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涡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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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虚问：“冷秋请动法藏了？”
太虚道：“没有人能请动法藏，除了他自己。”
两个人同时陷入沉默。
良久，太虚问：“三界多久没有出现真元鼎了？”
玄虚道：“五百年了吧。那次动静没有这次大，《崇山年表》中没记载。”
太虚叹了口气，道：“冷秋虽是我入室弟子，但却无法在我教导下打通‘玄真命关’，这是我当师父的失职啊。”
玄虚道：“师兄不必自责，冷秋‘玄真命关’气结奇特，师兄不愿用太清境圣法冲解，是为了担心冷秋的元神受到伤害，如果不慎让元神受到伤害，那可是比玄真命关阻塞更为严重的。愚弟认为师兄这样处理是得当的。”
太虚沉吟片刻，道：“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天风阁忽然起了一阵罡风，丝竹风帘被罡风吹动，有节奏的摇摆起来。玄德和有德静坐在侧，一向喜欢侃侃而谈的有德此事似有心事，只是偶尔品一品山脚下的雨茗，乌漆茶盏隐隐散发出清冽的香味。有了有德的沉默，玄德便也不说话，静静的听太虚和玄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过了半个辰，玄德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师兄，‘天元玄石’和‘真元鼎’真的可以打通乔冷秋的玄命真关？”
面对师弟的发问，太虚还是没有话，倒是玄虚觉得这样太过冷场，便解释道：
“这天元玄石，原是太古时代的天外之物，充满无限能量，太古之神以玄石为物料，假以人间金矿相和，取天火蕴其精体，又经乌金之焰九粹九炼，可制成旷古神器。据说在太古时代，太古之神曾成功铸成三把神剑，其中两把最具能量的神剑去向不明。只有一把混有赤铜的神剑留传下来。这把剑远古时代所经之手已不可考，稍近时代倒有些脉络，最清楚的莫过于此剑经广成子之手传给乔伯，乔伯曾使用此剑的剑气封印了地府数百年，可见此剑的威力。”
玄德点头道：“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师兄如此重视乔冷秋，与其说是重视其人，不如说是重视其剑。”
对于玄德如此直白的大实话，太虚瞟他一眼，没有说话。
玄德可能是没注意太虚的眼神，又道：“那乔冷秋能否打通关隘？”
玄虚道：“我们现在只能等待……”
在崇山弟子和真人们心态各异的关注真元鼎形成的涡状巨形气流和有可能发生的不可知的巨变时，乔冷秋对此却一无所知。他的内丹已顺利进入一个黑暗的区域，这黑暗的区域无边无际，若洪荒时代的漫漫长夜，寂静又暗流涌动。忽然，他似乎觉得头顶约三米的高度微微有热雾氤氲，既而这种热雾渐渐旋转且速度越来越快，一股强力的涡流自天而降，直穿百会，然后电光一般与无边黑暗中的内丹汇合，内丹的光亮忽然被点亮，黑暗被光芒照耀，神府内的一切顿时清晰可见。一团黑色的烟幕，蛇影般粘结纠缠在一把古剑周围，古剑偶尔漫透出一层青光，黑幕在青光乍放时即汹涌而起，瞬间遮蔽古剑青光，既然将黑气漫延而出，充斥无边的空间，这种光亮闪起又被遮蔽，循环反复如心跳一般不间歇的进行，以一种顽强的力量锁定古剑，令其无法收放自如。
几股力量在体内明争暗斗，直叫乔冷秋疼痛难忍，那种痛感就仿佛有几只手同时扯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几乎陷入窒息。幸而他经过近一段时间的修炼，元神筑基已稍有所成，才不至于猝然血管迸裂，六神四散……
忽然，天元玄石似受到什么感应，骤然晃动起来，一缕缕青光由弱而盛，直入神府，青光一点点接近黑色烟幕，那似乎枪刺不透火燃不着的烟幕此时却微微痉挛，竟绕着青光，纠结盘绕。青光受了刺激，如粉尘般轰然四散，烟幕又层层叠叠席卷而来，几经反复，一片混沌。此时的乔冷秋，意识已变得模糊，若如此下去，他不但可能粉身碎骨，更有可能由此造成法藏真人魂飞魄散，这种模糊的意识不断提醒他坚持，他的脑海时不时闪出几个熟悉的面孔，他虽然已无法一一辨认，但太虚恍惚的面孔却隐隐唤起他的神志，含光玉笛似乎在不停翻阅一卷卷书简，忽然他心志聚合，神府古剑与天元玄石同时发生琅琅响动，只觉得体内如被刺穿一般，一把锋利之物从体内飞出，他只觉得周身血管迸裂，血溅七窍，卟地一声扑倒在地……
此时的三界，似乎都微微感觉到崇山上空的涡状气流，据后世《三界史录》记载：太古历某年某月某日，天阙现涡云余波，孪鸟为之长鸣，翼龙盘旋相向，三日如与归。
又记：太古历某年某月某日，地宫微震，弱水激扬三十余寻，引冥河倒流。
又附小注曰：或谓玄石感应，引三界暗流共震，其象吉凶难明。
却说涡云起时，打破了崇山往日平静，妙悟找到道全，此时的道全正闭目养神，听到妙悟喊师兄，睁开双眼面露不解。
“师兄，崇山现百年不遇的涡云，听其他人说，这可能有圣人出世，你快跟我一起去看看。”
门口有人咳了一声，一看，原来是道静，道静面露不悦神色，道：“师妹，师兄正在修炼，你可不可以找个其他的时间来叫他？”
妙悟根本不理会道静话中的酸味，顺便一把拉着道静道：“师姐，你跟我一起去看看，这涡云是百年不遇的奇观呢！”
这时只听门外呵呵一声长笑，这道远人还没到，话就进来了：“我就知道大师兄这里热闹，果不其然。原本以为只有道静师妹，没想到妙悟师妹也在呀，真个是梨白桃红，争奇斗妍呢！”
道静心虚，脸微微一红。妙悟则出手一拳，嗔道：“你就贫吧！”
道远一闪身，妙悟并未击中，道远装作受了重击的样子，唉哟连声的道：“妙悟师妹好手狠，下手这么重，对别人不会这样吧！”
道全收心起身，睃了一眼道远道：“道远师弟，你这一套演多少回了。一起找师父吧。”
说话间，门口围上来不少崇山弟子，大家七嘴八舌，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都聚集在道全的门前，希望道全能带他们去见真人，弄清楚涡云的原因和征兆。
道全走出门外，朝周遭看了一眼，原来各个修炼室内的人，基本都走出了门外，十大弟子依山壁而建的修真坊，也各个门洞大开，见大师兄出来了，道振和怀谷也隔老远就打招呼，一副焦急的想弄清原委的样子。再看崇山上空，涡云盘旋凝滞，色彩隐隐变化，初看虚无飘渺，细看坚若磐石，其色不可分辨，其质不可归属，其灵气清冽通透，又似乎沉重黏稠，完全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弟子们越聚越多，有的惊慌失措，有的忧心忡忡，大家一起追随着道全来到天风阁阁外，从这里往下看去，藏经阁显得非常不起眼，甚至可以用渺小来形容，但那涡云，却恰恰是从这不起眼的地方升腾而起，盘旋不退，弟子们个个怀着疑问，眼神中充满焦虑。
守阁僮子早通报了阁内的真人们，过了一会儿僮子传话出来说：“各位师兄师姐，太虚真人说让各位回房修炼，大家散了吧。”
道远弯下腰，用手抬起僮子的下巴，嘻笑道：“云修小师弟，真人真是这么说的？还是你编的？”
云修僮子翻了道远一个白眼，一把拨开道远的手，撇嘴道：“拿开，信不信由你！”转身跑了。
云修僮子跑到白玉砌上的玉石瑞兽前，还不忘回头向道远伸伸舌头。道远笑笑，转身向道全道：“师兄，你看么多师弟师妹都想来找真人们问个究竟，要不你亲自去问问太虚真人和师父？”
一边的人纷纷道：“师兄还是帮我们去问问吧，这涡云我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究竟是什么征兆，也让我们心里有底呀！”
又有人说：“听说涡云能唤醒暗灵势力，我们得问问真人们如何防范啊！”
“涡云能唤起暗灵势力？我们崇山的仙幕是不是又出了问题？那我们的安全怎么保证？”又有人低声嘟哝。
“这是什么话？我们修真之人，目的就是扬善惩恶，我们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三界众生的，怎么会有让人保护的心态呢？”道全平常话语不多，但听了有人说出这么没有血性的话，终于忍不住叱道。
“说得好！”忽然一声哄亮的声音响起，众人抬头一看，原来是太虚与玄虚、玄德还有德云等一众真人。太虚真人轻拂袍袖，示意大家安静，众人见太虚发话，一下子停止了议论，天风阁前一派静寂。
太虚见大家都急切的等着他说出原委，顿了一顿，又接着刚才的话茬道：“刚才道全说得很好！我们修真之人，目的并非仅仅是为了长生，我们更重要的是维护三界秩序，保护三界生灵，除恶扬善。如果连我们修真之人都担心自己的安危，那三界的普通生灵将如何自处？今天遇到一点异象，就有人露出怯意，若真有邪魔外道、暗灵势力来犯，那是不是就束手就擒？”
太虚停了一下，目光扫视全场，那个曾担心个人安危的弟子低了头，面露愧色，脸红的发烫，不敢抬头看太虚的目光。
太虚接着道：“大家对涡云心存忌惮，这个可以理解。因为涡云千百年才现一次，你们资历尚浅，没有见过很正常。很多修为很深的真人，也未必有机会能亲眼见一见。涡云所含之气乃太古之气，太古之气不分善恶，只有使用太古之气的人才会因善恶之念动用太古之气。因此大家不用担心，安心修炼去吧！”
说了半天，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是安慰大家说涡云不用担心，也许太虚真人出于某种考虑不便在此说出真相，这么理解的人，也就释然了。也有不以为然的人，觉得太虚说了半天等于没说，但因慑于太虚的权威，便也不再发话。
众人正待散去，有眼尖的弟子发现在太虚讲话的当口涡云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看来真如太虚真人所言，这涡云并非什么凶兆。憋不住个人感受的人又开始低声滴咕。正当现场气氛放松下来时，忽然轰的一声巨响，一股凶悍的力量忽然从涡云消失处涌起，其奔涌而出的冲击波撞到崇山侧峰，一株千年古松和它傍身的巨石轰隆一声被击碎，碎石和枝节在空中涧间纷纷坠落！
太虚道：“没有人能请动法藏，除了他自己。”
两个人同时陷入沉默。
良久，太虚问：“三界多久没有出现真元鼎了？”
玄虚道：“五百年了吧。那次动静没有这次大，《崇山年表》中没记载。”
太虚叹了口气，道：“冷秋虽是我入室弟子，但却无法在我教导下打通‘玄真命关’，这是我当师父的失职啊。”
玄虚道：“师兄不必自责，冷秋‘玄真命关’气结奇特，师兄不愿用太清境圣法冲解，是为了担心冷秋的元神受到伤害，如果不慎让元神受到伤害，那可是比玄真命关阻塞更为严重的。愚弟认为师兄这样处理是得当的。”
太虚沉吟片刻，道：“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天风阁忽然起了一阵罡风，丝竹风帘被罡风吹动，有节奏的摇摆起来。玄德和有德静坐在侧，一向喜欢侃侃而谈的有德此事似有心事，只是偶尔品一品山脚下的雨茗，乌漆茶盏隐隐散发出清冽的香味。有了有德的沉默，玄德便也不说话，静静的听太虚和玄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过了半个辰，玄德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师兄，‘天元玄石’和‘真元鼎’真的可以打通乔冷秋的玄命真关？”
面对师弟的发问，太虚还是没有话，倒是玄虚觉得这样太过冷场，便解释道：
“这天元玄石，原是太古时代的天外之物，充满无限能量，太古之神以玄石为物料，假以人间金矿相和，取天火蕴其精体，又经乌金之焰九粹九炼，可制成旷古神器。据说在太古时代，太古之神曾成功铸成三把神剑，其中两把最具能量的神剑去向不明。只有一把混有赤铜的神剑留传下来。这把剑远古时代所经之手已不可考，稍近时代倒有些脉络，最清楚的莫过于此剑经广成子之手传给乔伯，乔伯曾使用此剑的剑气封印了地府数百年，可见此剑的威力。”
玄德点头道：“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师兄如此重视乔冷秋，与其说是重视其人，不如说是重视其剑。”
对于玄德如此直白的大实话，太虚瞟他一眼，没有说话。
玄德可能是没注意太虚的眼神，又道：“那乔冷秋能否打通关隘？”
玄虚道：“我们现在只能等待……”
在崇山弟子和真人们心态各异的关注真元鼎形成的涡状巨形气流和有可能发生的不可知的巨变时，乔冷秋对此却一无所知。他的内丹已顺利进入一个黑暗的区域，这黑暗的区域无边无际，若洪荒时代的漫漫长夜，寂静又暗流涌动。忽然，他似乎觉得头顶约三米的高度微微有热雾氤氲，既而这种热雾渐渐旋转且速度越来越快，一股强力的涡流自天而降，直穿百会，然后电光一般与无边黑暗中的内丹汇合，内丹的光亮忽然被点亮，黑暗被光芒照耀，神府内的一切顿时清晰可见。一团黑色的烟幕，蛇影般粘结纠缠在一把古剑周围，古剑偶尔漫透出一层青光，黑幕在青光乍放时即汹涌而起，瞬间遮蔽古剑青光，既然将黑气漫延而出，充斥无边的空间，这种光亮闪起又被遮蔽，循环反复如心跳一般不间歇的进行，以一种顽强的力量锁定古剑，令其无法收放自如。
几股力量在体内明争暗斗，直叫乔冷秋疼痛难忍，那种痛感就仿佛有几只手同时扯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几乎陷入窒息。幸而他经过近一段时间的修炼，元神筑基已稍有所成，才不至于猝然血管迸裂，六神四散……
忽然，天元玄石似受到什么感应，骤然晃动起来，一缕缕青光由弱而盛，直入神府，青光一点点接近黑色烟幕，那似乎枪刺不透火燃不着的烟幕此时却微微痉挛，竟绕着青光，纠结盘绕。青光受了刺激，如粉尘般轰然四散，烟幕又层层叠叠席卷而来，几经反复，一片混沌。此时的乔冷秋，意识已变得模糊，若如此下去，他不但可能粉身碎骨，更有可能由此造成法藏真人魂飞魄散，这种模糊的意识不断提醒他坚持，他的脑海时不时闪出几个熟悉的面孔，他虽然已无法一一辨认，但太虚恍惚的面孔却隐隐唤起他的神志，含光玉笛似乎在不停翻阅一卷卷书简，忽然他心志聚合，神府古剑与天元玄石同时发生琅琅响动，只觉得体内如被刺穿一般，一把锋利之物从体内飞出，他只觉得周身血管迸裂，血溅七窍，卟地一声扑倒在地……
此时的三界，似乎都微微感觉到崇山上空的涡状气流，据后世《三界史录》记载：太古历某年某月某日，天阙现涡云余波，孪鸟为之长鸣，翼龙盘旋相向，三日如与归。
又记：太古历某年某月某日，地宫微震，弱水激扬三十余寻，引冥河倒流。
又附小注曰：或谓玄石感应，引三界暗流共震，其象吉凶难明。
却说涡云起时，打破了崇山往日平静，妙悟找到道全，此时的道全正闭目养神，听到妙悟喊师兄，睁开双眼面露不解。
“师兄，崇山现百年不遇的涡云，听其他人说，这可能有圣人出世，你快跟我一起去看看。”
门口有人咳了一声，一看，原来是道静，道静面露不悦神色，道：“师妹，师兄正在修炼，你可不可以找个其他的时间来叫他？”
妙悟根本不理会道静话中的酸味，顺便一把拉着道静道：“师姐，你跟我一起去看看，这涡云是百年不遇的奇观呢！”
这时只听门外呵呵一声长笑，这道远人还没到，话就进来了：“我就知道大师兄这里热闹，果不其然。原本以为只有道静师妹，没想到妙悟师妹也在呀，真个是梨白桃红，争奇斗妍呢！”
道静心虚，脸微微一红。妙悟则出手一拳，嗔道：“你就贫吧！”
道远一闪身，妙悟并未击中，道远装作受了重击的样子，唉哟连声的道：“妙悟师妹好手狠，下手这么重，对别人不会这样吧！”
道全收心起身，睃了一眼道远道：“道远师弟，你这一套演多少回了。一起找师父吧。”
说话间，门口围上来不少崇山弟子，大家七嘴八舌，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都聚集在道全的门前，希望道全能带他们去见真人，弄清楚涡云的原因和征兆。
道全走出门外，朝周遭看了一眼，原来各个修炼室内的人，基本都走出了门外，十大弟子依山壁而建的修真坊，也各个门洞大开，见大师兄出来了，道振和怀谷也隔老远就打招呼，一副焦急的想弄清原委的样子。再看崇山上空，涡云盘旋凝滞，色彩隐隐变化，初看虚无飘渺，细看坚若磐石，其色不可分辨，其质不可归属，其灵气清冽通透，又似乎沉重黏稠，完全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弟子们越聚越多，有的惊慌失措，有的忧心忡忡，大家一起追随着道全来到天风阁阁外，从这里往下看去，藏经阁显得非常不起眼，甚至可以用渺小来形容，但那涡云，却恰恰是从这不起眼的地方升腾而起，盘旋不退，弟子们个个怀着疑问，眼神中充满焦虑。
守阁僮子早通报了阁内的真人们，过了一会儿僮子传话出来说：“各位师兄师姐，太虚真人说让各位回房修炼，大家散了吧。”
道远弯下腰，用手抬起僮子的下巴，嘻笑道：“云修小师弟，真人真是这么说的？还是你编的？”
云修僮子翻了道远一个白眼，一把拨开道远的手，撇嘴道：“拿开，信不信由你！”转身跑了。
云修僮子跑到白玉砌上的玉石瑞兽前，还不忘回头向道远伸伸舌头。道远笑笑，转身向道全道：“师兄，你看么多师弟师妹都想来找真人们问个究竟，要不你亲自去问问太虚真人和师父？”
一边的人纷纷道：“师兄还是帮我们去问问吧，这涡云我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究竟是什么征兆，也让我们心里有底呀！”
又有人说：“听说涡云能唤醒暗灵势力，我们得问问真人们如何防范啊！”
“涡云能唤起暗灵势力？我们崇山的仙幕是不是又出了问题？那我们的安全怎么保证？”又有人低声嘟哝。
“这是什么话？我们修真之人，目的就是扬善惩恶，我们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三界众生的，怎么会有让人保护的心态呢？”道全平常话语不多，但听了有人说出这么没有血性的话，终于忍不住叱道。
“说得好！”忽然一声哄亮的声音响起，众人抬头一看，原来是太虚与玄虚、玄德还有德云等一众真人。太虚真人轻拂袍袖，示意大家安静，众人见太虚发话，一下子停止了议论，天风阁前一派静寂。
太虚见大家都急切的等着他说出原委，顿了一顿，又接着刚才的话茬道：“刚才道全说得很好！我们修真之人，目的并非仅仅是为了长生，我们更重要的是维护三界秩序，保护三界生灵，除恶扬善。如果连我们修真之人都担心自己的安危，那三界的普通生灵将如何自处？今天遇到一点异象，就有人露出怯意，若真有邪魔外道、暗灵势力来犯，那是不是就束手就擒？”
太虚停了一下，目光扫视全场，那个曾担心个人安危的弟子低了头，面露愧色，脸红的发烫，不敢抬头看太虚的目光。
太虚接着道：“大家对涡云心存忌惮，这个可以理解。因为涡云千百年才现一次，你们资历尚浅，没有见过很正常。很多修为很深的真人，也未必有机会能亲眼见一见。涡云所含之气乃太古之气，太古之气不分善恶，只有使用太古之气的人才会因善恶之念动用太古之气。因此大家不用担心，安心修炼去吧！”
说了半天，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是安慰大家说涡云不用担心，也许太虚真人出于某种考虑不便在此说出真相，这么理解的人，也就释然了。也有不以为然的人，觉得太虚说了半天等于没说，但因慑于太虚的权威，便也不再发话。
众人正待散去，有眼尖的弟子发现在太虚讲话的当口涡云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看来真如太虚真人所言，这涡云并非什么凶兆。憋不住个人感受的人又开始低声滴咕。正当现场气氛放松下来时，忽然轰的一声巨响，一股凶悍的力量忽然从涡云消失处涌起，其奔涌而出的冲击波撞到崇山侧峰，一株千年古松和它傍身的巨石轰隆一声被击碎，碎石和枝节在空中涧间纷纷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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