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逛街遇“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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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卖腰带的柜台前，陈海阳一脸的嫌弃。
“鹏哥，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大土豪，就不能买个好点的腰带？”
鹏飞虎疑惑地看着他：
“这还不够好？牛皮的，都小三百了。”
鹏飞虎买的这款腰带是七匹狼的，花了他两百八十九，做工挺不错，算是支持下国货。
延市不比帝都，没有多少奢侈品店，贸然去买，他还怕买到假货呢。
不过，就算能够买得到，他也会视情况适当的购买，而不是脑子一发热就盲目地去扫货，不是他舍不得钱，而是觉得不值当。
就像陈海阳现在穿的那件阿玛尼棉T恤，不过是印了个LOGO而已，一件就要好几千，特么的这是镶金了？
鹏飞虎估计自己这种屌丝心理是永远别想改过来了。
“算了，你没救了！有钱也不会享受。”
陈海阳无语道。
“没办法，祖上三代都是贫农，不知道享受是啥概念。”
鹏飞虎自嘲道。
“那你更应该学会享受。”
“一边呆着去，你那套……”
“虎子？是虎子吗？”
二人斗嘴斗得正欢呢，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
鹏飞虎一听到这声音，身体不由打了个激灵。
这是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颤栗，是一种长久时间里形成的条件反射。
是你吗？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以及曾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曼妙身影。
当年，他还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她也是含苞待放的年华。
二人被分配在同班，又恰好是前后桌。
“嗨，我是李晓琪。”
“呃，你好，我是鹏飞虎，多多关照。”
“嘻嘻，我知道你。我们初中也是一个学校呢。每次你都从我身后嗖地冲过去。”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二人的家都在同一个方向。
放学后，他经常能遇到这个长相可爱的女孩。
可惜当时的他脸皮太薄，别说是主动打招呼，与她对视都会感到惊不自在。
女孩在前面走，他走在后面；偶尔女孩子回首望过来，他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环顾四周，其实是紧张得要死。
后来，他骑自行车上学，她仍然走着上学。
他不好意思一直吊在她身后，干脆就超过她。
眼不见心不烦。
再后来，她也骑着自行车上学，二人就很少遇到。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他原本认为不会再与她有什么交集，没想到上了高中，他们竟然被分配在一个班里。
“鹏飞虎~”
“哦。”
“我也随胖子他们叫你虎子好不好？”
“好吧。”
“那你也得叫我琪琪。”
“琪琪。”
“嘻嘻！”
……
“虎子，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啊？不好吧？我怕别人会说闲话。”
“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怕什么？”
“呃，那好吧。”
……
“虎子，快来跟我一起拍个照。”
“哦。”
“来，把我放到我肩膀上，表情自然一点，别像个木头似的。”
“啊？”
“啊什么，快点！”
“哦。”
……
“虎子，有人说我们谈恋爱，都告到班主任那里了。”
“啊？不会吧？”
“真的！我都被班主任叫过去谈话了。”
“哦，那我去跟班主任解释清楚。”
“哼，你给我回来！”
“怎么了？”
“你干嘛这么急着去澄清我们俩的关系？”
“我……”
……
“呜呜~虎子，我妈去世了，我该怎么办？”
“哭吧，哭一会儿就没事了……”
“肩膀借我靠一会儿。”
“好。”
……
“虎子，我爸被检测出胃癌。你说以后我和妹妹该怎么办？”
“琪琪，我……”
当时，他家很穷，穷得连学费都要拖欠，他很想帮忙，但真的有心无力。
没过多久，她的父亲也撒手人寰，只留下她和妹妹两个人。
好在有亲戚们帮衬，她和妹妹的日子还不算太难过。
只是不知是从何时起，他发现她的笑容少了很多。
哪怕是在微笑，也有种强颜欢笑的感觉。
他暗暗焦急，但又无可奈何。
寂静流年，马上到了毕业前夕。
他发现她开始渐渐疏远自己。
虽然依旧是一起回家，但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默契。
回答时也是以“嗯”、“哦”、“啊”等敷衍的形式居多。
他知道两人之间已经产生了隔阂，虽然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以什么事件为开端。
于是，他便假装生气，故意不搭理她。
这方法果然凑效了。
她又开始主动找他说话了。
不过，他有点受够了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终于决定向她表白。
另一方面，他有些担心再放任下去，他和她终究会变成陌生人。
他将她叫到家附近的树林小径，那是二人考试前经常一起复习的地方。
没有惊喜，没有花束，墨迹了半天，在她的催促声中，他终于憋出了一句“我喜欢你”。
她笑了，然而却是苦笑。
“为什么？”
这算是拒绝吗？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
他的语气很激动。
尽管来之前他就有了预感，但真正面对时，他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现在不也挺好的吗？”
她喃喃道。
“不好，有什么可好的。如果不能拥有，我宁愿失去！”
他有点歇斯底里。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意？
这一刻，他竟觉得她有点可恨。
“你是认真的？”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有惊愕、有悲伤、有迷茫，还有一丝……解脱。
“是！”
既然已经无法挽回，那就干脆破罐子破摔。
事实上，在说出那番绝情话后，他隐隐有些后悔，但一颗年轻而敏感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进行妥协。
“对不起。”
留下一句简短的话，她走了。
走得那样决绝，就像他之前骑车经过她身旁那样，低着头，仿佛害怕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像一阵风一样走掉了。
就这样结束了吗？
他颓废地蹲坐在地上，眼泪淌过脸颊，流进嘴里，咸咸的、涩涩的。
也许这就是初恋的滋味吧！
此事过后，他和她便形同陌路。
即使见面也不会打招呼。
同学纷纷们议论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纸终究包不住火，或许是她耐不住闺蜜的软磨硬泡，或许是有心之人的推波助澜，总之事情就这么败露了。
颓废的情绪尚未退去，讥讽和嘲笑又开始困扰着他。
“你听说了没有，虎子向晓琪告白了。”
“成功了？”
“能成功才怪。你又不是不知道全校喜欢晓琪的有多少，虎子土了吧唧的，怎么可能入得了晓琪的眼。”
“那他们还每天黏在一起。”
“谁知道呢，或许是拿他当挡箭牌吧。”
……
好一段时间，他总是打开家里的老式录音机，一遍又一遍循环着任大哥的《伤心太平洋》，感觉歌词里描述的就是他自己的故事。
离开真的残酷吗
或者温柔才是可耻的
或者孤独的人无所谓
无日无夜无条件
前面真的危险吗
或者背叛才是体贴的
或者逃避比较容易吧
风言风语风吹沙
往前一步是黄昏
退後一步是人生
风不平浪不静心还不安稳
一个岛锁住一个人
我等的船还不来
我等的人还不明白
寂寞默默沉默沉入海
未来不再我还在
如果潮去心也去
如果潮来你还不来
浮浮沉沉往事浮上来
回忆回来你已不在
一波还未平息
一波又来侵袭
茫茫人海狂风暴雨
一波还来不及
一波早就过去
一生一世如梦初醒
深深太平洋底深深伤心
……
时间在煎熬中悄然逝去，转眼高考结束，毕业季来临。
只是他的高考考砸了，只考了个不上不下的成绩。
其实，以他的成绩报本地的一本大学，还是很有希望的，但最终他不顾老师和母亲的反对，毅然在志愿栏里填上了京城的一所二流大学。
只因她报考的也是本地的一本大学。
当时的他只想着逃离这个伤心地，其他的都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高考毕业聚会结束时，她叫住了他。
“虎子，我想跟你谈谈。”
“呵呵，谈什么？如果是想说安慰的话就算了。”
“我……”
“有时，我会想假如我们家不在同一个方向，假如我没有遇到过你，该有多好？”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怪就怪我太傻！”
“对不起，你好好保重……”
她哭着跑开了。
之后，他孤身一人上京，她则留在了老家。
浑浑噩噩中，一晃三年过去。
从刚开始的伤心，到怀念，直至麻木，整整花费了三年时间，他才将她的存在渐渐淡忘。
尽管偶尔听到她的消息，心中难免会泛起点点波澜，但已经无法左右他的意志。
后来，听老家的同学们说她恋爱了，又分手了，接着又找了个社会上的男朋友，据说是个搞外贸的。
再后来，她要结婚了。
她联系了很多同学，但唯独漏掉了他。
他知道她其实是知道他电话的。
她不知道的是她通知胖子的时候，他就在胖子的身边。
“胖子，我要结婚了，你来不来？”
“抱歉啊，你知道我现在的工作走不开的，就算走得开也未必请得了那么多天假。”
“哦，那太可惜了。”
“对了，你通知虎子没有？”
说完胖子心虚地看了他一眼。
“没有诶，你说我通知虎子，他会不会觉得很尴尬？”
“呃，这个你还是别问我了。总之，你看着办。对了，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嗯，也祝你早点找到心仪的对象。”
在他不善的目光逼迫下，胖子有点手忙脚乱地关掉了电话。
他咬了咬嘴唇。
说实话，这种感觉挺糟糕的。
有点类似于“女友结婚了，新郎不是我”的感觉，哪怕二人从来都没确定过恋爱关系。
或许是因为嫉妒吧。
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说起来，他曾无数次想象过自己与她再次相遇的场景，然而时隔多年，但真当那一刻来临时，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坦然面对。
看来有一句话说得没错，时间就是最好的良药。
“鹏哥，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大土豪，就不能买个好点的腰带？”
鹏飞虎疑惑地看着他：
“这还不够好？牛皮的，都小三百了。”
鹏飞虎买的这款腰带是七匹狼的，花了他两百八十九，做工挺不错，算是支持下国货。
延市不比帝都，没有多少奢侈品店，贸然去买，他还怕买到假货呢。
不过，就算能够买得到，他也会视情况适当的购买，而不是脑子一发热就盲目地去扫货，不是他舍不得钱，而是觉得不值当。
就像陈海阳现在穿的那件阿玛尼棉T恤，不过是印了个LOGO而已，一件就要好几千，特么的这是镶金了？
鹏飞虎估计自己这种屌丝心理是永远别想改过来了。
“算了，你没救了！有钱也不会享受。”
陈海阳无语道。
“没办法，祖上三代都是贫农，不知道享受是啥概念。”
鹏飞虎自嘲道。
“那你更应该学会享受。”
“一边呆着去，你那套……”
“虎子？是虎子吗？”
二人斗嘴斗得正欢呢，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
鹏飞虎一听到这声音，身体不由打了个激灵。
这是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颤栗，是一种长久时间里形成的条件反射。
是你吗？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以及曾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曼妙身影。
当年，他还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她也是含苞待放的年华。
二人被分配在同班，又恰好是前后桌。
“嗨，我是李晓琪。”
“呃，你好，我是鹏飞虎，多多关照。”
“嘻嘻，我知道你。我们初中也是一个学校呢。每次你都从我身后嗖地冲过去。”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二人的家都在同一个方向。
放学后，他经常能遇到这个长相可爱的女孩。
可惜当时的他脸皮太薄，别说是主动打招呼，与她对视都会感到惊不自在。
女孩在前面走，他走在后面；偶尔女孩子回首望过来，他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环顾四周，其实是紧张得要死。
后来，他骑自行车上学，她仍然走着上学。
他不好意思一直吊在她身后，干脆就超过她。
眼不见心不烦。
再后来，她也骑着自行车上学，二人就很少遇到。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他原本认为不会再与她有什么交集，没想到上了高中，他们竟然被分配在一个班里。
“鹏飞虎~”
“哦。”
“我也随胖子他们叫你虎子好不好？”
“好吧。”
“那你也得叫我琪琪。”
“琪琪。”
“嘻嘻！”
……
“虎子，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啊？不好吧？我怕别人会说闲话。”
“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怕什么？”
“呃，那好吧。”
……
“虎子，快来跟我一起拍个照。”
“哦。”
“来，把我放到我肩膀上，表情自然一点，别像个木头似的。”
“啊？”
“啊什么，快点！”
“哦。”
……
“虎子，有人说我们谈恋爱，都告到班主任那里了。”
“啊？不会吧？”
“真的！我都被班主任叫过去谈话了。”
“哦，那我去跟班主任解释清楚。”
“哼，你给我回来！”
“怎么了？”
“你干嘛这么急着去澄清我们俩的关系？”
“我……”
……
“呜呜~虎子，我妈去世了，我该怎么办？”
“哭吧，哭一会儿就没事了……”
“肩膀借我靠一会儿。”
“好。”
……
“虎子，我爸被检测出胃癌。你说以后我和妹妹该怎么办？”
“琪琪，我……”
当时，他家很穷，穷得连学费都要拖欠，他很想帮忙，但真的有心无力。
没过多久，她的父亲也撒手人寰，只留下她和妹妹两个人。
好在有亲戚们帮衬，她和妹妹的日子还不算太难过。
只是不知是从何时起，他发现她的笑容少了很多。
哪怕是在微笑，也有种强颜欢笑的感觉。
他暗暗焦急，但又无可奈何。
寂静流年，马上到了毕业前夕。
他发现她开始渐渐疏远自己。
虽然依旧是一起回家，但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默契。
回答时也是以“嗯”、“哦”、“啊”等敷衍的形式居多。
他知道两人之间已经产生了隔阂，虽然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以什么事件为开端。
于是，他便假装生气，故意不搭理她。
这方法果然凑效了。
她又开始主动找他说话了。
不过，他有点受够了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终于决定向她表白。
另一方面，他有些担心再放任下去，他和她终究会变成陌生人。
他将她叫到家附近的树林小径，那是二人考试前经常一起复习的地方。
没有惊喜，没有花束，墨迹了半天，在她的催促声中，他终于憋出了一句“我喜欢你”。
她笑了，然而却是苦笑。
“为什么？”
这算是拒绝吗？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
他的语气很激动。
尽管来之前他就有了预感，但真正面对时，他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现在不也挺好的吗？”
她喃喃道。
“不好，有什么可好的。如果不能拥有，我宁愿失去！”
他有点歇斯底里。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意？
这一刻，他竟觉得她有点可恨。
“你是认真的？”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有惊愕、有悲伤、有迷茫，还有一丝……解脱。
“是！”
既然已经无法挽回，那就干脆破罐子破摔。
事实上，在说出那番绝情话后，他隐隐有些后悔，但一颗年轻而敏感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进行妥协。
“对不起。”
留下一句简短的话，她走了。
走得那样决绝，就像他之前骑车经过她身旁那样，低着头，仿佛害怕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像一阵风一样走掉了。
就这样结束了吗？
他颓废地蹲坐在地上，眼泪淌过脸颊，流进嘴里，咸咸的、涩涩的。
也许这就是初恋的滋味吧！
此事过后，他和她便形同陌路。
即使见面也不会打招呼。
同学纷纷们议论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纸终究包不住火，或许是她耐不住闺蜜的软磨硬泡，或许是有心之人的推波助澜，总之事情就这么败露了。
颓废的情绪尚未退去，讥讽和嘲笑又开始困扰着他。
“你听说了没有，虎子向晓琪告白了。”
“成功了？”
“能成功才怪。你又不是不知道全校喜欢晓琪的有多少，虎子土了吧唧的，怎么可能入得了晓琪的眼。”
“那他们还每天黏在一起。”
“谁知道呢，或许是拿他当挡箭牌吧。”
……
好一段时间，他总是打开家里的老式录音机，一遍又一遍循环着任大哥的《伤心太平洋》，感觉歌词里描述的就是他自己的故事。
离开真的残酷吗
或者温柔才是可耻的
或者孤独的人无所谓
无日无夜无条件
前面真的危险吗
或者背叛才是体贴的
或者逃避比较容易吧
风言风语风吹沙
往前一步是黄昏
退後一步是人生
风不平浪不静心还不安稳
一个岛锁住一个人
我等的船还不来
我等的人还不明白
寂寞默默沉默沉入海
未来不再我还在
如果潮去心也去
如果潮来你还不来
浮浮沉沉往事浮上来
回忆回来你已不在
一波还未平息
一波又来侵袭
茫茫人海狂风暴雨
一波还来不及
一波早就过去
一生一世如梦初醒
深深太平洋底深深伤心
……
时间在煎熬中悄然逝去，转眼高考结束，毕业季来临。
只是他的高考考砸了，只考了个不上不下的成绩。
其实，以他的成绩报本地的一本大学，还是很有希望的，但最终他不顾老师和母亲的反对，毅然在志愿栏里填上了京城的一所二流大学。
只因她报考的也是本地的一本大学。
当时的他只想着逃离这个伤心地，其他的都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高考毕业聚会结束时，她叫住了他。
“虎子，我想跟你谈谈。”
“呵呵，谈什么？如果是想说安慰的话就算了。”
“我……”
“有时，我会想假如我们家不在同一个方向，假如我没有遇到过你，该有多好？”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怪就怪我太傻！”
“对不起，你好好保重……”
她哭着跑开了。
之后，他孤身一人上京，她则留在了老家。
浑浑噩噩中，一晃三年过去。
从刚开始的伤心，到怀念，直至麻木，整整花费了三年时间，他才将她的存在渐渐淡忘。
尽管偶尔听到她的消息，心中难免会泛起点点波澜，但已经无法左右他的意志。
后来，听老家的同学们说她恋爱了，又分手了，接着又找了个社会上的男朋友，据说是个搞外贸的。
再后来，她要结婚了。
她联系了很多同学，但唯独漏掉了他。
他知道她其实是知道他电话的。
她不知道的是她通知胖子的时候，他就在胖子的身边。
“胖子，我要结婚了，你来不来？”
“抱歉啊，你知道我现在的工作走不开的，就算走得开也未必请得了那么多天假。”
“哦，那太可惜了。”
“对了，你通知虎子没有？”
说完胖子心虚地看了他一眼。
“没有诶，你说我通知虎子，他会不会觉得很尴尬？”
“呃，这个你还是别问我了。总之，你看着办。对了，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嗯，也祝你早点找到心仪的对象。”
在他不善的目光逼迫下，胖子有点手忙脚乱地关掉了电话。
他咬了咬嘴唇。
说实话，这种感觉挺糟糕的。
有点类似于“女友结婚了，新郎不是我”的感觉，哪怕二人从来都没确定过恋爱关系。
或许是因为嫉妒吧。
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说起来，他曾无数次想象过自己与她再次相遇的场景，然而时隔多年，但真当那一刻来临时，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坦然面对。
看来有一句话说得没错，时间就是最好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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