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凌晨世界 （精修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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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色的建筑群中猛地窜起一束束金黄的、橘红的、蓝紫色的烟花花炮，在绽放出绚丽色彩美丽的一瞬后消散，又被后来的烟花所掩盖住最后的一点火星，绽放烟花的音效接连不绝，前赴后继的燃烧着自己然后拥抱死亡。
在这片建筑群之中置入的一条条宽阔平坦的沥青街道，此刻已经被过往的人群浪潮所淹没……
每一个人都在被同胞填满的沥青街道上尽情狂欢、大声尖叫欢呼着，似乎要把全部的理智抛诸脑后，兴奋到疯狂。
而所有在场的人无论男女老少，贫穷亦或是富有，每个人的脸上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质感相似却表情各异的人脸面具。横行其间的醉鬼肆无忌惮的发着酒疯，摇摇晃晃瘫软在地上还未揭开面具就狂吐起来…如同一滩发出污浊气息的烂泥。
空气中弥漫着酒臭味、男人浑浊的体味、女人浓郁的香水味、各种食物的味道渐渐发酵，糜烂的气息奇异的刺激着每个人那脆弱敏感的神经，使其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混乱着脑部神经让理智越发显得昏暗无光。
而在这疯狂欢乐的气氛笼罩下的城市街道上，在一处相对昏暗的角落处，一名灰头土脸的不起眼身形瘦弱的小乞丐正一把用力推开旁边醉醺醺体型肥大壮硕带着人脸面具的醉酒鬼。
小乞丐看起来大概仿佛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而他那张沾满灰尘和不知名污痕的小脸上空空如也，没有覆盖任何像周围人群一样戴着的那种人脸面具。
小小的乞丐少年看着状若癫狂在街上尽情狂欢乱舞的人群，灰绿色的虹膜透出一股与年龄极为不符的冷漠和死寂。
在小乞丐少年的身前大约十三厘米左右的地面上，此刻正随意摆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碗壁很薄的旧铁碗，里面什么都没有——除去那留在碗底因为雨水浇灌而保护不当所留下的长长黄色锈迹。
从狂欢开始到现在，小乞丐都安静且沉默不发一言的缩在这处角落中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乞讨。保持着如同变成雕塑一样的坐姿，衣服上还缝补着许多破布用来应付那些无意中不知怎样划出的大小破洞。
那双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的灰绿色眼睛，似乎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产生哪怕一分一毫的波动。那张脏兮兮的小脸蛋上的嘴角始终保持着一种嘲讽的微妙弧度，又因为整张脸都黑乎乎的让人看不清楚五官——除了那一双灰绿色的眼睛之外。
明明穿着一身乞丐的服装，却没有任何与乞丐有关的乞求亦或是卑微的姿态，也更不会像狗一样摇尾乞怜惹人关心。
巨大钟楼上侧壁装置的时钟此时正逼近凌晨十二点。狂欢依旧还在继续着，仿佛时间对于这里的人们来说毫无意义微不足道。
然而一天又要结束了。
不会因为谁而停止，只会不断前进。
“咣当！”
一颗灰色的石子忽然投进了乞丐面前那个破旧的铁碗里，发出清脆但并不让人觉得悦耳的声音，在狂欢的声音中显得微弱几不可闻。
这没有多大辨识度的声音，却让一直保持着坐姿如雕塑的小乞丐左边的耳朵轻轻动了动，然后那被薄薄的破布所覆盖的肩膀微微颤了颤。神色冷寂默然的少年缓缓抬起头，看向投石者的目光如迟暮老人般依旧纹丝不动。
“……喂，小家伙，你知道这里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下来么？”戴着哭脸面具高大魁梧的身影挡住了乞丐身上从街道上射来的光线，男人微微俯身，粗糙而浑厚的声音透过那张薄薄的哭脸面具向前传出。
除了那狂欢的人群发出的混乱喧闹的声音，以及不断猛地从地上点燃飞向天空炸裂的烟花所发出的声音之外，什么都没有。迎接着高大魁梧男人的回答只是一片令人心寒齿冷的沉默。
坐在地上的小乞丐灰绿色瞳仁中射出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张魁梧高大的男人所戴着的哭脸面具上，冷漠的眼睛一动不动，甚至那嘴角还挂着在黑暗中难以分辨的嘲讽笑容。
“小子，你作死？大哥问你话，听不见？！”
站在哭脸面具男人左侧的带着面具的男人抬步上前一把揪住地上小乞丐面前脏兮兮缝着碎布补丁的衣领，被影子遮挡的昏暗空间中传出一声衣服被大力撕破特有的音效，在吵杂的环境中微不可闻。
“三色。”那戴着哭脸面具的魁梧男人用淡淡的声音低声说道，男人随即直起身来，眼神状若无意的扫过周围的人群，那双从面具中露出的眼睛深沉的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却在无形中释放着一种逼人的压迫感。
那名训斥着乞丐少年的男子闻言如被什么东西击中胸口般，整个身子颤了三颤，猛地一下松开被提到半空眼神冷漠的小乞丐，身子踉跄着后腿了两步，险些站立不住。强烈的恐惧使得男人的呼吸都变得断续起来，微微颤抖着退到哭脸男人的身后，将头深深沉下来一声不吭。
像是一条夹着自己的尾巴来祈求主人怜悯的小狗。
“小家伙，不说没关系。但是，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无知感到绝望。”短暂的对话停顿后，戴着哭脸面具的高大男人低沉沙哑又浑厚的嗓音响起，语气仿若最后的忠告，如同长辈对晚辈的教诲。亦或者是极具威胁感的一种意味深长。
穿着补丁衣服的小乞丐少年身前那片挡住光线的阴影随着这道声音落下后全部移开，拖着深色阴影的男人和那个叫三色的随从混入了疯狂欢呼状若癫狂的人群中，转眼间已经不见了踪迹。
……终于安静了。
坐在冰冷地面上的乞丐少年随手理了理自己胸前被男人弄得皱巴巴的衣领，缓缓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倾听那来自这座城市唯一的钟楼侧壁时钟到达十二点时响起的钟声。
但他的面前再一次出现了阴影。来自那群狂欢者中的家伙。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被无故打扰了，和以往的日子无人问津的时光大有不同。乞丐少年在闭目时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随即再次睁开了自己有着灰绿色虹膜的冷漠瞳仁。
一名戴着滑稽脸面具身穿黑衣不算魁梧略显单薄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帘，在滑稽脸身边的一位虽然脸上覆盖着面具身穿白袍，却依旧能够从前凸后翘的身段上看出是一位女性。
脸上覆盖着滑稽脸面具的家伙此时正俯身去捡小乞丐少年碗里的那枚灰色的普通石子，然后一道微微青涩但吐字清晰的少年声音从面具后传出，“这块石头，我收下了。”
小乞丐闻言依旧如见到之前的来客般保持着冷漠的神色，嘴角嘲讽地笑容却微微变淡了一些。他可以看出眼前这位年轻人的语气没有丝毫对待乞丐时常有的傲慢和压迫感，少年此时所用的就像是对待友人一样的语调，而那发言者本人也并没有觉得这有任何不妥。
“姐姐这里有馒头，你一定饿了吧？”那个站在滑稽脸少年身侧，虽然戴着面具却依旧能够分辨出女性身份的白袍人开口了，声音没有刻意掩饰性别的意思，而且非常悦耳好听，让人觉得舒服自然如沐晨光。
白皙纤细的玉手从衣袍中伸出，手心向上，一块半圆形的黑米馒头被玉手托着停在乞丐少年的身前，此时正散发出淡淡的黑米清香。
小乞丐少年那双灰绿色的瞳仁在白袍少女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猛然跳动了两下，眼中凝结的坚固的冷漠被寸寸击碎。小少年在突然抬起头的瞬间，平静的目光忽然在刹那间闪亮了一下，灰绿色的眼睛如同被什么洗涤了般，变得清澈起来。
那一瞬间的闪耀，如同绝世的神玉般璀璨而夺目，那视线一下子射进了手持黑米馒头深色温柔看着小乞丐的白衣少女眼中，让此间的少女为之惊艳失神。
然后那眼中闪亮着光芒的小乞丐少年被破旧质感粗糙的布质衣料包裹的肩膀颤了颤，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般停顿了一下，接着一把握住了那只拿着黑米馒头的玉手。黑米馒头被乞丐的手直接撞开，小少年却看都没看一眼。
小乞丐少年那方才还冷漠如同与世隔绝的孤寂模样早就已经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和压抑的悸动与喜悦。他死死的盯着白袍少女的眼睛，紧紧地握住对方向自己伸出的手，仿佛就要这样一直握下去，永远不会再放开。
“他需要的，不是食物。”顺手从地上捡起脚边滚落的黑米馒头，然后擦了擦上面掉落时粘上的灰尘，白袍少女身旁的黑衣少年用另一只手揭开了戴在自己脸上的滑稽脸面具……
对着手里的食物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那是给弟弟的，小雪你……”回过神后的白袍少女，也就是张小雪的搭档晨光少女见状略显无奈的开口说道，现在是吃馒头的时候吗？
“好吃。”面对搭档无奈的谴责，戴着滑稽脸面具的黑衣少年忽然赞叹了一声，表情莫名变得一本正经道貌岸然。
仿佛他不吃的话这块黑米馒头就会被浪费了一样，尽管说起来事实上确实如此……
算了。晨光少女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眉毛微微动了动，说起来自己搭档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她已经习惯了，和这样有着不按套路特立独行的家伙在一起的自己，也会有比较奇怪的一面吧？
晨光少女在心中如是勉强自我安慰着想道。
在这片建筑群之中置入的一条条宽阔平坦的沥青街道，此刻已经被过往的人群浪潮所淹没……
每一个人都在被同胞填满的沥青街道上尽情狂欢、大声尖叫欢呼着，似乎要把全部的理智抛诸脑后，兴奋到疯狂。
而所有在场的人无论男女老少，贫穷亦或是富有，每个人的脸上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质感相似却表情各异的人脸面具。横行其间的醉鬼肆无忌惮的发着酒疯，摇摇晃晃瘫软在地上还未揭开面具就狂吐起来…如同一滩发出污浊气息的烂泥。
空气中弥漫着酒臭味、男人浑浊的体味、女人浓郁的香水味、各种食物的味道渐渐发酵，糜烂的气息奇异的刺激着每个人那脆弱敏感的神经，使其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混乱着脑部神经让理智越发显得昏暗无光。
而在这疯狂欢乐的气氛笼罩下的城市街道上，在一处相对昏暗的角落处，一名灰头土脸的不起眼身形瘦弱的小乞丐正一把用力推开旁边醉醺醺体型肥大壮硕带着人脸面具的醉酒鬼。
小乞丐看起来大概仿佛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而他那张沾满灰尘和不知名污痕的小脸上空空如也，没有覆盖任何像周围人群一样戴着的那种人脸面具。
小小的乞丐少年看着状若癫狂在街上尽情狂欢乱舞的人群，灰绿色的虹膜透出一股与年龄极为不符的冷漠和死寂。
在小乞丐少年的身前大约十三厘米左右的地面上，此刻正随意摆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碗壁很薄的旧铁碗，里面什么都没有——除去那留在碗底因为雨水浇灌而保护不当所留下的长长黄色锈迹。
从狂欢开始到现在，小乞丐都安静且沉默不发一言的缩在这处角落中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乞讨。保持着如同变成雕塑一样的坐姿，衣服上还缝补着许多破布用来应付那些无意中不知怎样划出的大小破洞。
那双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的灰绿色眼睛，似乎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产生哪怕一分一毫的波动。那张脏兮兮的小脸蛋上的嘴角始终保持着一种嘲讽的微妙弧度，又因为整张脸都黑乎乎的让人看不清楚五官——除了那一双灰绿色的眼睛之外。
明明穿着一身乞丐的服装，却没有任何与乞丐有关的乞求亦或是卑微的姿态，也更不会像狗一样摇尾乞怜惹人关心。
巨大钟楼上侧壁装置的时钟此时正逼近凌晨十二点。狂欢依旧还在继续着，仿佛时间对于这里的人们来说毫无意义微不足道。
然而一天又要结束了。
不会因为谁而停止，只会不断前进。
“咣当！”
一颗灰色的石子忽然投进了乞丐面前那个破旧的铁碗里，发出清脆但并不让人觉得悦耳的声音，在狂欢的声音中显得微弱几不可闻。
这没有多大辨识度的声音，却让一直保持着坐姿如雕塑的小乞丐左边的耳朵轻轻动了动，然后那被薄薄的破布所覆盖的肩膀微微颤了颤。神色冷寂默然的少年缓缓抬起头，看向投石者的目光如迟暮老人般依旧纹丝不动。
“……喂，小家伙，你知道这里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下来么？”戴着哭脸面具高大魁梧的身影挡住了乞丐身上从街道上射来的光线，男人微微俯身，粗糙而浑厚的声音透过那张薄薄的哭脸面具向前传出。
除了那狂欢的人群发出的混乱喧闹的声音，以及不断猛地从地上点燃飞向天空炸裂的烟花所发出的声音之外，什么都没有。迎接着高大魁梧男人的回答只是一片令人心寒齿冷的沉默。
坐在地上的小乞丐灰绿色瞳仁中射出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张魁梧高大的男人所戴着的哭脸面具上，冷漠的眼睛一动不动，甚至那嘴角还挂着在黑暗中难以分辨的嘲讽笑容。
“小子，你作死？大哥问你话，听不见？！”
站在哭脸面具男人左侧的带着面具的男人抬步上前一把揪住地上小乞丐面前脏兮兮缝着碎布补丁的衣领，被影子遮挡的昏暗空间中传出一声衣服被大力撕破特有的音效，在吵杂的环境中微不可闻。
“三色。”那戴着哭脸面具的魁梧男人用淡淡的声音低声说道，男人随即直起身来，眼神状若无意的扫过周围的人群，那双从面具中露出的眼睛深沉的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却在无形中释放着一种逼人的压迫感。
那名训斥着乞丐少年的男子闻言如被什么东西击中胸口般，整个身子颤了三颤，猛地一下松开被提到半空眼神冷漠的小乞丐，身子踉跄着后腿了两步，险些站立不住。强烈的恐惧使得男人的呼吸都变得断续起来，微微颤抖着退到哭脸男人的身后，将头深深沉下来一声不吭。
像是一条夹着自己的尾巴来祈求主人怜悯的小狗。
“小家伙，不说没关系。但是，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无知感到绝望。”短暂的对话停顿后，戴着哭脸面具的高大男人低沉沙哑又浑厚的嗓音响起，语气仿若最后的忠告，如同长辈对晚辈的教诲。亦或者是极具威胁感的一种意味深长。
穿着补丁衣服的小乞丐少年身前那片挡住光线的阴影随着这道声音落下后全部移开，拖着深色阴影的男人和那个叫三色的随从混入了疯狂欢呼状若癫狂的人群中，转眼间已经不见了踪迹。
……终于安静了。
坐在冰冷地面上的乞丐少年随手理了理自己胸前被男人弄得皱巴巴的衣领，缓缓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倾听那来自这座城市唯一的钟楼侧壁时钟到达十二点时响起的钟声。
但他的面前再一次出现了阴影。来自那群狂欢者中的家伙。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被无故打扰了，和以往的日子无人问津的时光大有不同。乞丐少年在闭目时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随即再次睁开了自己有着灰绿色虹膜的冷漠瞳仁。
一名戴着滑稽脸面具身穿黑衣不算魁梧略显单薄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帘，在滑稽脸身边的一位虽然脸上覆盖着面具身穿白袍，却依旧能够从前凸后翘的身段上看出是一位女性。
脸上覆盖着滑稽脸面具的家伙此时正俯身去捡小乞丐少年碗里的那枚灰色的普通石子，然后一道微微青涩但吐字清晰的少年声音从面具后传出，“这块石头，我收下了。”
小乞丐闻言依旧如见到之前的来客般保持着冷漠的神色，嘴角嘲讽地笑容却微微变淡了一些。他可以看出眼前这位年轻人的语气没有丝毫对待乞丐时常有的傲慢和压迫感，少年此时所用的就像是对待友人一样的语调，而那发言者本人也并没有觉得这有任何不妥。
“姐姐这里有馒头，你一定饿了吧？”那个站在滑稽脸少年身侧，虽然戴着面具却依旧能够分辨出女性身份的白袍人开口了，声音没有刻意掩饰性别的意思，而且非常悦耳好听，让人觉得舒服自然如沐晨光。
白皙纤细的玉手从衣袍中伸出，手心向上，一块半圆形的黑米馒头被玉手托着停在乞丐少年的身前，此时正散发出淡淡的黑米清香。
小乞丐少年那双灰绿色的瞳仁在白袍少女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猛然跳动了两下，眼中凝结的坚固的冷漠被寸寸击碎。小少年在突然抬起头的瞬间，平静的目光忽然在刹那间闪亮了一下，灰绿色的眼睛如同被什么洗涤了般，变得清澈起来。
那一瞬间的闪耀，如同绝世的神玉般璀璨而夺目，那视线一下子射进了手持黑米馒头深色温柔看着小乞丐的白衣少女眼中，让此间的少女为之惊艳失神。
然后那眼中闪亮着光芒的小乞丐少年被破旧质感粗糙的布质衣料包裹的肩膀颤了颤，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般停顿了一下，接着一把握住了那只拿着黑米馒头的玉手。黑米馒头被乞丐的手直接撞开，小少年却看都没看一眼。
小乞丐少年那方才还冷漠如同与世隔绝的孤寂模样早就已经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和压抑的悸动与喜悦。他死死的盯着白袍少女的眼睛，紧紧地握住对方向自己伸出的手，仿佛就要这样一直握下去，永远不会再放开。
“他需要的，不是食物。”顺手从地上捡起脚边滚落的黑米馒头，然后擦了擦上面掉落时粘上的灰尘，白袍少女身旁的黑衣少年用另一只手揭开了戴在自己脸上的滑稽脸面具……
对着手里的食物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那是给弟弟的，小雪你……”回过神后的白袍少女，也就是张小雪的搭档晨光少女见状略显无奈的开口说道，现在是吃馒头的时候吗？
“好吃。”面对搭档无奈的谴责，戴着滑稽脸面具的黑衣少年忽然赞叹了一声，表情莫名变得一本正经道貌岸然。
仿佛他不吃的话这块黑米馒头就会被浪费了一样，尽管说起来事实上确实如此……
算了。晨光少女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眉毛微微动了动，说起来自己搭档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她已经习惯了，和这样有着不按套路特立独行的家伙在一起的自己，也会有比较奇怪的一面吧？
晨光少女在心中如是勉强自我安慰着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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