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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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我的画呢！”江苏昊惊愕地看着空空如也的画卷，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
“早就听闻这位江少爷嚣张跋扈，没想到居然在苏老爷的寿辰之日也敢如此放肆。”
“就是，可惜宰相大人家门不幸，生了这么个儿子，真是造孽啊。”
“嘘，这话可别乱说，万一要被江少爷听了去，你可就遭大殃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苏康岳突然站起身，面色如常地走到空白画卷前，仔细端详了许久，才抬起头笑道，“聿鸣行事，向来天马行空，断然不会无缘无故送来一纸空画，想必其中定有玄机，我先收下这番心意，待晚些时候再慢慢钻研。”
既然苏康岳出言为江苏昊解围，在场的宾客自然不好拂了他的面子，明面上皆是连连附和，只是背地里少不了胡乱揣测，估计今夜过去，江苏昊在扬州的名声可就烂透了。
众人的七嘴八舌，江苏昊句句都听在心里，江苏昊虽然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他实在无法容忍他人非议自己的父亲，即使他并不是真正的江苏昊。
“且慢！”江苏昊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大声喝道。他唤来楚心禹，对她俯首耳语几句，楚心禹听完，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但还是按照他的吩咐行事，快步走出了大厅。
楚心禹离开不久，一群苏府下人手持黑布走进大厅，摊开手中的黑布，将它们挂在大厅各处的门窗上，将门窗外的光线全部遮挡住，一时间，大厅内如坠黑夜，伸手不见五指。
宾客们不知发生何事，但见到苏康岳岿然不动，也只能提心吊胆地坐在位置上，这时，站在大厅中央的江苏昊刷地拉开画卷，沉声道，“外公请看。”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但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江苏昊略微粗重的喘息声。
“表弟，即使你遮住了所有门窗，但白纸就是白纸，难不成到了晚上它就唤作黑纸了？”
赵羽晟话音一落，厅内顿时传出阵阵笑声，大家心中也少了些惊恐，反而期待看江苏昊的笑话。可江苏昊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站着，像是在等待什么。
突然，一缕柔和的光芒猛然刺穿大厅里的黑暗，投射在画卷正中央，一个大大的“寿”字清晰地落于其上，泛着淡金色的光芒，此情此景，犹如仙人下凡，点字成金，实在是美轮美奂，令人称奇，厅内的宾客都不约而同地收起了笑声，呆呆地看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
赵羽晟顺着光束抬头一看，发现所有的光芒都是从房梁上投射而出，而发出光芒的物件，看着极像他方才所献上的百珠献寿屏。赵羽晟猛地站起身，想要揭穿其中玄机，可就在这时，画卷上的光字突然消失，大厅内又重归于黑暗之中。
江苏昊迅速将画卷卷起，一旁的仆役也纷纷将黑布扯下，外头的光芒再度涌进大厅内，在场宾客不由得都眯上了双眼，仿佛方才所见都只是一场黄粱美梦。
“好！好！昊儿实在是让外公又惊又喜。”苏康岳抚掌大笑，嘴里不住地称赞，显然十分满意江苏昊的这份贺礼，而宾客们也都见风使舵，一边倒地拍着江苏昊的马屁。
赵羽晟扭头一看，却发现百珠献寿屏静静地呆在原地，根本没有任何挪动的迹象，而房梁之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他挤出笑容，轻声说道，“表弟这份寿礼当真是奇妙无双，这样一来，表哥的百珠献寿屏倒显得拙劣不堪了。”
“只是不知道，表弟到底是如何令得白纸凭空冒出金光的呢？”
话音一落，在场宾客纷纷将目光移到了江苏昊的身上，江苏昊倒也不惧，装模作样地将食指抵在唇边，嘘声道，“既然是仙人祝寿图，那自然是仙人手段咯。”
“哈哈哈，不愧是聿鸣的儿子，天马行空，不输你爹。”
苏康岳举起手中的酒杯，虚敬在座的宾客，大声笑道，“诸位，多谢你们今日来为老夫祝寿，这是老夫莫大的荣幸，老夫敬各位一杯。”
瞧见苏康岳举杯相敬，在场宾客自然都起身回敬，至于江苏昊到底耍了什么手段，众人也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权当留了层悬念。
夜色已深，可苏康岳的寿宴尚未落幕，反倒是歌舞声色，愈来愈有兴致，厅内的宾客举杯畅饮，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而在大厅外，深夜的冷风正轻轻刮着，江姬儿环抱着双腿，蹲坐在石阶上，静静地等待着江苏昊，即使她冻得浑身发抖，也不肯离去，眸子里全是担忧之色。
“姬儿姑娘，是你吗？”月色里，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从中走出，他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慢慢地走向江姬儿。
江姬儿看清来人后，慌忙站起身，可不知是否坐了太久，一阵晕眩涌上她的脑袋，让她险些跌倒在地，好在赵羽晟快步走来扶住了她。
江姬儿轻轻推开赵羽晟，后退几步，恭敬道，“姬儿见过世子殿下。”
被推开的赵羽晟尴尬地站在原地，苦笑道，“姬儿姑娘早就与我相识，何必对我如此生疏，唤我羽晟即可。”
江姬儿摇摇头，说道，“世子殿下身份尊贵，姬儿只是一介奴婢，怎敢冒犯。”
听罢，赵羽晟抿嘴一笑，道，“姬儿姑娘，我是真心将你当作知己，哪来的这么多尊卑贵贱。”
“对了，外边这么冷，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做什么？”
听罢，江姬儿摇头不语，脸上全是为难之色。就在这时，一阵咕噜声响起，江姬儿脸色微红地捂着肚子，毕竟光惦记着江苏昊，一整天下来连滴水都没沾过，自然是饿得不行。
“又是你家少爷让你在这等他的吧。”赵羽晟见此，脸色一沉，冷哼道，“在洛阳他就是这般混账，自己跑到青楼赌场里吃喝玩乐，每次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忍饥挨冻，现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这幅德行！”
“哼，姬儿姑娘，跟我走，不用等他！”
言罢，赵羽晟一把拉住江姬儿，江姬儿自然是被吓了一跳，但奈何赵羽晟力气大，她拗不过，只能被赵羽晟拖着走。
“世子殿下，求求你，快放开我。”江姬儿一边挣扎，一边带着哭腔喊道。
可赵羽晟不闻不顾，自顾说道，“你放心跟我走，他不敢对你怎样，现在可是在扬州，你以为我会怕他吗！”
恰巧江苏昊此时跑到外面躲酒，听见此处嘈杂，原本只是来瞧瞧热闹，没成想撞见了这一幕，他冲上前去，怒喝道，“你是谁！快放开姬儿！”
趁赵羽晟失神的功夫，江姬儿挣开他的束缚，赶忙躲到江苏昊身后，紧紧地搂住他的胳膊。
“表弟，是我，方才我看姬儿姑娘在这等了一天，想带她去吃点东西罢了，绝无恶意。”赵羽晟从黑暗中走出，笑着解释道。
江苏昊低头看向江姬儿，轻声斥道，“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为何跑到这里来胡闹，万一饿坏了怎么办，心禹不又得揍我了。”
“少爷，姬儿错了。”江姬儿低垂着脑袋，细声道。
“好了，我也没怪你。”江苏昊眼神一柔，摸摸江姬儿的脑袋，说道，“走吧，我先带你回去吃点东西。”
“表哥，那我就先告辞了，来日一定去府上拜见姨夫姨母。”江苏昊道了别，便拉着江姬儿的手往后院走去。
赵羽晟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依偎在江苏昊身侧的江姬儿，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拳头。
“姬儿，喝点水，别吃这么急，看把你给饿的。”江苏昊给江姬儿递了一杯茶水，问道，“方才赵羽晟是不是在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明日找他算账去！”
江姬儿神色惊恐地看着江苏昊，急忙说道，“少爷，姬儿刚才和世子殿下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可千万不要生气。”
“傻丫头。”江苏昊哭笑不得地说道，“少爷是这么心胸狭窄的人么，你小小年纪，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小心嫁不出去。”
听见江苏昊的玩笑话，江姬儿突然哭了出来，哽咽道，“少爷千万不要送姬儿走，姬儿以后再也不敢乱和别人说话了。”
“别哭别哭，怎么又哭起来了。”江苏昊赶紧替江姬儿擦去眼泪，安慰道，“少爷向你保证，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将姬儿牢牢地捆在身边，好了吧。”
话音一落，江姬儿破涕为笑，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时，楚心禹推门而入，江苏昊赶紧嬉皮笑脸地迎上去，坏笑道，“娘子，来，香一个。”
楚心禹轻轻推开江苏昊，坐下说道，“别闹，整天没个正经样儿。”
江苏昊倒也不怒，继续舔着脸奉承道，“若不是娘子天生神力，抱着百珠献寿屏在横梁上来去自如，这回夫君可真是溴大了。”
楚心禹看着江苏昊，认真说道，“今天这事，必有蹊跷，夫君切勿放松警惕。”
“应该是有人拿错匣子罢了，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江苏昊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
“不。”楚心禹摇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画卷一定是被人调包了。”
“早就听闻这位江少爷嚣张跋扈，没想到居然在苏老爷的寿辰之日也敢如此放肆。”
“就是，可惜宰相大人家门不幸，生了这么个儿子，真是造孽啊。”
“嘘，这话可别乱说，万一要被江少爷听了去，你可就遭大殃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苏康岳突然站起身，面色如常地走到空白画卷前，仔细端详了许久，才抬起头笑道，“聿鸣行事，向来天马行空，断然不会无缘无故送来一纸空画，想必其中定有玄机，我先收下这番心意，待晚些时候再慢慢钻研。”
既然苏康岳出言为江苏昊解围，在场的宾客自然不好拂了他的面子，明面上皆是连连附和，只是背地里少不了胡乱揣测，估计今夜过去，江苏昊在扬州的名声可就烂透了。
众人的七嘴八舌，江苏昊句句都听在心里，江苏昊虽然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他实在无法容忍他人非议自己的父亲，即使他并不是真正的江苏昊。
“且慢！”江苏昊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大声喝道。他唤来楚心禹，对她俯首耳语几句，楚心禹听完，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但还是按照他的吩咐行事，快步走出了大厅。
楚心禹离开不久，一群苏府下人手持黑布走进大厅，摊开手中的黑布，将它们挂在大厅各处的门窗上，将门窗外的光线全部遮挡住，一时间，大厅内如坠黑夜，伸手不见五指。
宾客们不知发生何事，但见到苏康岳岿然不动，也只能提心吊胆地坐在位置上，这时，站在大厅中央的江苏昊刷地拉开画卷，沉声道，“外公请看。”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但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江苏昊略微粗重的喘息声。
“表弟，即使你遮住了所有门窗，但白纸就是白纸，难不成到了晚上它就唤作黑纸了？”
赵羽晟话音一落，厅内顿时传出阵阵笑声，大家心中也少了些惊恐，反而期待看江苏昊的笑话。可江苏昊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站着，像是在等待什么。
突然，一缕柔和的光芒猛然刺穿大厅里的黑暗，投射在画卷正中央，一个大大的“寿”字清晰地落于其上，泛着淡金色的光芒，此情此景，犹如仙人下凡，点字成金，实在是美轮美奂，令人称奇，厅内的宾客都不约而同地收起了笑声，呆呆地看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
赵羽晟顺着光束抬头一看，发现所有的光芒都是从房梁上投射而出，而发出光芒的物件，看着极像他方才所献上的百珠献寿屏。赵羽晟猛地站起身，想要揭穿其中玄机，可就在这时，画卷上的光字突然消失，大厅内又重归于黑暗之中。
江苏昊迅速将画卷卷起，一旁的仆役也纷纷将黑布扯下，外头的光芒再度涌进大厅内，在场宾客不由得都眯上了双眼，仿佛方才所见都只是一场黄粱美梦。
“好！好！昊儿实在是让外公又惊又喜。”苏康岳抚掌大笑，嘴里不住地称赞，显然十分满意江苏昊的这份贺礼，而宾客们也都见风使舵，一边倒地拍着江苏昊的马屁。
赵羽晟扭头一看，却发现百珠献寿屏静静地呆在原地，根本没有任何挪动的迹象，而房梁之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他挤出笑容，轻声说道，“表弟这份寿礼当真是奇妙无双，这样一来，表哥的百珠献寿屏倒显得拙劣不堪了。”
“只是不知道，表弟到底是如何令得白纸凭空冒出金光的呢？”
话音一落，在场宾客纷纷将目光移到了江苏昊的身上，江苏昊倒也不惧，装模作样地将食指抵在唇边，嘘声道，“既然是仙人祝寿图，那自然是仙人手段咯。”
“哈哈哈，不愧是聿鸣的儿子，天马行空，不输你爹。”
苏康岳举起手中的酒杯，虚敬在座的宾客，大声笑道，“诸位，多谢你们今日来为老夫祝寿，这是老夫莫大的荣幸，老夫敬各位一杯。”
瞧见苏康岳举杯相敬，在场宾客自然都起身回敬，至于江苏昊到底耍了什么手段，众人也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权当留了层悬念。
夜色已深，可苏康岳的寿宴尚未落幕，反倒是歌舞声色，愈来愈有兴致，厅内的宾客举杯畅饮，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而在大厅外，深夜的冷风正轻轻刮着，江姬儿环抱着双腿，蹲坐在石阶上，静静地等待着江苏昊，即使她冻得浑身发抖，也不肯离去，眸子里全是担忧之色。
“姬儿姑娘，是你吗？”月色里，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从中走出，他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慢慢地走向江姬儿。
江姬儿看清来人后，慌忙站起身，可不知是否坐了太久，一阵晕眩涌上她的脑袋，让她险些跌倒在地，好在赵羽晟快步走来扶住了她。
江姬儿轻轻推开赵羽晟，后退几步，恭敬道，“姬儿见过世子殿下。”
被推开的赵羽晟尴尬地站在原地，苦笑道，“姬儿姑娘早就与我相识，何必对我如此生疏，唤我羽晟即可。”
江姬儿摇摇头，说道，“世子殿下身份尊贵，姬儿只是一介奴婢，怎敢冒犯。”
听罢，赵羽晟抿嘴一笑，道，“姬儿姑娘，我是真心将你当作知己，哪来的这么多尊卑贵贱。”
“对了，外边这么冷，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做什么？”
听罢，江姬儿摇头不语，脸上全是为难之色。就在这时，一阵咕噜声响起，江姬儿脸色微红地捂着肚子，毕竟光惦记着江苏昊，一整天下来连滴水都没沾过，自然是饿得不行。
“又是你家少爷让你在这等他的吧。”赵羽晟见此，脸色一沉，冷哼道，“在洛阳他就是这般混账，自己跑到青楼赌场里吃喝玩乐，每次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忍饥挨冻，现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这幅德行！”
“哼，姬儿姑娘，跟我走，不用等他！”
言罢，赵羽晟一把拉住江姬儿，江姬儿自然是被吓了一跳，但奈何赵羽晟力气大，她拗不过，只能被赵羽晟拖着走。
“世子殿下，求求你，快放开我。”江姬儿一边挣扎，一边带着哭腔喊道。
可赵羽晟不闻不顾，自顾说道，“你放心跟我走，他不敢对你怎样，现在可是在扬州，你以为我会怕他吗！”
恰巧江苏昊此时跑到外面躲酒，听见此处嘈杂，原本只是来瞧瞧热闹，没成想撞见了这一幕，他冲上前去，怒喝道，“你是谁！快放开姬儿！”
趁赵羽晟失神的功夫，江姬儿挣开他的束缚，赶忙躲到江苏昊身后，紧紧地搂住他的胳膊。
“表弟，是我，方才我看姬儿姑娘在这等了一天，想带她去吃点东西罢了，绝无恶意。”赵羽晟从黑暗中走出，笑着解释道。
江苏昊低头看向江姬儿，轻声斥道，“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为何跑到这里来胡闹，万一饿坏了怎么办，心禹不又得揍我了。”
“少爷，姬儿错了。”江姬儿低垂着脑袋，细声道。
“好了，我也没怪你。”江苏昊眼神一柔，摸摸江姬儿的脑袋，说道，“走吧，我先带你回去吃点东西。”
“表哥，那我就先告辞了，来日一定去府上拜见姨夫姨母。”江苏昊道了别，便拉着江姬儿的手往后院走去。
赵羽晟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依偎在江苏昊身侧的江姬儿，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拳头。
“姬儿，喝点水，别吃这么急，看把你给饿的。”江苏昊给江姬儿递了一杯茶水，问道，“方才赵羽晟是不是在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明日找他算账去！”
江姬儿神色惊恐地看着江苏昊，急忙说道，“少爷，姬儿刚才和世子殿下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可千万不要生气。”
“傻丫头。”江苏昊哭笑不得地说道，“少爷是这么心胸狭窄的人么，你小小年纪，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小心嫁不出去。”
听见江苏昊的玩笑话，江姬儿突然哭了出来，哽咽道，“少爷千万不要送姬儿走，姬儿以后再也不敢乱和别人说话了。”
“别哭别哭，怎么又哭起来了。”江苏昊赶紧替江姬儿擦去眼泪，安慰道，“少爷向你保证，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将姬儿牢牢地捆在身边，好了吧。”
话音一落，江姬儿破涕为笑，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时，楚心禹推门而入，江苏昊赶紧嬉皮笑脸地迎上去，坏笑道，“娘子，来，香一个。”
楚心禹轻轻推开江苏昊，坐下说道，“别闹，整天没个正经样儿。”
江苏昊倒也不怒，继续舔着脸奉承道，“若不是娘子天生神力，抱着百珠献寿屏在横梁上来去自如，这回夫君可真是溴大了。”
楚心禹看着江苏昊，认真说道，“今天这事，必有蹊跷，夫君切勿放松警惕。”
“应该是有人拿错匣子罢了，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江苏昊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
“不。”楚心禹摇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画卷一定是被人调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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