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集 这刀疤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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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1年1月9日，7时31分。
眼镜店。
人生如梦难惊醒。
钱山很早就起床，可一直坐在梳妆镜前发呆。
他，本来是女儿国孤童院的一名孤儿，因为喜欢女装，老师嫌同学厌。十五岁那年，被养父母收养。女儿国风气渐渐开化，加上经营眼镜店的养父母为人开明，见养子喜欢女装，也没有干涉。毕竟女多男少，男的越来越多选择了女装。
十六岁那年，钱山向养父母提出，想到舞国学习肚皮舞，日后想专职从事反串肚皮舞表演。养父母见钱山无意经营眼镜店，而是想选择另外一条道路。居然没有反对，而是大力支持。钱山感动的泪流不止。
可天有不测风云，十八岁那年，即将学成归国的钱山，在舞国得知养父母过班马线的时候，被酒驾司机撞伤。钱山立即回国，弥留之际的养父母拉着钱山的手，刚办完眼镜店的过户手续，就撒手人寰。
就这样，钱山中止学舞，回女儿国经营眼镜店。
本来嘛，眼镜店效益非常不错。钱山接手不久，网上一篇报道称眼镜业是全球十大暴利行业。结果，各路人马纷纷上门罚款，加上养父母听信专家言论说要全球变暖，进了大量的墨镜，积压起来。眼镜店生意一落千尺。
尽管经营举步维艰，钱山还是坚持每天七点半就开门营业。
今天也不例外。
可刚打开门，钱山就象被定往一样，不敢动了。
眼镜店门外，站着几个身材高大，眼神凛厉的女汉子。
钱山非常害怕，难道，难道，遇上了传说中的单身男子被多个女人……
钱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可没有想到，几个女人扑通一声跪下，口称姑娘救救我。
终于看清楚了，这几个女人来过好几次。为首的那个刀疤女人，印象特别深。
见几个女人跪在面前，钱山更害怕啦。他声音颤抖：“你们回去吧，告诉你们老板，我不去。打死你们，我也不会去的。”
跪在地上的刀疤女人收起往日的凶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衰求道：“钱姑娘，你不去的话，老板就会杀了我们几个。求求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喜欢女装的钱山被几个女人称为姑娘，内心还是有些满足的。他抬起下巴：“我是什么人，我是正经的生意人。我可不会去你们那地方。”
刀疤女人，敏锐地捕捉到钱山口气有所缓和，她也抬起头，站了起来，额头上的刀疤在早晨的阳光下，居然让钱山觉得不再狰狞：“要不这样吧，我们买你一万元的眼镜，你送货上门。然后，参观十分钟。老板见你来呆了十分钟，我们就交差完事了。”
另外几个女人也跟随着刀疤女人站了起来。她们期望地看着钱山。
“我是正经人家，到怡红院，会被人嘲笑的。”钱山犹豫了，毕竟一万元的生意呀，“要不，这样吧。你们买了，自己拿回去就行。发票我写一万元，实收九千元。行不？”
刀疤女人心中暗暗好笑，上钩喽。
她一本正经地对钱山说：“姑娘，你看哈。你经营眼镜店，是正经生意人；我们呢，来采购眼镜，也是正经生意人。这样吧，我买一万元的眼镜，不要发票。哎，对了，你不招呼我们坐下选眼镜吗？”
钱山将信将疑地招呼五个女人坐下，还端上饮料。
“姑娘，为何别人，你愿意送货上门；咱们怡红院，你就不愿意送货上门呢？”刀疤女人故意问钱山。
穿着青色连衣裙的钱山，吞吞吐吐地说道：“大家都说，你们那怡红院，都是男人穿女装，在里面卖，卖那个……”
“实乃大谬也，我怡红院，经营多年，还有官家发的牌照呢。”刀疤女人一边看眼镜，一边告诉钱山，“经营内容，牌照上写着呢，保健护理。因为女多男少，所以技师都是男的，客户全是女的。”
钱山没有说话。
刀疤女人盯了钱山一眼，“嘿，我告诉你，技师很受尊重的。没有人歧视他们穿女装，每天专门有人为他们梳妆打扮，设计服装，待遇老好喽。工作一年，就能买房买车。每天只工作几小时。”
钱山怯怯地表示不相信，“你骗我。”
刀疤女人信誓旦旦：“这样吧。我买一万元的眼镜，你送货上门。在怡红院参观十分钟，就十分钟时间。你就会看到，我说的是真的。对了，每个技师都有专门的助理侍候他们呢。”
生意难做，钱山决定抓住机会，争取做成这一万元的生意。他往后退了一步：“干脆这样吧。你们选好眼镜，先付钱。然后我送货上门，不过，我只送到怡红院门口，不进去。”
“钱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刀疤女人说的煞有介事，“你看哈，送货上门，居然只送到门口，信不信，我到有关部门投诉你哦。你想想，以后我们经常都要买眼镜的。”
刀疤女人一边说，一边摸出一万元现金，放在钱山面前，“这是一万元，你点点看。你参观一下怡红院，就十分钟时间。主要是看看环境，以及眼镜如何摆放。然后，咱们一起回来，拿眼镜，如何？”
“不，”钱山的语气不再象先前那样坚决了：“你们选好眼镜，我送货上门，行了吧。”
说完，他有意无意地描了一眼桌上的一万元现金。
这到底是同意还是拒绝呢？刀疤女人眼光一亮，“钱姑娘，你先收下钱。”
她和另外四个女人一人选了一个墨镜带上。
钱山拿起桌上的一万元，谨慎地问道：“就十分钟？”
刀疤女人点点头，“你看呀，咱们这是第十次来，诚意邀请你入职怡红院，给你头牌待遇。每天有四个侍女侍候你，为你梳妆打扮。你每天只需要工作几小时。只是和客人坐在一起，说说话，活动活动就行了。即使你不同意，我们买眼镜，你送货上门，参观参观，就十分钟时间，何乐不为呢？”
钱山把一万元锁进柜子里，“那我，我，只参观十分钟，就十分钟。我可没有答应要入职呀。你们选眼镜吧。”
刀疤眼镜指了指自己带着的墨镜，表情认真：“一万元，我们一人一个墨镜。我们敬重姑娘你，愿意出这样的价格买。如果价格，你不满意，再加钱。”
钱山有些感动，第一次有人这样买眼镜。他打开柜子，准备取出那一万元，不能收的太多，万一被投诉高价暴利。那就惨喽。
没有想到的是，刀疤女人左手按着钱山右手，示意别这样。右手又递来一万元，“我们加价，两万元买这五个墨镜。诚意邀请钱山姑娘参观参观怡红院，再考虑考虑入职的事情。”
钱山动摇了，他接过刀疤女人右手的那一万钱，口中反复强调：“我，我，只参观参观的哦。”
就这样，钱山关上店门，上了刀疤女人的车。
眼镜店。
人生如梦难惊醒。
钱山很早就起床，可一直坐在梳妆镜前发呆。
他，本来是女儿国孤童院的一名孤儿，因为喜欢女装，老师嫌同学厌。十五岁那年，被养父母收养。女儿国风气渐渐开化，加上经营眼镜店的养父母为人开明，见养子喜欢女装，也没有干涉。毕竟女多男少，男的越来越多选择了女装。
十六岁那年，钱山向养父母提出，想到舞国学习肚皮舞，日后想专职从事反串肚皮舞表演。养父母见钱山无意经营眼镜店，而是想选择另外一条道路。居然没有反对，而是大力支持。钱山感动的泪流不止。
可天有不测风云，十八岁那年，即将学成归国的钱山，在舞国得知养父母过班马线的时候，被酒驾司机撞伤。钱山立即回国，弥留之际的养父母拉着钱山的手，刚办完眼镜店的过户手续，就撒手人寰。
就这样，钱山中止学舞，回女儿国经营眼镜店。
本来嘛，眼镜店效益非常不错。钱山接手不久，网上一篇报道称眼镜业是全球十大暴利行业。结果，各路人马纷纷上门罚款，加上养父母听信专家言论说要全球变暖，进了大量的墨镜，积压起来。眼镜店生意一落千尺。
尽管经营举步维艰，钱山还是坚持每天七点半就开门营业。
今天也不例外。
可刚打开门，钱山就象被定往一样，不敢动了。
眼镜店门外，站着几个身材高大，眼神凛厉的女汉子。
钱山非常害怕，难道，难道，遇上了传说中的单身男子被多个女人……
钱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可没有想到，几个女人扑通一声跪下，口称姑娘救救我。
终于看清楚了，这几个女人来过好几次。为首的那个刀疤女人，印象特别深。
见几个女人跪在面前，钱山更害怕啦。他声音颤抖：“你们回去吧，告诉你们老板，我不去。打死你们，我也不会去的。”
跪在地上的刀疤女人收起往日的凶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衰求道：“钱姑娘，你不去的话，老板就会杀了我们几个。求求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喜欢女装的钱山被几个女人称为姑娘，内心还是有些满足的。他抬起下巴：“我是什么人，我是正经的生意人。我可不会去你们那地方。”
刀疤女人，敏锐地捕捉到钱山口气有所缓和，她也抬起头，站了起来，额头上的刀疤在早晨的阳光下，居然让钱山觉得不再狰狞：“要不这样吧，我们买你一万元的眼镜，你送货上门。然后，参观十分钟。老板见你来呆了十分钟，我们就交差完事了。”
另外几个女人也跟随着刀疤女人站了起来。她们期望地看着钱山。
“我是正经人家，到怡红院，会被人嘲笑的。”钱山犹豫了，毕竟一万元的生意呀，“要不，这样吧。你们买了，自己拿回去就行。发票我写一万元，实收九千元。行不？”
刀疤女人心中暗暗好笑，上钩喽。
她一本正经地对钱山说：“姑娘，你看哈。你经营眼镜店，是正经生意人；我们呢，来采购眼镜，也是正经生意人。这样吧，我买一万元的眼镜，不要发票。哎，对了，你不招呼我们坐下选眼镜吗？”
钱山将信将疑地招呼五个女人坐下，还端上饮料。
“姑娘，为何别人，你愿意送货上门；咱们怡红院，你就不愿意送货上门呢？”刀疤女人故意问钱山。
穿着青色连衣裙的钱山，吞吞吐吐地说道：“大家都说，你们那怡红院，都是男人穿女装，在里面卖，卖那个……”
“实乃大谬也，我怡红院，经营多年，还有官家发的牌照呢。”刀疤女人一边看眼镜，一边告诉钱山，“经营内容，牌照上写着呢，保健护理。因为女多男少，所以技师都是男的，客户全是女的。”
钱山没有说话。
刀疤女人盯了钱山一眼，“嘿，我告诉你，技师很受尊重的。没有人歧视他们穿女装，每天专门有人为他们梳妆打扮，设计服装，待遇老好喽。工作一年，就能买房买车。每天只工作几小时。”
钱山怯怯地表示不相信，“你骗我。”
刀疤女人信誓旦旦：“这样吧。我买一万元的眼镜，你送货上门。在怡红院参观十分钟，就十分钟时间。你就会看到，我说的是真的。对了，每个技师都有专门的助理侍候他们呢。”
生意难做，钱山决定抓住机会，争取做成这一万元的生意。他往后退了一步：“干脆这样吧。你们选好眼镜，先付钱。然后我送货上门，不过，我只送到怡红院门口，不进去。”
“钱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刀疤女人说的煞有介事，“你看哈，送货上门，居然只送到门口，信不信，我到有关部门投诉你哦。你想想，以后我们经常都要买眼镜的。”
刀疤女人一边说，一边摸出一万元现金，放在钱山面前，“这是一万元，你点点看。你参观一下怡红院，就十分钟时间。主要是看看环境，以及眼镜如何摆放。然后，咱们一起回来，拿眼镜，如何？”
“不，”钱山的语气不再象先前那样坚决了：“你们选好眼镜，我送货上门，行了吧。”
说完，他有意无意地描了一眼桌上的一万元现金。
这到底是同意还是拒绝呢？刀疤女人眼光一亮，“钱姑娘，你先收下钱。”
她和另外四个女人一人选了一个墨镜带上。
钱山拿起桌上的一万元，谨慎地问道：“就十分钟？”
刀疤女人点点头，“你看呀，咱们这是第十次来，诚意邀请你入职怡红院，给你头牌待遇。每天有四个侍女侍候你，为你梳妆打扮。你每天只需要工作几小时。只是和客人坐在一起，说说话，活动活动就行了。即使你不同意，我们买眼镜，你送货上门，参观参观，就十分钟时间，何乐不为呢？”
钱山把一万元锁进柜子里，“那我，我，只参观十分钟，就十分钟。我可没有答应要入职呀。你们选眼镜吧。”
刀疤眼镜指了指自己带着的墨镜，表情认真：“一万元，我们一人一个墨镜。我们敬重姑娘你，愿意出这样的价格买。如果价格，你不满意，再加钱。”
钱山有些感动，第一次有人这样买眼镜。他打开柜子，准备取出那一万元，不能收的太多，万一被投诉高价暴利。那就惨喽。
没有想到的是，刀疤女人左手按着钱山右手，示意别这样。右手又递来一万元，“我们加价，两万元买这五个墨镜。诚意邀请钱山姑娘参观参观怡红院，再考虑考虑入职的事情。”
钱山动摇了，他接过刀疤女人右手的那一万钱，口中反复强调：“我，我，只参观参观的哦。”
就这样，钱山关上店门，上了刀疤女人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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