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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我》——我不存在,也无关紧要

小说:完美的真空 作者:界外空想 更新时间:2018-06-10 0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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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等等,我仔细组织一下语言,再来谈谈我看过这篇文之后的想法。
  (翻开书)
  (合上书)
  (深呼吸)
  (深呼吸)
  (深呼吸)
  好了,让我们开始吧。
  ……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我们穷极一生也无法触及的,通常,我们喜欢将它们称之为——「未知」。
  未曾知道的事情。
  未知的的确确是非常迷人的,这也令我着迷。
  就如H·P·洛夫克拉夫特所说,“人类最古老而又最强烈的情感是恐惧,而最古老又最强烈的恐惧是未知。”
  探索未知也是人类自诞生于这个世界上之初,一直以来就不断进行着的事情。
  在探索了外界的未知之后,人类却会恐慌,因为相较于外界的未知,人类自身的未知却是更加难以探索的。
  譬如,意识和物质究竟是谁先于谁而存在?
  我们无法证明自己的存在。也无法证明自己不存在。
  ——也许在现实生活构筑的“虚幻”之外,我们不过是浸泡在营养液之中的一颗大脑。
  对,看完这篇文章之后我便开始怀疑人生了,我一遍又一遍将我过去的二十多年所经历的所看到的、所有我所能记得的事情挨个回想一遍,以确定我的存在不是虚假的。
  但我内心深处是非常明白的,我所做所想的一切不过只是徒劳。——这也是我在准备叙述我的读后感的时候,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做深呼吸。
  心脏跳动频率快得我自己都觉得不正常。
  明明是盛夏,我却浑身发冷宛若置身于冰窖之中。
  意识与身体存在的“现实”之外,我又是什么?
  好了,抛开我所恐惧思考的这些,我们来说说作品本身。
  看似一板一眼的、毫无感情起伏波动的、甚至像是那些实验严谨的实验报告一般的文字,明明每一个字都认识,但连起来的句子所叙述的故事,却让我惊愕不已。
  故事是以第一人称来叙述的。
  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语言来描述我看到这个故事的心情——如果可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对此感兴趣的你一定要亲自去读读它——
  明明是讲一个陌生人,甚至是虚构的角色的故事;明明是讲我无数次确定过我从未经历过的事情,读起来却真实到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一种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代入感,就好像在现在我所拥有的记忆之外,——在某时某刻,我曾经经历过那些事情,只是后来我忘记了,完全想不起来了——但是事情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
  这令我感到十分恐惧。但是好奇心害死猫,我还是耐不住诱惑,接着读了下去。
  故事情节其实很简单,不过是一个人——或许是男性,也或许是女性,不过于故事本身,性别问题到底是不重要的——在某一天,发现自己在消失。
  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
  否定了这个人作为人的一切,过去皆不存在,未来亦不存在,所有人都将TA遗忘,世界将TA抛弃。
  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人,每一个人都不同。
  可是少了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两样。
  地球依旧在转动,各人也干着各人的事情。
  没有丝毫改变。
  TA苦苦寻找能让自己与世界建立一丝联系的方式,可是无论TA做任何尝试,最终的结果让TA一次又一次心灰意冷。
  TA蹲在世界的角落,人群摩肩接踵,欢声笑语和纷杂声音萦绕耳边。
  这里让我想起了朱自清先生在《荷塘月色》里所写的一句话,“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就算人声喧闹,可是已经再也没有一个人能注意到TA了。TA确确实实什么都没有了,连自己的存在也没有了……
  故事当然不会这么结束。
  某一天,某一时,某一分,某一秒。
  TA找到了一个可以将文字信息传递给其他人的东西,TA如获至宝。我一直在猜想这传递文字信息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一本笔记本,还是一台电脑?文中语句含糊,似乎故意将这个概念模糊掉。
  总之,TA通过这个东西,开始写下、记录自己的一点一滴。
  有人给予了TA回应。
  但当TA小心翼翼地打开,看到回应的时候,整个人如遭雷击。
  有人这样说,“哪里来的傻逼”。
  有人这样说,“是啊,是啊,你为什么要存在呢。”
  ……恶毒话语满溢恶意源源不断。
  TA崩溃了。
  故事的最后,记录了TA最后所做的事情——在TA都不愿意再相信自己存在而让自己彻彻底底消失之前,TA摧毁掉了那个东西。
  故事就此戛然而止。
  我不知道到底该说点什么,似乎什么评论都不正确。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在追寻的答案。
  如果有一天,我也将要怀疑自己——
  如果我能放下我所在意的一切——
  那我绝不会像TA一样,拼命地努力地试图与外界联系。
  我会毫不犹豫地奔赴死亡的怀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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