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讨伐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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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灿和众将对整合宗族势力无计可施，想了两天毫无头绪。
张飞几次嚷嚷着发兵讨伐，但是大家一想，人家每户人口一两千人，私兵虽然只有两三百人，但是全部拿起锄头镰刀，也好几百甚至上千。
更要命的是，万一数家联合起来，只怕就变成他们讨伐自己了，自己还能不能在复阳县呆下去都很难说了。
王灿突然想到岑晊，他年轻时被太守授权治理南阳郡，一定遇到很多更难办的事情。或许他能指点自己。
于是王灿带上鲍出，骑马进山前去拜访岑晊。
见到岑晊时，他依然在桥下钓鱼，王灿和他寒暄之后，问计于他。
“老师，学生想要整合县中各宗族势力武装，共同讨伐山贼。但是他们都不愿意配合，如果是老师，你会怎么做？”
不料岑晊回道：“明兴若是攻读五经遇到难题，老朽或有一说。世间俗务，我已无心关怀。”
王灿知道这等名士说一不二，跟他叽叽歪歪没有意义。把他纠缠烦了，搬到别处躲了起来，岂不再没机会招揽。
“既然老师不愿参与俗务，请恕学生冒昧。”王灿急忙致歉，“如今已近午时，我和老师一起吃饭吧。”
“可惜今早至今，只钓到两三条小鱼，只怕连老朽都不够吃，明兴还是回去再吃吧。”
“不用吃老师的鱼，学生给老师带来午饭了。”王灿对鲍出道，“强森，从我包裹里把饭拿出来吧。”
鲍出道：“公子，今早没带饭来啊。”
“我带了，你没看见，赶紧拿。”
鲍出到马背去拿王灿的包裹，果然发现包裹什么时候鼓鼓胀胀的了，鲍出从里面翻出一个印有“KFC”符号的塑料袋，鲍出提了过来。
三人坐在河边草地上，鲍出见惯了塑料袋，没有什么奇怪，岑晊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目不转睛看着，问道：“这是什么袋子？跟你上次穿的鞋子一样也是海外进口的？”
“是的。”
岑晊心想，海外蛮荒之地，哪有这种好东西。
王灿从袋子里拿出三份快餐，自己和岑晊的快餐各有一个汉堡包，一根鸡腿，两块鸡翅，一包薯条，一瓶可乐。
唯独鲍出多出一个汉堡，一个鸡腿。
岑晊看到一个黄橙橙的东西像是鸡腿的样子，抓起来咬了一口，香脆鲜嫩的鸡肉立刻满满一嘴。岑晊嚼嚼几下吞了下去，惊叫道：“啊，真的是鸡腿！这个鸡腿怎么做的？”
“把鸡腿裹上面粉，放油锅里炸。”
岑晊又抓起汉堡包，咬了一口，又惊叫道：“啊，这个是什么？”
“这叫面包，在发酵的面粉上抹上油放笼子里烤。”
岑晊吃一个惊一次：“没想到世间竟然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我以为那烤鱼香料已经是最美味的了。”
鲍出也是第一次吃到肯德基，但是他见惯了王灿的新东西，倒不感到惊诧，所以全程只顾狼吞虎咽。
“喂，老头，别扔了！”突然他见到岑晊要把鸡腿骨头扔掉，急忙抢过来放嘴里“咔咔”几声吃掉。
岑晊看得目瞪口呆。
王灿也正要扔掉鸡腿骨头，见他吃岑晊的骨头津津有味，只好主动递给他，他也接过来放嘴里“咔咔”吃掉。
“哇，啊，哈……”岑晊突然发出一串怪声，问道，“这是什么酒？”
王灿一看，原来他照着自己的做法拧开了一瓶汽水喝了一口。王灿道：“这不是酒，是汽水。”
“水怎么会是这种味道？”岑晊再次觉得不可思议。
鲍出见了，也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喝了一口，他担心像第一次喝到高度酒那样，大口喝下会喷出来。结果没事，仰起脖子“咕噜咕噜”把一瓶可乐喝完。
三人吃完，由于鲍出连大家吃剩的骨头都干掉了，所以只剩下纸盒、可乐瓶和塑料袋之类的垃圾。
王灿点火把纸类垃圾烧掉，把塑料袋和瓶子递给岑晊：“老师，这个留着装东西吧。”
“不要，你全拿走。”岑晊道，“我这里只要有一样值钱的东西，老头的命就不长了。”
王灿如今已经了解了为何他要活得这么清苦，山里经常有山贼出没，只要你有一样值钱的东西，他们都会抢走。
他连种田都不多种，家里时常只有一点点米，贼人见了都不舍得抢他，这才能在山里活了下来。如果有财产，就必须跟人聚居。
吃完饭，三人又聊了一阵，王灿起身准备告辞。
岑晊突然说道：“不纳粮，不奉令，羊续早就应该讨平他们了。”
王灿见他终于肯跟自己谈复阳县的事情，急忙问道：“老师是说应该发兵讨伐？”
“既然羊续不干，那你就干吧。”
“多谢老师指点。可是，他们力量不弱于我们，强行讨伐只怕两败俱伤。”
岑晊转身到溪边去继续钓鱼，边坐下边说道：“为什么要强行讨伐，擒贼擒王，其余不攻自败。”
我去，王灿突然想到，这不就是后来蒯越劝刘表杀荆州宗贼势力的招数吗，他跟蒯越谁学谁啊。早知如此，就不用浪费一顿肯德基了。
“学生明白了。”王灿说完，带上鲍出离开。
“公子，我好像吃得不太饱。”
王灿“啪”一声在他马屁股上抽一鞭，骂道：“滚！”
鲍出的马受惊狂奔，鲍出在马背上一颠一颠地叫道：“公子，真的吃不饱啊！”
“麻痹的，这一餐花了近两百块钱，老子吃一口心疼一次，你那牛一样的肚子还想吃饱。”王灿心想道。
王灿回到县城，对县长和县丞说想请宗族家主吃饭，商谈剿贼大计。
“你说什么，要请他们来吃饭？”县长杨闳和县丞张存有些惊讶。
杨闳道：“若是低声下气恳求他们，只怕将来他们更加嚣张跋扈。”
“未必一定低声下气，我希望能找机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大家联合起来，共同讨贼，让复阳山中恢复平静，百姓安居乐业。”
杨闳又道：“只是，邀请他们赴宴，未必肯来。”
“是啊，”王灿叹道，“在下位卑德薄，此事恐怕还得劳烦两位大驾。”
杨闳听了沉默不语，他虽然是县长，但是为人软弱，又是外郡人，他知道这些宗贼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出面邀请也未必成功。
张存道：“既然王都尉也是为了讨平山贼，存自当出一份力量，邀请各家主赴宴之事，就由我来吧，我这薄面或许还有一些用处。”
呵呵，难得张存谦虚一次。不过，他的谦虚中也透露出满满的骄傲。既然你们都请不来，那么我请来了，我的面子自然最大。
王灿明白，这些宗族势力只要没有造反，他们可以消极对抗官府征调，但是还得给世家豪族一个面子。
张氏是南阳第一大族，张存族中张温在前年刚卸任太尉，如今是卫尉，张津正在大将军府做首席谋士，张存的亲哥哥张羡（字仲景，即名医张仲景）如今也不知道在哪里做官，后来官居长沙太守。张氏在汉末官居二千石的一大堆，包括张存本人。
这样强大的豪族，谁敢不给他们一个“薄面”。
县长杨闳请求郡府发兵讨伐这些宗贼势力，郡府权衡利弊，未必发兵。但是如果南阳张氏认为应该讨伐，只怕兵灾立刻降临。
张存的面子果然很大，这些宗贼首脑全部应邀来到县府参加宴会。
大家酒过三巡，县长杨闳也该把话题亮明：“诸位都是县中豪杰，如今复阳境内山贼猖獗，县兵人少，县尉剿贼暂时不利。闳希望各位与县尉团结起来，共同讨贼，让百姓安居乐业，各位也得以专事生产。”
“是啊是啊，”宗贼势力最大的一家家主李敏说道，“支持官府讨贼，也是我等本分。虽然这些年灾害不断，粮食欠收，我也要尽绵薄之力，捐助县府两百石粮食。”
“我捐八十石。”
“我捐一百石。”
……
各家主纷纷表态，人人看似踊跃，实则用杯水车薪的捐助表示另一种抗议。
实际上他们非常希望山中贼乱不断，这样他们就有理由豢养私兵，并且通过恐吓方式让宗族乡党不得不依附于他们。否则，你遭遇山贼“抢劫”，可不关他们的事。
因此，他们怎么可能真心想要剿贼，没贼他们都恨不得找人去做贼。
王灿说道：“我们要的不是粮食，我们需要人马。各位每户都有数百人马，只要我们集中起来加以训练，就可以一举荡平山贼。”
“王都尉所言，我等无能为力。”李敏说道，“我族中虽也有私兵百十人，但是只有遇到山贼抢劫才会武装起来反抗，平常都要耕种生产，实在抽不出人手专门参与剿贼。”
“对，对，我等无能为力。”各家主纷纷附和。
“哼，只怕是各位不希望山贼被讨平吧。”王灿冷冷说道。
“王都尉此话是何意思？”李敏也针锋相对。
杨闳一见气氛不对，急忙圆场道：“各位冷静，冷静。”
王灿“嚯”地站起来道：“官府保护民众，民众奉调从军，自古天经地义，我这次要人，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李敏冷笑一声道：“哼哼，王都尉想带你的残兵败将去我那里要人吗？”
王灿道：“我现在就要！”
说完将酒爵狠狠往地上一摔：“啪！”
玛德，不是老子想装逼，是你们逼的。
张飞几次嚷嚷着发兵讨伐，但是大家一想，人家每户人口一两千人，私兵虽然只有两三百人，但是全部拿起锄头镰刀，也好几百甚至上千。
更要命的是，万一数家联合起来，只怕就变成他们讨伐自己了，自己还能不能在复阳县呆下去都很难说了。
王灿突然想到岑晊，他年轻时被太守授权治理南阳郡，一定遇到很多更难办的事情。或许他能指点自己。
于是王灿带上鲍出，骑马进山前去拜访岑晊。
见到岑晊时，他依然在桥下钓鱼，王灿和他寒暄之后，问计于他。
“老师，学生想要整合县中各宗族势力武装，共同讨伐山贼。但是他们都不愿意配合，如果是老师，你会怎么做？”
不料岑晊回道：“明兴若是攻读五经遇到难题，老朽或有一说。世间俗务，我已无心关怀。”
王灿知道这等名士说一不二，跟他叽叽歪歪没有意义。把他纠缠烦了，搬到别处躲了起来，岂不再没机会招揽。
“既然老师不愿参与俗务，请恕学生冒昧。”王灿急忙致歉，“如今已近午时，我和老师一起吃饭吧。”
“可惜今早至今，只钓到两三条小鱼，只怕连老朽都不够吃，明兴还是回去再吃吧。”
“不用吃老师的鱼，学生给老师带来午饭了。”王灿对鲍出道，“强森，从我包裹里把饭拿出来吧。”
鲍出道：“公子，今早没带饭来啊。”
“我带了，你没看见，赶紧拿。”
鲍出到马背去拿王灿的包裹，果然发现包裹什么时候鼓鼓胀胀的了，鲍出从里面翻出一个印有“KFC”符号的塑料袋，鲍出提了过来。
三人坐在河边草地上，鲍出见惯了塑料袋，没有什么奇怪，岑晊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目不转睛看着，问道：“这是什么袋子？跟你上次穿的鞋子一样也是海外进口的？”
“是的。”
岑晊心想，海外蛮荒之地，哪有这种好东西。
王灿从袋子里拿出三份快餐，自己和岑晊的快餐各有一个汉堡包，一根鸡腿，两块鸡翅，一包薯条，一瓶可乐。
唯独鲍出多出一个汉堡，一个鸡腿。
岑晊看到一个黄橙橙的东西像是鸡腿的样子，抓起来咬了一口，香脆鲜嫩的鸡肉立刻满满一嘴。岑晊嚼嚼几下吞了下去，惊叫道：“啊，真的是鸡腿！这个鸡腿怎么做的？”
“把鸡腿裹上面粉，放油锅里炸。”
岑晊又抓起汉堡包，咬了一口，又惊叫道：“啊，这个是什么？”
“这叫面包，在发酵的面粉上抹上油放笼子里烤。”
岑晊吃一个惊一次：“没想到世间竟然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我以为那烤鱼香料已经是最美味的了。”
鲍出也是第一次吃到肯德基，但是他见惯了王灿的新东西，倒不感到惊诧，所以全程只顾狼吞虎咽。
“喂，老头，别扔了！”突然他见到岑晊要把鸡腿骨头扔掉，急忙抢过来放嘴里“咔咔”几声吃掉。
岑晊看得目瞪口呆。
王灿也正要扔掉鸡腿骨头，见他吃岑晊的骨头津津有味，只好主动递给他，他也接过来放嘴里“咔咔”吃掉。
“哇，啊，哈……”岑晊突然发出一串怪声，问道，“这是什么酒？”
王灿一看，原来他照着自己的做法拧开了一瓶汽水喝了一口。王灿道：“这不是酒，是汽水。”
“水怎么会是这种味道？”岑晊再次觉得不可思议。
鲍出见了，也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喝了一口，他担心像第一次喝到高度酒那样，大口喝下会喷出来。结果没事，仰起脖子“咕噜咕噜”把一瓶可乐喝完。
三人吃完，由于鲍出连大家吃剩的骨头都干掉了，所以只剩下纸盒、可乐瓶和塑料袋之类的垃圾。
王灿点火把纸类垃圾烧掉，把塑料袋和瓶子递给岑晊：“老师，这个留着装东西吧。”
“不要，你全拿走。”岑晊道，“我这里只要有一样值钱的东西，老头的命就不长了。”
王灿如今已经了解了为何他要活得这么清苦，山里经常有山贼出没，只要你有一样值钱的东西，他们都会抢走。
他连种田都不多种，家里时常只有一点点米，贼人见了都不舍得抢他，这才能在山里活了下来。如果有财产，就必须跟人聚居。
吃完饭，三人又聊了一阵，王灿起身准备告辞。
岑晊突然说道：“不纳粮，不奉令，羊续早就应该讨平他们了。”
王灿见他终于肯跟自己谈复阳县的事情，急忙问道：“老师是说应该发兵讨伐？”
“既然羊续不干，那你就干吧。”
“多谢老师指点。可是，他们力量不弱于我们，强行讨伐只怕两败俱伤。”
岑晊转身到溪边去继续钓鱼，边坐下边说道：“为什么要强行讨伐，擒贼擒王，其余不攻自败。”
我去，王灿突然想到，这不就是后来蒯越劝刘表杀荆州宗贼势力的招数吗，他跟蒯越谁学谁啊。早知如此，就不用浪费一顿肯德基了。
“学生明白了。”王灿说完，带上鲍出离开。
“公子，我好像吃得不太饱。”
王灿“啪”一声在他马屁股上抽一鞭，骂道：“滚！”
鲍出的马受惊狂奔，鲍出在马背上一颠一颠地叫道：“公子，真的吃不饱啊！”
“麻痹的，这一餐花了近两百块钱，老子吃一口心疼一次，你那牛一样的肚子还想吃饱。”王灿心想道。
王灿回到县城，对县长和县丞说想请宗族家主吃饭，商谈剿贼大计。
“你说什么，要请他们来吃饭？”县长杨闳和县丞张存有些惊讶。
杨闳道：“若是低声下气恳求他们，只怕将来他们更加嚣张跋扈。”
“未必一定低声下气，我希望能找机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大家联合起来，共同讨贼，让复阳山中恢复平静，百姓安居乐业。”
杨闳又道：“只是，邀请他们赴宴，未必肯来。”
“是啊，”王灿叹道，“在下位卑德薄，此事恐怕还得劳烦两位大驾。”
杨闳听了沉默不语，他虽然是县长，但是为人软弱，又是外郡人，他知道这些宗贼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出面邀请也未必成功。
张存道：“既然王都尉也是为了讨平山贼，存自当出一份力量，邀请各家主赴宴之事，就由我来吧，我这薄面或许还有一些用处。”
呵呵，难得张存谦虚一次。不过，他的谦虚中也透露出满满的骄傲。既然你们都请不来，那么我请来了，我的面子自然最大。
王灿明白，这些宗族势力只要没有造反，他们可以消极对抗官府征调，但是还得给世家豪族一个面子。
张氏是南阳第一大族，张存族中张温在前年刚卸任太尉，如今是卫尉，张津正在大将军府做首席谋士，张存的亲哥哥张羡（字仲景，即名医张仲景）如今也不知道在哪里做官，后来官居长沙太守。张氏在汉末官居二千石的一大堆，包括张存本人。
这样强大的豪族，谁敢不给他们一个“薄面”。
县长杨闳请求郡府发兵讨伐这些宗贼势力，郡府权衡利弊，未必发兵。但是如果南阳张氏认为应该讨伐，只怕兵灾立刻降临。
张存的面子果然很大，这些宗贼首脑全部应邀来到县府参加宴会。
大家酒过三巡，县长杨闳也该把话题亮明：“诸位都是县中豪杰，如今复阳境内山贼猖獗，县兵人少，县尉剿贼暂时不利。闳希望各位与县尉团结起来，共同讨贼，让百姓安居乐业，各位也得以专事生产。”
“是啊是啊，”宗贼势力最大的一家家主李敏说道，“支持官府讨贼，也是我等本分。虽然这些年灾害不断，粮食欠收，我也要尽绵薄之力，捐助县府两百石粮食。”
“我捐八十石。”
“我捐一百石。”
……
各家主纷纷表态，人人看似踊跃，实则用杯水车薪的捐助表示另一种抗议。
实际上他们非常希望山中贼乱不断，这样他们就有理由豢养私兵，并且通过恐吓方式让宗族乡党不得不依附于他们。否则，你遭遇山贼“抢劫”，可不关他们的事。
因此，他们怎么可能真心想要剿贼，没贼他们都恨不得找人去做贼。
王灿说道：“我们要的不是粮食，我们需要人马。各位每户都有数百人马，只要我们集中起来加以训练，就可以一举荡平山贼。”
“王都尉所言，我等无能为力。”李敏说道，“我族中虽也有私兵百十人，但是只有遇到山贼抢劫才会武装起来反抗，平常都要耕种生产，实在抽不出人手专门参与剿贼。”
“对，对，我等无能为力。”各家主纷纷附和。
“哼，只怕是各位不希望山贼被讨平吧。”王灿冷冷说道。
“王都尉此话是何意思？”李敏也针锋相对。
杨闳一见气氛不对，急忙圆场道：“各位冷静，冷静。”
王灿“嚯”地站起来道：“官府保护民众，民众奉调从军，自古天经地义，我这次要人，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李敏冷笑一声道：“哼哼，王都尉想带你的残兵败将去我那里要人吗？”
王灿道：“我现在就要！”
说完将酒爵狠狠往地上一摔：“啪！”
玛德，不是老子想装逼，是你们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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