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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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我去他娘的，”刘备心里骂道，“这个退伍小兵，买官当了兵曹掾史，没立寸功，又升都尉。我兄弟三人出生入死，混个二百石还被清退，好不容易又混到个比二百石小军官，居然又编在这个人帐下……唉，英雄埋没，竖子成名啊！”
要是放在几年前，刘大哥恐怕已经拂袖而去。
可是如今王灿虽然感觉到刘备肚子里奔腾而过的草泥马增加到十万头，刘备依然满脸堆笑说道：“哎呀，太好了，可以跟王……都尉共事，荣幸，荣幸。”
看来流浪几年，刘大哥的隐忍功夫的确大大长进。屯长虽然官小，编在王灿帐下也有点耻辱，但好歹也是大将军部曲，只要有机会建功，总会有晋升的希望，先忍忍吧。
关羽依旧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张飞没有那么多歪心思，高兴道：“强森，以后我们可以天天一起摔跤了。”
“摔跤？”正在跟众人围着烤全羊吃羊肉的张辽听到“摔跤”二字，跑过来说道，“我也很喜欢摔跤，张三哥，我们来一个。”
张辽平生见过最高大威猛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吕布，另一个是他张辽。如今突然见到三个比他还要高大的猛人，心中不免想要试一试身手。
“你？”张飞一看不屑道，“你只配跟强森比。”
“什么？我比你差吗？”鲍出怒道，“我几时输过？”
“好了好了，我来跟文远比。”关羽平常只爱看热闹，这次他倒想出手试试这个年仅二十岁，已经当并州兵曹从事快两年的少年人。
于是，关羽和张辽在院子里交起手来，众人边吃烤羊肉边观看喝彩。
张辽尽管身手不错，奈何身高体重均输于关羽，被关羽连摔了几跤，以惨败告终。
关羽尽管大胜，他和刘备脸上丝毫没有欣喜之色。
张辽固然是个猛将，但年纪轻轻就担任兵曹从事之职，也不算埋没人才。
可是刘关张三人勇冠天下，却浪迹天涯数年，如今年近三十，刘备方才混到一个比二百石小军官，关羽张飞还只是寻常士兵，二人如何高兴得起来。
张辽平生最服吕布，从此以后，他同样敬重关羽，丝毫不在意关羽没有一官半职，动不动就找他聊天，口口称称“云长兄”。
关羽本来心性高傲，不善社交，但与张辽竟一见如故，不能不说张辽的性格极好。
王灿见到张辽跟刘关张混得很熟，心中感到遗憾，这次没有办法把张辽也带到南阳。
这时，李曾已经指挥奴婢们把做好的饭菜一一端到屋内的桌子上。王灿已经让他们换了一张大圆桌，桌上摆满现代陶瓷餐具、玻璃酒杯。
“哎哟，明兴家里是这么吃饭的啊，”张璋围着桌子转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坐，“王司马坐哪里？陈主簿坐哪里，伍假司马坐哪里，我张都尉坐哪里？”
“随便坐，”王灿道，“这里都是兄弟，没有一千石和六百石，也没有四百石和三百石。强森也过来一起坐，曾叔，你也来坐。”
陈琳往桌边盘腿一坐，道：“说得对，随便坐。”
于是众人就随意坐下了。
李曾跟众人没有话题，不愿坐在一起吃尬饭，推辞道：“你们吃，我管下人烧菜。”
名士李珲端着饭碗、酒杯端详一会说道：“明兴，你家吃饭用的家伙，样样价值连城，只怕陛下在宫里都没有这么奢侈吧。”
大家听了，个个拿起来仔细看，识货的惊讶无比，不识货的只是觉得好看。
却听得伍宕说道：“这算什么，这一桌菜恐怕才是陛下想都没能想得到。”
众人又望着满满一桌美食，有青瓜炒肉片、韭菜炒鸡蛋、炒蕹菜（空心菜）、莲藕炖排骨、酸辣芦菔（萝卜）、焖鸡、烤羊肉、梅菜扣肉……
王灿招呼大家尝尝，众人拿起筷子边吃边赞，觉得这些菜不可思议。
王灿的奴婢学用新炊具两个月，炒几个家常菜没问题，不可能会做扣肉、酸辣萝卜，所以有些菜品是网购而来的。
王匡道：“明兴果然欠揍，家里有这么多好吃的，现在才带我们回来吃，早知道我们天天来这里吃饭啊。”
“就是就是，”张璋对伍宕道，“公豪，我们一起再揍他一顿。”
王灿急忙叫道：“强森！”
“鲍出在！”
“开玩笑，开玩笑，”张璋赔笑道，“别说我们了，你们家以后连鬼都不敢来招惹。”
陈琳尝了几口炒菜，突然叫道：“咦，好像少点什么？”
众人停下竹筷，齐声应道：“酒！”
王灿叫了一声：“上酒！”
一个粗壮的家丁抱着一个装满酒的大肚陶瓷酒坛进来，“嘣”一声重重放到桌子中央，去掉坛盖，用酒勺给众人斟酒。
酒鬼张璋第一个迫不及待把酒杯伸过去接，斟得半杯拿回来仰头就喝，王灿急忙大叫：“不要！”
可是迟了，只听张璋“噗”的一声把口水喷了一桌。
众人正在惊愕，却见张璋狂笑道：“喝到了，喝到了，哈哈哈……终于喝到了！”
众同僚一听，立刻明白了，这就是跟王灿软磨硬泡了一个多月，想要喝个痛快的千年美酒。
“哗啦”一声，陈琳、刘吉等众名士再也不顾形象，不等奴婢斟酒，一个个站了起来，拿起酒杯争相往酒坛里直接舀酒，舀到满满一杯之后喜滋滋坐在原地慢慢品尝。
不明就里的刘关张和鲍出、张辽等人见到这几个客人这番虎狼形象，一个个惊愕难表。
张飞率先忍不住，站起来跟大家抢着舀酒，舀到一杯，然后又是习惯性仰头大喝一口。
王灿又见不妙，大声叫道：“张三哥不要！”
结果还是迟了，张飞又是“噗”的一声再次喷了一桌。
马勒戈壁的，今晚上全吃口水吧。
后面刘备、关羽、张辽、鲍出舀酒的时候，王灿只得在旁边跟着劝道：“慢慢喝，慢慢喝，不着急，不着急……”
半杯高度酒下肚，刘备肚子里十万头草泥马已经少了大半。
如今的王灿，在他眼中不再是一个退伍小兵，而是一个奇人。在他身上有太多不解之谜，他开始怀疑王灿关于救得异人性命的故事是真是假。
只怕王灿自己就是这个异人。
酒过三巡，众人喝得迷迷糊糊，开始相互灌酒，一向寡言的关二哥也开始滔滔不绝跟张辽吹牛讨伐黄巾时的英雄事迹。当然，流浪岁月里压刀换酒的故事，关二哥打死也不会说。
大才子陈琳又到王灿身边问道：“这次去南阳，真的为了募兵？”
“那还能为什么？”
“不是为了拽稻草？”
王灿看了陈琳一眼，两人心有灵犀，哈哈大笑起来。
“还是你有种，敢去拽……哎！”醉酒的才子终于暴露内心的脆弱，长叹一声，仰头喝一口闷酒。
王灿明白，他感叹自己当年没有胆量去拽一拽雒阳第一美女。
想到后来董卓入京，陈琳避难冀州投奔袁绍，王灿碰一下陈琳的酒杯道：“孔璋兄，将来京城要是呆不下去，就去找我。”
“找你有这酒喝吗？”陈琳扬起酒爵道。
“你帮我写文章骂人，一篇一坛酒。”
“一言为定！”陈琳痛快道，“你想骂谁，拟名单来。”
张飞把脑袋凑上来问道：“骂人就有酒喝，揍人呢？我帮你揍。”
王灿把他硕大脑袋推开，道：“你只要打败鲍出，就有酒喝。”
十三个人喝了一夜，把四十斤（二十市斤）五十多度的高度白酒喝得滴酒不剩，所有人都喝醉，在王灿家中睡到天亮。
次日起来，大家洗漱喝粥准备离开，王灿叫人拿来两箱酒，每人赠送一瓶，都用纸盒包装。
陈琳道：“这酒都是无价之宝，我们昨晚喝了一坛，怎么好意思再收礼物。”
王灿道：“这瓶送给各位珍藏。大家回去帮忙宣传宣传，我这里还有五十瓶酒，打算全部卖出去，帮大将军筹款募兵。”
陈琳接过纸盒，打开来看，圆肚长颈玻璃瓶，晶莹剔透，线条流畅，工艺水平远超那些大秦进口的玻璃器，光是这个瓶子就是顶级珍宝。
“你打算卖多少钱？”
“三百万。”
“不高，”陈琳道，“我买两瓶，回头让人来付款。”
王匡道：“我买一瓶。”
刘吉、焦铭、李珲这些名士都家境殷实，也每人买一到两瓶回去。
张飞道：“这酒三百万一瓶？那我昨晚上喝下不少于两瓶，岂不是喝了六百万？”
李珲笑道：“你要是连这个瓶子也吃了，肯定有六百万。”
张飞：“你是说，这个瓶子也能值几百万？”
“最少两百万。”
“我老张发财啦！哈哈哈……”曾经穷到以刀换酒的张飞举起酒盒大笑。
王灿把一盒酒塞给张辽，想到历史上吕布杀丁原，他却一直跟随吕布，不知有多少不得已的成分，有多少敬服吕布的成分，说道：“文远，将来万事顺利则罢，万一有不顺心的时候，尽管来找我和关二哥。”
张辽接过酒盒道：“辽记住兄长的话。”
王灿又拿一盒塞给张璋。王灿在手机历史人物提示短信中看过他的小传，知道他后来为何进报仇，与吴匡等人攻打皇宫战死，不知道这个时空里他的命运能否改变。
“老张，这酒不要藏着，尽快喝了。告诉老婆这个瓶子能养孩子，不要扔掉。”
张璋抱着酒盒哭得像个小孩：“明兴，老张的命已经交给大将军了，不然就是你的。”
“你把大将军保护好就够了。”
要是放在几年前，刘大哥恐怕已经拂袖而去。
可是如今王灿虽然感觉到刘备肚子里奔腾而过的草泥马增加到十万头，刘备依然满脸堆笑说道：“哎呀，太好了，可以跟王……都尉共事，荣幸，荣幸。”
看来流浪几年，刘大哥的隐忍功夫的确大大长进。屯长虽然官小，编在王灿帐下也有点耻辱，但好歹也是大将军部曲，只要有机会建功，总会有晋升的希望，先忍忍吧。
关羽依旧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张飞没有那么多歪心思，高兴道：“强森，以后我们可以天天一起摔跤了。”
“摔跤？”正在跟众人围着烤全羊吃羊肉的张辽听到“摔跤”二字，跑过来说道，“我也很喜欢摔跤，张三哥，我们来一个。”
张辽平生见过最高大威猛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吕布，另一个是他张辽。如今突然见到三个比他还要高大的猛人，心中不免想要试一试身手。
“你？”张飞一看不屑道，“你只配跟强森比。”
“什么？我比你差吗？”鲍出怒道，“我几时输过？”
“好了好了，我来跟文远比。”关羽平常只爱看热闹，这次他倒想出手试试这个年仅二十岁，已经当并州兵曹从事快两年的少年人。
于是，关羽和张辽在院子里交起手来，众人边吃烤羊肉边观看喝彩。
张辽尽管身手不错，奈何身高体重均输于关羽，被关羽连摔了几跤，以惨败告终。
关羽尽管大胜，他和刘备脸上丝毫没有欣喜之色。
张辽固然是个猛将，但年纪轻轻就担任兵曹从事之职，也不算埋没人才。
可是刘关张三人勇冠天下，却浪迹天涯数年，如今年近三十，刘备方才混到一个比二百石小军官，关羽张飞还只是寻常士兵，二人如何高兴得起来。
张辽平生最服吕布，从此以后，他同样敬重关羽，丝毫不在意关羽没有一官半职，动不动就找他聊天，口口称称“云长兄”。
关羽本来心性高傲，不善社交，但与张辽竟一见如故，不能不说张辽的性格极好。
王灿见到张辽跟刘关张混得很熟，心中感到遗憾，这次没有办法把张辽也带到南阳。
这时，李曾已经指挥奴婢们把做好的饭菜一一端到屋内的桌子上。王灿已经让他们换了一张大圆桌，桌上摆满现代陶瓷餐具、玻璃酒杯。
“哎哟，明兴家里是这么吃饭的啊，”张璋围着桌子转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坐，“王司马坐哪里？陈主簿坐哪里，伍假司马坐哪里，我张都尉坐哪里？”
“随便坐，”王灿道，“这里都是兄弟，没有一千石和六百石，也没有四百石和三百石。强森也过来一起坐，曾叔，你也来坐。”
陈琳往桌边盘腿一坐，道：“说得对，随便坐。”
于是众人就随意坐下了。
李曾跟众人没有话题，不愿坐在一起吃尬饭，推辞道：“你们吃，我管下人烧菜。”
名士李珲端着饭碗、酒杯端详一会说道：“明兴，你家吃饭用的家伙，样样价值连城，只怕陛下在宫里都没有这么奢侈吧。”
大家听了，个个拿起来仔细看，识货的惊讶无比，不识货的只是觉得好看。
却听得伍宕说道：“这算什么，这一桌菜恐怕才是陛下想都没能想得到。”
众人又望着满满一桌美食，有青瓜炒肉片、韭菜炒鸡蛋、炒蕹菜（空心菜）、莲藕炖排骨、酸辣芦菔（萝卜）、焖鸡、烤羊肉、梅菜扣肉……
王灿招呼大家尝尝，众人拿起筷子边吃边赞，觉得这些菜不可思议。
王灿的奴婢学用新炊具两个月，炒几个家常菜没问题，不可能会做扣肉、酸辣萝卜，所以有些菜品是网购而来的。
王匡道：“明兴果然欠揍，家里有这么多好吃的，现在才带我们回来吃，早知道我们天天来这里吃饭啊。”
“就是就是，”张璋对伍宕道，“公豪，我们一起再揍他一顿。”
王灿急忙叫道：“强森！”
“鲍出在！”
“开玩笑，开玩笑，”张璋赔笑道，“别说我们了，你们家以后连鬼都不敢来招惹。”
陈琳尝了几口炒菜，突然叫道：“咦，好像少点什么？”
众人停下竹筷，齐声应道：“酒！”
王灿叫了一声：“上酒！”
一个粗壮的家丁抱着一个装满酒的大肚陶瓷酒坛进来，“嘣”一声重重放到桌子中央，去掉坛盖，用酒勺给众人斟酒。
酒鬼张璋第一个迫不及待把酒杯伸过去接，斟得半杯拿回来仰头就喝，王灿急忙大叫：“不要！”
可是迟了，只听张璋“噗”的一声把口水喷了一桌。
众人正在惊愕，却见张璋狂笑道：“喝到了，喝到了，哈哈哈……终于喝到了！”
众同僚一听，立刻明白了，这就是跟王灿软磨硬泡了一个多月，想要喝个痛快的千年美酒。
“哗啦”一声，陈琳、刘吉等众名士再也不顾形象，不等奴婢斟酒，一个个站了起来，拿起酒杯争相往酒坛里直接舀酒，舀到满满一杯之后喜滋滋坐在原地慢慢品尝。
不明就里的刘关张和鲍出、张辽等人见到这几个客人这番虎狼形象，一个个惊愕难表。
张飞率先忍不住，站起来跟大家抢着舀酒，舀到一杯，然后又是习惯性仰头大喝一口。
王灿又见不妙，大声叫道：“张三哥不要！”
结果还是迟了，张飞又是“噗”的一声再次喷了一桌。
马勒戈壁的，今晚上全吃口水吧。
后面刘备、关羽、张辽、鲍出舀酒的时候，王灿只得在旁边跟着劝道：“慢慢喝，慢慢喝，不着急，不着急……”
半杯高度酒下肚，刘备肚子里十万头草泥马已经少了大半。
如今的王灿，在他眼中不再是一个退伍小兵，而是一个奇人。在他身上有太多不解之谜，他开始怀疑王灿关于救得异人性命的故事是真是假。
只怕王灿自己就是这个异人。
酒过三巡，众人喝得迷迷糊糊，开始相互灌酒，一向寡言的关二哥也开始滔滔不绝跟张辽吹牛讨伐黄巾时的英雄事迹。当然，流浪岁月里压刀换酒的故事，关二哥打死也不会说。
大才子陈琳又到王灿身边问道：“这次去南阳，真的为了募兵？”
“那还能为什么？”
“不是为了拽稻草？”
王灿看了陈琳一眼，两人心有灵犀，哈哈大笑起来。
“还是你有种，敢去拽……哎！”醉酒的才子终于暴露内心的脆弱，长叹一声，仰头喝一口闷酒。
王灿明白，他感叹自己当年没有胆量去拽一拽雒阳第一美女。
想到后来董卓入京，陈琳避难冀州投奔袁绍，王灿碰一下陈琳的酒杯道：“孔璋兄，将来京城要是呆不下去，就去找我。”
“找你有这酒喝吗？”陈琳扬起酒爵道。
“你帮我写文章骂人，一篇一坛酒。”
“一言为定！”陈琳痛快道，“你想骂谁，拟名单来。”
张飞把脑袋凑上来问道：“骂人就有酒喝，揍人呢？我帮你揍。”
王灿把他硕大脑袋推开，道：“你只要打败鲍出，就有酒喝。”
十三个人喝了一夜，把四十斤（二十市斤）五十多度的高度白酒喝得滴酒不剩，所有人都喝醉，在王灿家中睡到天亮。
次日起来，大家洗漱喝粥准备离开，王灿叫人拿来两箱酒，每人赠送一瓶，都用纸盒包装。
陈琳道：“这酒都是无价之宝，我们昨晚喝了一坛，怎么好意思再收礼物。”
王灿道：“这瓶送给各位珍藏。大家回去帮忙宣传宣传，我这里还有五十瓶酒，打算全部卖出去，帮大将军筹款募兵。”
陈琳接过纸盒，打开来看，圆肚长颈玻璃瓶，晶莹剔透，线条流畅，工艺水平远超那些大秦进口的玻璃器，光是这个瓶子就是顶级珍宝。
“你打算卖多少钱？”
“三百万。”
“不高，”陈琳道，“我买两瓶，回头让人来付款。”
王匡道：“我买一瓶。”
刘吉、焦铭、李珲这些名士都家境殷实，也每人买一到两瓶回去。
张飞道：“这酒三百万一瓶？那我昨晚上喝下不少于两瓶，岂不是喝了六百万？”
李珲笑道：“你要是连这个瓶子也吃了，肯定有六百万。”
张飞：“你是说，这个瓶子也能值几百万？”
“最少两百万。”
“我老张发财啦！哈哈哈……”曾经穷到以刀换酒的张飞举起酒盒大笑。
王灿把一盒酒塞给张辽，想到历史上吕布杀丁原，他却一直跟随吕布，不知有多少不得已的成分，有多少敬服吕布的成分，说道：“文远，将来万事顺利则罢，万一有不顺心的时候，尽管来找我和关二哥。”
张辽接过酒盒道：“辽记住兄长的话。”
王灿又拿一盒塞给张璋。王灿在手机历史人物提示短信中看过他的小传，知道他后来为何进报仇，与吴匡等人攻打皇宫战死，不知道这个时空里他的命运能否改变。
“老张，这酒不要藏着，尽快喝了。告诉老婆这个瓶子能养孩子，不要扔掉。”
张璋抱着酒盒哭得像个小孩：“明兴，老张的命已经交给大将军了，不然就是你的。”
“你把大将军保护好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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