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秦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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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丫头，这是来客人了？”
“呀！”
听到这声音，美女老板顿时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嗖地一下抱住鹏飞虎的手臂，人也躲到了鹏飞虎的身后。
鹏飞虎也本能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里间门口站着一位约八十岁高龄的老爷子，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服，看似普通，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流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甚是威严。这种气质鹏飞虎在电视中一些身居高位的领导人身上见过，想来是所谓的上位者的气质。
“呀！爷爷，你怎么走路都没声的啊？差点被你吓死！”
看清来人的容貌之后，美女老板立马从鹏飞虎的身后跳出来，拍了拍高耸的胸部，噘嘴抱怨道。
“哦？我走路没声？嘿，我看是你心里有鬼吧？”
说罢，老爷子用一种玩味儿地眼神，先是在自己孙女和鹏飞虎之间来回打量了一遍，最终将目光停留在孙女挽在对方手臂上的纤手上，发出了一阵意味深长的微笑。
察觉到老爷子的目光，美女老板连忙抽出挽着鹏飞虎的手臂，红着脸摆手道：
“哎呀，爷爷，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啦。要不是，你突然从后面吓人家，人家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老爷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装作一脸好奇地问道：
“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
“啊？我们俩，我们俩只是陌生……哎呀，只是普通朋友啦，也就比陌生人亲近一点。”
美女老板如是说道，心中却暗道侥幸。刚刚差一点就说成是陌生人，要是这个臭流氓听到后，以为自己要坑他的钱，跳出来咋呼，自己贪墨爷爷三千块钱的事情可就要暴露了。
“丫头，你当爷爷老糊涂呢？平时，那些高干子弟、商界楚乔，你连正眼都不愿意看一下，现在告诉我，你挽着手臂的这个人是你的普通朋友？你怎么不说他是陌生人呢？”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指着美女老板一阵数落，似乎已经认定了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只有站在一旁的鹏飞虎一脸懵逼，心道：
这位老爷子说得太好了，我俩可不就是陌生人？不过，您孙女先前坑了我三千块钱，等会儿可能变成坑您三千了。
见自己的爷爷明显不相信自己的说辞，美女老板眼珠子一转，便计上心来，装出一副丧气的样子，叹息道：
“哎~好吧！没想到，终究是没有骗过爷爷。他叫鹏飞虎，是我们北大的一个师兄，现在毕业了，自己回到丹市创业。鹏师兄是个学霸，我以前有不知道问题，就经常找鹏师兄请教，一来二去，我们就熟络了。不过，我们俩只是好朋友，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鹏飞虎听到美女老板的话不由地吓了一跳。
我去，这美女怎么知道我名字？难道调查过我？
不应该啊。哦，对了！差点忘了我微信上的昵称就是自己的名字。不过，这女的不简单啊，糊弄人的话张嘴就来，还不带脸红的。
之前看她接待客人时显得慌张，还天真地以为是个‘处’呢，敢情是做贼心虚啊。啧啧，弄了半天，我才是那个图样图森破的人。
鹏飞虎感叹道。
老爷子狐疑的望着二人，问道：
“哦？真的？”
“哎呀，当然是真的。我骗谁也不会骗我最敬爱的爷爷啊。诶，鹏师兄，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
被美女老板推了个踉跄，鹏飞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连连点头道：
“是，是，老爷子慧眼如炬，我们只是好朋友，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美女老板不由地翻了个白眼，什么叫见不得人的关系。
老爷子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漫不经心地问道：
“哦，原来是这样。哎，你这丫头也是，鹏师兄既然这么照顾你，平时怎么没见你提起他？小兄弟叫鹏飞虎是吧？”
“诶，您叫我飞虎或者虎子就行，。”
鹏飞虎赶紧应道。
老爷子仿佛老怀大慰，亲切地说道：
“虎子好啊，虎子叫着亲切。你也随书瞳，叫我爷爷吧。”
“啊？哦！诶，爷爷好。”
这位老爷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既然人家主动表示好感，鹏飞虎自然乐得顺着杆子往上爬。
“哎呀，爷爷！”
美女老板焦急地喊了一声，但马上被老爷子喝住了。
“住口，你给我一边呆着去！”
“我……哼。”
别看老头子先前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现在这脖子一挺、虎目一瞪，那气势还真不是盖的，至少这位名叫书瞳的美女老板就被吓得唯唯诺诺，不敢插嘴。当然，鹏飞虎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同样被吓住了嘀。
“虎子啊，书瞳从小娇生惯养，在学校，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鹏飞虎正想着该如何编下去呢，抬头却看到站在老爷子旁边的美女老板，正歪着嘴，频频朝自己打眼色。
鹏飞虎登时纳闷儿了，心道：
这美女到底是啥意思？是不让我认这个便宜爷爷，还是怎么的？关键是你这得了脑梗塞似的肢体语言，哥们儿无从破解啊。
算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等会儿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夸你一顿，对面好歹是你爷爷，应该能够糊弄过去。不过，书瞳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
这大户人家给自己的闺女起名叫“书童”，这是希望女儿长大了给别人当跟班吗？书瞳，书瑶？书瑶！记得刚才看过这位美女老板的微信昵称，好像就是叫书瑶吧？在联系现在这位美女老板的怪异举动，莫非这老头子是在诈我？
想到此处，鹏飞虎便装作疑惑的样子，望着美女老板道：
“瑶瑶，你当初可是告诉我自己的名字叫书瑶的，可现在你爷爷怎么叫你书瞳啊？难道书瞳才是你的真名？”
“啊？这，我……”
美女老板偷偷竖起了拇指，脸上却装作为难的样子，看向自己的爷爷。
“哎！这人到了一定的岁数吧，就爱犯糊涂。就像我，老是把书瑶和她的远房堂姐的名字混淆，倒是让虎子你见笑了。”
老爷子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哪里哪里，我看爷爷精神饱满，走路虎虎生风，长命百岁不成问题。”
鹏飞虎嘴上奉承着，心中却骂道：古人说的真没错，老而不死是为贼啊，这演技杠杠的，前脚谈笑风生，后脚就给哥们儿下套，差一点就着了道了。
“哈哈，你这小子。对了，你跟丫头是一个系的吗？家中就你一个儿子吗？你父母……”
“爷爷，鹏师兄一会儿还要去见客户呢，你再拉着人家不放，人家可就要失信于人啦。”
看到自己的爷爷一副打算长篇大论地讨论家长里短的样子，美女老板书瑶吓得急忙打断道。
“好，好，知道了。虎子啊，这做生意呢？最重要的就是讲诚信，你既然约了人，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不过，你既然在丹市创业，那有空时就常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老头子别的不行，给你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还有，不要怪爷爷先前试探你们，爷爷都是为了你们好啊。”
老爷子拉过鹏飞虎的手，拍了拍其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道。
“诶，爷爷，您放心吧。有空没空，我都会来看您的。”
这句话却是鹏飞虎的肺腑之言。自从爷爷奶奶去世之后，鹏飞虎已经不知多久没有体会到来自长辈的关怀了，如今看着眼前的老爷子苍老的身躯，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爷爷，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感觉徒然涌向心头，差点忍不住流下马尿来。
“哈哈，好，老头子等着你。”
听到鹏飞虎的保证，老爷子顿时乐得开怀大笑。
“爷爷，您快进去休息吧。鹏师兄跟我到仓库里转一圈就得走了。”
“哦？去仓库干什么？”
老爷子看疑惑地着他们问道。
“哎呀，鹏师兄对玉石很感兴趣，我就带他去开开眼界嘛。”
美女老板书瑶娇声释道。
“那些料子有啥好看的，还不如看雕琢好的成品呢。来来，虎子，我带你去看我的作品。告诉你啊，我这件作品可是羊脂白玉雕的，尽管小了点，但……”
老爷子一听鹏飞虎对玉石感兴趣，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起来，一边拽着鹏飞虎的手往里走，一边滔滔不绝地给他讲解自己的作品。
“爷爷，鹏师兄只是对玉石料感兴趣啦。再说，人家现在哪里有时间陪你看作品嘛！”
看到自己爷爷的对待一个陌生人比对待自己还亲，美女老板书瑶的心中顿时有些吃味起来，樱桃小嘴撅得老高，都够挂一把油壶了，看得鹏飞虎暗自好笑。
老爷子悻悻地放开鹏飞虎的手，说道：
“哎，看我这记性，忘了虎子你还约了人了。”
鹏飞虎看着老爷子失落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便承诺道：
“爷爷，我今天是真没有时间。今天星期三，那就星期五吧，星期五我再来看您。到时候，您可要好好给我讲讲您的作品。”
“好好，那咱们星期五不见不散，哈哈。”
鹏飞虎心道，这老爷子真是孩子心性，刚才还愁眉苦脸呢，转眼就眉开眼笑了。
“虎子啊，老头子姓秦名正雄，你做生意，难免与官方的人有交集，若是官道上有人故意为难你，你可以报我的名字，我虽然退位已久，但应该还剩下几分薄面。当然，爷爷也不希望你打着爷爷的名号，却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能做到吧？”
“我……”
感受到老爷子真挚的目光，鹏飞虎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爷爷，你……”
美女老板书瑶想刚要开口询问，但老爷子却挥了挥手，示意不要多嘴。
秦书瑶虽然强忍住没有继续开口，但她的内心却如同掀起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静。
她作为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自然非常了解自家老爷子的脾气。
老爷子平时最反感的就是家里人打着自己的名号去招摇撞骗。她的小叔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曾经秦书瑶的小叔想打着爷爷的名号去倒腾批文，但巧不巧找的人竟是爷爷的老部下，而这位老部下对老领导性格了若指掌，知道爷爷绝不会做出这种晚节不保的事情来，于是便给爷爷打了个报告，结果事情一下子就闹大了，暴跳如雷的爷爷拿着拐杖直接打断了小叔的腿。
至此以后，家里就没有人再敢做出有损爷爷名讳的事情来。
另一边，鹏飞虎也陷入了进退两难之中。这事儿要是答应了吧，自己能用得上老爷子名号的事情真心不多，不但平白欠了人情，感到不自在不说，说不定还会让老爷子看轻了自己；不答应吧，又怕拂了老爷子的面子，让老爷子感到难堪。衡量了一下，鹏飞虎觉得这事儿就得和稀泥。
“咳，爷爷。那个，我觉得吧自己现在还很年轻，一些磕磕碰碰的事情早晚要经历。正如毛爷爷说过的，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要是一直待在您的庇护下，那我创业还有什么意思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哈哈，好，虎子你说得太好了！这打铁啊，就得自身硬。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老爷子拍拍鹏飞虎的肩膀感慨道。
“爷爷，我跟鹏师兄得走了，要不时间上就来不及了。”
秦书瑶插嘴道。
“好，快走，快走，可别耽误了正事。”
闻言，老爷子挥手道。
听到老爷子的话，秦书瑶顿时如蒙大赦，打开抽屉拿出手机，拉起鹏飞虎的袖子就跑。
“诶，诶，跑就不用了吧？那啥，爷爷再见啊！”
鹏飞虎一边被牵着跑，一边回头向老爷子打招呼道。
“这疯丫头。”
老爷子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摇头叹息道。
“呀！”
听到这声音，美女老板顿时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嗖地一下抱住鹏飞虎的手臂，人也躲到了鹏飞虎的身后。
鹏飞虎也本能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里间门口站着一位约八十岁高龄的老爷子，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服，看似普通，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流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甚是威严。这种气质鹏飞虎在电视中一些身居高位的领导人身上见过，想来是所谓的上位者的气质。
“呀！爷爷，你怎么走路都没声的啊？差点被你吓死！”
看清来人的容貌之后，美女老板立马从鹏飞虎的身后跳出来，拍了拍高耸的胸部，噘嘴抱怨道。
“哦？我走路没声？嘿，我看是你心里有鬼吧？”
说罢，老爷子用一种玩味儿地眼神，先是在自己孙女和鹏飞虎之间来回打量了一遍，最终将目光停留在孙女挽在对方手臂上的纤手上，发出了一阵意味深长的微笑。
察觉到老爷子的目光，美女老板连忙抽出挽着鹏飞虎的手臂，红着脸摆手道：
“哎呀，爷爷，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啦。要不是，你突然从后面吓人家，人家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老爷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装作一脸好奇地问道：
“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
“啊？我们俩，我们俩只是陌生……哎呀，只是普通朋友啦，也就比陌生人亲近一点。”
美女老板如是说道，心中却暗道侥幸。刚刚差一点就说成是陌生人，要是这个臭流氓听到后，以为自己要坑他的钱，跳出来咋呼，自己贪墨爷爷三千块钱的事情可就要暴露了。
“丫头，你当爷爷老糊涂呢？平时，那些高干子弟、商界楚乔，你连正眼都不愿意看一下，现在告诉我，你挽着手臂的这个人是你的普通朋友？你怎么不说他是陌生人呢？”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指着美女老板一阵数落，似乎已经认定了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只有站在一旁的鹏飞虎一脸懵逼，心道：
这位老爷子说得太好了，我俩可不就是陌生人？不过，您孙女先前坑了我三千块钱，等会儿可能变成坑您三千了。
见自己的爷爷明显不相信自己的说辞，美女老板眼珠子一转，便计上心来，装出一副丧气的样子，叹息道：
“哎~好吧！没想到，终究是没有骗过爷爷。他叫鹏飞虎，是我们北大的一个师兄，现在毕业了，自己回到丹市创业。鹏师兄是个学霸，我以前有不知道问题，就经常找鹏师兄请教，一来二去，我们就熟络了。不过，我们俩只是好朋友，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鹏飞虎听到美女老板的话不由地吓了一跳。
我去，这美女怎么知道我名字？难道调查过我？
不应该啊。哦，对了！差点忘了我微信上的昵称就是自己的名字。不过，这女的不简单啊，糊弄人的话张嘴就来，还不带脸红的。
之前看她接待客人时显得慌张，还天真地以为是个‘处’呢，敢情是做贼心虚啊。啧啧，弄了半天，我才是那个图样图森破的人。
鹏飞虎感叹道。
老爷子狐疑的望着二人，问道：
“哦？真的？”
“哎呀，当然是真的。我骗谁也不会骗我最敬爱的爷爷啊。诶，鹏师兄，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
被美女老板推了个踉跄，鹏飞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连连点头道：
“是，是，老爷子慧眼如炬，我们只是好朋友，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美女老板不由地翻了个白眼，什么叫见不得人的关系。
老爷子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漫不经心地问道：
“哦，原来是这样。哎，你这丫头也是，鹏师兄既然这么照顾你，平时怎么没见你提起他？小兄弟叫鹏飞虎是吧？”
“诶，您叫我飞虎或者虎子就行，。”
鹏飞虎赶紧应道。
老爷子仿佛老怀大慰，亲切地说道：
“虎子好啊，虎子叫着亲切。你也随书瞳，叫我爷爷吧。”
“啊？哦！诶，爷爷好。”
这位老爷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既然人家主动表示好感，鹏飞虎自然乐得顺着杆子往上爬。
“哎呀，爷爷！”
美女老板焦急地喊了一声，但马上被老爷子喝住了。
“住口，你给我一边呆着去！”
“我……哼。”
别看老头子先前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现在这脖子一挺、虎目一瞪，那气势还真不是盖的，至少这位名叫书瞳的美女老板就被吓得唯唯诺诺，不敢插嘴。当然，鹏飞虎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同样被吓住了嘀。
“虎子啊，书瞳从小娇生惯养，在学校，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鹏飞虎正想着该如何编下去呢，抬头却看到站在老爷子旁边的美女老板，正歪着嘴，频频朝自己打眼色。
鹏飞虎登时纳闷儿了，心道：
这美女到底是啥意思？是不让我认这个便宜爷爷，还是怎么的？关键是你这得了脑梗塞似的肢体语言，哥们儿无从破解啊。
算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等会儿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夸你一顿，对面好歹是你爷爷，应该能够糊弄过去。不过，书瞳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
这大户人家给自己的闺女起名叫“书童”，这是希望女儿长大了给别人当跟班吗？书瞳，书瑶？书瑶！记得刚才看过这位美女老板的微信昵称，好像就是叫书瑶吧？在联系现在这位美女老板的怪异举动，莫非这老头子是在诈我？
想到此处，鹏飞虎便装作疑惑的样子，望着美女老板道：
“瑶瑶，你当初可是告诉我自己的名字叫书瑶的，可现在你爷爷怎么叫你书瞳啊？难道书瞳才是你的真名？”
“啊？这，我……”
美女老板偷偷竖起了拇指，脸上却装作为难的样子，看向自己的爷爷。
“哎！这人到了一定的岁数吧，就爱犯糊涂。就像我，老是把书瑶和她的远房堂姐的名字混淆，倒是让虎子你见笑了。”
老爷子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哪里哪里，我看爷爷精神饱满，走路虎虎生风，长命百岁不成问题。”
鹏飞虎嘴上奉承着，心中却骂道：古人说的真没错，老而不死是为贼啊，这演技杠杠的，前脚谈笑风生，后脚就给哥们儿下套，差一点就着了道了。
“哈哈，你这小子。对了，你跟丫头是一个系的吗？家中就你一个儿子吗？你父母……”
“爷爷，鹏师兄一会儿还要去见客户呢，你再拉着人家不放，人家可就要失信于人啦。”
看到自己的爷爷一副打算长篇大论地讨论家长里短的样子，美女老板书瑶吓得急忙打断道。
“好，好，知道了。虎子啊，这做生意呢？最重要的就是讲诚信，你既然约了人，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不过，你既然在丹市创业，那有空时就常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老头子别的不行，给你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还有，不要怪爷爷先前试探你们，爷爷都是为了你们好啊。”
老爷子拉过鹏飞虎的手，拍了拍其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道。
“诶，爷爷，您放心吧。有空没空，我都会来看您的。”
这句话却是鹏飞虎的肺腑之言。自从爷爷奶奶去世之后，鹏飞虎已经不知多久没有体会到来自长辈的关怀了，如今看着眼前的老爷子苍老的身躯，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爷爷，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感觉徒然涌向心头，差点忍不住流下马尿来。
“哈哈，好，老头子等着你。”
听到鹏飞虎的保证，老爷子顿时乐得开怀大笑。
“爷爷，您快进去休息吧。鹏师兄跟我到仓库里转一圈就得走了。”
“哦？去仓库干什么？”
老爷子看疑惑地着他们问道。
“哎呀，鹏师兄对玉石很感兴趣，我就带他去开开眼界嘛。”
美女老板书瑶娇声释道。
“那些料子有啥好看的，还不如看雕琢好的成品呢。来来，虎子，我带你去看我的作品。告诉你啊，我这件作品可是羊脂白玉雕的，尽管小了点，但……”
老爷子一听鹏飞虎对玉石感兴趣，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起来，一边拽着鹏飞虎的手往里走，一边滔滔不绝地给他讲解自己的作品。
“爷爷，鹏师兄只是对玉石料感兴趣啦。再说，人家现在哪里有时间陪你看作品嘛！”
看到自己爷爷的对待一个陌生人比对待自己还亲，美女老板书瑶的心中顿时有些吃味起来，樱桃小嘴撅得老高，都够挂一把油壶了，看得鹏飞虎暗自好笑。
老爷子悻悻地放开鹏飞虎的手，说道：
“哎，看我这记性，忘了虎子你还约了人了。”
鹏飞虎看着老爷子失落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便承诺道：
“爷爷，我今天是真没有时间。今天星期三，那就星期五吧，星期五我再来看您。到时候，您可要好好给我讲讲您的作品。”
“好好，那咱们星期五不见不散，哈哈。”
鹏飞虎心道，这老爷子真是孩子心性，刚才还愁眉苦脸呢，转眼就眉开眼笑了。
“虎子啊，老头子姓秦名正雄，你做生意，难免与官方的人有交集，若是官道上有人故意为难你，你可以报我的名字，我虽然退位已久，但应该还剩下几分薄面。当然，爷爷也不希望你打着爷爷的名号，却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能做到吧？”
“我……”
感受到老爷子真挚的目光，鹏飞虎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爷爷，你……”
美女老板书瑶想刚要开口询问，但老爷子却挥了挥手，示意不要多嘴。
秦书瑶虽然强忍住没有继续开口，但她的内心却如同掀起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静。
她作为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自然非常了解自家老爷子的脾气。
老爷子平时最反感的就是家里人打着自己的名号去招摇撞骗。她的小叔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曾经秦书瑶的小叔想打着爷爷的名号去倒腾批文，但巧不巧找的人竟是爷爷的老部下，而这位老部下对老领导性格了若指掌，知道爷爷绝不会做出这种晚节不保的事情来，于是便给爷爷打了个报告，结果事情一下子就闹大了，暴跳如雷的爷爷拿着拐杖直接打断了小叔的腿。
至此以后，家里就没有人再敢做出有损爷爷名讳的事情来。
另一边，鹏飞虎也陷入了进退两难之中。这事儿要是答应了吧，自己能用得上老爷子名号的事情真心不多，不但平白欠了人情，感到不自在不说，说不定还会让老爷子看轻了自己；不答应吧，又怕拂了老爷子的面子，让老爷子感到难堪。衡量了一下，鹏飞虎觉得这事儿就得和稀泥。
“咳，爷爷。那个，我觉得吧自己现在还很年轻，一些磕磕碰碰的事情早晚要经历。正如毛爷爷说过的，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要是一直待在您的庇护下，那我创业还有什么意思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哈哈，好，虎子你说得太好了！这打铁啊，就得自身硬。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老爷子拍拍鹏飞虎的肩膀感慨道。
“爷爷，我跟鹏师兄得走了，要不时间上就来不及了。”
秦书瑶插嘴道。
“好，快走，快走，可别耽误了正事。”
闻言，老爷子挥手道。
听到老爷子的话，秦书瑶顿时如蒙大赦，打开抽屉拿出手机，拉起鹏飞虎的袖子就跑。
“诶，诶，跑就不用了吧？那啥，爷爷再见啊！”
鹏飞虎一边被牵着跑，一边回头向老爷子打招呼道。
“这疯丫头。”
老爷子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摇头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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