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因材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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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他妈在外面拼死拼活地工作赚钱是为了什么！我让你给他买电脑的吗！啊？是不是我平常不在家你就嘚瑟了是吧？我让你动那个钱了吗！”
男人粗暴地对着一个女人吼道。
女人小心翼翼地陪笑道：“这不大家都有嘛，孩子一直想要一个，再说电脑也可以帮他学习啊。”
“****”男人一巴掌把女人扇到了地上。
一个小孩躲在门后怯生生地看着，他使劲地捂住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
……
一家三口正在吃饭，无人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得了，就你中考这成绩也甭读什么书了。真是猪脑子，以后爸给你找人给你弄份工作。”
一家之主扒着饭，一边似无意般地开口。
“嗯……”
他的小孩沉闷地应了一句，将脸埋在饭碗中。
……
“听你李叔说你今天上班打游戏？”
男人声音低沉，死死地忍住怒火质问道。
“没有……我…我是帮人代打游戏，赚……赚钱呢。”
已经成长为少年的孩子害怕地缩了一步辩解道。他只是看爸爸太辛苦，想要多点经济来源缓解一下爸爸的压力。
“打你妈****个破游戏！”
谁知这句话像是彻底点燃了怒火，男人直接吼道：“老子要你学一门手艺你他妈还在打什么破游戏，你这狗屎成绩就是打这游戏打出来的！你是想让你爸在其他人面前再丢一次脸吗！”
男人一把将电脑推给砸了，右手高伸，像是想给没那少年一巴掌，一直站在旁边不敢动的孩子他妈连忙冲了过来，挡住孩子赔笑道：“孩子他爸，别生气别生气！孩子也是为了家好，没其他意思……”
母亲另一只手在背后连连挥舞示意，少年退了一步，看着父亲狰狞的面孔心中发颤，也不敢说话咬着牙一串小跑就冲进自己的房间内。
嘭！
门被大声关上，缝隙隐隐能传来一些怒吼声“都是你给惯的……”
沉闷的打击声。
然后是母亲咬牙死命忍住的哀嚎声……
躲在门后的少年嘴巴一扁，眼睛已经哭得红肿。
……
“妈妈……”
少年坐在地上抱着自己鼻青脸肿的妈妈泣不成声。
“傻孩子，哭什么哭呢。”
女人温柔地摸着他的头，笑着说一句。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妈妈，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少年啜泣地问道，脸上满是泪痕。
无助的时刻总会让人的痛苦翻倍。
少年眼神黯淡，这一刻，人生灰暗无比。
孩子总会有钻进牛角尖的时刻，自我否定也是很容易发生的事。
“傻瓜……”
似是感受到孩子的痛苦，母亲用力地抱住他的孩子，嘴角勾起慈祥地笑容。
“你关心妈妈，理解爸爸，这就是孝顺。让我们省心好多好多……你还很聪明，你看你打游戏打得那么棒，说明你比其他孩子反应快，妈妈记得你小时候可机灵了……你优点太多了，你是妈妈的骄傲。”
这一瞬，世界充满了光。
少年觉得光明遥不可及，却又紧紧地被抱在光明的怀里。
……
苏玉有些生气。
这个唐昭三天课来，已经发呆无数次了，这次他必须要好好教训他一次。
“唐昭！”
他冷声道。
少年明显反应不过来，还在神游物外。
苏玉又出声喊了句，脸上更冷了几分。
最后那孩子终于反应过来，涨红了脸站起来。
苏玉又是一番提问，那孩子显然被问倒了，苏玉脸上冷然一笑，打算乘胜追击，给这熊孩子来一个最终绝杀，但最后在看到那孩子的眼神时，苏玉停了下来。
难过，抗拒，怯生生……
还有一丝自我否定。
眼神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能反应很多东西，但通常只有敏感的人才能注意到。
苏玉恰恰敏感而又敏锐——他注意到了这个看上去有点笨的学生的眼神。
这个眼神让他想起一些往事，不算很美好，但始终有一束温暖的光照耀着他的往事。
苏玉迟疑了一下，放弃骂这个学生的打算。
有些时候赞赏比辱骂更要有用。
这是他妈妈教会他的宝贵经验。
他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用记忆中那种温柔而又温暖的语气开口。
“唐昭，其实你优点很多……”
这赞赏笨拙而又认真。
他努力地学自己的母亲一样给予他的学生致他同样的温暖。
这方法似乎很有用。
他看到他的学生在听到第一句的时候眼神的黯淡开始消散。
“……当你感到悲哀痛苦时，最好是去学些什么东西。学习会使你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智慧，不是死的默念，而是生的沉思。”
唐昭突然觉得这一刻头上多出了温热的感觉，那是先生的手。
“你不是想挑战我吗，行吧！我答应了。就下午演武场见吧。”
“真的吗！”
唐昭眼中霍然升起熊熊的斗志，没有什么能比战斗更能刺激他的了。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这一刻他更加迫不及待想和先生交手。
“是的，我会告诉你，关于战斗的智慧。现在请你坐下好好听课。”
他看见苏玉悠然一笑，挥手示意道。
唐昭连忙坐下听课，虽然心中无比期待下午的对决，但上课时丝毫不敢分心，认真地听夫子讲课。
……
唐颖看着先生和她的小堂弟唐昭于演武场两边站定，脸上有些不以为意。
虽然出自幽州，但她对粗俗的武功依然不感兴趣。所以只学了一些防身之术，修为也堪堪到赤铁境初期不过。
唐昭很强，真的很强，甚至连她这个不喜欢武功的族姐都经常听说他的败绩。
是的，败绩。
唐昭的败绩比他的胜绩更出名——与真府境一百零八战，每战皆败。
战败并不稀奇。
但唐昭可怕的一点是每一次都能在打斗中成长！
最后一战唐昭甚至堪堪与真府境的高手打成平手。
遇强则强！
天生的战斗天才！
希望先生别被打得太惨。
唐颖心中祈祷，不管怎么看，这么文弱的先生都不可能是能够跨阶与真府境打成平手的唐昭的对手。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两人对峙不过十个呼吸，竟是苏玉先动手！
双手翻动间，青色衣衫鼓动，如一只青色大鹰翩翩飞舞一般。
唐颖不由一愣。
这功夫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然后她就看到唐昭大喝一声迎了上去，使的是唐颖同样熟悉的筑基拳法《唐家拳》。
直白的名字，也相当直白的招式，跟江湖盛传的《开山掌》一路货色。但这套掌法倒是被她的小堂弟使得大开大合，虎虎生威。
苏玉没有硬接他的招式，论劲力闻言，未将功力融会贯通的他甚至比不过唐昭。
别看苏玉能够刀斩法海，“筷子捅方博”，实际其中巧合因素太多了，白蛇世界中山海境的修士重神魂轻肉身，肉体甚至比不过通脉期的武者；斩杀方博也是因为大意、天气、陷阱、毒药等等因素，还有厨子李大嘴的兵器帮忙，属于不可复制的奇迹！
论正面对敌，苏玉甚至可能比不过同为赤铁巅峰的唐昭。
苏玉一沾即走，完全不与唐昭硬拼，《逍遥游》六六三十六招拳法被他打得潇洒如意，如穿花蝴蝶一样蹁跹不定，东纵西跃，身法轻灵之极，于这“逍遥”二字发挥了到淋漓尽致。
唐颖眼中一亮，这套功法真的要比她想象中的粗俗功法一比，犹如凤凰于野鸡，简直华丽至极，唐颖瞬间被圈粉。
不同于唐颖，唐昭却是眉头紧锁，对苏玉的打法十分不适应。
“先生，你这打架打得不对！”唐昭忍不住出声道。
苏玉哑然一笑，似乎对这耿直孩子一点办法也没有，温声道：“都说先生不擅长打架了。”顿了顿，苏玉意有所指道：“不过打架也分很多种的。万变不离其宗，重点就是扬长避短。”
“比如以快打慢。”正在交手中的苏玉猛然提速，一拳打在少年的眼眶上。
力量不足，但身为刺客的苏玉本来就更擅长速度！
后发制人，这一拳打得漂亮！
同在围观的唐牛族叔忍不住暗赞一句。
这一拳完全就是趁唐昭拳法漏洞之际，一个提速打上去的，虽然听上去简单，却对眼力和爆发技巧有很高的要求。
虽然唐昭速度其实要比苏玉快，但身为刺客苏玉本身就擅长高爆发技巧！
“比如以巧胜拙！”
苏玉又朗声说了一句，趁唐昭被这一拳打蒙之际开始展开攻势。如蝴蝶一般的攻势悄然一变，加入了苏玉的一些琢磨的变化。
唐昭只觉得先生的拳法变得诡异而又凶险，他打得更加吃力！
“好！招招凶险，攻向敌人要害，偏生姿式却如此优雅美观，直如舞蹈。这般举重若轻、潇洒如意的拳法从没见过，却不知哪一门功夫？叫什么名字？”
唐牛当真觉得此行不虚，看得心旷神怡，不由道了一声喝彩。
能见到这般美观又强劲的拳法，当为武者之幸！
“你已经输了。”苏玉自信地笑了笑。
“怎么可能？”勉强招架的唐昭的眼底闪过一丝质疑。
再一回神，他只觉背后很近很近的位置，有一个呼吸贴了上来……
苏玉运起气血之力往前轻轻踢了一脚。
气血之力增幅之下，还没等唐昭搞清楚情况，他就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如炮轰一样冲击向他左腿的脚踝！
任何人的脚踝都是很脆弱的部位，攻击直击脚踝，只要速度够快，很容易就能将人打出击倒效果！
唐昭的身体，一下失去平衡，差点就往旁边歪去。
他挥手努力地保持平衡，甚至想要反攻。
可惜自从苏玉贴身后他就已经失去了反败为胜的能力！
下一刻，苏玉的手刀，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苏玉粲然一笑：“比如……出言干扰？”
唐昭张大嘴巴。
苏玉收起手掌，转身道：“机会是创造出来的，不是等来的。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打架的方法，要害的位置，天下武功的优弱，自己的缺陷，以及最重要的在学习中培养起来的学习能力……以后认真听讲吧。”
唐昭在背后看着苏玉，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夫子上次在演武场拒绝挑战的样子，那句话犹在耳边：
“……我只擅长一击必杀。”
唐昭双眼失神。
围观的小朋友在苏玉打败唐昭后，足足停滞了三秒才猛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比上次打木桩的时候更要猛烈几分。毕竟比起木桩，真实的战绩更加让人疯狂。
“这个先生不简单啊！”
几个围观的中年学生不得不承认这个娃娃先生确实厉害。心中对苏玉终于认同了几分，以后上课或许不会再小声嘀咕他了。
“先生好厉害！”唐萌挥舞着双手像加油一般热烈庆祝着，她拉着唐颖连声道：“唐颖姐姐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先生好厉害啊！就这么……那什么？对！轻描淡写就把唐昭打得落花流水！”
唐萌小脸激动地红扑扑的，像是她打赢了似的，一脸骄傲的孔雀样，甚至用上了苏玉教的成语。
女举人唐颖却没理会她已经疯了的妹妹，眼神征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男人粗暴地对着一个女人吼道。
女人小心翼翼地陪笑道：“这不大家都有嘛，孩子一直想要一个，再说电脑也可以帮他学习啊。”
“****”男人一巴掌把女人扇到了地上。
一个小孩躲在门后怯生生地看着，他使劲地捂住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
……
一家三口正在吃饭，无人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得了，就你中考这成绩也甭读什么书了。真是猪脑子，以后爸给你找人给你弄份工作。”
一家之主扒着饭，一边似无意般地开口。
“嗯……”
他的小孩沉闷地应了一句，将脸埋在饭碗中。
……
“听你李叔说你今天上班打游戏？”
男人声音低沉，死死地忍住怒火质问道。
“没有……我…我是帮人代打游戏，赚……赚钱呢。”
已经成长为少年的孩子害怕地缩了一步辩解道。他只是看爸爸太辛苦，想要多点经济来源缓解一下爸爸的压力。
“打你妈****个破游戏！”
谁知这句话像是彻底点燃了怒火，男人直接吼道：“老子要你学一门手艺你他妈还在打什么破游戏，你这狗屎成绩就是打这游戏打出来的！你是想让你爸在其他人面前再丢一次脸吗！”
男人一把将电脑推给砸了，右手高伸，像是想给没那少年一巴掌，一直站在旁边不敢动的孩子他妈连忙冲了过来，挡住孩子赔笑道：“孩子他爸，别生气别生气！孩子也是为了家好，没其他意思……”
母亲另一只手在背后连连挥舞示意，少年退了一步，看着父亲狰狞的面孔心中发颤，也不敢说话咬着牙一串小跑就冲进自己的房间内。
嘭！
门被大声关上，缝隙隐隐能传来一些怒吼声“都是你给惯的……”
沉闷的打击声。
然后是母亲咬牙死命忍住的哀嚎声……
躲在门后的少年嘴巴一扁，眼睛已经哭得红肿。
……
“妈妈……”
少年坐在地上抱着自己鼻青脸肿的妈妈泣不成声。
“傻孩子，哭什么哭呢。”
女人温柔地摸着他的头，笑着说一句。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妈妈，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少年啜泣地问道，脸上满是泪痕。
无助的时刻总会让人的痛苦翻倍。
少年眼神黯淡，这一刻，人生灰暗无比。
孩子总会有钻进牛角尖的时刻，自我否定也是很容易发生的事。
“傻瓜……”
似是感受到孩子的痛苦，母亲用力地抱住他的孩子，嘴角勾起慈祥地笑容。
“你关心妈妈，理解爸爸，这就是孝顺。让我们省心好多好多……你还很聪明，你看你打游戏打得那么棒，说明你比其他孩子反应快，妈妈记得你小时候可机灵了……你优点太多了，你是妈妈的骄傲。”
这一瞬，世界充满了光。
少年觉得光明遥不可及，却又紧紧地被抱在光明的怀里。
……
苏玉有些生气。
这个唐昭三天课来，已经发呆无数次了，这次他必须要好好教训他一次。
“唐昭！”
他冷声道。
少年明显反应不过来，还在神游物外。
苏玉又出声喊了句，脸上更冷了几分。
最后那孩子终于反应过来，涨红了脸站起来。
苏玉又是一番提问，那孩子显然被问倒了，苏玉脸上冷然一笑，打算乘胜追击，给这熊孩子来一个最终绝杀，但最后在看到那孩子的眼神时，苏玉停了下来。
难过，抗拒，怯生生……
还有一丝自我否定。
眼神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能反应很多东西，但通常只有敏感的人才能注意到。
苏玉恰恰敏感而又敏锐——他注意到了这个看上去有点笨的学生的眼神。
这个眼神让他想起一些往事，不算很美好，但始终有一束温暖的光照耀着他的往事。
苏玉迟疑了一下，放弃骂这个学生的打算。
有些时候赞赏比辱骂更要有用。
这是他妈妈教会他的宝贵经验。
他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用记忆中那种温柔而又温暖的语气开口。
“唐昭，其实你优点很多……”
这赞赏笨拙而又认真。
他努力地学自己的母亲一样给予他的学生致他同样的温暖。
这方法似乎很有用。
他看到他的学生在听到第一句的时候眼神的黯淡开始消散。
“……当你感到悲哀痛苦时，最好是去学些什么东西。学习会使你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智慧，不是死的默念，而是生的沉思。”
唐昭突然觉得这一刻头上多出了温热的感觉，那是先生的手。
“你不是想挑战我吗，行吧！我答应了。就下午演武场见吧。”
“真的吗！”
唐昭眼中霍然升起熊熊的斗志，没有什么能比战斗更能刺激他的了。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这一刻他更加迫不及待想和先生交手。
“是的，我会告诉你，关于战斗的智慧。现在请你坐下好好听课。”
他看见苏玉悠然一笑，挥手示意道。
唐昭连忙坐下听课，虽然心中无比期待下午的对决，但上课时丝毫不敢分心，认真地听夫子讲课。
……
唐颖看着先生和她的小堂弟唐昭于演武场两边站定，脸上有些不以为意。
虽然出自幽州，但她对粗俗的武功依然不感兴趣。所以只学了一些防身之术，修为也堪堪到赤铁境初期不过。
唐昭很强，真的很强，甚至连她这个不喜欢武功的族姐都经常听说他的败绩。
是的，败绩。
唐昭的败绩比他的胜绩更出名——与真府境一百零八战，每战皆败。
战败并不稀奇。
但唐昭可怕的一点是每一次都能在打斗中成长！
最后一战唐昭甚至堪堪与真府境的高手打成平手。
遇强则强！
天生的战斗天才！
希望先生别被打得太惨。
唐颖心中祈祷，不管怎么看，这么文弱的先生都不可能是能够跨阶与真府境打成平手的唐昭的对手。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两人对峙不过十个呼吸，竟是苏玉先动手！
双手翻动间，青色衣衫鼓动，如一只青色大鹰翩翩飞舞一般。
唐颖不由一愣。
这功夫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然后她就看到唐昭大喝一声迎了上去，使的是唐颖同样熟悉的筑基拳法《唐家拳》。
直白的名字，也相当直白的招式，跟江湖盛传的《开山掌》一路货色。但这套掌法倒是被她的小堂弟使得大开大合，虎虎生威。
苏玉没有硬接他的招式，论劲力闻言，未将功力融会贯通的他甚至比不过唐昭。
别看苏玉能够刀斩法海，“筷子捅方博”，实际其中巧合因素太多了，白蛇世界中山海境的修士重神魂轻肉身，肉体甚至比不过通脉期的武者；斩杀方博也是因为大意、天气、陷阱、毒药等等因素，还有厨子李大嘴的兵器帮忙，属于不可复制的奇迹！
论正面对敌，苏玉甚至可能比不过同为赤铁巅峰的唐昭。
苏玉一沾即走，完全不与唐昭硬拼，《逍遥游》六六三十六招拳法被他打得潇洒如意，如穿花蝴蝶一样蹁跹不定，东纵西跃，身法轻灵之极，于这“逍遥”二字发挥了到淋漓尽致。
唐颖眼中一亮，这套功法真的要比她想象中的粗俗功法一比，犹如凤凰于野鸡，简直华丽至极，唐颖瞬间被圈粉。
不同于唐颖，唐昭却是眉头紧锁，对苏玉的打法十分不适应。
“先生，你这打架打得不对！”唐昭忍不住出声道。
苏玉哑然一笑，似乎对这耿直孩子一点办法也没有，温声道：“都说先生不擅长打架了。”顿了顿，苏玉意有所指道：“不过打架也分很多种的。万变不离其宗，重点就是扬长避短。”
“比如以快打慢。”正在交手中的苏玉猛然提速，一拳打在少年的眼眶上。
力量不足，但身为刺客的苏玉本来就更擅长速度！
后发制人，这一拳打得漂亮！
同在围观的唐牛族叔忍不住暗赞一句。
这一拳完全就是趁唐昭拳法漏洞之际，一个提速打上去的，虽然听上去简单，却对眼力和爆发技巧有很高的要求。
虽然唐昭速度其实要比苏玉快，但身为刺客苏玉本身就擅长高爆发技巧！
“比如以巧胜拙！”
苏玉又朗声说了一句，趁唐昭被这一拳打蒙之际开始展开攻势。如蝴蝶一般的攻势悄然一变，加入了苏玉的一些琢磨的变化。
唐昭只觉得先生的拳法变得诡异而又凶险，他打得更加吃力！
“好！招招凶险，攻向敌人要害，偏生姿式却如此优雅美观，直如舞蹈。这般举重若轻、潇洒如意的拳法从没见过，却不知哪一门功夫？叫什么名字？”
唐牛当真觉得此行不虚，看得心旷神怡，不由道了一声喝彩。
能见到这般美观又强劲的拳法，当为武者之幸！
“你已经输了。”苏玉自信地笑了笑。
“怎么可能？”勉强招架的唐昭的眼底闪过一丝质疑。
再一回神，他只觉背后很近很近的位置，有一个呼吸贴了上来……
苏玉运起气血之力往前轻轻踢了一脚。
气血之力增幅之下，还没等唐昭搞清楚情况，他就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如炮轰一样冲击向他左腿的脚踝！
任何人的脚踝都是很脆弱的部位，攻击直击脚踝，只要速度够快，很容易就能将人打出击倒效果！
唐昭的身体，一下失去平衡，差点就往旁边歪去。
他挥手努力地保持平衡，甚至想要反攻。
可惜自从苏玉贴身后他就已经失去了反败为胜的能力！
下一刻，苏玉的手刀，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苏玉粲然一笑：“比如……出言干扰？”
唐昭张大嘴巴。
苏玉收起手掌，转身道：“机会是创造出来的，不是等来的。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打架的方法，要害的位置，天下武功的优弱，自己的缺陷，以及最重要的在学习中培养起来的学习能力……以后认真听讲吧。”
唐昭在背后看着苏玉，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夫子上次在演武场拒绝挑战的样子，那句话犹在耳边：
“……我只擅长一击必杀。”
唐昭双眼失神。
围观的小朋友在苏玉打败唐昭后，足足停滞了三秒才猛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比上次打木桩的时候更要猛烈几分。毕竟比起木桩，真实的战绩更加让人疯狂。
“这个先生不简单啊！”
几个围观的中年学生不得不承认这个娃娃先生确实厉害。心中对苏玉终于认同了几分，以后上课或许不会再小声嘀咕他了。
“先生好厉害！”唐萌挥舞着双手像加油一般热烈庆祝着，她拉着唐颖连声道：“唐颖姐姐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先生好厉害啊！就这么……那什么？对！轻描淡写就把唐昭打得落花流水！”
唐萌小脸激动地红扑扑的，像是她打赢了似的，一脸骄傲的孔雀样，甚至用上了苏玉教的成语。
女举人唐颖却没理会她已经疯了的妹妹，眼神征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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