生一世只爱你！”
然后，又痛快地豪掷千金，一则为了亲睹苏雅芳容，二则便是为了讨个好彩头，赚得一番显摆。
舞曲谢幕后，一袭红玉珠帘快速垂落。
秦怀玉收拾好琴，牵着苏雅的手，在几个干练的龟奴与保护引领下，穿过隐秘的鬼门道，安全撤回到戏房歇息。
直至帘子完全落下，两人已从视线里消失，大家这才陆续安静下来。
要吃枣的财主，把火红火红的枣一口咽进喉咙，连核也一时忘了吐出。
斟茶的伙计转过头，这才发现壶里的茶已流光了，指头不知怎的烫出几个水泡。
于是，财主嘴里的核便吐到伙计脸上，伙计捂着吃痛的手指，闷声不吭，提着空壶屁颠屁颠地跑去添水…
……
……
戏房后台。
苏雅笑意盈盈地坐在化妆台前，秦怀玉微躬着身子，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帮她卸妆。
她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和那般仔细温柔的秦怀玉，突然腻声道：“玉郎，你说，我美吗？”
秦怀玉一边轻搽她脸上的脂粉，一边嘴甜道：“美，当然美！雅妹，你在我心中是天下最美的女子，无与伦比。”
她嘤咛一声乐开了花，娇问道：“真的吗？”
镜中的她，脸上顿时一阵飞红，似乎比涂上胭脂的时候还红还美，活像那肥财主刚吃的那颗枣。
她感觉自己幸福极了！
卸完妆后，没了庸脂俗粉的掩盖，苏雅变得水灵清纯，另有一番脱俗韵味。
此刻，她像只猫似的，蜷伏在秦怀玉的怀里。
“玉郎，你打算什么时候来娶我？”
秦怀玉拔下她束发的玉簪，乌黑的长发瀑布般散落，又柔又亮，就像是她的情丝一样。
他微微一笑，伸手把她的娇躯圈进了自己的臂弯：“雅妹，你放心，等我攒够了你的赎身费，我便携三书六礼、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将你迎娶进门…”
“好！玉郎，我愿意等，等着那一天的到来，我相信玉郎你，一定不会负我的。”
“嗯，用不了多久，我们两个一定会修成正果，等你成为了我的娘子，我们以后天天陪在一起，永不分离。到时候，我们要生一屋子的孩子，我教他们弹琴，你就教他们跳舞，你说，好不好？”
秦怀玉拥着苏雅入怀，浮想联翩，编织着未来无尽的美好遐想。
“好。可是...你娘她，她好像不太喜欢我，你与我交往，她已颇有不悦，更别说要娶我过门，只怕她坚决不肯同意。”
苏雅沉浸在美好想象之余，又陡地记起秦夫人这个难过的坎，故而脱了秦怀玉的怀抱，戚容满面。
她深知，若得不到秦夫人的首肯，她是如何也做不成秦家媳妇的。
秦怀玉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声细语地安慰：“雅妹，不用担心，我娘那边，我会尽力去说服她的。她只不过是一时没想通罢了，她对你了解不深，才会误会你，只要你们相处久了，我相信，她一定会中意你的。”
他的话说得很轻，很轻，像风中的柳絮，像云端的羽毛，更像苏雅此时的呼吸。
苏雅的眼角泪光闪闪，骤然端正坐好，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凝睇着他，深情款款：“有玉郎这番话，小雅就心安了。那我们说好了，将来你只能娶我一人，我也只嫁你一人，此生决不相负。”
“君为女萝草，非卿不娶。”秦怀玉摇摇小拇指，含笑示意苏雅拉钩许诺。
“妾作菟丝花，非君不嫁。”苏雅心领神会，很是感动，也伸出来小拇指与他的小指紧紧勾住。
此刻，两人的心，似乎也跟着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打了个永远也解不开的结…
……
……
酉时二刻。
良人馆。
与往常一样，门口，正俏生生地站着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丽人，身穿一红一绿的褙子，手摇团扇，搔首弄姿，招揽来往的“大爷”。
这时…
仙儿驾着马车，带着一股奔腾的烟尘，疾驰而至。
她是个急性子，赶起车来，就好像孩子急着去撒尿似的。
“吁...”
仙儿轻轻撮口呼啸一声，将辔头猛地一勒，马长嘶，人立而起，将疾驰之势立即定住。
车，稳稳地停在了良人馆的门口。
她急匆匆地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地往馆里冲去。
两名丽人见仙儿莫名其妙地硬闯进来，立刻挡在门口，伸手将她拦下。
身着红褙子的丽人娇叱道：“喂！我说你个小丫头，来这里做什么，这种地方，岂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进的！”
身着绿褙子的丽人，目光在仙儿胸前逡巡，揶揄道：“就是，小心把你给卖咯，哎呀，不过我看呐，你这副瘦身板，还是等发育完全了再来吧…”
“就是，这胸，平得跟块镜子似的，哈哈…”红褙子的丽人也掩嘴笑了起来。
两人一唱一和，而且还有意无意地将自己丰满的胸脯挺了挺，好不得意。
仙儿虽然年纪小，但也听得懂其中的讥诮之意。
只是，她拼命地吸一口气，将心里的怒火暂时压住，酝酿情绪，挤出一个无邪的笑容。
她拉住两人的手，腻声央求：“两位美若天仙的好姐姐，我是来这儿找人的，可否通融通融，让我进去会儿，求求你们啦。”
绿褙子的丽人眼前一亮，咯咯笑了起来：“丫头，你刚称呼我们什么？”
听了仙儿献殷勤的马屁，两人乐不可支，很是受用。
“两位天仙姐姐。”仙儿大声地重复一遍。
她心晓自己说些嘴甜的话，正中了她俩下怀。
“嗯，你个丫头，嘴跟吃了蜂蜜似的，倒真是上道。那不知，你要找的人是谁啊？说不定，我可以帮忙打听。”
红褙子的丽人被仙儿这么一夸，心里美滋滋的，对她的态度也温和许多。
“我是来找我家少爷的，他是你们这儿的常驻琴师，叫作秦怀玉。”
仙儿见她们乐意帮忙，脸上那抹假笑更灿烂了…
台下顿时一片哄动，坐在前排的看客，都争先恐后地挤到台沿，嘴里高声直呼：“苏雅姑娘，我爱你，一生一世只爱你！”
然后，又痛快地豪掷千金，一则为了亲睹苏雅芳容，二则便是为了讨个好彩头，赚得一番显摆。
舞曲谢幕后，一袭红玉珠帘快速垂落。
秦怀玉收拾好琴，牵着苏雅的手，在几个干练的龟奴与保护引领下，穿过隐秘的鬼门道，安全撤回到戏房歇息。
直至帘子完全落下，两人已从视线里消失，大家这才陆续安静下来。
要吃枣的财主，把火红火红的枣一口咽进喉咙，连核也一时忘了吐出。
斟茶的伙计转过头，这才发现壶里的茶已流光了，指头不知怎的烫出几个水泡。
于是，财主嘴里的核便吐到伙计脸上，伙计捂着吃痛的手指，闷声不吭，提着空壶屁颠屁颠地跑去添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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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房后台。
苏雅笑意盈盈地坐在化妆台前，秦怀玉微躬着身子，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帮她卸妆。
她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和那般仔细温柔的秦怀玉，突然腻声道：“玉郎，你说，我美吗？”
秦怀玉一边轻搽她脸上的脂粉，一边嘴甜道：“美，当然美！雅妹，你在我心中是天下最美的女子，无与伦比。”
她嘤咛一声乐开了花，娇问道：“真的吗？”
镜中的她，脸上顿时一阵飞红，似乎比涂上胭脂的时候还红还美，活像那肥财主刚吃的那颗枣。
她感觉自己幸福极了！
卸完妆后，没了庸脂俗粉的掩盖，苏雅变得水灵清纯，另有一番脱俗韵味。
此刻，她像只猫似的，蜷伏在秦怀玉的怀里。
“玉郎，你打算什么时候来娶我？”
秦怀玉拔下她束发的玉簪，乌黑的长发瀑布般散落，又柔又亮，就像是她的情丝一样。
他微微一笑，伸手把她的娇躯圈进了自己的臂弯：“雅妹，你放心，等我攒够了你的赎身费，我便携三书六礼、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将你迎娶进门…”
“好！玉郎，我愿意等，等着那一天的到来，我相信玉郎你，一定不会负我的。”
“嗯，用不了多久，我们两个一定会修成正果，等你成为了我的娘子，我们以后天天陪在一起，永不分离。到时候，我们要生一屋子的孩子，我教他们弹琴，你就教他们跳舞，你说，好不好？”
秦怀玉拥着苏雅入怀，浮想联翩，编织着未来无尽的美好遐想。
“好。可是...你娘她，她好像不太喜欢我，你与我交往，她已颇有不悦，更别说要娶我过门，只怕她坚决不肯同意。”
苏雅沉浸在美好想象之余，又陡地记起秦夫人这个难过的坎，故而脱了秦怀玉的怀抱，戚容满面。
她深知，若得不到秦夫人的首肯，她是如何也做不成秦家媳妇的。
秦怀玉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声细语地安慰：“雅妹，不用担心，我娘那边，我会尽力去说服她的。她只不过是一时没想通罢了，她对你了解不深，才会误会你，只要你们相处久了，我相信，她一定会中意你的。”
他的话说得很轻，很轻，像风中的柳絮，像云端的羽毛，更像苏雅此时的呼吸。
苏雅的眼角泪光闪闪，骤然端正坐好，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凝睇着他，深情款款：“有玉郎这番话，小雅就心安了。那我们说好了，将来你只能娶我一人，我也只嫁你一人，此生决不相负。”
“君为女萝草，非卿不娶。”秦怀玉摇摇小拇指，含笑示意苏雅拉钩许诺。
“妾作菟丝花，非君不嫁。”苏雅心领神会，很是感动，也伸出来小拇指与他的小指紧紧勾住。
此刻，两人的心，似乎也跟着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打了个永远也解不开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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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往常一样，门口，正俏生生地站着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丽人，身穿一红一绿的褙子，手摇团扇，搔首弄姿，招揽来往的“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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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儿驾着马车，带着一股奔腾的烟尘，疾驰而至。
她是个急性子，赶起车来，就好像孩子急着去撒尿似的。
“吁...”
仙儿轻轻撮口呼啸一声，将辔头猛地一勒，马长嘶，人立而起，将疾驰之势立即定住。
车，稳稳地停在了良人馆的门口。
她急匆匆地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地往馆里冲去。
两名丽人见仙儿莫名其妙地硬闯进来，立刻挡在门口，伸手将她拦下。
身着红褙子的丽人娇叱道：“喂！我说你个小丫头，来这里做什么，这种地方，岂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进的！”
身着绿褙子的丽人，目光在仙儿胸前逡巡，揶揄道：“就是，小心把你给卖咯，哎呀，不过我看呐，你这副瘦身板，还是等发育完全了再来吧…”
“就是，这胸，平得跟块镜子似的，哈哈…”红褙子的丽人也掩嘴笑了起来。
两人一唱一和，而且还有意无意地将自己丰满的胸脯挺了挺，好不得意。
仙儿虽然年纪小，但也听得懂其中的讥诮之意。
只是，她拼命地吸一口气，将心里的怒火暂时压住，酝酿情绪，挤出一个无邪的笑容。
她拉住两人的手，腻声央求：“两位美若天仙的好姐姐，我是来这儿找人的，可否通融通融，让我进去会儿，求求你们啦。”
绿褙子的丽人眼前一亮，咯咯笑了起来：“丫头，你刚称呼我们什么？”
听了仙儿献殷勤的马屁，两人乐不可支，很是受用。
“两位天仙姐姐。”仙儿大声地重复一遍。
她心晓自己说些嘴甜的话，正中了她俩下怀。
“嗯，你个丫头，嘴跟吃了蜂蜜似的，倒真是上道。那不知，你要找的人是谁啊？说不定，我可以帮忙打听。”
红褙子的丽人被仙儿这么一夸，心里美滋滋的，对她的态度也温和许多。
“我是来找我家少爷的，他是你们这儿的常驻琴师，叫作秦怀玉。”
仙儿见她们乐意帮忙，脸上那抹假笑更灿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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