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无须对影，亦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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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陛下钦点鸳鸯谱后，江府便马不停蹄地准备着婚事，府上的仆役丫鬟在管家的安排下，忙碌地准备灯笼挂饰、派送宾客请帖还有购置聘礼等等，就连苏灵萱也亲自出马，在府上各处来回巡视着，监督婚事的准备工作。
“对，就是这样贴，别弄歪了，这可是陛下钦点的婚事，到时朝中文武可都是要来的，你们可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莫丢了我江家的脸面。”
“是，夫人。”一旁的管家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附和道，平日里十分和善的苏灵萱在这几日突然变得极为挑剔，稍有差池，自己便要被骂得狗血淋头。
“这里，还有这里。。。”
正当苏灵萱继续唠叨的时候，刚刚起床的江苏昊带着江姬儿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苏灵萱也顾不得训斥管事，气冲冲地走向江苏昊，将他的耳朵狠狠揪了起来。
“疼！疼！”江苏昊踮起脚尖，求饶道，“娘，您这是干什么？”
“臭小子，整个江府都忙得不可开交，就你还跟一没事人似的，天天睡到现在，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苏灵萱松开手，训斥道。
江苏昊揉着耳朵，嬉皮笑脸道，“这不一切都有娘在嘛，我来了也只是锦上添花，帮倒忙罢了，一切全凭娘做主。”
“来，娘，我有事跟您商量。”说着，江苏昊将一头雾水的苏灵萱推进房里，将她按在椅子上。
“别这么殷勤，说吧，是不是银子又不够花了？”苏灵萱笑着问道。
“今天不是银子的事儿。”江苏昊轻轻揉捏着苏灵萱的肩膀，试探道，“娘，这门婚事，真的不能取消吗？”
听罢，苏灵萱一愣，抬头问道，“怎么，你不喜欢心禹？”
“娘倒是挺喜欢这丫头的。论相貌，她跟娘年轻时比，也是不遑多让。再说，她和你，还有姬儿都是娘看着长大的，为人品性也俱是上乘，这么好的姑娘，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苏昊解释道，“我觉得这婚嫁之事，自当是两情相悦。指腹为婚的话，于情于理，对人家姑娘也是不公。”
“呦，昊儿，谁教你说的这些肉麻话，莫不是你爹那老不正经的，他可最喜欢对他那些红颜知己耍这套把戏了。”苏灵萱饶有兴致地看着江苏昊，调侃道。
“不会，怎么会是爹，这天上天下，爹只爱您一个，哪有什么红颜知己。”江苏昊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默默地可怜了江聿鸣一秒钟。
“娘，这事，真的没办法了吗？”
苏灵萱托着下巴，笑道，“这可是陛下钦点的婚事，若是反悔，那便是抗旨，可是要丢脑袋的哦。”
“什么，丢脑袋，没这么夸张吧？”江苏昊咽了咽口水，失声道。
“当然啦。”苏灵萱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江苏昊，轻声道，“而且，得丢整整三十万颗脑袋呢。”
听罢，江苏昊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明明苏灵萱是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的，可江苏昊却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丝杀意，让他半边身子的汗毛瞬间炸起。
“骗你的，昊儿，瞧你怕成这样。”苏灵萱戳了戳江苏昊脑门，笑得前仰后合。
“娘，不带你这么开玩笑的，刚才我的小心肝都差点蹦出来了。”江苏昊捂着胸口，嘟嚷道。
“好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陛下金口一开，哪能容许你胡来，真惹怒了陛下，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你就好好当你的新郎官吧。”苏灵萱从柜子里取出一袋银子，递给江苏昊，说道，“这些银子你拿着，去买点金银首饰什么的，想讨女孩子欢心，可得下点功夫，快去吧。”
沉默了一会儿，江苏昊才接过银子，失望地带着江姬儿离开了，房内的苏灵萱也逐渐收起了笑意，低声自语，“唉，多事之秋。”
不知不觉，夜色降临，楚心禹手里提着一个酒壶，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阵秋风吹过，她的脸上微微泛起了几丝醺红，在明月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魅惑。
“呦，这位小娘子，一个人喝酒多无趣啊，让哥哥来陪陪你？”一个面相猥琐的醉汉突然拦在路中央，不知死活地调戏着楚心禹。
楚心禹嗤笑一声，刚想出手教训，这醉汉便被同行的朋友拉走了。
“你疯了吗？那可是江大少的未婚妻，你还想不想在洛阳呆了。”
醉汉听见“江大少”三字，顿时一个激灵，慌忙跪地求饶，一个劲地扇着自己的巴掌。
“扫兴。”楚心禹抬头灌了一口酒，面无表情地从二人身侧走过，不多久，楚心禹便到了楚府门前，她推开大门，在仆役们的注视下，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
“小姐今日又喝醉了，唉。”
“嫁给那个混球，也难怪小姐不甘心。”
“嘘，别说了，都回去干活。”
四周之人的低声耳语钻入楚心禹的耳朵，但她置若罔闻，只是漫无目的地朝前走，走着走着，她便来到了一颗大树下，这棵树很高，自楚家搬进这座府邸之时便已经在这了，没人知道它到底有多少岁。
楚心禹抚摸着皴裂的树皮，回忆起小时候与江苏昊还有江姬儿在这里一起玩耍的童年，不免有些神伤。
不知从何时起，江苏昊变得越来越乖张，暴戾，甚至对姬儿也拳脚相向，楚心禹也与他渐行渐远，每每遇见都少不了一顿架打，但没有一次不是江苏昊被打得跪地求饶。
“江苏昊，你这个混蛋，我讨厌你！”楚心禹一拳砸在树干上，无数落叶纷扬而下，像是一场大雨，将楚心禹渐渐吞没。
一个人影突然从肆意飞舞的落叶里走出，坏笑道，“我说娘子，背地里说相公坏话，可不好哦。”
“你给我滚！”
“诶，你打不着，打不着。”江苏昊一个侧身，躲过楚心禹丢过来的酒壶，笑着从身后拿出两壶酒，道，“前几天我看见我爹在书房里藏了两壶酒，藏得可严实了，我好不容易才偷出来的。”
“拿过来！”楚心禹伸出手，喝道。
“要是你不动手，好好坐下和我说会话儿，我就给你酒。”
楚心禹顾不得这么多，一把抢过江苏昊手中的酒，仰天长灌，叹道，“好酒！”
江苏昊不似楚心禹这般豪放，轻轻打开盖子，被那浓郁的酒气熏得眉头直皱，他象征性地抿了一口，那辛辣的味道差点没把他呛哭。
“哼，连酒也不会喝，算什么男人！”楚心禹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不屑道。
“是是是，我打不过你，连喝酒也喝不过你，行了吧。”江苏昊坐在楚心禹旁边，嘀咕道。
天上，有一轮明月。
地上，无须对影，亦成三人。
“来，干一个。”江苏昊与楚心禹轻轻碰杯，又抿了一小口，舒爽得直哆嗦。
“楚大小姐，我觉得什么婚姻自由，恋爱自由，和脖子上的脑袋一比，真是一文不值。”江苏昊抿着嘴唇，说道，“看来，还是要委屈你嫁给我了。”
“哼，胆小鬼。”楚心禹讥讽道。
可江苏昊并未动怒，只是笑笑，道，“你大可放心，我江苏昊向你保证，你嫁过来之后，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不想做的事。”
“而且，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合适你的人，你大可离去，我绝不阻拦，还会把我私房钱拿出来给你作盘缠。”
看着江苏昊的眼睛，不知为何，楚心禹发现自己心里居然没有一点质疑，嘴里也说不出一句难听的话语。
楚心禹少有地露出慌张神色，别过头去，举起酒壶狠狠地灌了一口，细声道，“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这时，一颗流星从天边坠落，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灿烂的流焰，江苏昊顾不得斗嘴，赶忙闭上眼睛，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
“你这是干什么？”楚心禹不解地问道。
江苏昊睁开眼睛，笑着解释道，“我听别人说，流星划过的时候，许一个愿望，将来就一定会实现。”
“幼稚！”楚心禹嗤笑一声，抬头望着那仍未散去的亮痕，似乎有些后悔，顿了许久，她才问道，“那你许了什么愿？”
“诶，你想知道？”江苏昊挑起眉，调侃道，“那你大喊三声‘好相公’，我就告诉你。”
瞧见江苏昊的无耻嘴脸，忍了好几天的楚心禹再也忍不住了，像拎小鸡似的拎起江苏昊，往池子里一丢，随后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可怜的江苏昊在深秋的池水里冻得直哆嗦，恶狠狠地骂道，“你、你这个小气鬼，连个玩笑都开不起！”
“你给我等着，等你嫁进我家，我要你好看！”
可楚心禹丝毫不在意江苏昊的威胁，自顾朝前走着，嘴角上挂着一抹笑意。
其实，楚心禹自小不仅天生神力，而且五官也敏于常人，方才江苏昊许的愿，她早就一个字不落全听见了。
“哼，我能不能遇到我的心上人，关你何事？”
与此同时，江府内，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江聿鸣的书房里。
“江聿鸣啊江聿鸣，你可真是聪明绝顶，把宝贝藏在这，萱儿肯定找不。。。酒，我的酒呢！”
“对，就是这样贴，别弄歪了，这可是陛下钦点的婚事，到时朝中文武可都是要来的，你们可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莫丢了我江家的脸面。”
“是，夫人。”一旁的管家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附和道，平日里十分和善的苏灵萱在这几日突然变得极为挑剔，稍有差池，自己便要被骂得狗血淋头。
“这里，还有这里。。。”
正当苏灵萱继续唠叨的时候，刚刚起床的江苏昊带着江姬儿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苏灵萱也顾不得训斥管事，气冲冲地走向江苏昊，将他的耳朵狠狠揪了起来。
“疼！疼！”江苏昊踮起脚尖，求饶道，“娘，您这是干什么？”
“臭小子，整个江府都忙得不可开交，就你还跟一没事人似的，天天睡到现在，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苏灵萱松开手，训斥道。
江苏昊揉着耳朵，嬉皮笑脸道，“这不一切都有娘在嘛，我来了也只是锦上添花，帮倒忙罢了，一切全凭娘做主。”
“来，娘，我有事跟您商量。”说着，江苏昊将一头雾水的苏灵萱推进房里，将她按在椅子上。
“别这么殷勤，说吧，是不是银子又不够花了？”苏灵萱笑着问道。
“今天不是银子的事儿。”江苏昊轻轻揉捏着苏灵萱的肩膀，试探道，“娘，这门婚事，真的不能取消吗？”
听罢，苏灵萱一愣，抬头问道，“怎么，你不喜欢心禹？”
“娘倒是挺喜欢这丫头的。论相貌，她跟娘年轻时比，也是不遑多让。再说，她和你，还有姬儿都是娘看着长大的，为人品性也俱是上乘，这么好的姑娘，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苏昊解释道，“我觉得这婚嫁之事，自当是两情相悦。指腹为婚的话，于情于理，对人家姑娘也是不公。”
“呦，昊儿，谁教你说的这些肉麻话，莫不是你爹那老不正经的，他可最喜欢对他那些红颜知己耍这套把戏了。”苏灵萱饶有兴致地看着江苏昊，调侃道。
“不会，怎么会是爹，这天上天下，爹只爱您一个，哪有什么红颜知己。”江苏昊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默默地可怜了江聿鸣一秒钟。
“娘，这事，真的没办法了吗？”
苏灵萱托着下巴，笑道，“这可是陛下钦点的婚事，若是反悔，那便是抗旨，可是要丢脑袋的哦。”
“什么，丢脑袋，没这么夸张吧？”江苏昊咽了咽口水，失声道。
“当然啦。”苏灵萱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江苏昊，轻声道，“而且，得丢整整三十万颗脑袋呢。”
听罢，江苏昊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明明苏灵萱是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的，可江苏昊却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丝杀意，让他半边身子的汗毛瞬间炸起。
“骗你的，昊儿，瞧你怕成这样。”苏灵萱戳了戳江苏昊脑门，笑得前仰后合。
“娘，不带你这么开玩笑的，刚才我的小心肝都差点蹦出来了。”江苏昊捂着胸口，嘟嚷道。
“好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陛下金口一开，哪能容许你胡来，真惹怒了陛下，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你就好好当你的新郎官吧。”苏灵萱从柜子里取出一袋银子，递给江苏昊，说道，“这些银子你拿着，去买点金银首饰什么的，想讨女孩子欢心，可得下点功夫，快去吧。”
沉默了一会儿，江苏昊才接过银子，失望地带着江姬儿离开了，房内的苏灵萱也逐渐收起了笑意，低声自语，“唉，多事之秋。”
不知不觉，夜色降临，楚心禹手里提着一个酒壶，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阵秋风吹过，她的脸上微微泛起了几丝醺红，在明月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魅惑。
“呦，这位小娘子，一个人喝酒多无趣啊，让哥哥来陪陪你？”一个面相猥琐的醉汉突然拦在路中央，不知死活地调戏着楚心禹。
楚心禹嗤笑一声，刚想出手教训，这醉汉便被同行的朋友拉走了。
“你疯了吗？那可是江大少的未婚妻，你还想不想在洛阳呆了。”
醉汉听见“江大少”三字，顿时一个激灵，慌忙跪地求饶，一个劲地扇着自己的巴掌。
“扫兴。”楚心禹抬头灌了一口酒，面无表情地从二人身侧走过，不多久，楚心禹便到了楚府门前，她推开大门，在仆役们的注视下，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
“小姐今日又喝醉了，唉。”
“嫁给那个混球，也难怪小姐不甘心。”
“嘘，别说了，都回去干活。”
四周之人的低声耳语钻入楚心禹的耳朵，但她置若罔闻，只是漫无目的地朝前走，走着走着，她便来到了一颗大树下，这棵树很高，自楚家搬进这座府邸之时便已经在这了，没人知道它到底有多少岁。
楚心禹抚摸着皴裂的树皮，回忆起小时候与江苏昊还有江姬儿在这里一起玩耍的童年，不免有些神伤。
不知从何时起，江苏昊变得越来越乖张，暴戾，甚至对姬儿也拳脚相向，楚心禹也与他渐行渐远，每每遇见都少不了一顿架打，但没有一次不是江苏昊被打得跪地求饶。
“江苏昊，你这个混蛋，我讨厌你！”楚心禹一拳砸在树干上，无数落叶纷扬而下，像是一场大雨，将楚心禹渐渐吞没。
一个人影突然从肆意飞舞的落叶里走出，坏笑道，“我说娘子，背地里说相公坏话，可不好哦。”
“你给我滚！”
“诶，你打不着，打不着。”江苏昊一个侧身，躲过楚心禹丢过来的酒壶，笑着从身后拿出两壶酒，道，“前几天我看见我爹在书房里藏了两壶酒，藏得可严实了，我好不容易才偷出来的。”
“拿过来！”楚心禹伸出手，喝道。
“要是你不动手，好好坐下和我说会话儿，我就给你酒。”
楚心禹顾不得这么多，一把抢过江苏昊手中的酒，仰天长灌，叹道，“好酒！”
江苏昊不似楚心禹这般豪放，轻轻打开盖子，被那浓郁的酒气熏得眉头直皱，他象征性地抿了一口，那辛辣的味道差点没把他呛哭。
“哼，连酒也不会喝，算什么男人！”楚心禹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不屑道。
“是是是，我打不过你，连喝酒也喝不过你，行了吧。”江苏昊坐在楚心禹旁边，嘀咕道。
天上，有一轮明月。
地上，无须对影，亦成三人。
“来，干一个。”江苏昊与楚心禹轻轻碰杯，又抿了一小口，舒爽得直哆嗦。
“楚大小姐，我觉得什么婚姻自由，恋爱自由，和脖子上的脑袋一比，真是一文不值。”江苏昊抿着嘴唇，说道，“看来，还是要委屈你嫁给我了。”
“哼，胆小鬼。”楚心禹讥讽道。
可江苏昊并未动怒，只是笑笑，道，“你大可放心，我江苏昊向你保证，你嫁过来之后，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不想做的事。”
“而且，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合适你的人，你大可离去，我绝不阻拦，还会把我私房钱拿出来给你作盘缠。”
看着江苏昊的眼睛，不知为何，楚心禹发现自己心里居然没有一点质疑，嘴里也说不出一句难听的话语。
楚心禹少有地露出慌张神色，别过头去，举起酒壶狠狠地灌了一口，细声道，“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这时，一颗流星从天边坠落，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灿烂的流焰，江苏昊顾不得斗嘴，赶忙闭上眼睛，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
“你这是干什么？”楚心禹不解地问道。
江苏昊睁开眼睛，笑着解释道，“我听别人说，流星划过的时候，许一个愿望，将来就一定会实现。”
“幼稚！”楚心禹嗤笑一声，抬头望着那仍未散去的亮痕，似乎有些后悔，顿了许久，她才问道，“那你许了什么愿？”
“诶，你想知道？”江苏昊挑起眉，调侃道，“那你大喊三声‘好相公’，我就告诉你。”
瞧见江苏昊的无耻嘴脸，忍了好几天的楚心禹再也忍不住了，像拎小鸡似的拎起江苏昊，往池子里一丢，随后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可怜的江苏昊在深秋的池水里冻得直哆嗦，恶狠狠地骂道，“你、你这个小气鬼，连个玩笑都开不起！”
“你给我等着，等你嫁进我家，我要你好看！”
可楚心禹丝毫不在意江苏昊的威胁，自顾朝前走着，嘴角上挂着一抹笑意。
其实，楚心禹自小不仅天生神力，而且五官也敏于常人，方才江苏昊许的愿，她早就一个字不落全听见了。
“哼，我能不能遇到我的心上人，关你何事？”
与此同时，江府内，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江聿鸣的书房里。
“江聿鸣啊江聿鸣，你可真是聪明绝顶，把宝贝藏在这，萱儿肯定找不。。。酒，我的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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