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伏击苌奴

　　王灿在徽子湖从游船上岛不久，就收到李林报告：“阿灿，我们昨晚依照计划骚扰了桥蕤整整一夜。他派人搜寻，人少就被我们干掉，人多我们就撤，然后另一个方向的大喇叭接着唱，哈哈哈……”
　　“干得好，”王灿乐道，“看他白天带一群瞌睡虫怎么攻城。”
　　桥蕤折腾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集中众将商议，苦笑道：“当年高祖用四面楚歌瓦解项羽军心，没想到今天有人用同样方式让我们不能休息，王都尉真是变怪百出。”
　　一名军侯说道：“桥校尉，昨晚上军士一夜不能睡觉，今日不宜攻城，应当让大家休息。”
　　“对，复阳军白天不好隐蔽，因此都撤走了，正好大家可以休息。”众军官附和。
　　桥蕤道：“好，今天不用攻城，让军士们睡觉。各位安排好预防偷袭的工作后也抓紧机会休息，午后我们再商议应对办法。”
　　上午，王灿接到文聘报告：“王都尉，桥蕤大军按兵不动，似乎正在睡觉，要不要趁他们疲困发起突袭？”
　　“不要，”王灿答道，“桥蕤虽是书生，但作战经验丰富，一定会严格采取措施防范偷袭。即使我们能够取胜，也会损失惨重，我们的军士不能做这种毫无意义的消耗。继续观察他们的动静。”
　　文聘道：“是。”
　　中午李林报告道：“阿灿，我们在山道上拦截到桥蕤派往宛城的斥候。”
　　“哦，桥蕤在信上怎么说？”
　　“桥蕤说，复阳墙矮兵少，不日即可攻克班师，请后将军放心。”
　　“呵呵，桥蕤太小看我们了。”王灿想了一会儿说道，“放走斥候，让他回去。”
　　下午，文聘又报告道：“王都尉，桥蕤改变策略，白天休息，晚上攻城，他们今天睡了一天，如今正在做攻城准备。”
　　“看来，我们的夜晚骚扰计划也破产了，撤掉这项计划，重新制定其他方案。”王灿道。
　　此后数天，桥蕤白天休息，夜晚攻城，有时也不攻，王灿倒也暂时无计可施。
　　话说桥蕤派出的斥候回到宛城，按桥蕤交代将书信递交给张勋。张勋一看书信被人拆封过，就知道斥候曾被俘虏，于是便把书信扔了，没有送交袁术。
　　果然，再过两天，又一名斥候来到，直接向袁术递交桥蕤的书信。
　　原来桥蕤早就知道王灿肯定会拦截山道，因此另派一名斥候避开大道，从山中返回宛城，这封信才是真正要交代的内容。
　　袁术将桥蕤的书信交给众将商议。
　　“纪军侯受伤，敌军将领文聘也受伤，看来双方兵力都绷得很紧了，谁稍微更有力一些谁可能就赢。”张勋向袁术进言道，“就按桥校尉所说，再派两曲支援吧？”
　　袁术此时也逐渐从被王灿激怒的情绪中摆脱出来，恢复了理智，开始后悔自己只派一营兵马进山讨伐王灿。纪灵都受重伤，看来复阳军的确战斗能力不弱。
　　“那就再派三曲兵马前去，一举讨平吧。”袁术说道。
　　“三曲！”张勋等人都有些吃惊，袁术什么时候突然变得大方起来了。
　　“讨平复阳，解除后顾之忧，我们好发兵北上讨伐董卓。”袁术说道，“哪位愿意率兵出征？”
　　司马苌奴自告奋勇道：“奴愿率兵讨平复阳。”
　　苌奴历来相信桥蕤和纪灵，既然两人都认为增援两曲定当获胜，这样建立军功的好机会怎么能够放过。
　　王灿因为料定桥蕤一营兵马不可能击败自己近六千精兵，因此数日以来纵情声色，并不太把战事放在心上，依靠先进的通讯工具遥控打仗。
　　这日早上突然收到宛城斥候报告，军司马苌奴奉命率三曲兵马开出宛城，正在向复阳方向进兵。王灿急忙推开身边的的美女，起床披衣到外面去向斥候详细询问情况。
　　李林得到斥候报告后，也联系王灿商议：“桥蕤的书信明明说他很快可以讨平复阳，如今宛城突然发出三曲救兵，阿灿你知道这怎么回事吗？”
　　“看来我们小瞧桥蕤了，他知道斥候一定被抓，所以说的是反话，信中可能有别的暗号。”王灿对李林说道，“我们必须伏击这支援军！”
　　李林道“好。”
　　下午，王灿午睡醒来，对两个美女道：“宝贝们，我有点事情离开两天，你们在岛上好好呆着，不要吵架好不好？”
　　“不行，你不在我肯定要跟阿玟吵架，”何蕊娇嗔道，“除非你答应给我买小狗狗。”
　　“好吧好吧，我答应，打完仗我给你买一只一模一样的。”
　　邹玟道：“阿灿有什么紧急事尽管去吧，不要管我们。”
　　“你看你看，阿玟才乖，你跟她学点。”王灿对何蕊道，“一天到晚只会敲诈勒索。”
　　“叛徒，又装乖来害我。”何蕊将邹玟扑倒在床上掐起来。
　　邹玟见王灿关门出去，停止了打闹，在何蕊耳边悄悄说道：“阿灿走了好，明天我找几个朋友来跟你认识。”
　　突然王灿又开门进来，把两人吓一大跳。
　　王灿说道：“记住：第一，有客人来不要给她们坐电动游船，很危险；第二，你们坐船出湖，一定要有奴婢跟随保护，并且所有人都要穿上救生衣。”
　　两人抱在一起点了点头，等王灿再次关门出去，两人“噗嗤”一笑。
　　苌奴率三曲兵马及数百亲兵共八千余人急行军一百里，过比水安营下寨，计划明日驻扎平氏，后天到达复阳与桥蕤合兵。
　　由于苌奴以为王灿被桥蕤困在复阳，因此不可能有兵马在山外活动，晚上简单设防之后便令众军休息。众军急行军一天，又累又困，倒头就睡。
　　比河边距湖阳县二十公里，王灿率百名卫士在天黑后到达苌奴兵营附近，李林也率一曲人马刚好到达，两人合兵一起，悄悄向敌营摸去。
　　“杀！”
　　苌奴军刚刚入睡，突然被震天杀声惊醒，迷迷糊糊之中料定被人偷袭。这些军士本来就是刚刚招募不久的军人，没经过多少军事训练，加上又累又困，醒来后第一念头就是逃跑。
　　只有苌奴的数百亲兵是能征善战之士，一听到喊杀声就立刻保护在苌奴周围等待命令。
　　苌奴见众军溃退，黑暗中不知道敌军有多少，但是作为主将，不能这么撤退，如果敌军人数很少，自己毫无反抗就溃逃，肯定是死罪。
　　“跟我杀！”苌奴率亲兵迎着黑暗杀上去。凡是向他身后方向运动的人，不管是自己溃逃的士兵，还是偷袭军营的敌军，一路挥刀斩杀。
　　终于，王灿兵马驱尽溃兵，撞见了苌奴亲兵。
　　苌奴之前是郡兵军侯，有350名亲兵，都是跟他几年的精兵。如今刚刚升任军司马，亲兵总数为560人，虽然增加的这部分不如旧亲兵善战，但是跟普通士兵相比也算精兵。
　　但是再怎么精锐，跟持续接受高强度训练，并且摄入热量足够，营养全面的复阳精兵相比，仍有巨大差距。
　　加上鲍出是个恐怖的猛人，一路屠人如屠狗。
　　苌奴五百多名亲兵被王灿两千七百名精兵围杀，双方鏖战一阵，苌奴亲兵几乎全军覆没，最后苌奴和数十名亲兵被活捉，并且人人身上带伤。
　　王灿见军士们押来苌奴，挥手让他们放开他，说道：“苌司马，何苦这么拼命？众军溃散，你已尽力，何必让将士们白白牺牲这么多，害得我也损失了二三十人。”
　　“为人卖命，不得不如此，王都尉见谅。”
　　“苌司马，别跟袁术混了，此人昏庸无谋，跟我吧。”
　　“奴有家属在人手上，恕不能从命，王都尉还是帮我一刀了结了吧。”
　　“算了，我们也算朋友一场，我怎么能杀你。”王灿说道，“我带你去见桥校尉吧。”
　　两日后，桥蕤大营突然来了数十名衣衫褴褛的友军。
　　桥蕤得到通报，急忙出来迎接道：“苌司马，怎么会这样？”
　　“哎，我以为王灿兵马都被困在山中，晚上设防不足，被王灿数千兵马偷袭。”
　　“真是天亡我啊！”桥蕤叹道，“我们原本就不该深入复阳攻城，事已至此，如今只能尽人力，听天命了。”
　　援兵全军覆没，军司马被俘的消息传来，桥蕤军军心浮动。
　　这天晚上，桥蕤照例率兵前来攻城。虽然他知道毫无结果，只能尽力而为了。
　　突然，城头高音喇叭再次响起。王灿让王连找了一个县学老学究，念书绘声绘色的那种人物，拿着喇叭向攻城大军喊话，大骂张咨昏庸，袁术暴虐。不顾南阳百姓死活，征敛无度。号召南阳将士共同驱逐袁术，奏请朝廷另派大臣治理云云。
　　又不断夸赞“原大将军别部司马，破贼都尉领复阳长王灿”如何勤政爱民，讨山贼，薄赋税，养少儿，敬老人，是南阳官员楷模，全国十大杰出青年等等。
　　这些士兵都是南阳人，袁术征敛无度，南阳人民怨声载道，他们自己当然也很清楚。被王灿如此反反复复高音喇叭宣传，更加没有了士气。
　　桥蕤无奈，退兵不是，攻城不是，只好稍微攻城一阵，便草草收兵。
　　不料，桥蕤刚刚退兵，复阳城门大开，数千复阳精兵鱼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