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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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乾宁宫。
“陛下，这已经是奴婢第三次将早膳端来了，您就吃一点吧。”一个老宦官端着眼看就要凉了的精美菜肴，苦口婆心的劝着从早上起来就不吃不喝的皇帝。
年轻的皇帝只是手扶着宫楼的栏杆向西方眺望，一动不动。
老宦官暗叹一声，弓腰后撤，正准备就此退下，却听见皇帝轻轻地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马上就要巳时了。”老宦官看了眼院中的日晷，恭敬地回道。
“......誓师大会应该要开始了吧，”皇帝的脸上浮现出苦笑“朕的军队，竟然不听朕的号令！朕还算什么天子？不如这皇位让丞相一并拿去罢了，也能落得一身清净。”
“陛下慎言！”闻言，老宦官大惊失色，急忙转过身去察看周围有没有其他人在一旁。
“这楼台上只有你我，并无他人。且如果不是大伴你侍候我数十年的话，我也不会说这些。”皇帝挥挥手，让他不要担心，“我就是有些累了，这看人脸色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陛下，仲尼厄而作春秋，文王囚而演周易。陛下，您一定能中兴我大魏，立万世之基业的。陛下......”老宦官眼含泪花，显然是动了感情。
“哭什么，朕还没有死。”皇帝也觉得眼眶有些发酸，“扶朕去更衣，朕要去看看丞相的威风。”
“是。”
............
邺城，演武场。
高欢闭目坐在点将台上等待着皇帝的到来。此时的他一身戎装，盔甲把这个瘦小的老人武装出了肃杀的气息。即使在正午的阳光下，身后的诸将们仍感受到一股冷冽的威严，无人敢窃窃私语。场中的兵将更是阵列齐整，握刀肃立，诺大的校场只能听见被约束的战马喷着粗气，蹄子不断地刨地声。
司马子如颇为踌躇，他不知他此时是应该趁着丞相未离城之时，将自己所闻禀报给丞相，还是以大局为重，在大军出征之时稳固人心，暂且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以求此次战争的胜利。他望望前方那个老态龙钟的背影，想起他对自己每每包容鼓励的笑容，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无论如何，要相信这位老者的智慧，他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情。
而当他走出人群准备上前向丞相汇报那件事的时候，丞相的大公子高澄却站了出来，挡在他的面前。
“见过大公子。”司马子如有些讶异，行了一礼。
“不知司马公为何出列？”大公子笑嘻嘻地还了一礼，抬头问道。
“我有要事禀告丞相。还请大公子让我过去。”司马子如回道。
“我也有件要事想与司马公商讨，还请司马公移步。”高澄一拱手，见司马子如有拒绝的意思，抢在前头笑道：“司马公所欲禀报之事，不过就是......”伸头在司马子如耳边说了几个字，只见司马子如如遭雷击，不敢相信的望着高澄。高澄哈哈笑了几声，将司马子如拉到了偏僻无人之地。
“陛下，这已经是奴婢第三次将早膳端来了，您就吃一点吧。”一个老宦官端着眼看就要凉了的精美菜肴，苦口婆心的劝着从早上起来就不吃不喝的皇帝。
年轻的皇帝只是手扶着宫楼的栏杆向西方眺望，一动不动。
老宦官暗叹一声，弓腰后撤，正准备就此退下，却听见皇帝轻轻地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马上就要巳时了。”老宦官看了眼院中的日晷，恭敬地回道。
“......誓师大会应该要开始了吧，”皇帝的脸上浮现出苦笑“朕的军队，竟然不听朕的号令！朕还算什么天子？不如这皇位让丞相一并拿去罢了，也能落得一身清净。”
“陛下慎言！”闻言，老宦官大惊失色，急忙转过身去察看周围有没有其他人在一旁。
“这楼台上只有你我，并无他人。且如果不是大伴你侍候我数十年的话，我也不会说这些。”皇帝挥挥手，让他不要担心，“我就是有些累了，这看人脸色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陛下，仲尼厄而作春秋，文王囚而演周易。陛下，您一定能中兴我大魏，立万世之基业的。陛下......”老宦官眼含泪花，显然是动了感情。
“哭什么，朕还没有死。”皇帝也觉得眼眶有些发酸，“扶朕去更衣，朕要去看看丞相的威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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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演武场。
高欢闭目坐在点将台上等待着皇帝的到来。此时的他一身戎装，盔甲把这个瘦小的老人武装出了肃杀的气息。即使在正午的阳光下，身后的诸将们仍感受到一股冷冽的威严，无人敢窃窃私语。场中的兵将更是阵列齐整，握刀肃立，诺大的校场只能听见被约束的战马喷着粗气，蹄子不断地刨地声。
司马子如颇为踌躇，他不知他此时是应该趁着丞相未离城之时，将自己所闻禀报给丞相，还是以大局为重，在大军出征之时稳固人心，暂且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以求此次战争的胜利。他望望前方那个老态龙钟的背影，想起他对自己每每包容鼓励的笑容，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无论如何，要相信这位老者的智慧，他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情。
而当他走出人群准备上前向丞相汇报那件事的时候，丞相的大公子高澄却站了出来，挡在他的面前。
“见过大公子。”司马子如有些讶异，行了一礼。
“不知司马公为何出列？”大公子笑嘻嘻地还了一礼，抬头问道。
“我有要事禀告丞相。还请大公子让我过去。”司马子如回道。
“我也有件要事想与司马公商讨，还请司马公移步。”高澄一拱手，见司马子如有拒绝的意思，抢在前头笑道：“司马公所欲禀报之事，不过就是......”伸头在司马子如耳边说了几个字，只见司马子如如遭雷击，不敢相信的望着高澄。高澄哈哈笑了几声，将司马子如拉到了偏僻无人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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