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天赋，少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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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二天一早，凌凡就准备去找葛拉克讨教，还没走到他的住处，正碰到璃霜带着随从，跟雷鸿交谈，似乎在规划军队的事宜。
凌凡不想打扰他们，绕路走开，刚转身，就听到璃霜喊自己的名字。
“凌凡，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葛拉克法师，请教点东西。”凌凡只好走过去。
“他呀，现在肯定还在睡懒觉呢！”璃霜笑道，对雷鸿说道：“就这么布置，你下去传令吧。”
雷鸿领命离开。
“你先陪我转转，你们回王帐等我吧。”璃霜屏退左右，单独跟凌凡在军营中漫步。
“现在这附近的史前魔兽都被击退了，那大军什么时候撤离？”凌凡有点留恋。
“二十天后撤离，我们要镇守一段时间，防止史前魔兽可能的反扑。而且，我还要等你把第一批武器送到再走呀。”璃霜背负双手，一边视察军营，一边心不在焉地说道。
“对了，皇家魔法学院盛会时，你会去吗？”
“当然要去！”璃霜回头望着他，“我也是从皇家学院毕业的啊，到时候会非常热闹的。”
“那我可要见识见识大会的盛况。”
“到时还会有魔法比赛，而且现在放宽了条件，不但斗气学院可以来参加比赛，甚至会让普通学院的学生加入，我想你也该去试试。”璃霜充满期待。
“那你要参加吗？”
“我？我应该不会参加了。”璃霜有些无奈，“毕竟，没有谁敢真的对王爵动手吧，比起来也索然无味，我成为王爵后的第一年，就参加了大会的比赛，结果，所有对手都是象征性地打一下，就认输投降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倒也是，你现在的地位，权势，根本没人敢对你动手的。”
“是啊……很多想做的事都不能做，很多想说的话都不能说，这种滋味，也不好受。”璃霜叹息道。
凌凡有些同情她，身处王爵之位，虽然权势巨大，却也高处不胜寒。
我将来再如何傲视天下，也不要做这样孤独的王者，也许能有一条路，让我既能拥有一切，又能兼得心爱之人跟亲人朋友。
“不过，这些相比权力而言，的确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代价吧。”璃霜忽然语气一转，流露出当权者的威严来，“一旦拥有权力，如此巨大的权力，我就无法再容忍失去它的日子！”
这一刻，在凌凡眼中，似乎有点不认识她了。
让他心动的那个时而温柔，时而严厉，时而又聪明伶俐的美丽女郎，此时此刻，似乎变成了冷冰冰的冰雕一般。
“凌凡，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老实地回答我。”
“好，你问吧。”
“我跟药剂师公会，你帮谁？”
“当然是帮你！”凌凡毫不犹豫地说道，“帮药剂师公会，那岂不是助纣为虐，到头来还不是会害了雪狼国的老百姓么？”
“那……”璃霜欲言又止，沉默了足有半分钟，才压低声音，问道：“那如果我跟皇室之间，你会帮谁？”
“什么？”凌凡一愣，万没料到她会忽然有此一问，“你这个王爵，不就是代表了皇室吗？”
“那可不一样，我并不代表皇室，说到底，我们霜希家族，也只是雪狼皇族的仆人而已，打个比方，雪狼氏就好比是是族长及亲属，而我们霜希家人，则如同他们的管家，懂了吧？”
“那为什么你会这么问，你们之间将来会有对立吗？”凌凡来的这段时间，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皇室似乎因为皇帝病重，而显得有些不稳定。
历代王朝，在新旧权力交替的时候，往往是最危险的，这一点，凌凡倒是知道。
“权力中心地带的斗争，远远超乎你的想象。”璃霜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冷傲无情的表情来，“唉，要是有那么一个王国，只属于我，该有多好！”
凌凡心中一动，若有所思。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个问题你可不许回避！”璃霜拍了他肩膀一下。
“如果皇室对不起你在先，想对你不利，我一定帮你！”凌凡下定决心说道。
“那如果……是我先动手的呢？”璃霜靠近他耳旁说道。
凌凡闻到她幽兰的体香，心驰荡漾，微微有些脸红。
“就算那样，我也绝不会害你！”
“那如果皇室逼你来害我呢？”
“我凌凡，从不接受胁迫！”凌凡伸出双手，左手之上燃起一团冰焰，右手则是一团烈火，“任何胆敢胁迫我的人，我都会跟他们死斗到底！”
凌凡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那类人，虽然之前璃霜有时对他嘱咐时的口吻，就有点强迫他的意味，但他知道璃霜本意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并不介意，甚至还有些感动。
但如果有人恶意胁迫自己做什么，那他可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说完这句话后，凌凡启动元素龙召唤魔法，冰焰与烈火同时汇聚到头顶上方，越来越巨大，很快化为一条冰火混合的飞龙！
这飞龙十分威武，足有一丈多高，三丈长，振动双翼，一只龙翼是火焰翻腾，另一只龙翼则是寒气四射。
这飞龙一出现，立即让整个军营沸腾起来，所有士兵，法师都瞠目结舌地看着这条在头顶不住盘旋的奇异飞龙，对凌凡更是敬畏有加。
“这是……你的召唤物？”璃霜惊讶得合不拢嘴。
“是的，这是冰火之龙，我的其中一种召唤物。”凌凡忍不住在她面前小小地炫耀了一把。
“天哪，你居然还是召唤师？！”璃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你居然是冰火双系法师？！怎么可能有冰火双系的存在？这、这是违背魔法基本常识的啊！”
这一刻，璃霜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有点崩塌的危险。
“对别人来说不可能，但对我而言，未必就不可能！”
凌凡说着潇洒地打了个响指，飞龙瞬间化为一片火光消失，更在军营中撒出一片雪花，十分神奇壮观。
直到此刻，璃霜才明白，凌凡刚才那句“我绝不会害你”，是一句多么强有力的保证。
如果说，这个世间，真有人能够打破魔法的禁忌，甚至突破极限，成为法神，那这个人，只有可能是眼前这个少年。
同时她也相信，凌凡那句“我从不接受胁迫”并非无稽之谈，而是真的拥有足够的底气！
在此之前，她一直很好奇凌凡那位神秘的师父是谁，但现在，她对凌凡的兴趣已经远超那位神秘师父了。
因为那师父再神秘，再厉害，也没有凌凡这么个全能全精的法师厉害啊！
她这辈子的最大夙愿，就是能嫁给一个天下无双的完美天才，一个能时时刻刻为自己创造奇迹，带来惊喜的天才。
但这也是所有少女共有的对未来的懵懂憧憬，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对于普通少女，实现不了，也就当做暗藏心底的少女之梦罢了，但对她，却不能完全放弃希望。
因为她太优秀，太出众，论容貌，美艳绝伦，天下罕有；论权势，身为王爵，霜希家长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论天赋，跻身雪狼帝国年轻一辈的前三强不在话下。
正是如此，她对自己未来夫婿才会有着极高的要求，明知这是不可能有人达到的，却又不甘心自己委身下嫁给一个不够完美的男人。
即便是昨天以前，她对凌凡也只是略有好感，却也根本没有往男女之情方面去想，因为凌凡也不是个完美的人，也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的缺点，也好逞强，又还有点倔强，这让她甚至有些许头疼。
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凌凡真正强大的，是他那深不可测的魔法天赋！
只有他才真正算得上天下无双，而且，只有他，才从见面第一天起，就一直在创造奇迹，一直在给自己惊喜！
“你今天给我的承诺，我都记住了，而且，我相信你！”璃霜柔声说道，居然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轻轻拉了拉凌凡的右手。
凌凡惊喜不已，刚要握住她的小手，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哎哟，乖乖，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忽然感应到好强大的一股魔法气息！”竟然是葛拉克，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不过他这形象却让两人啼笑皆非，他居然还没来得及换好法袍，而是穿着花格子睡衣，带着羊毛睡帽就跑了出来，脚上还套着一双大尺码，毛茸茸的保暖鞋，活像是粘了白胡子的小孩子打扮。
“喂，你们有没有感应到什么？”葛拉克毫不在意两人对自己穿戴的目光，而是急匆匆地问道。
“爷爷，你怎么这样子就跑出来了？”璃霜哭笑不得。
“爷爷？”凌凡一怔，他是真没想到葛拉克会是璃霜的爷爷。
“对啊，他是我的亲爷爷，他全名叫葛拉克·霜希。”璃霜这才笑着揭示了谜底，“你也可以叫他爷爷！”
“哦，好，爷爷，您早，不，您好！”凌凡随口叫道，但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这称呼意味着什么。
“哎呀呀~”葛拉克却瞪圆了眼珠子，望了望孙女，又望了望凌凡，忽然大笑起来，“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你对这小子——”
“葛拉克法王听令！”璃霜脸色一沉，喝道。
“哦，是！”葛拉克吓了一跳，急忙收敛笑容。
“本王爵心里不痛快，罚你一整天都不许喝酒！”
“啊？！”
凌凡不想打扰他们，绕路走开，刚转身，就听到璃霜喊自己的名字。
“凌凡，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葛拉克法师，请教点东西。”凌凡只好走过去。
“他呀，现在肯定还在睡懒觉呢！”璃霜笑道，对雷鸿说道：“就这么布置，你下去传令吧。”
雷鸿领命离开。
“你先陪我转转，你们回王帐等我吧。”璃霜屏退左右，单独跟凌凡在军营中漫步。
“现在这附近的史前魔兽都被击退了，那大军什么时候撤离？”凌凡有点留恋。
“二十天后撤离，我们要镇守一段时间，防止史前魔兽可能的反扑。而且，我还要等你把第一批武器送到再走呀。”璃霜背负双手，一边视察军营，一边心不在焉地说道。
“对了，皇家魔法学院盛会时，你会去吗？”
“当然要去！”璃霜回头望着他，“我也是从皇家学院毕业的啊，到时候会非常热闹的。”
“那我可要见识见识大会的盛况。”
“到时还会有魔法比赛，而且现在放宽了条件，不但斗气学院可以来参加比赛，甚至会让普通学院的学生加入，我想你也该去试试。”璃霜充满期待。
“那你要参加吗？”
“我？我应该不会参加了。”璃霜有些无奈，“毕竟，没有谁敢真的对王爵动手吧，比起来也索然无味，我成为王爵后的第一年，就参加了大会的比赛，结果，所有对手都是象征性地打一下，就认输投降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倒也是，你现在的地位，权势，根本没人敢对你动手的。”
“是啊……很多想做的事都不能做，很多想说的话都不能说，这种滋味，也不好受。”璃霜叹息道。
凌凡有些同情她，身处王爵之位，虽然权势巨大，却也高处不胜寒。
我将来再如何傲视天下，也不要做这样孤独的王者，也许能有一条路，让我既能拥有一切，又能兼得心爱之人跟亲人朋友。
“不过，这些相比权力而言，的确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代价吧。”璃霜忽然语气一转，流露出当权者的威严来，“一旦拥有权力，如此巨大的权力，我就无法再容忍失去它的日子！”
这一刻，在凌凡眼中，似乎有点不认识她了。
让他心动的那个时而温柔，时而严厉，时而又聪明伶俐的美丽女郎，此时此刻，似乎变成了冷冰冰的冰雕一般。
“凌凡，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老实地回答我。”
“好，你问吧。”
“我跟药剂师公会，你帮谁？”
“当然是帮你！”凌凡毫不犹豫地说道，“帮药剂师公会，那岂不是助纣为虐，到头来还不是会害了雪狼国的老百姓么？”
“那……”璃霜欲言又止，沉默了足有半分钟，才压低声音，问道：“那如果我跟皇室之间，你会帮谁？”
“什么？”凌凡一愣，万没料到她会忽然有此一问，“你这个王爵，不就是代表了皇室吗？”
“那可不一样，我并不代表皇室，说到底，我们霜希家族，也只是雪狼皇族的仆人而已，打个比方，雪狼氏就好比是是族长及亲属，而我们霜希家人，则如同他们的管家，懂了吧？”
“那为什么你会这么问，你们之间将来会有对立吗？”凌凡来的这段时间，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皇室似乎因为皇帝病重，而显得有些不稳定。
历代王朝，在新旧权力交替的时候，往往是最危险的，这一点，凌凡倒是知道。
“权力中心地带的斗争，远远超乎你的想象。”璃霜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冷傲无情的表情来，“唉，要是有那么一个王国，只属于我，该有多好！”
凌凡心中一动，若有所思。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个问题你可不许回避！”璃霜拍了他肩膀一下。
“如果皇室对不起你在先，想对你不利，我一定帮你！”凌凡下定决心说道。
“那如果……是我先动手的呢？”璃霜靠近他耳旁说道。
凌凡闻到她幽兰的体香，心驰荡漾，微微有些脸红。
“就算那样，我也绝不会害你！”
“那如果皇室逼你来害我呢？”
“我凌凡，从不接受胁迫！”凌凡伸出双手，左手之上燃起一团冰焰，右手则是一团烈火，“任何胆敢胁迫我的人，我都会跟他们死斗到底！”
凌凡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那类人，虽然之前璃霜有时对他嘱咐时的口吻，就有点强迫他的意味，但他知道璃霜本意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并不介意，甚至还有些感动。
但如果有人恶意胁迫自己做什么，那他可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说完这句话后，凌凡启动元素龙召唤魔法，冰焰与烈火同时汇聚到头顶上方，越来越巨大，很快化为一条冰火混合的飞龙！
这飞龙十分威武，足有一丈多高，三丈长，振动双翼，一只龙翼是火焰翻腾，另一只龙翼则是寒气四射。
这飞龙一出现，立即让整个军营沸腾起来，所有士兵，法师都瞠目结舌地看着这条在头顶不住盘旋的奇异飞龙，对凌凡更是敬畏有加。
“这是……你的召唤物？”璃霜惊讶得合不拢嘴。
“是的，这是冰火之龙，我的其中一种召唤物。”凌凡忍不住在她面前小小地炫耀了一把。
“天哪，你居然还是召唤师？！”璃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你居然是冰火双系法师？！怎么可能有冰火双系的存在？这、这是违背魔法基本常识的啊！”
这一刻，璃霜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有点崩塌的危险。
“对别人来说不可能，但对我而言，未必就不可能！”
凌凡说着潇洒地打了个响指，飞龙瞬间化为一片火光消失，更在军营中撒出一片雪花，十分神奇壮观。
直到此刻，璃霜才明白，凌凡刚才那句“我绝不会害你”，是一句多么强有力的保证。
如果说，这个世间，真有人能够打破魔法的禁忌，甚至突破极限，成为法神，那这个人，只有可能是眼前这个少年。
同时她也相信，凌凡那句“我从不接受胁迫”并非无稽之谈，而是真的拥有足够的底气！
在此之前，她一直很好奇凌凡那位神秘的师父是谁，但现在，她对凌凡的兴趣已经远超那位神秘师父了。
因为那师父再神秘，再厉害，也没有凌凡这么个全能全精的法师厉害啊！
她这辈子的最大夙愿，就是能嫁给一个天下无双的完美天才，一个能时时刻刻为自己创造奇迹，带来惊喜的天才。
但这也是所有少女共有的对未来的懵懂憧憬，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对于普通少女，实现不了，也就当做暗藏心底的少女之梦罢了，但对她，却不能完全放弃希望。
因为她太优秀，太出众，论容貌，美艳绝伦，天下罕有；论权势，身为王爵，霜希家长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论天赋，跻身雪狼帝国年轻一辈的前三强不在话下。
正是如此，她对自己未来夫婿才会有着极高的要求，明知这是不可能有人达到的，却又不甘心自己委身下嫁给一个不够完美的男人。
即便是昨天以前，她对凌凡也只是略有好感，却也根本没有往男女之情方面去想，因为凌凡也不是个完美的人，也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的缺点，也好逞强，又还有点倔强，这让她甚至有些许头疼。
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凌凡真正强大的，是他那深不可测的魔法天赋！
只有他才真正算得上天下无双，而且，只有他，才从见面第一天起，就一直在创造奇迹，一直在给自己惊喜！
“你今天给我的承诺，我都记住了，而且，我相信你！”璃霜柔声说道，居然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轻轻拉了拉凌凡的右手。
凌凡惊喜不已，刚要握住她的小手，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哎哟，乖乖，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忽然感应到好强大的一股魔法气息！”竟然是葛拉克，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不过他这形象却让两人啼笑皆非，他居然还没来得及换好法袍，而是穿着花格子睡衣，带着羊毛睡帽就跑了出来，脚上还套着一双大尺码，毛茸茸的保暖鞋，活像是粘了白胡子的小孩子打扮。
“喂，你们有没有感应到什么？”葛拉克毫不在意两人对自己穿戴的目光，而是急匆匆地问道。
“爷爷，你怎么这样子就跑出来了？”璃霜哭笑不得。
“爷爷？”凌凡一怔，他是真没想到葛拉克会是璃霜的爷爷。
“对啊，他是我的亲爷爷，他全名叫葛拉克·霜希。”璃霜这才笑着揭示了谜底，“你也可以叫他爷爷！”
“哦，好，爷爷，您早，不，您好！”凌凡随口叫道，但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这称呼意味着什么。
“哎呀呀~”葛拉克却瞪圆了眼珠子，望了望孙女，又望了望凌凡，忽然大笑起来，“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你对这小子——”
“葛拉克法王听令！”璃霜脸色一沉，喝道。
“哦，是！”葛拉克吓了一跳，急忙收敛笑容。
“本王爵心里不痛快，罚你一整天都不许喝酒！”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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