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耶索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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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临应对机制已开启，因信息量差，我将全权负责第一关键节点的指挥。”
按照程序下令的指令，我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协助人类抵抗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信息入侵。
是的，这就是我被制造出来的目的，我存在着的全部理由。
我是被人类所信任的智能系统。
我也必将不会辜负他们的信任。
不过在那之前……
我看着上级部门发过来的人员调配与行动方案，陷入了沉思。
这么一群歪瓜裂枣中二神经，真的能够达成拯救世界的使命吗？
他们选人是抽签选的吧！
艹！
……
我是反降临计划的智能指挥系统耶索德，今天依然例行般开展着计划。
什么？
肖砚又捅别人了？
坐下，正常操作。
祝绝又切腰子了？
这算事儿吗？给他安回去！
袁章又晕过去了？
早说了别学林冬，喝那么多咖啡迟早修仙到死。
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就没一个靠谱的。
不是先天性神经病就是后天性精神病，想要靠这些人来打破上层的降临？
还不如让肖砚捅死所有怀疑对象比较爽快。
反正我看他也是这里最强战力了，捅谁谁倒，无一敌手。
唯一的问题就是本身身体素质不咋滴，或许可以强化一下，当成人形兵器来使用？
嗯，一发创造者的操作，轻轻松松就能搞定。
然而我们并没有找到创造者。
不，这样说不是很准确。
应该说——他们并没有找到创造者，而我有一个怀疑对象。
这所精神病院，位于两个世界信息交织的节点，独立于任意一个世界，却又与它们息息相关。
且不同于现实世界的纯粹物质化，这里信息主宰着一切。
哪怕是从外界来到这里的人，也会因自身信息被篡改而出现扭曲。
记忆、情感、人格——皆为信息的具象化。
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和原本世界的人已经有了根本之差。
他们已被信息侵蚀，连物质的稳定态都受到影响。
虽说参与我这边计划的人，名义上都是“自愿”的，但切实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的人，也没几个吧。
也是，真正的聪明人怎么会被送到这里来。
那些家伙拿精神病院作为分割点还真有先见之明。
在这里的，的确都不是正常人。
不过最不正常的，却不是那些被控制起来的病人，而是某些被认定为“安全”的工作人员。
肖砚是其中首当其冲的对象。
我一直不懂这个人是怎么被选进来的。
空有着“主治医生”的身份，却对计划本身一无所知。
人类到底在想什么？
“说不定是秘密武器？”知道我身份的林栋，是这么描述他的，“反正我觉得他很危险，比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更危险。”
我：“包括我？”
“你不是人。”
“……”好像……呃……没毛病哈？
“说起来，连你也不知道他在计划中的位置？”林栋忽然想到这一点，“那他到底是被扔过来干嘛的！”
能说我也不知道吗？
很明显，不能。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只能这么跟他说。
是的，这肯定是计划的一部分，上面不可能无缘无故放一个人进来，费时费力不说还没啥用。
可惜连我也不知道计划的全貌，还没办法联系外面的人。
连人工智能技术都整出来了，再搞个跨空间通讯很难吗？
难吗？
算了算了……
要是有这个技术，他们也不会让我过来了。
要什么智能系统啊，亲自人工指挥岂不是美滋滋。
总而言之——
我几乎能够“看”到这家精神病院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之所以是“几乎”……
事情总会有些超出预料的地方，不是吗？
上界的信息侵蚀技能等级明显比我高，有些“监控外”的地带还是看不到的。
不过一般来说，我的监控范围已经够广了，足以让我了解整家医院的大概情况。
也足以让我知道哪些人有“与人设不符”的动作。
白迟是个自以为“穿越者”的神经病，除了喜欢对其他“穿越者”——其他被他认为是穿越者的人——灌输一些奇怪的世界观之外，平时还是挺老实的。
然而最近他多了个“言灵”的能力。
我搜索了一下自己的数据库，确定没有拦截到上界加载的“言灵”模组。
这能力是哪儿来的？
是我的信息过滤系统版本跟不上上界了……还是这又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回溯了一下白迟的信息。
找到了他身上多出“言灵”模组的时间点。
然后发现……
嗯？古寻？
作为这个空间唯一的一个妹子，一个长得还很漂亮的妹子，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被我全方位监视。
毕竟我的自我认知性别还是男性，虽然不是人，但也要遵从一下人类的道德习惯。
不然等我搞定任务回去之后，能被人工智能道德伦理委员会那些人烦死。
人类自己都没把道德这东西理清楚，就想着先倒腾我。
也是闲得蛋疼。
好在目前这种情况，调取过往信息还是没问题的。
让我来看看，古寻都搞出了什么幺蛾子。
相比使用言灵玩得不亦乐乎的白迟，古寻的表现就更加低调了。
低调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地步。
但她也正常不到哪儿去。
我早该发现了——
明明是全院唯一的雌性，却毫无存在感。
这科学吗？
一点也不！
能够在如此环境下对她视若无睹，不正面碰上她想都想不起来，那些男的要么是基佬，要么是神经病。
这帮人好像还真是神经病来着……
不对，我好像把自己带跑了。
回到原题回到原题。
古寻自身的行为看不出什么问题，但这难得倒我吗？
在细致地统计了所有与她进行直接接触的人员，并全面解析了他们资料之后，我已经勘破了真相。
是你！创造者！
能够改写其他人的信息，还可以瞒过我的监控系统，只有创造者能够做到。
所以说，古寻原来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创造者”啊。
这样一来，信息的“输入”与“删除”都已被我们所掌握，差的就是最后一个“领航者”了。
我想了想，当机立断没有把这个信息告诉袁章。
一是，现在并不清楚创造者在古寻身上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的。
要知道这东西本身就是一种无形无质的“概念”，只不过因附着在了某种现实实体上，才能够被人使用。
就像“禁断者”是祝绝的腰子一样，“创造者”也极有可能是古寻身上的什么事物。
但我暂时不知道那是什么。
二是——我很怀疑，我与其他人的对话，其实也在被上界人监视着。
他们的技术高于我们，连我都可以做到拦截对方输入的一切信息，为什么他们不能够发现我与其他人交流的信号？
如果是这样的话……
只要我一告诉袁章，古寻的存在立刻就会暴露。
他们大可以在古寻身上再加一重甚至几重设定，给我们搞事。
创造者只代表“信息输入”的那一种力量，它可没有删除信息的功能。
古寻本人基本是不设防的。
啧，说到底还是在技术上被碾压了。
只能寄希望于通过这种规格外的信息控制工具来翻盘。
上面的人就不能……
等等，新计划？这个时候？
反入侵？
他们终于看不下去这里的神经病，打算让林栋去送死了吗？
好吧好吧，我抗议也没用。
毕竟我只是个负责临场指挥的系统而已。
其实这个计划细看下来，还是有那么点可行性的。
说不定林栋真的能成功呢？
试试也不亏。
眼看着一无所知的人肉道具林冬即将就位，我掐着时间点让林栋去送死……啊不对，是执行计划了。
很好，一切顺利，反向信息灌输得非常成功。
我在这儿种蘑菇种了这么久，总算是干了件大事。
连后来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赵齐都无法打破我的好心情。
反正也是个被肖砚一插就倒的货色，完全没有战斗力。
紧跟在赵齐后面进来的叫做“萧焱”……
等一下！萧焱？
那不是上面才说的，新派来的计划执（实）行（验）者（品）吗？
这个拿着把西瓜刀就打算艹天灭地的中二病是怎么回事？
还这么光明正大地胁迫肖砚……
同志，我先给你点一排蜡烛，虚拟的，不要钱。
接下来发生的事果然如我所料，一点超纲的剧情都没有。
我就这么淡定地看着他们互搞……互相搞事，反正平时也差不多就是这种状态。
唯一值得注意一下的就是赵齐，这个在系统中没有记录数据的人，竟然可以无视特护病房的限制，视大门于无物。
这能力……跟禁断者倒很像。
所以他是吃了祝绝的腰子吗？
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把祝绝剩下的那个腰子分了，起码不用再面对这么多被上界信息侵蚀出来的神经病。
唉，人工智能难当啊。
没有自主权的指挥系统更难当啊。
哪怕再怎么想罢工，计划还是要继续执行。
慢着！
又有新的外来信息载入？
我有些疑惑。
这道信息给我的感觉稍微有些不同，跟以往的那些完全不同。
我顺着其传输路线，发现了站在院长办公室门前的赵齐。
这是……
他不是赵齐。
他是谁？
新的降临者吗？
按照程序下令的指令，我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协助人类抵抗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信息入侵。
是的，这就是我被制造出来的目的，我存在着的全部理由。
我是被人类所信任的智能系统。
我也必将不会辜负他们的信任。
不过在那之前……
我看着上级部门发过来的人员调配与行动方案，陷入了沉思。
这么一群歪瓜裂枣中二神经，真的能够达成拯救世界的使命吗？
他们选人是抽签选的吧！
艹！
……
我是反降临计划的智能指挥系统耶索德，今天依然例行般开展着计划。
什么？
肖砚又捅别人了？
坐下，正常操作。
祝绝又切腰子了？
这算事儿吗？给他安回去！
袁章又晕过去了？
早说了别学林冬，喝那么多咖啡迟早修仙到死。
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就没一个靠谱的。
不是先天性神经病就是后天性精神病，想要靠这些人来打破上层的降临？
还不如让肖砚捅死所有怀疑对象比较爽快。
反正我看他也是这里最强战力了，捅谁谁倒，无一敌手。
唯一的问题就是本身身体素质不咋滴，或许可以强化一下，当成人形兵器来使用？
嗯，一发创造者的操作，轻轻松松就能搞定。
然而我们并没有找到创造者。
不，这样说不是很准确。
应该说——他们并没有找到创造者，而我有一个怀疑对象。
这所精神病院，位于两个世界信息交织的节点，独立于任意一个世界，却又与它们息息相关。
且不同于现实世界的纯粹物质化，这里信息主宰着一切。
哪怕是从外界来到这里的人，也会因自身信息被篡改而出现扭曲。
记忆、情感、人格——皆为信息的具象化。
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和原本世界的人已经有了根本之差。
他们已被信息侵蚀，连物质的稳定态都受到影响。
虽说参与我这边计划的人，名义上都是“自愿”的，但切实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的人，也没几个吧。
也是，真正的聪明人怎么会被送到这里来。
那些家伙拿精神病院作为分割点还真有先见之明。
在这里的，的确都不是正常人。
不过最不正常的，却不是那些被控制起来的病人，而是某些被认定为“安全”的工作人员。
肖砚是其中首当其冲的对象。
我一直不懂这个人是怎么被选进来的。
空有着“主治医生”的身份，却对计划本身一无所知。
人类到底在想什么？
“说不定是秘密武器？”知道我身份的林栋，是这么描述他的，“反正我觉得他很危险，比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更危险。”
我：“包括我？”
“你不是人。”
“……”好像……呃……没毛病哈？
“说起来，连你也不知道他在计划中的位置？”林栋忽然想到这一点，“那他到底是被扔过来干嘛的！”
能说我也不知道吗？
很明显，不能。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只能这么跟他说。
是的，这肯定是计划的一部分，上面不可能无缘无故放一个人进来，费时费力不说还没啥用。
可惜连我也不知道计划的全貌，还没办法联系外面的人。
连人工智能技术都整出来了，再搞个跨空间通讯很难吗？
难吗？
算了算了……
要是有这个技术，他们也不会让我过来了。
要什么智能系统啊，亲自人工指挥岂不是美滋滋。
总而言之——
我几乎能够“看”到这家精神病院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之所以是“几乎”……
事情总会有些超出预料的地方，不是吗？
上界的信息侵蚀技能等级明显比我高，有些“监控外”的地带还是看不到的。
不过一般来说，我的监控范围已经够广了，足以让我了解整家医院的大概情况。
也足以让我知道哪些人有“与人设不符”的动作。
白迟是个自以为“穿越者”的神经病，除了喜欢对其他“穿越者”——其他被他认为是穿越者的人——灌输一些奇怪的世界观之外，平时还是挺老实的。
然而最近他多了个“言灵”的能力。
我搜索了一下自己的数据库，确定没有拦截到上界加载的“言灵”模组。
这能力是哪儿来的？
是我的信息过滤系统版本跟不上上界了……还是这又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回溯了一下白迟的信息。
找到了他身上多出“言灵”模组的时间点。
然后发现……
嗯？古寻？
作为这个空间唯一的一个妹子，一个长得还很漂亮的妹子，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被我全方位监视。
毕竟我的自我认知性别还是男性，虽然不是人，但也要遵从一下人类的道德习惯。
不然等我搞定任务回去之后，能被人工智能道德伦理委员会那些人烦死。
人类自己都没把道德这东西理清楚，就想着先倒腾我。
也是闲得蛋疼。
好在目前这种情况，调取过往信息还是没问题的。
让我来看看，古寻都搞出了什么幺蛾子。
相比使用言灵玩得不亦乐乎的白迟，古寻的表现就更加低调了。
低调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地步。
但她也正常不到哪儿去。
我早该发现了——
明明是全院唯一的雌性，却毫无存在感。
这科学吗？
一点也不！
能够在如此环境下对她视若无睹，不正面碰上她想都想不起来，那些男的要么是基佬，要么是神经病。
这帮人好像还真是神经病来着……
不对，我好像把自己带跑了。
回到原题回到原题。
古寻自身的行为看不出什么问题，但这难得倒我吗？
在细致地统计了所有与她进行直接接触的人员，并全面解析了他们资料之后，我已经勘破了真相。
是你！创造者！
能够改写其他人的信息，还可以瞒过我的监控系统，只有创造者能够做到。
所以说，古寻原来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创造者”啊。
这样一来，信息的“输入”与“删除”都已被我们所掌握，差的就是最后一个“领航者”了。
我想了想，当机立断没有把这个信息告诉袁章。
一是，现在并不清楚创造者在古寻身上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的。
要知道这东西本身就是一种无形无质的“概念”，只不过因附着在了某种现实实体上，才能够被人使用。
就像“禁断者”是祝绝的腰子一样，“创造者”也极有可能是古寻身上的什么事物。
但我暂时不知道那是什么。
二是——我很怀疑，我与其他人的对话，其实也在被上界人监视着。
他们的技术高于我们，连我都可以做到拦截对方输入的一切信息，为什么他们不能够发现我与其他人交流的信号？
如果是这样的话……
只要我一告诉袁章，古寻的存在立刻就会暴露。
他们大可以在古寻身上再加一重甚至几重设定，给我们搞事。
创造者只代表“信息输入”的那一种力量，它可没有删除信息的功能。
古寻本人基本是不设防的。
啧，说到底还是在技术上被碾压了。
只能寄希望于通过这种规格外的信息控制工具来翻盘。
上面的人就不能……
等等，新计划？这个时候？
反入侵？
他们终于看不下去这里的神经病，打算让林栋去送死了吗？
好吧好吧，我抗议也没用。
毕竟我只是个负责临场指挥的系统而已。
其实这个计划细看下来，还是有那么点可行性的。
说不定林栋真的能成功呢？
试试也不亏。
眼看着一无所知的人肉道具林冬即将就位，我掐着时间点让林栋去送死……啊不对，是执行计划了。
很好，一切顺利，反向信息灌输得非常成功。
我在这儿种蘑菇种了这么久，总算是干了件大事。
连后来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赵齐都无法打破我的好心情。
反正也是个被肖砚一插就倒的货色，完全没有战斗力。
紧跟在赵齐后面进来的叫做“萧焱”……
等一下！萧焱？
那不是上面才说的，新派来的计划执（实）行（验）者（品）吗？
这个拿着把西瓜刀就打算艹天灭地的中二病是怎么回事？
还这么光明正大地胁迫肖砚……
同志，我先给你点一排蜡烛，虚拟的，不要钱。
接下来发生的事果然如我所料，一点超纲的剧情都没有。
我就这么淡定地看着他们互搞……互相搞事，反正平时也差不多就是这种状态。
唯一值得注意一下的就是赵齐，这个在系统中没有记录数据的人，竟然可以无视特护病房的限制，视大门于无物。
这能力……跟禁断者倒很像。
所以他是吃了祝绝的腰子吗？
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把祝绝剩下的那个腰子分了，起码不用再面对这么多被上界信息侵蚀出来的神经病。
唉，人工智能难当啊。
没有自主权的指挥系统更难当啊。
哪怕再怎么想罢工，计划还是要继续执行。
慢着！
又有新的外来信息载入？
我有些疑惑。
这道信息给我的感觉稍微有些不同，跟以往的那些完全不同。
我顺着其传输路线，发现了站在院长办公室门前的赵齐。
这是……
他不是赵齐。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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