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了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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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神？你们的陛下是邀请我屠神？”
林萍儿已经不再是魔教教主。
上一次屠龙的时候魔教所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数位长老身亡，而且教众更是损失惨重。她这位教主本来就是在一位位长老的帮助之下，完成了弑师才当上的，对于那些长老而言，似乎只要达到了某种程度的时候，就算是换一个教主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更为重要的是，林萍儿从头到尾仅仅只是看着这一切发生，看着新任教主上任，看着那些长老露出了掌控一切的表情。
她仅仅只是看着这一切，总觉得那看着就令人心烦。
林萍儿早就已经回到了曾经的小城的山外，魔教从那座小城当中退去，逐渐替换成了一位位真正的平民百姓，仅仅只是剩下了一部分实在是不再想要卷入任何纷争的魔教教众。
实际上，魔教仅仅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其中也有着一些仅仅只是看到有着补贴才加入的普通民众，不过后来换了教主之后，林萍儿的话似乎并没有自己的老师令人信服，那些补贴之后则是越来越少，原本就是为了这些而加入的脱离也是得到默认的。
现在……那一切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林萍儿现在就住在这座小城的山外，那里依然有着鬼怪的传说，那么多年过去了，这座城市当中的人走了一批，又换了一批新的真正居民在此定居，但是那个传说依然没有变过，山上依然是了无人迹。
原本在山中的小木屋早就已经腐朽，林萍儿就是在这个基础上重新搭建自己的屋子。门前是小小的花圃，其中开着一些野花，在那小小花圃之外，则是密密麻麻的树木，将一切都挡在看外面，完全就是天然的屏障。
林萍儿就在这里生活，她甚至都不再下山，说书什么的，那早就已经放下很久，无比生疏，想要再次捡起来，大概也已经不可能了，同样也是因为无法找回那种说书的情感了。
林萍儿不需要像是常人那般进食，毕竟她已经不再是常人。常人应该有的各种日常活动在她这边已经完全没有意义，这位强大的前魔教教主总是喜欢坐在门口发呆，然后看着自己的花圃当中还没有到盛开季节的花卉。
似乎……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在属于龙希的密探找到林萍儿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状态。
对方没有穿着那身鲜艳的红色衣裙，而是塑白色的裙子，脸上再也没有什么妆容，不过依然无法遮掩那精致无比的容貌，那不管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个普通的村姑。
但是那坐在自己制作的歪歪扭扭的板凳上，就此坐在那里发呆的模样，依然让那些密探觉得自己似乎找错人了。
不过……
在递上了属于他们的皇帝陛下的邀请的时候，密探们终于发现自己并没有找错人。
“是的。陛下有言，如若要屠神的话，也只有您这位曾经完成屠龙的强者才能够做到了，为此，陛下愿意付出足够多的代价。”
明显是头领模样的密谈开口说道，同时显得有些紧张，就算是眼前这位教主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但是一旦与其原本的身份联想起来，说不紧张完全就是自欺欺人。
“这个世界，完全没有我所需要的东西了，他大概也是明白这一点，才会那么说多吧？不过啊……神呢？你们的皇帝陛下口中所谓的神是哪位？”
“当朝国师，零一。”
“呵呵，那可不是神，不过按照你们的理解的话，那种说法大概也没有什么错误就是了。”
时间并没有在林萍儿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现在的模样依然是曾经少女时候的样子，似乎一直一直都没有改变。她忽然之间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的缘故，嘴角上扬。
“要有谁要一起参与？”
“曾经因为国师对于武林各派的改造而不得不逃出过境的各派掌门，还有因为改变的境外蛮族的生活而因此心怀怨恨的蛮族高手。除此之外……还有依然存在但是却失去了很多的世家贡献出来的力量。”
密探首领老老实实地回答着林萍儿的问题，完全没有一丝隐瞒的意思。
“哦。”
林萍儿就这样笑着看着眼前的密探首领，没有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那几位密探完全不敢起身，这位魔教教主的威势实在是太过于恐怖，这些密探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之人，在与林萍儿见面的时候，他们就表现出来的臣服的模样，虽然不像是跪拜自己的皇帝陛下那般，但也相差不多了。
过了好一会儿，这几位密探才得到了自己的皇帝陛下所需要的答案。
“既然如此，我答应了。不过……你们那所谓的计划根本没有任何必要，请让你们的皇帝将国师请到我这边，我需要好好与其叙旧，战斗的地点就定在此处，至于手段如何，我不会做出干涉……如何？”
“是。”
密探首领就此答应，甚至完全不需要请示，因为在领命的时候，他接到的命令便是答应眼前这位教主的任何要求，仅仅只是改变原本的计划而已，那简直微不足道。
他们需要顺着这位教主，而那些狼狈逃离的门派掌门和那些世家之人则是需要遵循他们那位很强很强的皇帝陛下的要求。
密探就此告退。
林萍儿依然坐在原地露出发呆的模样。
夕阳在山林当中落山的速度则是很快，天边已经是黄昏的模样，山林当中已经逐渐昏暗，影子都有些与夜色开始重叠。不过，林萍儿身边的影子却依然清晰，就算是在黑夜彻底降临，那依然会是清晰无比的。
“为什么要答应这件事呢？”
“我得把你送回去啊。”
林萍儿理所当然地说道，“总不可能把你带走的吧，这样的话，这个世界大概就不完整了吧？”
“实际上，大概并不会这样。就算是现在那并不完整，那终将是会恢复的，而我离开这里，大概会变成邪神的一员吧？”
“邪神？那是什么？”
“哦，我曾经没有和你说过这些。”
黑影接着说道，“对于你们而言，世界是巨大无比而且强大无比的，但是实际上，在我们自己看来，我们是无比脆弱的一员。因此，总是有人想要改变自己的身份，不想要变得那么脆弱。那么，在真正做到这一点的时候，那便会被称之为邪神了，抛弃了自身的世界罢了。”
“听起来并不算是什么美好的称呼？”
“当然不美好，不过啊，想要自由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虽然说代价实在是无比巨大，邪神本身也不会因此而感到欣喜就是了。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选择，不应该存在所谓的后悔，对于你们而言，后悔或许有些时候挺简单的，但是对于我等而言，只需要迈出一步，那就再也再也没有丝毫机会能够再次反悔了。”
“因此，我根本无法将你送回去吗？老师也没有办法？”
夜晚已经降临，这般豪无人迹的山林在这个时候总是充满了一种恐怖的感觉。不过对于林萍儿而言实在是没有什么，她依然非常平静地与眼前那在无光的夜晚当中依然明显无比的影子对话。
“是的。”
“既然如此，就当作告别好了。”
林萍儿很快就想好了另外一个目标，对于她而言，这本来就没有什么既定的模样，既然一个目的没有意义，那就换一个目的好了。她变得有些漫无目的，就像是她那即将踏上的路途一般。
“你已经选择离开了吗？实际上，呆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的，你现在所拥有的并不会被收回，就像是其他几位一样，仅仅只是以后，那些残余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将会被吃掉，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毕竟，想要彻底恢复健康，总是需要足够的资源的。”
“然后呢？最终我们都会变成什么样子？”
“当然是进入恢复正常的世界的循环当中。”
“如此的话，还是离开为好，毕竟我还有着机会能够离开。那么……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当然，毕竟我现在就是以你作为载体的，我们实际上已经算是共生体了，这样算来，我们大概是无数世界当中出现的最为弱小的邪神之一了。”
“之一？”
对于这些消息，林萍儿显得非常好奇。
“当然……也有不进行申请而私自脱离世界的生命啊，那些同样会被称之为邪神，这样的似乎还是挺多的样子。”
“那么，仅仅只是需要等待了吧？”
************
一个月之后。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离开天机府的零一终于出行，而在零一远行离开都城之后，就有密探进入天机府中。
那是一个巨大的花园，其中种着一棵显得非常神奇的水晶树，这一点密探都清清楚楚，甚至其中有着多少种植物数量是多少分布如何，这些东西都早就已经有着记录，并且还在不断地更新，从未断绝过。
但是，接受着命令的一位位密探此时进入其中的时候，却是发现，一切与想象当中的完全不同。
这里依然依稀能够能够看到花园的痕迹。
但是只不过是一片已经彻底枯萎了的花园的废墟罢了。
那位皇帝陛下也因此而感到震怒，但是却似乎又无可奈何，一切都在按照原本的剧本进行下去。
零一前往与林萍儿见面了。
“好久不见了，零一。”
林萍儿早就已经明白，虽然眼前这位同样叫做零一，并且拥有着她那位老师的记忆，但是实际上，每一位零一都是不同的，尤其是在失去了所有不应该存在的情感的这位零一。
“你已经决定离开了吗？”
“是的，那么多年下来，你不就是在等着我给出答案吗？从这一点上讲，我或许应该感谢你。”
“那就一起离开吧。”
零一若有所指，林萍儿背后的影子跳出，似乎想要扑向零一，但是在接近的时候却像是失去了动力一般漂浮在空中，形成了黑色的雾气一般。随后，那些雾气再次聚合，在发出轻哼声的同时重新回卷消失在林萍儿的身后。
“你同样也要离开吗？离开了这个囚笼，让自己成为微不足道的一块碎片补全上去，不过只是进入另外一座更加不能自主的牢笼罢了，那样……真的有着什么意义吗？”
“这便是我存在的意义。”
零一完全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一丝一毫都没有。
这个时候，林萍儿才真真正正的确定，原本的零一已经彻底消亡，站在这里的仅仅只是一块得到了主体的呼唤需要回去的碎片罢了。
她觉得，眼前这位大概才是最为可怜的。
“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不过，我的朋友在离开之前似乎并不甘心，在那之前，终是要让自己的愤怒抒发出来的。”
阴影浮现，天空的光芒都开始显得昏暗。
林萍儿背后的那片阴影终于展现出来的全貌，那不再是什么巨大无比的黑色巨人，也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出现的仅仅只是阴影构成的另外一个林萍儿罢了。
那站到了零一的面前，直接挥拳，无数的光影变幻因此浮现。
而下一刻，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林萍儿消失在了原地。
天空之上，如果有心人抬头仔细观察，或许还能够看到那已经升空并且还在不断地上升，一直一直往上，似乎想要直接冲出这个世界一般的黑影。
无数箭矢从天而降，宛如倾盆暴雨一般。
箭矢来到零一的面前，却又直接落下，发出劈劈啪啪的响声，似乎根本无法触及到零一一般。
在那些伏击之人出现的时候，零一依然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处等待着。
那种无法理解的力量让人感到害怕。
无数的人将零一围住，最终让开位置。
龙希站到了零一的面前。
“抱歉。”
手起。
剑落。
一切竟然如此简单，简单到让在场完全沦为观众之人完全不敢相信。
但是……没人知道。
有着一双眼睛，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林萍儿已经不再是魔教教主。
上一次屠龙的时候魔教所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数位长老身亡，而且教众更是损失惨重。她这位教主本来就是在一位位长老的帮助之下，完成了弑师才当上的，对于那些长老而言，似乎只要达到了某种程度的时候，就算是换一个教主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更为重要的是，林萍儿从头到尾仅仅只是看着这一切发生，看着新任教主上任，看着那些长老露出了掌控一切的表情。
她仅仅只是看着这一切，总觉得那看着就令人心烦。
林萍儿早就已经回到了曾经的小城的山外，魔教从那座小城当中退去，逐渐替换成了一位位真正的平民百姓，仅仅只是剩下了一部分实在是不再想要卷入任何纷争的魔教教众。
实际上，魔教仅仅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其中也有着一些仅仅只是看到有着补贴才加入的普通民众，不过后来换了教主之后，林萍儿的话似乎并没有自己的老师令人信服，那些补贴之后则是越来越少，原本就是为了这些而加入的脱离也是得到默认的。
现在……那一切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林萍儿现在就住在这座小城的山外，那里依然有着鬼怪的传说，那么多年过去了，这座城市当中的人走了一批，又换了一批新的真正居民在此定居，但是那个传说依然没有变过，山上依然是了无人迹。
原本在山中的小木屋早就已经腐朽，林萍儿就是在这个基础上重新搭建自己的屋子。门前是小小的花圃，其中开着一些野花，在那小小花圃之外，则是密密麻麻的树木，将一切都挡在看外面，完全就是天然的屏障。
林萍儿就在这里生活，她甚至都不再下山，说书什么的，那早就已经放下很久，无比生疏，想要再次捡起来，大概也已经不可能了，同样也是因为无法找回那种说书的情感了。
林萍儿不需要像是常人那般进食，毕竟她已经不再是常人。常人应该有的各种日常活动在她这边已经完全没有意义，这位强大的前魔教教主总是喜欢坐在门口发呆，然后看着自己的花圃当中还没有到盛开季节的花卉。
似乎……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在属于龙希的密探找到林萍儿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状态。
对方没有穿着那身鲜艳的红色衣裙，而是塑白色的裙子，脸上再也没有什么妆容，不过依然无法遮掩那精致无比的容貌，那不管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个普通的村姑。
但是那坐在自己制作的歪歪扭扭的板凳上，就此坐在那里发呆的模样，依然让那些密探觉得自己似乎找错人了。
不过……
在递上了属于他们的皇帝陛下的邀请的时候，密探们终于发现自己并没有找错人。
“是的。陛下有言，如若要屠神的话，也只有您这位曾经完成屠龙的强者才能够做到了，为此，陛下愿意付出足够多的代价。”
明显是头领模样的密谈开口说道，同时显得有些紧张，就算是眼前这位教主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但是一旦与其原本的身份联想起来，说不紧张完全就是自欺欺人。
“这个世界，完全没有我所需要的东西了，他大概也是明白这一点，才会那么说多吧？不过啊……神呢？你们的皇帝陛下口中所谓的神是哪位？”
“当朝国师，零一。”
“呵呵，那可不是神，不过按照你们的理解的话，那种说法大概也没有什么错误就是了。”
时间并没有在林萍儿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现在的模样依然是曾经少女时候的样子，似乎一直一直都没有改变。她忽然之间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的缘故，嘴角上扬。
“要有谁要一起参与？”
“曾经因为国师对于武林各派的改造而不得不逃出过境的各派掌门，还有因为改变的境外蛮族的生活而因此心怀怨恨的蛮族高手。除此之外……还有依然存在但是却失去了很多的世家贡献出来的力量。”
密探首领老老实实地回答着林萍儿的问题，完全没有一丝隐瞒的意思。
“哦。”
林萍儿就这样笑着看着眼前的密探首领，没有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那几位密探完全不敢起身，这位魔教教主的威势实在是太过于恐怖，这些密探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之人，在与林萍儿见面的时候，他们就表现出来的臣服的模样，虽然不像是跪拜自己的皇帝陛下那般，但也相差不多了。
过了好一会儿，这几位密探才得到了自己的皇帝陛下所需要的答案。
“既然如此，我答应了。不过……你们那所谓的计划根本没有任何必要，请让你们的皇帝将国师请到我这边，我需要好好与其叙旧，战斗的地点就定在此处，至于手段如何，我不会做出干涉……如何？”
“是。”
密探首领就此答应，甚至完全不需要请示，因为在领命的时候，他接到的命令便是答应眼前这位教主的任何要求，仅仅只是改变原本的计划而已，那简直微不足道。
他们需要顺着这位教主，而那些狼狈逃离的门派掌门和那些世家之人则是需要遵循他们那位很强很强的皇帝陛下的要求。
密探就此告退。
林萍儿依然坐在原地露出发呆的模样。
夕阳在山林当中落山的速度则是很快，天边已经是黄昏的模样，山林当中已经逐渐昏暗，影子都有些与夜色开始重叠。不过，林萍儿身边的影子却依然清晰，就算是在黑夜彻底降临，那依然会是清晰无比的。
“为什么要答应这件事呢？”
“我得把你送回去啊。”
林萍儿理所当然地说道，“总不可能把你带走的吧，这样的话，这个世界大概就不完整了吧？”
“实际上，大概并不会这样。就算是现在那并不完整，那终将是会恢复的，而我离开这里，大概会变成邪神的一员吧？”
“邪神？那是什么？”
“哦，我曾经没有和你说过这些。”
黑影接着说道，“对于你们而言，世界是巨大无比而且强大无比的，但是实际上，在我们自己看来，我们是无比脆弱的一员。因此，总是有人想要改变自己的身份，不想要变得那么脆弱。那么，在真正做到这一点的时候，那便会被称之为邪神了，抛弃了自身的世界罢了。”
“听起来并不算是什么美好的称呼？”
“当然不美好，不过啊，想要自由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虽然说代价实在是无比巨大，邪神本身也不会因此而感到欣喜就是了。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选择，不应该存在所谓的后悔，对于你们而言，后悔或许有些时候挺简单的，但是对于我等而言，只需要迈出一步，那就再也再也没有丝毫机会能够再次反悔了。”
“因此，我根本无法将你送回去吗？老师也没有办法？”
夜晚已经降临，这般豪无人迹的山林在这个时候总是充满了一种恐怖的感觉。不过对于林萍儿而言实在是没有什么，她依然非常平静地与眼前那在无光的夜晚当中依然明显无比的影子对话。
“是的。”
“既然如此，就当作告别好了。”
林萍儿很快就想好了另外一个目标，对于她而言，这本来就没有什么既定的模样，既然一个目的没有意义，那就换一个目的好了。她变得有些漫无目的，就像是她那即将踏上的路途一般。
“你已经选择离开了吗？实际上，呆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的，你现在所拥有的并不会被收回，就像是其他几位一样，仅仅只是以后，那些残余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将会被吃掉，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毕竟，想要彻底恢复健康，总是需要足够的资源的。”
“然后呢？最终我们都会变成什么样子？”
“当然是进入恢复正常的世界的循环当中。”
“如此的话，还是离开为好，毕竟我还有着机会能够离开。那么……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当然，毕竟我现在就是以你作为载体的，我们实际上已经算是共生体了，这样算来，我们大概是无数世界当中出现的最为弱小的邪神之一了。”
“之一？”
对于这些消息，林萍儿显得非常好奇。
“当然……也有不进行申请而私自脱离世界的生命啊，那些同样会被称之为邪神，这样的似乎还是挺多的样子。”
“那么，仅仅只是需要等待了吧？”
************
一个月之后。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离开天机府的零一终于出行，而在零一远行离开都城之后，就有密探进入天机府中。
那是一个巨大的花园，其中种着一棵显得非常神奇的水晶树，这一点密探都清清楚楚，甚至其中有着多少种植物数量是多少分布如何，这些东西都早就已经有着记录，并且还在不断地更新，从未断绝过。
但是，接受着命令的一位位密探此时进入其中的时候，却是发现，一切与想象当中的完全不同。
这里依然依稀能够能够看到花园的痕迹。
但是只不过是一片已经彻底枯萎了的花园的废墟罢了。
那位皇帝陛下也因此而感到震怒，但是却似乎又无可奈何，一切都在按照原本的剧本进行下去。
零一前往与林萍儿见面了。
“好久不见了，零一。”
林萍儿早就已经明白，虽然眼前这位同样叫做零一，并且拥有着她那位老师的记忆，但是实际上，每一位零一都是不同的，尤其是在失去了所有不应该存在的情感的这位零一。
“你已经决定离开了吗？”
“是的，那么多年下来，你不就是在等着我给出答案吗？从这一点上讲，我或许应该感谢你。”
“那就一起离开吧。”
零一若有所指，林萍儿背后的影子跳出，似乎想要扑向零一，但是在接近的时候却像是失去了动力一般漂浮在空中，形成了黑色的雾气一般。随后，那些雾气再次聚合，在发出轻哼声的同时重新回卷消失在林萍儿的身后。
“你同样也要离开吗？离开了这个囚笼，让自己成为微不足道的一块碎片补全上去，不过只是进入另外一座更加不能自主的牢笼罢了，那样……真的有着什么意义吗？”
“这便是我存在的意义。”
零一完全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一丝一毫都没有。
这个时候，林萍儿才真真正正的确定，原本的零一已经彻底消亡，站在这里的仅仅只是一块得到了主体的呼唤需要回去的碎片罢了。
她觉得，眼前这位大概才是最为可怜的。
“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不过，我的朋友在离开之前似乎并不甘心，在那之前，终是要让自己的愤怒抒发出来的。”
阴影浮现，天空的光芒都开始显得昏暗。
林萍儿背后的那片阴影终于展现出来的全貌，那不再是什么巨大无比的黑色巨人，也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出现的仅仅只是阴影构成的另外一个林萍儿罢了。
那站到了零一的面前，直接挥拳，无数的光影变幻因此浮现。
而下一刻，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林萍儿消失在了原地。
天空之上，如果有心人抬头仔细观察，或许还能够看到那已经升空并且还在不断地上升，一直一直往上，似乎想要直接冲出这个世界一般的黑影。
无数箭矢从天而降，宛如倾盆暴雨一般。
箭矢来到零一的面前，却又直接落下，发出劈劈啪啪的响声，似乎根本无法触及到零一一般。
在那些伏击之人出现的时候，零一依然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处等待着。
那种无法理解的力量让人感到害怕。
无数的人将零一围住，最终让开位置。
龙希站到了零一的面前。
“抱歉。”
手起。
剑落。
一切竟然如此简单，简单到让在场完全沦为观众之人完全不敢相信。
但是……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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