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林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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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命来到这家医院，作为抵抗上界信息入侵的先锋军。
我知道一切，并且比这里的任何人都更早，包括负责统筹与管理的袁章。
毕竟就袁章那个性格……说好听点叫做谨小慎微，说难听点完全就是胆小如鼠。
不过也是因为他是这种人，上面才会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吧。
拖延时间这种事，让他去完成的确再适合不过了。
就算偶尔出现他应付不了的情况，一般也会被肖砚解决。
在我看来，肖砚这个人才是真的危险。
明明在档案上就是个普通人，但是……
“林医生，我身上有什么吗？”肖砚敏锐注意到我隐蔽打量的视线，一脸不明所以地把自己全身上下看了看。
我收回视线，面色如常：“你铭牌又忘带了，小心被院长看到。”
“不对，我应该带……”肖砚看了眼自己的胸口，话说到一半猛然顿住，这才从旁边挂着的白大褂上取下自己的铭牌，一边带一边跟我说——
“刚换了外套，不小心就忘记了……你说袁章这什么毛病？一个铭牌看得那么重要。”竟然发现不带就扣工资！
当然重要。
只不过原因不能对你说而已。
我随便嗯两声，发现他把铭牌带反了。
不过带了就行，至少这样身份识别没问题。
办公室只有我和肖砚两个人，外面倒是有各种护工警卫来来去去，声音却被性能优异的隔音墙全面阻隔。
没人说话的时候，安静得有些可怕。
上面没有下达新的命令，最近也没有人进院，难得的空闲时间。
我翻着病历表出神，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如果现在肖砚或者我突然被上界的人降临，暴起杀人……
大概要过好几个小时才会被发现吧。
不，现在还不能确认肖砚有没有被降临，当然侵蚀者也有可能……
还是说，他是上界制造出来的原生信息体？很有嫌疑啊……
总之不可能是正常人，正常人谁会来这个精神病院？
不知道多久之后，门锁被扭开的声音打断了我漫无边际的联想。
走进来的是林冬，对，一个名字发音和我几乎相同的家伙。
看看铭牌，可以确定是本人。
不过我和他不太熟。
林冬是袁章提拔起来的医生，主要负责特护区的管理，偶尔会客串一下院长助理——谁让袁章没有助理，又不想自己跑。
看他两手端着咖啡也不忘夹个文件夹的样子，应该又被袁章打发来跑腿了。
“肖医生，今天的咨询名单给你了，如果看不懂直接打电话给院长。”他把文件夹递给肖砚，向我点点头，就又端着咖啡走了出去。
还不忘带上门。
肖砚扫了一眼就把文件夹扔桌上，继续看自己手上贼厚的医书。
我把它拿过来，翻开日程表仔细看了看。
第一个人叫做赵齐，照片上是个面目普通的年轻男人，下面的信息也看不出更多。
第二个叫做萧……萧……
袁章就不能把字写清楚点吗？！
我辨认了半天，愣是没有看出这是什么字。
服了。
正当我准备略过这个闹心的袁体字，看下一页时，上级的命令传来了。
通过特制通讯器传达的信息直接入耳，旁边的肖砚没有任何反应。
也是，他不可能听到的。
我径直起身走出房间，没想到路上和白迟正面遇上。
他一见我眼睛就亮了，那靠近的速度甚至没给我更多反应时间。
“林医生，现在有时间没？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他一边说一边还示意让我看走廊边上的摄像头。
这是让我跟他走到监控拍不到的地方？
想说什么？
难道这位也是上面派来的人？用来支援我的？
上面没有告诉我有这个人啊？
我慎重地思考了下，果断拒绝，“对不起，我有急事，待会儿再跟你聊吧。”
耶索德系统正在等待我的回应，没工夫和他瞎哔哔玩无间道。
按照耶索德的指示，我快步走到一个楼梯口，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所以要我到这儿来干嘛？
我诚实地问了这个问题，耶索德同样诚实地回我一句“按剧本演”。
嗯？
什么剧本？
“我们决定让你反入侵上界。”
反反反……反入侵？
这是我们的技术能达到的？
“还行，试试也不亏。”
等一下！你们这是拿我的命去试啊！这么草率真的好吗？！
耶索德安慰我说理论上完全没问题，现在差的就是实际操作了，让我放心地去吧。
我一点也放不了心。
这种事明显一不小心就真去了。
耶索德这个智能系统没中病毒吧？
有这样的指挥，感觉战争已经先输了一半。
不过又能怎么样呢？
来这里之前，我就已经宣誓遵从上级下达的一切命令。
这个世界岌岌可危。
哪怕看起来再不靠谱的方法，也只能试一试。
不就是反入侵嘛……
凭什么只允许上界之人降临到我们的身体里，不能反向回溯过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肯定是个好办法。
呃等等，具体怎么操作来着？
说好给我的剧本呢？
耶索德终于把完整剧本发来了。
说是剧本，其实也就几句话。
装作被“妄想症”传染。
待在楼道口，袭击即将路过的林冬。
放水被林冬制服。
接下来送上病床锁定目标传输信息一系列操作自会有人来完成。
我就等着从上界人的身体里醒来就好。
多简单的剧本啊，具体执行情况全看我自己。
反正也只是给那些监控着这里的上界人作个样子，让我的精神离体不会被立刻发现，意思意思就行了。
细节什么的，不必深究。
所谓的“妄想症”全都是被信息深度侵蚀的普通人，也就是思维回路神奇了点，行为意图惊人了点，脑子看着少了一点，挺好装的。
于是在林冬如预定计划一般，端着一杯形影不离的热咖啡走过时，我像个疯子一样扑了上去。
然后被一秒踢晕了。
卧槽林冬都不会放一下水的吗？
我明明放水了的！
最后模糊的意识恍恍惚惚听到他和其他人的交谈声，不久归于沉寂。
“林医生，这是……”
“大概又是那个……没事……绑起来吧……对，和其它的处理方法一样……”
“……暴力倾向有些严重，多喂点药……”
林冬你大爷！我……
一些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东西打断了逐渐清晰的思路。
感觉自己好像并没有醒来，但也不是处于沉睡状态。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思维有些混乱。
最终不知道被哪儿插进来的信息影响到，我本能般地说出一句话：“退出。”
我知道一切，并且比这里的任何人都更早，包括负责统筹与管理的袁章。
毕竟就袁章那个性格……说好听点叫做谨小慎微，说难听点完全就是胆小如鼠。
不过也是因为他是这种人，上面才会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吧。
拖延时间这种事，让他去完成的确再适合不过了。
就算偶尔出现他应付不了的情况，一般也会被肖砚解决。
在我看来，肖砚这个人才是真的危险。
明明在档案上就是个普通人，但是……
“林医生，我身上有什么吗？”肖砚敏锐注意到我隐蔽打量的视线，一脸不明所以地把自己全身上下看了看。
我收回视线，面色如常：“你铭牌又忘带了，小心被院长看到。”
“不对，我应该带……”肖砚看了眼自己的胸口，话说到一半猛然顿住，这才从旁边挂着的白大褂上取下自己的铭牌，一边带一边跟我说——
“刚换了外套，不小心就忘记了……你说袁章这什么毛病？一个铭牌看得那么重要。”竟然发现不带就扣工资！
当然重要。
只不过原因不能对你说而已。
我随便嗯两声，发现他把铭牌带反了。
不过带了就行，至少这样身份识别没问题。
办公室只有我和肖砚两个人，外面倒是有各种护工警卫来来去去，声音却被性能优异的隔音墙全面阻隔。
没人说话的时候，安静得有些可怕。
上面没有下达新的命令，最近也没有人进院，难得的空闲时间。
我翻着病历表出神，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如果现在肖砚或者我突然被上界的人降临，暴起杀人……
大概要过好几个小时才会被发现吧。
不，现在还不能确认肖砚有没有被降临，当然侵蚀者也有可能……
还是说，他是上界制造出来的原生信息体？很有嫌疑啊……
总之不可能是正常人，正常人谁会来这个精神病院？
不知道多久之后，门锁被扭开的声音打断了我漫无边际的联想。
走进来的是林冬，对，一个名字发音和我几乎相同的家伙。
看看铭牌，可以确定是本人。
不过我和他不太熟。
林冬是袁章提拔起来的医生，主要负责特护区的管理，偶尔会客串一下院长助理——谁让袁章没有助理，又不想自己跑。
看他两手端着咖啡也不忘夹个文件夹的样子，应该又被袁章打发来跑腿了。
“肖医生，今天的咨询名单给你了，如果看不懂直接打电话给院长。”他把文件夹递给肖砚，向我点点头，就又端着咖啡走了出去。
还不忘带上门。
肖砚扫了一眼就把文件夹扔桌上，继续看自己手上贼厚的医书。
我把它拿过来，翻开日程表仔细看了看。
第一个人叫做赵齐，照片上是个面目普通的年轻男人，下面的信息也看不出更多。
第二个叫做萧……萧……
袁章就不能把字写清楚点吗？！
我辨认了半天，愣是没有看出这是什么字。
服了。
正当我准备略过这个闹心的袁体字，看下一页时，上级的命令传来了。
通过特制通讯器传达的信息直接入耳，旁边的肖砚没有任何反应。
也是，他不可能听到的。
我径直起身走出房间，没想到路上和白迟正面遇上。
他一见我眼睛就亮了，那靠近的速度甚至没给我更多反应时间。
“林医生，现在有时间没？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他一边说一边还示意让我看走廊边上的摄像头。
这是让我跟他走到监控拍不到的地方？
想说什么？
难道这位也是上面派来的人？用来支援我的？
上面没有告诉我有这个人啊？
我慎重地思考了下，果断拒绝，“对不起，我有急事，待会儿再跟你聊吧。”
耶索德系统正在等待我的回应，没工夫和他瞎哔哔玩无间道。
按照耶索德的指示，我快步走到一个楼梯口，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所以要我到这儿来干嘛？
我诚实地问了这个问题，耶索德同样诚实地回我一句“按剧本演”。
嗯？
什么剧本？
“我们决定让你反入侵上界。”
反反反……反入侵？
这是我们的技术能达到的？
“还行，试试也不亏。”
等一下！你们这是拿我的命去试啊！这么草率真的好吗？！
耶索德安慰我说理论上完全没问题，现在差的就是实际操作了，让我放心地去吧。
我一点也放不了心。
这种事明显一不小心就真去了。
耶索德这个智能系统没中病毒吧？
有这样的指挥，感觉战争已经先输了一半。
不过又能怎么样呢？
来这里之前，我就已经宣誓遵从上级下达的一切命令。
这个世界岌岌可危。
哪怕看起来再不靠谱的方法，也只能试一试。
不就是反入侵嘛……
凭什么只允许上界之人降临到我们的身体里，不能反向回溯过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肯定是个好办法。
呃等等，具体怎么操作来着？
说好给我的剧本呢？
耶索德终于把完整剧本发来了。
说是剧本，其实也就几句话。
装作被“妄想症”传染。
待在楼道口，袭击即将路过的林冬。
放水被林冬制服。
接下来送上病床锁定目标传输信息一系列操作自会有人来完成。
我就等着从上界人的身体里醒来就好。
多简单的剧本啊，具体执行情况全看我自己。
反正也只是给那些监控着这里的上界人作个样子，让我的精神离体不会被立刻发现，意思意思就行了。
细节什么的，不必深究。
所谓的“妄想症”全都是被信息深度侵蚀的普通人，也就是思维回路神奇了点，行为意图惊人了点，脑子看着少了一点，挺好装的。
于是在林冬如预定计划一般，端着一杯形影不离的热咖啡走过时，我像个疯子一样扑了上去。
然后被一秒踢晕了。
卧槽林冬都不会放一下水的吗？
我明明放水了的！
最后模糊的意识恍恍惚惚听到他和其他人的交谈声，不久归于沉寂。
“林医生，这是……”
“大概又是那个……没事……绑起来吧……对，和其它的处理方法一样……”
“……暴力倾向有些严重，多喂点药……”
林冬你大爷！我……
一些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东西打断了逐渐清晰的思路。
感觉自己好像并没有醒来，但也不是处于沉睡状态。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思维有些混乱。
最终不知道被哪儿插进来的信息影响到，我本能般地说出一句话：“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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