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云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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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在想，到底要不要完成之前那个小家伙死去之前留下来的请求。
或许在那个小家伙看来，阴阳两隔，或者说，一个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拥有着生命，而另外一个却已经彻底消散，甚至可以说是魂飞魄散，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那确实是一件非常令人伤心的事情。但是天魔认为，人类本身同样是能够抵挡这种所谓的悲欢离合的，他们会遗忘，总是会丢失一些东西，那可以是悲伤痛苦的，同样也可以是幸福快乐的，那完全不像是天魔这般，所有知晓的知识还有看到的景象全部都会以某种方式保存下来，和记忆相比，那根本不会丢失，也不会被遗忘，而且那些信息是根植在灵魂当中的，如果真的想要舍弃的话，甚至只能够将那一部分灵魂一同舍弃。
天魔觉得，真的不能够忘记悲欢离合的或许仅仅只有他这般的存在了，除非愿意舍弃自己的一部分灵魂本源，不然那真的是根本无法遗忘。甚至那还不可能被称之为遗忘，仅仅只是被自己有意识地切割丢弃再也不想要拥有罢了。而眼前的人呢？现在虽然伤心，但是悲伤的情绪也仅仅只是能够持续一段时间，之后的话，新的生活就会开始了，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死掉的人已经死掉了，那是活在回忆当中的，而活着的人依然需要活着，那是需要活在未来当中的，不应该永远沉寂在过去当中。而在那个时候，就会出现回忆这般的东西，在那个时候，记忆会模糊的，甚至连曾经感受过的情感不管是悲伤的还是欢快的，实际上都会变得朦朦胧胧，回忆依然能够想起一部分，但是不管怎么表现完全不能够和曾经的自己完全相同的情绪。
这般纯粹的会遗忘会回忆的人类……确实是让人感到羡慕不是吗？
天魔终于开口了。
就让其消失在回忆当中好了，不管是应该被同情或者是应该有人为她伤心什么的，消失在记忆当中或许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秦曦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为什么会对于那么不相干的人产生某种古怪的情绪。
而之后，她依然得到了坏消息。
她的侍女失踪了，并且甚至连**都找不到。那般遭遇当中，任何事情都会发生，甚至早就已经搜寻过了，但是始终找不到痕迹，那并不仅仅只有秦曦的侍女，还有着几个属于她的下属，那般混乱的环境当中，各种意外都是会发生的。
就像是人类好像一直用来安慰自己，或者说能够让自己拥有丢弃那些负面情绪的理由一般，死掉的人就死掉了，那将会活在活着的人的回忆当中，而活着的人依然还要活着，那样才能够让回忆保存久一些，并且不负那些已经死掉的同伴。
而实际上……最终，死掉的依然是死掉了，那同样会在回忆当中变得模糊朦胧甚至是消失，但是活着的人却不可能一直将那些回忆保存，他们会遗忘的，然后需要的时候或许才会回想起零星点点，甚至在那之后，回忆也是会改变的，活着的人会拥有更多的回忆，最新的回忆最终会将久远甚至布满了尘土的回忆掩盖，最终再也找不到丝毫痕迹。
“生死有命……”
秦曦脸上露出了略显悲伤的表情，但是她很清楚，这般悲伤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作用的。
但是人类本来就是这样的生命，在悲伤的时候就会悲伤，在快乐的时候就会快乐，并非知道那是没有作用的，没有意义的就不会产生这般的情感，那是无法控制属于生命的某种流露，对于人类而言便是情感。
真是奇怪的生命不是吗？
天魔曾经也是人类，但是现在却不是，而是天魔，他甚至能够记得自己还是人类的时候点点滴滴，任何细节都没有遗忘，在他没有产生想要切割丢弃之前，那些记忆是会永远存在着的，就像是放在了记忆图书馆当中的书籍，不会陈旧老化不会风化也不会被虫蛀成一块块碎片，只要他愿意，不管是处于什么情况之下，他都不会遗忘的。
天魔也觉得曾经的自己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了，尤其是位了世界而风险的勇气实在是……可笑至极。
“您是天魔。”
只要是知道天魔到底是代表着什么的人，在被询问了这样的问题的时候，绝对不会露出丝毫将要得到强大力量的欣喜的，因为天魔啊，在那些能够得到这些信息的人眼中，从小被教育的时候，天魔就是最为恐怖将会给世界造成无法挽回的破坏，最终引起毁灭整个世界的大灾害的最为强大的魔头。
而在这个时候，这位天魔曾经还是人类的记载一瞬间就变得不重要了。
因为在所有人看来，既然那都已经成为魔头了，那么怎么可能还是所谓的人啊？
在他们所接受的教育当中，这般生命最好是不要接触的，因为那仅仅只会毁掉他们自己。
“我可以请求那位的帮助。”
魔王零一比起这位天魔还要强大，这一点天魔非常清楚，甚至仅仅只是那一次交手并且简单的交谈当中，天魔都已经清楚，那甚至是能够和一个世界的神或者被称之为天道的存在并列甚至超过的存在，虽然说此时出现的仅仅只是其很小很小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但是就算是那一点所表露出来的本质也远远超过这位天魔了。那非常非常强大，但是同样的，天魔甚至已经看出对方一部分本质了，其本身已经在等待着死亡了，那位虽然说自己并不是分身，但是实际上，那大概比分身还要可怜就是了。
天魔得出来这般结论，当然，秦曦并不相信。
她来到了正在忙着的魔王零一的面前。
此时船队正在往返的航线之上，魔王零一将那些所残留下来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部分不断地拔出，而那些就像是这个世界很难消化，能够在一段时间之内维持原状的某种力量。在魔王零一面前出现的便是一块块玉石般的能量结晶，其中充满了另外一个世界的痕迹，并且本身还有着无数的魔纹来阻止其被消化掉，这般不属于这个世界并且还不容易被这个世界同化或者是消化的东西，便是最好的坐标了。
当然，对于魔王零一而言，那实在是没有什么的。
这种东西他全部都吞了下去。
魔王零一一直都在持续着这般的动作，将承载坐标的特殊石头吃下去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是想要从深海当中将其捞出来就比较麻烦了，毕竟是那么小的东西，就算是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异常，并且能够确定那到底存在于什么地方，但是想要找到的话，便是大海当中捞石头了。
“您能够救救我所在的世界吗？”
秦曦或许想要拯救的仅仅只有自己的国家，自身所在的那块大陆，对于异族还有那些在海外群岛之上苟延残喘的一些人完全不会在意的，能够杀死成千上万的敌人并且另对方闻风丧胆的杀戮公主，就算是有着怜悯之心，也不会出现爱心泛滥的情况。
为了能够表现出自己的诚意，这位公主殿下跪了下来。
当然，对于魔王零一而言，那根本就无法增加自己的诚意感。
“你所在的世界在你的描述当中，不是还是挺好的吗？虽然说按照那位天魔的说法，似乎本身当中所能够容纳的极限正在下降，而你们到了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新的大陆吗？”
“并没有，除了云秦之外，外面便是无尽的蔚蓝色的海洋，之中有着很多很多岛屿，但是实际上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人居住，而是后来发现之后才有人移居上去的。”
“但是那位天魔说，实际上，最早的时候，那是有着多块大陆的。所以，要说的话，大概啊就是你所在的世界开始缩水了，或者换一个比较容易理解的说法，那就是世界早就已经崩溃掉了一部分，你们的世界已经变得残缺不全。不过实际上……那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的世界将要毁灭了！”
“那大概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既然你能够穿过门来到其他世界，那就是代表着你们世界当中存在着一群知道自己世界出现了问题的人，按照你所透露出来的描述的话，那一群人大概应该被称之为方士，当然，并不是你所说平时仅仅只是能够在普通人面前变戏法，或者说是那种掌握着一些道术显得有些强大的方士。我所说的方士的话，大概和之前你所见过的那位天魔比较类似，虽然可能没有对方那么强大，但是倒也不会相差很多很多。”
“那般的强者，从未出现过。”
秦曦似乎想到了什么，因为她在云秦帝国当中是有着将军身份的，而并不是只能够在皇城当中无忧无虑生活下去本身没有什么选择的某些显得柔弱的公主殿下，所以，她见过形形色色的强者。她的父亲大人，那位皇帝陛下本身就是顶尖强者了，在不受控制的方士当中，虽然有着一位因为无拘无束根本无可奈何，但是那也仅仅只是比起那位皇帝陛下强出一点点，不过在真正战斗的时候，那般想要逍遥的家伙，不管怎么看都不是曾经征战不知道多少次的皇帝陛下的对手。
而更强大……确实是从未见过。
“能够开启这般门的，也只有那样的存在才能够做到的。所以说你根本不用担心，如果世界真的支撑不住开始破碎，最先顶上去还是他们，想要轮到你们的话，大概需要很久很久了。到了那个时候，那大概便是世界本身的尽头了，就像是生命也有着诞生也有着死亡一般，世界也是如此，这般强行续命终将是会出现问题的，在发现世界本身遭受了无比巨大的损伤而那还是你们自己造成的，然后开始补救想要挽回，甚至是从其他世界当中得到延续的资源，我反正建议最好不要那么做。世界终将有着终焉，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那显得非常无情，或者说，魔王零一从未将认为世界毁灭的时候，还活着的生命同样伴随毁灭，进行陪葬这种情况有着丝毫不妥，因为在他看来，那些生活在世界当中的生命，在世界当中诞生成长最终迎接死亡，本身就是属于世界的一部分。
秦曦忽然之间明白了眼前着看起来人畜无害，并且交流的时候也不会感受到其压迫的强大存在，本质原来是极其无情的啊……
天魔对于这样的结果没有丝毫怀疑，甚至早就认定会变成这样的。
“什么办法？”
“您似乎已经接近了吧？”
如果生命真的能够成为天道的话，秦曦认为，或许就是那位天魔所展现出来这般的场景吧？
在对方出场的时候，似乎便是呈现出来了一个世界。
“那么对于我而言呢？到了那个时候，我还会想着自己的国家还有自己的家人的吗？”
天魔拥有着曾经所有的记忆，但是就算是那些情感之类的东西也能够回忆起来，但是对于他而言，那些又像是别人的东西一般，而他仅仅只是看着，并且能够明白，但是却已经不认为那是他了。
“为什么？”
对于天魔而言，似乎死亡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就像是生命总是有着诞生还有着死亡一般，这就像是一个被称之为轮回的圈。
“我该怎么办？”
秦曦得知了太多的超乎自己能力的信息，如果本身能够做到的话，那么得到这些信息，然后凭借自己的努力去做也并没有什么，但是一旦超过太多的话，那完全就是徒增烦恼。就像是她现在这般，明明知道自己的世界是不完整的，并且很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崩溃，并且还知道原来她所见识到的世界仅仅只是冰山一角，在她的世界当中，原来有早就知道这些事情的方士，而他们正在以某种方式给世界续命。这些她原本都知道，她只需要做好自己所认为应该做的，或者说自己力所能及或者是被逼无奈的事情，而现在呢？她得到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很多还是根本不可能公之于众，仅仅只是能够藏在自己的心中。
这个时候，明明知道但是却根本无法做到的无力感充满了她的内心。
秦曦忽然之间变得无比迷茫。
这就像是原本生活好好的一个人，那大概说不上是幸福的，但是他觉得自己是快乐的，因为他的世界本来就是如此，其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糟糕的事情，但是某一天，他忽然之间得知，自己所生存的世界将要迎来世界末日，那或许就在今天或许在明天，又或者……那短时间之内根本不会到来，但是世界末日确定是会到来的。不知道这些的人将要突兀地面对世界末日的来临，而知道这件事的人，就比如原本生活普通世界当中的他，却会开始担心，并且在寻找，以不安的心开始等待所谓的世界末日。那或许是可以变得很幸运，在准备好自己所能够准备的一切的时候，世界末日刚好到来，在那个时候，他或许是世界末日之后生活最为美好的一员了。但是同样的，末日到来的时间并不是确定的，那或许也会延迟，到了很久很久以后，做好了自己所能够做的全部准备，但是却始终没有派上任何用场，但是末日一定是会到来的，那些东西不可能就被丢弃，然后需要一直更新下去。然后……直到生命走到尽头那依然没有到来，反而被当成了一个疯子始终活在某种嘲笑当中。
这便是秦曦此时所遇到的问题。
“门到了。”
她那充满了矛盾还有纠结的思绪忽然之间被打断了。
或许在那个小家伙看来，阴阳两隔，或者说，一个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拥有着生命，而另外一个却已经彻底消散，甚至可以说是魂飞魄散，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那确实是一件非常令人伤心的事情。但是天魔认为，人类本身同样是能够抵挡这种所谓的悲欢离合的，他们会遗忘，总是会丢失一些东西，那可以是悲伤痛苦的，同样也可以是幸福快乐的，那完全不像是天魔这般，所有知晓的知识还有看到的景象全部都会以某种方式保存下来，和记忆相比，那根本不会丢失，也不会被遗忘，而且那些信息是根植在灵魂当中的，如果真的想要舍弃的话，甚至只能够将那一部分灵魂一同舍弃。
天魔觉得，真的不能够忘记悲欢离合的或许仅仅只有他这般的存在了，除非愿意舍弃自己的一部分灵魂本源，不然那真的是根本无法遗忘。甚至那还不可能被称之为遗忘，仅仅只是被自己有意识地切割丢弃再也不想要拥有罢了。而眼前的人呢？现在虽然伤心，但是悲伤的情绪也仅仅只是能够持续一段时间，之后的话，新的生活就会开始了，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死掉的人已经死掉了，那是活在回忆当中的，而活着的人依然需要活着，那是需要活在未来当中的，不应该永远沉寂在过去当中。而在那个时候，就会出现回忆这般的东西，在那个时候，记忆会模糊的，甚至连曾经感受过的情感不管是悲伤的还是欢快的，实际上都会变得朦朦胧胧，回忆依然能够想起一部分，但是不管怎么表现完全不能够和曾经的自己完全相同的情绪。
这般纯粹的会遗忘会回忆的人类……确实是让人感到羡慕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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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曦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为什么会对于那么不相干的人产生某种古怪的情绪。
而之后，她依然得到了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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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人类好像一直用来安慰自己，或者说能够让自己拥有丢弃那些负面情绪的理由一般，死掉的人就死掉了，那将会活在活着的人的回忆当中，而活着的人依然还要活着，那样才能够让回忆保存久一些，并且不负那些已经死掉的同伴。
而实际上……最终，死掉的依然是死掉了，那同样会在回忆当中变得模糊朦胧甚至是消失，但是活着的人却不可能一直将那些回忆保存，他们会遗忘的，然后需要的时候或许才会回想起零星点点，甚至在那之后，回忆也是会改变的，活着的人会拥有更多的回忆，最新的回忆最终会将久远甚至布满了尘土的回忆掩盖，最终再也找不到丝毫痕迹。
“生死有命……”
秦曦脸上露出了略显悲伤的表情，但是她很清楚，这般悲伤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作用的。
但是人类本来就是这样的生命，在悲伤的时候就会悲伤，在快乐的时候就会快乐，并非知道那是没有作用的，没有意义的就不会产生这般的情感，那是无法控制属于生命的某种流露，对于人类而言便是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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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曾经也是人类，但是现在却不是，而是天魔，他甚至能够记得自己还是人类的时候点点滴滴，任何细节都没有遗忘，在他没有产生想要切割丢弃之前，那些记忆是会永远存在着的，就像是放在了记忆图书馆当中的书籍，不会陈旧老化不会风化也不会被虫蛀成一块块碎片，只要他愿意，不管是处于什么情况之下，他都不会遗忘的。
天魔也觉得曾经的自己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了，尤其是位了世界而风险的勇气实在是……可笑至极。
“您是天魔。”
只要是知道天魔到底是代表着什么的人，在被询问了这样的问题的时候，绝对不会露出丝毫将要得到强大力量的欣喜的，因为天魔啊，在那些能够得到这些信息的人眼中，从小被教育的时候，天魔就是最为恐怖将会给世界造成无法挽回的破坏，最终引起毁灭整个世界的大灾害的最为强大的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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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零一一直都在持续着这般的动作，将承载坐标的特殊石头吃下去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是想要从深海当中将其捞出来就比较麻烦了，毕竟是那么小的东西，就算是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异常，并且能够确定那到底存在于什么地方，但是想要找到的话，便是大海当中捞石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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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曦或许想要拯救的仅仅只有自己的国家，自身所在的那块大陆，对于异族还有那些在海外群岛之上苟延残喘的一些人完全不会在意的，能够杀死成千上万的敌人并且另对方闻风丧胆的杀戮公主，就算是有着怜悯之心，也不会出现爱心泛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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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在的世界在你的描述当中，不是还是挺好的吗？虽然说按照那位天魔的说法，似乎本身当中所能够容纳的极限正在下降，而你们到了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新的大陆吗？”
“并没有，除了云秦之外，外面便是无尽的蔚蓝色的海洋，之中有着很多很多岛屿，但是实际上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人居住，而是后来发现之后才有人移居上去的。”
“但是那位天魔说，实际上，最早的时候，那是有着多块大陆的。所以，要说的话，大概啊就是你所在的世界开始缩水了，或者换一个比较容易理解的说法，那就是世界早就已经崩溃掉了一部分，你们的世界已经变得残缺不全。不过实际上……那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的世界将要毁灭了！”
“那大概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既然你能够穿过门来到其他世界，那就是代表着你们世界当中存在着一群知道自己世界出现了问题的人，按照你所透露出来的描述的话，那一群人大概应该被称之为方士，当然，并不是你所说平时仅仅只是能够在普通人面前变戏法，或者说是那种掌握着一些道术显得有些强大的方士。我所说的方士的话，大概和之前你所见过的那位天魔比较类似，虽然可能没有对方那么强大，但是倒也不会相差很多很多。”
“那般的强者，从未出现过。”
秦曦似乎想到了什么，因为她在云秦帝国当中是有着将军身份的，而并不是只能够在皇城当中无忧无虑生活下去本身没有什么选择的某些显得柔弱的公主殿下，所以，她见过形形色色的强者。她的父亲大人，那位皇帝陛下本身就是顶尖强者了，在不受控制的方士当中，虽然有着一位因为无拘无束根本无可奈何，但是那也仅仅只是比起那位皇帝陛下强出一点点，不过在真正战斗的时候，那般想要逍遥的家伙，不管怎么看都不是曾经征战不知道多少次的皇帝陛下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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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明明知道但是却根本无法做到的无力感充满了她的内心。
秦曦忽然之间变得无比迷茫。
这就像是原本生活好好的一个人，那大概说不上是幸福的，但是他觉得自己是快乐的，因为他的世界本来就是如此，其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糟糕的事情，但是某一天，他忽然之间得知，自己所生存的世界将要迎来世界末日，那或许就在今天或许在明天，又或者……那短时间之内根本不会到来，但是世界末日确定是会到来的。不知道这些的人将要突兀地面对世界末日的来临，而知道这件事的人，就比如原本生活普通世界当中的他，却会开始担心，并且在寻找，以不安的心开始等待所谓的世界末日。那或许是可以变得很幸运，在准备好自己所能够准备的一切的时候，世界末日刚好到来，在那个时候，他或许是世界末日之后生活最为美好的一员了。但是同样的，末日到来的时间并不是确定的，那或许也会延迟，到了很久很久以后，做好了自己所能够做的全部准备，但是却始终没有派上任何用场，但是末日一定是会到来的，那些东西不可能就被丢弃，然后需要一直更新下去。然后……直到生命走到尽头那依然没有到来，反而被当成了一个疯子始终活在某种嘲笑当中。
这便是秦曦此时所遇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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